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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看着小伙子,人好像不错,也挺精神,身材修长,又不似外面的小男生那样弱不禁风。
就是这脸,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些?
他轻咳一声,问道,“小伙子多大了?”
“爷爷,他就比我大几个月。”
阮老爷子双眼微微一瞪,“叫他自己回答,怎么还要你代劳?”
行吧,老头子固执的毛病又犯了。
阮一递给男朋友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
“爷爷,我跟阮一同岁的。”他像是不介意,笑着回答。
“同岁?同岁的不好啊,男人要年纪大一点的才会照顾人。”
“爸,”阮文邦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从中打断,“太大,也不好。”
当时那张未婚老艺术家的清单,阮老爷子也是见过的,被一提醒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就打消了在年龄上做文章的打算。
“那……小伙子,你刚毕业没多久吧?哪个学校的?”
“我也是京大的,爷爷。哦,对了,高中跟阮一也在一块儿,那时候在育仁我们都是十九班的。”
老头子一听到京大,心早已放下了大半,再一听育仁,老顽固似的又找到了突破口,“你俩早恋啊?”
阮一:……
她瞪了一眼李朗贤,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让你多说!
“倒,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二十多的人了,听到早恋这个词还像在家长面前写检讨一样。他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答道,“主要是我一直喜欢阮一,她,她那时候就喜欢学习。所以就……”
后面不说,大家也都懂了。
上学时候他单恋,没结果。
说话间,阮文邦已经去厨房巡视一圈又回来了,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问起了原先高中的事情,“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班那会儿考进了三个京大的。你是特招的那个?”
“啊,对。”李朗贤点头,不忘顺势拍个马屁,“叔叔记性真好。”
“一年头能进京大的有几个啊,一个班还能出三个,那我哪儿能忘记。”
阮文邦说着又转向了老爷子,“爸,这是高材生。运动健将,特招进去的。”
“哦。”老头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那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李朗贤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转向阮老爷子,“爷爷,谈不上高就。就在国家队训练,希望以后能有机会为国争光。”
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为国争光,直戳老一辈人报效祖国的满腔热血。
阮老爷子缓了半晌,终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好话,“那还不错,加把劲儿。”
户口大调查一直持续到了晚饭时间。
不知话题怎么又转到了即将开幕的亚运会上,阮一自然想帮男朋友出一把头。
找着合适的时机,她看似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嘱咐道,“你多吃点,下个月还要比赛呢。”
果不其然,老爷子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什么比赛啊?电视上能看到不?”
“当然能啦,爷爷。”阮一显得很高兴,“就你们刚说的亚运会呀,他有好几个项目呢!他们教练可看好他了,上回不是短池世锦赛么,拿了块金牌。您平时不上网,要上网绝对早认识他了。”
嚯,年纪轻轻本以为是小打小闹的,还拿过金牌,还要去参加亚运会?
老爷子使了个眼色给刘嫂,把面前的排骨换到了那边小李同学面前,板着脸看向阮一,“那要吃肉,吃肉才长肉,你夹的菜不好。”
固执的老头回心转意了。
阮一偷偷给李朗贤抛了个眼神,妥了。
后半顿晚餐在这之后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在临走前阮老爷子还特意上了趟楼,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给李朗贤塞了礼物。
他也乐意配合演戏,爷爷偷偷地送,他就偷偷藏在身后,一直配合着老爷子不想被人发现的小心机。
等两人上了车,他才从身后把挺大一盒东西拿了出来,放在腿上,转头问阮一,“这么大一盒,是什么?”
阮一没回答,笑了一声,“你倒也挺乐意演,瞎子才没看到你身后藏了那么大件东西。”
“那不是,爷爷高兴就好了么。”
他边回答着边小心地打开红木盒子,借着车里微弱的光线一看,里面是一副纵横交错的棋盘。
底子是红木的,纵横线镶金,连棋子都是白玉的。
“这……是不是有点儿贵重了,你等等。”他一手扶住车框,“这我不能收,我去还给爷爷。”
从这盒子拿出来开始,阮一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这副棋是爷爷一向最喜欢的,多年的老棋友来了才难得有机会摸一摸,也就她仗着宠爱到书房玩过几回。
这份礼物从他那儿转移到李朗贤手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爷爷虽然板着脸,却十分喜欢这个孙女婿。
眼下他要是还回去,老爷子非得气死不可。
“嗳,”叫住了受宠若惊的男朋友,“你收下吧。”
她微微抿唇,“我爷爷的意思,你没懂?”
“什么?”李朗贤诧异。
“意思是让你放心,好好参加比赛,为国争光。”
“我不收礼也能为国争光,这我真的收不了。”
他是不是傻?
阮一啧了一声,表情有些气恼,“你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他是说,嫁妆就这么多了,你爱要不要!”
“……”
男朋友前后像换了个人,小心翼翼地捧起盒子揣进怀里,一副保护者姿态,“我要!打死不还!”
