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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他所料,简希吃了两个汤包和三分之一的片儿川便饱了,剩余的恰能填他的五脏庙。
谢语微压根就没动它们的心思,唯一的一个汤包躺在她的碗里,凄凄惨惨地慢慢变凉。她的眼神也空洞得厉害,眼底似乎白蒙蒙一片,看不见什么光彩。
顾乔梁不舍得浪费粮食,一个人吃了四个汤包,一碗片儿川。这儿的片儿川份量够大,汤包也有拳头般的个头,肉馅十足,这一顿决然是吃撑了,直接可以把中饭也给省了。
饭后,四人决定逛一圈灵隐寺,求个神拜个佛什么的,在年里讨个彩头。
谢语微既然没精神,自不能跟着两人,只孤零零坐在寺外的石板上发呆。
顾乔梁的绅士风度在这会儿恰好能展示展示,坐过去一起陪着她,里面就只剩少华和简希,他们已经抽了张签,找了大师解签。
剃了发的师傅们很和蔼,说是张好签,仔细藏着别丢了。
简希小心使然般折好,藏在随身带的书本里。
少华看了眼道:“这些书也得好好藏着,别让有心人瞧见了去。”
简希说:“这我知道,不是抱着牛皮做封面吗,别人一眼瞧不出来。”说完便径自取了两柱香,点上后,跪在金佛前扣了两个头,嘴里嗡嗡念着祈福。
沈少华笑若桃花,开在冬天里,意外的艳丽如火。他亦学着简希的样子,拜了两拜,起身后问身边的人:“你刚才求了什么?”
求什么,轻车宝马,还是王侯将相?
这些她并不在意,不过求一求身边人的建康平安。
少华却道:“我求佛祖,愿你岁岁平安。”
简希心口一窒,而后轻越的跳动,微微侧过脑袋:“多事,这个我也求了,要一家人平安嘛。”
“包括我?”他挑眉问道。
简希不搭理他,拍了拍手里的灰,自顾自走了。
少华笑了一声,趋步跟上。
走出隐灵寺正殿,简希眼尖便捉到了三个身影,正是高珩和陆双双,两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尾巴,却是那天见到的林玉肖。眼下,他正眉飞色舞地跟陆双双搭着话,陆双双倒是皱着眉,一副受到苍蝇骚扰的模样。
高珩却不紧张,慢悠悠地解完签,刚刚起身走了几步,便看见了三千白玉阶上的简希,向她遥遥挥手,笑着喊了一声:“简希!”但下一刻看见她身后的笔挺身躯,他的笑容刻不容缓地僵直,垂下了手臂怔怔看着他跨过简希,走到他面前,冬雪的颜色将那板正刚直的五官线条描摹成剑棱,一举一动都像割着他的心脏。
“又见面了,高珩同学。”他笑道,言语却如此冰凉。
25、出战准备
高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两人,他今天和林玉肖来灵隐寺只不过烧个全家福的香;佑远在延安的父母建康。陆双双则是在半路上得巧遇着;便一起邀来了。
如果他知道今日会遇上沈少华,很有可能不会走这么一趟;对于这个军人;他虽不待见,却又因为上次的一番谈话;生出了些敬意。然而,碍着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女子;明知是情敌加战敌的关系;却又觉彼此似乎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战友;这着实是一个奇怪的感觉。
高珩皱眉看着他;心思千般滋味翻搅;略略同他和简希打了声招呼后,收敛住炙热的眼神,朝高高的佛寺拾级而上,背影孤廖。
简希却不懂高珩的葫芦里卖,看向陆双双问道:“学长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陆双双刚解完一只桃花签,得了个中等的箴言,难免有些心字成灰,连简希的话也没听见去,慢慢点了点脑袋,抬起的眼眸里掺了点点水光。
简希看的心头一跳,鼻头发酸。她知道这是小两口儿的事,自己无权干涉,但陆双双是为数不多的好友里,最善解人意的,平日里帮助她做的事也不在少数。在这关键的时候却不能帮上忙,她有些愧疚。
这时候身旁原本沉默的人看了一眼桃花签上的签文,笑道:“谁说感情这码事不能强来,你死缠烂打缠着他,总会被你拿下的。”
简希一听便知道他在挖苦自己,拿大大的眼睛狠狠瞪他。
沈少华却捏上她的洁白玉鼻,溺笑道:“不是吗?”
简希不理睬,转头对陆双双说:“你别听他的,你和高学长的事吧……”
“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陆双双的脑子里仿佛拐过了一个急弯,眼里散发了不同方才的亮光,发狠般揉了揉手里的纸签,朝远处一扔,转身对沈少华笑道:“沈将军不愧是军人,看事看人方式和想法总是与众不同,陆双双在这里谢你的点拨了。”
“不客气。”他淡淡回答,对于无关紧要之人之事,他总漠不关心,但为何在此时出言提点,他心里暗暗轻笑,那小小的心思,竟连他自己都拦截不住。
简希望着陆双双撒开腿奔向高珩,片刻后撅嘴打量沈少华,难以置信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的,连这样的感□也插足了?”
他凝视着她,却笑了:“大概是爱屋及乌。”
“呸,什么爱屋及乌。”
简希想扭头就走,却被拦腰截下,腰间的手强而有力,紧紧一收,她整个人便贴上了那粗犷的胸膛。
沈少华低了唇,凑在她鼻尖,微微瘙痒着她的肌肤道:“是,我说错了,不是爱屋及乌,是爱了人,便宜了友,放心我看不上她,我只看的中你。”
简希的脸烧得通通红,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周围起码有半数的人在看着他俩,她和沈少华的这个贴合的姿势,仿佛她是小鸟依人惹他忍俊不禁调戏两番的,对她来说总觉得有些羞愧不堪。
但她越是挣扎,身体却不由自主般越是贴近,宛若一对互相吸引的磁场,相知相望,如此这般天长地久下去。
简希脸上红,心里恼,扭动了两回也只能罢了,这男人的力气大的像怪兽。
“不动了?”
