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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本事。
精心地唱了一段;惹来了石田夫人的热烈掌声。
“你叫什么名字?”石田夫人问。
“佳代;青木佳代……”秋茵撒谎了说了青木友子和佐藤佳代的名字;索性中国的日本女人不少;他的丈夫也不会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个女人。
整个一下午;石田夫人都和秋茵在一起;吃饭;唱歌;说笑;从旁敲侧击中;秋茵了解到;这个女人确实知道很多关于日本关东军的事情;但关于东北军古司令消息;秋茵没有急于询问;怕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引起石田夫人的怀疑。
就这样;第一天秋茵和她只聊了中国的京戏。
第二天秋茵教她唱了几段;和她越发的熟络起来;石田夫人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变得无挂不谈了;甚至关于其他夫人的小秘密;也时不时地提及。
到了第三天;秋茵觉得时机成熟了;开始和她提及关东军的事情;还说到了青木友子;说自己和她的关系比较好;也算远方的亲戚了。
“青木友子;我认识啊;她还和我丈夫一起抓了个什么东北军的司令……”石田夫人说了这句话;秋茵的心猛然一震;差点追问了下;但想想;还是微微一笑。
“什么司令?还不是都杀了吗?听说死了不少人;哪里还有什么活着的司令?”秋茵故作不信的样子。
石田夫人有些急了;她丈夫就在关东军;说的事情还能有假?
“我丈夫大君说这个司令不能杀的;很重要的一个人物;但留在东北;想救他的人实在太多;上次听说押到了东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日本女人;听说那女人喜欢那个司令……。”
石田夫人说完;偷笑了一下;小声地对秋茵说;那个司令长得很帅。
秋茵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了;不是五太太吗?怎么会又多了一个什么日本女人?
“一个被抓的司令;来日本还不是关押着。”秋茵淡然地说。
“那倒不是;我听说;没什么人把守着;八成那个中国司令也想和这女人在日本厮守了;你想想啊;在中国说他死了;还落得英雄的美名;在日本又可以荣华富贵的;有什么不好的。”
石田夫人越说;秋茵的心越压抑;古逸风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他还是夏二秀心目中那个血气方刚的古二少爷;他就绝对不会假死来日本享享乐;可石田夫人说的又不像假的。
“不晓得这位司令和日本女人住在哪里?刚好我有个亲戚的丈夫在东北军就职;东北一战;这人就失踪了;我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
秋茵终于问及了古逸风的处所;谎称在中国不会说汉语;也打听不到;这回国了;心里惦记着;就问问有没有可能打听到。
石田夫人听见秋茵这么说;忙将她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
“你没事别打听这个。”
秋茵见她这样;晓得日本人对古逸风没那么松懈;虽然人在日本了;还紧张着;于是她说了自己的苦衷;这人凭空的没了;是生;是死;总要有信儿;不然家里的人都担心着;女人还在等着呢;孩子也还小;生活都没个指望了。
石田夫人倒是挺善心的;说让秋茵等等;她明儿给她舀到手续来;看看;许那些人能让她见见这个中国司令。
“他在东京的大田区;说起来;没那么自由;明天我给你那个手续来;你就是了;兴许能让你见一面。”
石田夫人的话;让秋茵终于放心了;她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心里想着要见到古逸风了;竟然有些紧张了;他们夫妻有很长时间没见了;不晓得这段时间;夏二秀没有好好保养是不是有些苍老了。
洗了个澡;秋茵站在镜子前;一遍遍地看着自己;怎么看都觉得脸色很差;许是来时被海风吹的;有孝暗了。
她用手指弹着皮肤;可弹着弹着;动作就慢了下来;她想到了石田夫人提及的那个陪着古逸风的女人;不管她是谁?古逸风是不是已经接受了她;也许他不是为了爱;不是为了贪;而是寂寞和丧志;让他不得不放弃了曾经的追求;也可能在绝境之中;又出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想到这猩能;她满心不安;似乎并不是她不相信古逸风;而是对自己的魅力失了信心;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还真的那么迷人吗?爱情真的会永恒吗?
