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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门,尹桑眼眸一亮,“谁?”
“郭愈。”
“盛岳。”
“噢,”她整理好浴袍,“来了。”
开门见盛岳的笑脸,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香味。
螺蛳粉。
见尹桑已经了然,盛岳说:“郭总说没吃过,就叫了外卖,多叫了一份,一起吃?”
郭愈露出个脑袋,在背后指着盛岳,做着口型:“不是我,是他。”
明白了。
尹桑让门,“进来吧。”
盛岳进门,郭愈正要走,尹桑叫他,“郭总,一起吃啊?”
郭愈笑嘻嘻地,“不了我助理还有事和我说。”
尹桑:“没事你让她来这吧,我正好有事下楼,你们谈吧。”
盛岳:“师妹你有事?”
尹桑:“嗯。”
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郭愈在门边,看尹桑走远了,对里边的盛岳说:“尹总穿着浴袍和拖鞋,干嘛去?”
盛岳对着热腾腾的米粉,食欲全无,“不知道。”
郭愈叹口气,“老哥,你这可就不给力了。”
盛岳微讶,看着他。郭愈耸耸肩,一副“你瞒得过谁”的眼神。
尹桑连电梯都没等,走的楼梯,灰暗的灯光下她白色的拖鞋步履急促。她有点感谢盛岳和郭愈的不请自来,给了她一个离开的理由。
即便理由烂得要死。
即便没有这个理由她想她还是会站在沈峯的门口。
她敲了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开得很快。
沈峯看见她,眼神里闪过惊讶和疑惑,随后没什么表情,给她让门。
进了门,尹桑才看到他房间的茶几上,摆着醒酒器以及几个空酒瓶,木塞散落在地毯各处。
床上扔着他的西装,床边就是行李箱,有些凌乱。
房间的主人看上去也并不齐整,洗过的头发,软塌塌地耷拉在脑袋上,凑近了看,下巴有新长出的胡茬,浴袍一看就是系的,松松垮垮。
如果不是气息太熟悉,尹桑差点以为找错了人。
房里寂静,尹桑在环视房间,沈峯在盯着她的背影看。
沈峯:“你在找什么?”
尹桑转过身,“找沈峯。”
沈峯:“找他做什么?”
尹桑听他带着痞气的话,有些不爽,答非所问,“没找到。”
沈峯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笑她。尹桑正思量着,他已经迅速靠近,勾着她的腰,“你找他做什么!”声调高了些,一字一顿的,听着像是。。。。。。
咬牙切齿。
这是耍酒疯?她挣脱了些,怒道:“你这是闹哪出?”
沈峯歪着头看她,“你又是闹哪出?”
这回轮到尹桑语塞。
她以为沈峯会接着用这种阴阳怪气数落她一番。但她听到一声叹息,接着手臂被抓住,她被扯进了卫生间,抱上洗漱台。
这么着急?尹桑正准备反客为主。
沈峯放开了她。
他蹲下身找着什么,插上电,手试了试温度,接着吹风筒暖热的风,就吹拂着尹桑混沌的脑袋。
更混沌了。
他动作不得要领,风一点儿都不均匀,不过很轻,几乎不碰根部,只抓起尾部,慢慢吹。
尹桑缓缓抬眼看他。
坐在洗漱台上,她能与他平视。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淡淡瞥过,不作停留。
一副不稀罕搭理的模样。
尹桑:“你让我进去,是让我去吹头发?”
不回复。
尹桑:“你直接说啊。”
不对答。
尹桑:“不过耐心也就跟牛毛这么细了。”说一次没听就放手不理了。
有反应了,沈峯鼻子里哼出一声。
尹桑抬头,他的手正好在她脑袋后扒拉头发,这一仰,把整个脑袋都送到他掌心里。
后脑勺热热的,尹桑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四目相对,半秒,她听见沈峯说了句“没良心”,面上便被阴影覆盖,他吻下来,正正印着她的唇。
吹风机还在嗡嗡响,和尹桑脑子里的频率渐渐同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已替换
他酒气很重; 这样的姿势又让尹桑毫无主动权,她不喜欢这样的接吻; 她推开了他。
吹风机什么时候不响了她不知道。
推开他之后; 浴室里很静。
沈峯眼神笔直地看着她,“你找我; 做什么?”
他很执着。
可尹桑确实不知道找他做什么。或许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景色让人迷惑; 她的身体被心所驱动; 而不是大脑。所以她现在没办法用大脑去回答,她来找他做什么。
“想来就来了。”
这是实话。
却不是沈峯想听的话; “放着房间里两个男人; 来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么长时间; 除了我; 你已经找不到更好的?”
尹桑猛地抬头,眼睛里顿时染上怒色,“你怎么知道?”
“你上去了!”
她急于知道前半部分; 说完才意识到,这仿佛是在承认后半部分。正要补充; 对上沈峯半醉不醉的眼神; 又顿住。
他这话里,“更好”的意思自然不是人品或者其他,不过就是指琴瑟床底之事。
找不到?
呵。
这么多年她就没找过!没想着找过!
沈峯说:“我想已经有人给你吹头,没想到你还找上门来。”
这次尹桑抓住了重点:他上楼找她; 是记挂她没吹头发。
尹桑忽然仰起头笑了。
沈峯被这笑整得有些毛。
门铃适时的响起,拯救了场面的寂静。
他扔下吹风机去开门。尹桑听到柔软的一声:“先生,您的客房服务,请签字。”
敢情是点了客房服务,当她是服务员才开的门?
不然呢,像刚才接电话一样,犹豫半天然后把她拒之门外?