他在头顶笑着,音色富有磁性,真是诱人不已。
“我在想,你再动一动恐怕我就没自控能力了,你也太不把我当男人了。”
简希顿时僵得不敢乱动,嘴里却一味嘲讽:“原来你是男人?我看刚才那个谢小姐也挺漂亮的,你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你那位顾秘书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百般怜爱,照顾周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说完这句话后,也不明白想表达什么,一时就沉默了,连同头顶上的磁力声音也静默片刻,才蜿蜒笑出,这笑更是极具诱惑。
“原来是吃醋了。”
简希脑中一炸,立即抬头反驳:“才没有!”
却被他按下去,压在怀里:“连人家名字都打听到了,还说没有。女人在这时候不是有天生的敌对防卫举措吗?遇上某个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或物,首要就是要打听清楚对方的来路身份。”
“才不是。”
简希被闷在他胸口,只能小声嘀咕,闻着衣料上浓郁的男人体香,呼吸急促。
“狡辩。”
“没有。”
“再不承认我就当着睽睽众目吻你了,还是法式的长吻。”
他要挟。
她就只能投降。
“等等,我好像又饿了……”
——
林玉肖是挨在最后一个解签的,因抽了两支签,这才拖延了时间,跟丢了高珩和陆双双。
待他笑眯眯地把签纸收入囊中的时候,抬头只见人山人海越来越多,围着前方的台阶指指点点,也有说伤风败俗,也有喜闻乐见道有情人成眷属的。
他素来是个好奇心强的,便扎进人群看热闹。
被围着的两人自然是沈少华和简希,林玉肖扎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男人正低了头宠爱地看着女人,明明是一张石雕般的脸,因笑若桃花,便愈发光彩耀人。
女人面带腮红,是浑然天成的红色,辉映着她身上的那件羊绒大衣,显得更是香培玉琢,娇小玲珑。
好一对凤翥龙翔的璧人,林玉肖心里惊赞一声。
等简希扭头朝他走来时,才看见她的脸,倒是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林玉肖百思才得了其解,上一回在路对过看见的学生,应该是陆双双的同学。
正巧他把陆双双跟丢了,不知道她一个人会不会迷路,又从高珩那里听说陆双双有哮喘,万一又在大马路上发病该怎么办,他有点担心。
简希走到离开他两米的时候,却已经把他认了出来,上前两步招回他的魂魄,指引他道:“你在找陆双双和高学长吗?他们先走了。”说罢朝台阶上的闪闪佛堂努嘴。
林玉肖笑着弯腰挠头:“多谢。”
道了别,目送他奔上玉阶,沈少华才幽幽靠过来:“你这不是让他去插一脚吗。”
简希摸了摸鼻子道:“万一他俩不成,总能让双双知道有个人全心全意喜欢她。”
沈少华闭言良久,笑道:“你倒是精。”
简希摇头:“不是精,女孩子总要多个选择多条路吗,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说:“幸好我这棵树是好树,你可以放心吊着。”
“厚脸皮,谁知道好不好!”
“好不好,你试一试才知道。”
“万一不好呢?”她摊摊手问。
“万一好的?”他则挑眉勾唇。
“好的话,吊着也心甘情愿。”她如实诚布。
“即便不好,你也得吊着,我吃定你了。”他盛势凌人,狷邪警告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话?如果不吊着,要死人的。”
简希是你越想让她朝西走,她偏要朝东走的性格,特别这个性格在遇上沈少华后,越加显著,简而言之是吃软不吃硬。奈何这个男人又是个不懂得示弱的,霸道惯了的人这辈子都很难改正。
“偏偏不信邪!”
简希在对视后片刻,突然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跑。这一次沈少华没捉她,只在她身后亮开嗓音道:“何不上树试一试?也许是风光霁月的景色。”
简希没有回头,一股脑儿往外冲。
是否真的是风光霁月的景色,她不能确定,而眼下她只想顺势而流,身为尘寰中的碌碌女子,她想要实现抱负,也想要得到良人。如此贪得无厌,希望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不知会不会在将来有所报应。
但若是真的爱了,若真是有情,又何妨一试?
跑了几里路,已经回到馆子外,黑色的斯蒂庞克却已不见。
随后跟上的沈少华不悦地皱眉,在原地略略顿身凝眸,阴笑一声:“玩忽职守罪,不知道能扣多少钱。”
他的声音很轻,简希没有听清楚,耸了耸肩膀道:“看来只能走回去了。”
少华牵起她的手,走在摧枯拉朽的树下,望着满树的虬枝:“怎么,你嫌累?”而后诚恳道:“也确实会累,路有点远了。”
简希故作轻松:“没这么较弱,小时候跟着爸跑过山路,也挺长的,累了的话我背你回去。”
小时候走上几十步便觉得路长了啊……和长大后可是两回事。
少华越觉她可爱,闷着笑了笑,又道:“过两天,委员长责令十三师下的八团去送粮,刚巧周全地带的山区,恰逢八团的团长走了亲眷,我便接下了,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随后一笑:“我见你挺有军旅经验的。”
沈少华确实有手段,掐住了简希的致命点。这件事对她来说很有吸引力,这次送粮的军旅生活,也是零她蠢蠢欲动的原因。
简希小时候既然参过两次军,对军队生涯多是念念不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