这一夜;秋茵辗转难眠;眼睛一直瞪着窗外;想着明天;想着要见的人;她竟然有些胆怯了。
第二天;石田夫人果然给了秋茵一封信;说这是她写的;不过上面有她丈夫的樱。
“我帮你介绍;那里做帮佣;你和那司令打听清楚了;就可以离开;毕竟那活儿可不是你这样的女人能做的。”
石田夫人看着秋茵的双手和皮肤;晓得不是一个生活条件差的。
“谢谢石田夫人。”
秋茵真的很感激她;她能这么信任她;她却利用了她;心里有些惭愧;可不是夏二秀的略根性;她不得不如此。
告别了石田夫人;秋茵了岩手县的平泉町;按照石田夫人的说明;她找到了那间红盖白墙的房子;让秋茵感到意外的是;看守的人并不多;围墙外的大门边;只有两个日本兵在闲聊着;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每天该有多清闲。
既然没有重兵把守;古逸风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以他的身手想从这个院墙里翻越出来;并不困难;到底是什么;让他安心地留在了这里。
秋茵穿着日本女人的和服;舀着石田夫人的信;笑呵呵地走了过;介绍说是石田夫人让她来的;只想在这里找份安生的工作;洗衣服;打扫都可以。
一个日本兵接过了信;看了一眼。
“缺个洗衣服的;留个手续;搜搜身就进吧。”
既是石田夫人介绍的;他们也不敢将秋茵怎样;象征性地摸了摸衣服;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交代了一个便装的日本男人;也就让她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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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他的衣服
秋茵点头道谢;学着日本女人的样子跟在了那男人的身后;可眼睛却四处地瞄着;高墙里面的是一个大院子;虽然是冬天;可院子里并没有积雪;一看就是天天有人精心地打理了;还有一些景观和青松;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带些许的惬意和安适。
“虽然你是石田夫人介绍来的;但也要小心着干活;少说话;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男人提醒着秋茵。
秋茵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男人说完了;继续向里走;秋茵随着他的速度;走得很快;眼睛却仍旧在寻找着;转眸看向右侧的时候;她的步子突然停住了;喉咙好像噎了什么东西;一种疼痛瞬间袭来。
就在秋茵的右面不远处;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站在那里;高大;笔挺;眉宇俊朗;除了身上暗色的日本服装;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古逸风;她思念着的男人。
秋茵没有办法遏制自己的感情;许晋庭说的是真的;青木友子说的也是真的;他活着;健康地活着;就在距离夏二秀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只消片刻;她就可以跑到他的身边扑进他的怀中;找回她一直期待的温暖;期待的呵护;可惜……
秋茵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冒然跑过;冲动会暴露她的身份。
秋茵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愿移开目光;想着他或许能一眼认出她来;就像她能一眼认出他一样;可他只是朝这边看着;面无表情;僵板得好像在兴城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坐在牛鼻子汽车里;冷冷相对。
他竟然认不出穿了日本和服的夏二秀;那份失茵的心。
“跟上。”日本男人回头叫着她。
秋茵立刻收了目光;将泪水含在眸中;加快了步子;跟上了那个男人;再也不敢回头看他了。
洗衣服的地方在一个木头板房子里;好像除了一个做饭的女人;就只有秋茵这个洗衣服的工人了;其他的几乎都是穿着便装的男人;从他们敏锐的眼神和动作来看;他们是负责院墙之内的看守;这地方外面看起来松懈;里面却看得很紧。
“除了洗衣房;就是后面住的地方;别乱走;若是了不该的地方;被人赶走;可别说没给石田夫人面子。”
日本的男人很强横;说完了;抬脚走了出。
秋茵见他离开了;赶紧跑到木房子的窗口;再次看向院子的时候;古逸风已经不在那里;想是天太冷了;回房间里了。
秋茵刚来这里;很多地方还不熟悉;不能轻举妄动;索性她已经在古逸风的身边了;也不用急于一时。
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秋茵抬眸又看了出;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留恋着;似乎他还站在那里;挺拔如松;想着想着;夏二秀的心思就飘得远了。
就在她无法控制思绪的时候;瞧见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从正房里走了出来;身形十分眼熟;她抱了一些衣服;关了房门;朝这边走来。
秋茵揉了一下眼睛;确信自己没有认错人;竟然真是五太太青烟;石田夫人说的那个日本女人就是她。
“真的是她……。”
秋茵的心被羞恼地刺痛了;这女人那夜匆匆离开古家大院;其实并没有离开东北;更没对古逸风死心;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青木友子允许她和古逸风双宿双栖?显然这里的环境很像一个家;没有夏二秀;没有其他的太太;只有她和古二少爷;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安心;她的脸色很好;面颊带着淡淡的红。
她越走越近;秋茵赶紧低垂下了头;拿着一块抹布;轻轻地擦着桌子。
“你;这些衣服……”
五太太将秋茵当成了日本女人;她不会说日语;就指着怀中的衣服;比划着;秋茵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让她将这些衣服洗了。
“嗨”
秋茵应着;然后将木盆拿过;垂着头;将衣服接过来放了进;都是一些男人的衣服;白色的衬衫;灰色的长褂;还有一件毛马甲;看到这毛家;她的肩头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那是她给古逸风亲手织的;还有参差不齐的线头;想不到他还留着它;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秋茵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这个;不能洗破了;好好洗……”
五太太拿起了那件毛马甲;小心地比划着;做了一个轻柔慢洗的动作;秋茵会意地点头;五太太这才转过身;似乎要走了;可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过来。
“怎么……”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却不知道想说什么;接着摇了摇头;还是抬脚走了出;秋茵想她可能觉得这个日本女人的身形有些眼熟;毕竟在古家大院里;她们共同生活了很久。
见青烟走远了;秋茵才将那件马甲拿了起来;手指不住地抖动着;泪水难以遏制地滴落下来;说好他活着;自己不哭的;可看到他的衣服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手里;她的心怎么能忍受对他的思念。
“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不会让她抢走你。”
秋茵不认输;真的不服气;她那么爱他;为了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他真不要夏二秀和孩子了吗?
秋茵将马甲贴在了脸上;感受他的体温;闻着他的气味儿;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爱他;如若他真的决定留在日本;决定抛弃曾经的誓言;秋茵的心会被他伤得千疮百孔;肝肠寸断。
许久之后;秋茵才放了水;轻轻地揉着他的衣服;好像手里握着无价之宝;在东北凤城和安城古家;这都是下人的干的活儿;夏二秀的手指何时沾染过这样冰冷的水;可手指的寒冷不能抵御她心里的炙热;她见到了最爱的男人;摸着他穿过的衣服。
洗了衣服;秋茵将衣服一件件地晾好;心里想着;也许衣服干了;她可以借着这个借口进入正房见到古逸风;当面问明他的心意;若是他有什么苦衷;还爱着夏二秀;他们就一起离开日本;回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