第96章 九十六朵浪花(一更) 。。。
亚运会在仁川; 前后历时将近一个月。
阮一怎么也不可能空出一个月的时间躲在韩国避开陈演的追杀。
她只能早早地要了一份李朗贤比赛的时间安排。
即便如此,比赛总是一天有; 隔几天再来一场,对她来说也很困难。
最后她在所有决赛日当天打了个小勾,好说歹说让陈演给她请足了几天的假。
好在男朋友争气得很; 一场都没有在预赛、半决赛被淘汰出去。
敲定完请假的事情,阮一又一头栽进了新戏,揣摩一个角色常常茶饭不思,连日子都过忘了。
这些天李朗贤的手机又上交了; 也抽不出空来和她联系; 等她想起比赛的时候,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第一场决赛日的当天。
她现在竟然人还在横店。
阮一飞速起床收拾了下行李; 素面朝□□另一间房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 这么一大早敲魂呢!”
陈演睡眼迷蒙; 带点儿起床气。
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的时间; 本想翻个身假装没听到,谁知道敲门声急促又不愿间断。
当下睡意全无; 他趿着拖鞋一脸黑气拉开门。
——活生生的阮一站在外面。
他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昨晚上没走?”
她不应该昨晚上的飞机就去仁川了吗?
明明昨天他去敲门的时候人都已经不在房间了,他还想着怎么见个男朋友比拍戏还急; 都不用他送机人就走了,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人还在。
“忘时间了。”她答。
“可你昨天不在房间; 我还以为……”
阮一叹了口气,想起昨天的事情,“去对戏了。”
“……”
真棒,敬业。
是他们远清的艺人。
“所以现在呢?”他有些无奈。
阮一指着一旁的小行李箱,看向他,“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都这样了,还能不送吗?
“行吧……”他掩上门,“等我换件衣服。”
……
不像首都机场,这附近的小机场航班本就稀少,错过了一班下一班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而最近一班去仁川的飞机大概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别说是商务舱,连经济舱都找不到一个空座。
再往后一个航班,就要到夜里□□点了。
车子还未停稳,阮一就要往下跳。
陈演一急,指着头顶大喊,“帽子!帽子戴上!”
随手捞过后座上的鸭舌帽扣在头顶,她动作一刻未曾停下,“我走了啊,机票我找服务台再想想办法!”
“行吧,”事已至此劝她别去也是无济于事,陈演摆了摆手,“注意安全。”
提着小行李箱一路狂奔至服务台,她边喘气儿边问,“请问,两小时后出发到仁川的机票还有吗?”
“不好意思,女士。客舱已满,已经停止售票了。”
她仍不放弃,“那,那有人退票吗?”
“暂时没有退票信息,您要不看一下晚上的航班吧,晚上还有票可以出售。”
实在不行,只能曲线救国,从金浦机场过去仁川也不算太远。
阮一打定主意,继续问道,“那,最近几小时有去首尔金浦的机票吗?”
地勤人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露出职业性微笑,“请稍等,我这里为您查一下。”
手指落在键盘上击打出清脆的声音,然而她的心情却没有这么明朗。
“哎、你,你是阮一吗?”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女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还,还挺像的啊!”
第一次没戴口罩出门就被人认了出来,她只来得及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小声的动作,还没回答,地勤人员就从中打断了她的思绪,“不好意思哦,女士。下一班到金浦机场的要明天了。”
“咦?你去首尔?好巧啊,不过我飞仁川。”
年轻女人再次开口自来熟地聊道。
“真的吗?”阮一有些惊喜,眨着双眸看向她,“你到仁川是有急事吗?”
“不是啦,”没想到明星也挺好搭话,她有些惊喜地摆了摆手,“我转道过去首尔购物啦。”
阮一微微抿唇,表情有些别扭,“那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想去仁川。你要是不急的话,可以把机票转让给我吗?”
怕人家不答应,她又增加了筹码,“你时间上的损失我会补偿你的,机票我出双倍行吗?晚上我也可以找人帮你订一下机场附近的酒店。”
“呃……我倒是不急。”年轻女人明显有点儿动摇。
“这样吧,要不我三倍价问你收这张机票,要是你想赶晚上去仁川的飞机,我现在就给你订好商务座,成吗?”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到晚上的那个航班不到十二小时,白赚三张机票钱还能免费坐商务座去仁川,也不耽误第二天去首尔逛街的计划。
也就多等几个小时,多划算啊。
年轻女人立马点头同意,“行呀,你着急那让给你吧!”
呼……终于。
两人在服务台立马办理了手续,阮一这才把心放下。
在来机场的路上,她算得很清楚,如果能赶上这趟飞机,那到了那边直接赶去比赛现场,时间刚刚好能赶上他的决赛。
然而下了飞机,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早上起来脑子浑浑噩噩,路上又心急火燎,竟然从没想过两地有一个小时时差。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随着时区更新突然从下午一点多变成了两点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完了,那个醋精……
……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男子100米自由泳决赛现场。
双李组合都成功进入了决赛。
周围一圈来自亚洲各国的参赛运动员各自坐在泳道对应的椅子上脱去身上的运动服。
李朗贤一向不习惯于在镜头面前宽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