尹桑呼一口气,跳下洗漱台,洗了把脸。
开门看到茶几上多了两瓶酒。
尹桑:“你是叫了多少酒,说实话,我有些好奇你到底能喝多少?”
沈峯淡淡看她一眼,“你有了解的必要么?”
如果不是共度一生的人,确实没有必要。
尹桑:“当我没问。”
她坐在沙发边,他递给她一杯,她摆摆手拒绝,他也不勉强,自顾自喝了一杯,又倒一杯,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再和她说话。
也不送客。
她搞不清楚他什么意思。
她电话响了,是盛岳。她下意识想要挂断,却见他连眼神都没往她这边瞥,她慢悠悠接起来。
“师妹,你干嘛去了?”
“有私事要处理。”
盛岳不多问,“你还没回来我们先回房间了,你那碗还给你留着吗?”
尹桑:“不了。”
盛岳:“行,那我处理掉,不过你房间里全是味儿,刚才去我那吃好了。”
尹桑:“没关系。”
盛岳:“行,那。。。。。。”
尹桑:“好的。”
他没说完,她已经急着回答。盛岳顿住,不再多说,静默半秒,“挂了,回来短信说一声。”
“嗯。”
挂了电话她下意识扭头看他。触及他事不关己的眼神,她绷紧的最后一根弦断裂。
尹桑“蹭”的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听见他喊:“桑桑。”
醉声里,带点沙哑。她停下来,没回头。跟他学的,把背影给他。
沈峯说:“分开是因为我,如今这样算我应得,我都认,桑桑,你只要想一想,你有没有期盼过我回来。”
顿一秒:“别的,你休想。嫁给我,愿意最好,不愿也得愿。”
尹桑夺门而出。
咬牙切齿上了楼。
都两年了,他现在扮霸道丈夫有什么意义?她可不是纯情小白任他宰割。
不愿也得愿?
屁话有什么值得理会的价值?
至于。。。。。。
你有没有期盼过我回来。
有没有。
期盼我。
回来。
废话更没有值得思考的价值。
但尹桑在充盈着螺蛳粉香味的房间里,思考了大半夜,这段废话。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大早起来赶飞机。在大堂见到沈峯并不意外。他神采奕奕,没有宿醉的潦倒模样。
这回是尹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走过前台,身后跟着一行人。
他没看见她,倒是小林见她,有些惊讶,远远地挥了挥手,回过头去跟沈峯说了什么,沈峯目不斜视,往大门口去了。
小林狐疑地回望了一眼尹桑,她回他一个真诚的微笑。
盛岳见了尹桑,问她睡得好不好。
尹桑笑说:“在螺蛳粉的香味里安然入眠。”
郭愈一行人也都笑。
盛岳:“师妹今天看起来心情也很好,看来确实睡得好。”
尹桑难得接闲茬:“确实,神清气爽。”
然后还很有兴致地“采访”了初次吃螺蛳粉的郭愈,一路笑笑闹闹到机场。
一下飞机,郭愈就感叹大中华幅员辽阔,早上还穿着薄毛衫,中午到了北京就得套上羽绒服。
盛岳尽地主之谊请郭愈吃午饭,问到尹桑,她想了想,婉拒:“我就不跟着蹭饭了,没有女士在,你们好叙叙旧。”
郭愈说不介意,让尹桑一起。
尹桑说:“约了人了。”
闻言,郭愈遗憾地点点头,拍了拍盛岳的肩膀。
盛岳面色如常,顿了会儿说:“那,先送师妹回去。”
尹桑:“不了,谢谢,有人来接我。”
盛岳怔了怔,似曾相识的对话,让他不禁又想起上一次在丽笙酒店见到的那个男人,沈峯。明明没有交集,前无因后无果,却莫名想起。
盛岳说:“行吧,那回到家报个平安。”
尹桑微笑:“好。”
等人都走了,尹桑慢悠悠地取行李,到出口,打电话。
沈峯电话关机,她改拨小林的。
“太太?”
尹桑:“沈峯呢?”
手机很快换了个人接,尹桑开门见山,“你的车在哪个位置?我刚出。。。。。。”
“在收费站。”沈峯打断她。
收费站?
“出机场了?”
“嗯。”
。。。。。。。。。
。。。。。。。。
“行。”他厉害。
“嗯。”电话被沈峯首先挂断。
尹桑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一口气卡在喉头。
还来劲了。
她提着24寸的行李箱,打车回五道营。
路上她仔仔细细地想,沈峯放在她那的东西都有什么,她要把它们一件不落的全都打包扔出去。
到了店里她把行李交给米瑞,连寒暄都没有,直直往后院冲。干事情不就是趁着这股劲。
“老板。。。。。。”米瑞试图叫住她。
她在院门口停了下来。
眼前不是她熟悉的小院子。
三十来平的院子,被小径分作四格,已经整饬一新,东边种着绿植,还有高树,下边挂着吊椅,吊椅上放着毛垫。边上还有藤桌,配一张藤编的凳子。
西厢往院子里扩建了,木质柱子打结构,配上全景落地窗,通透感让院子看起来很开阔。她站在现在的位置上,能看到内里的全景。
那是个开放式厨房,料理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厨具,角落的餐桌上,铺着白灰色桌旗,椅子也是木质的。
日系原木装潢,和她的咖啡厅风格一致。
“老板你回来了啊,”米瑞拉着她的行李箱追上来,“刚想跟你说给你个惊喜,不过你已经看到了。”
“我还以为四合院就应该是古香古色的样子,没想到这样的搭配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