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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桑说:“妈,那天是我不对,我以前。。。。。。。。”
做好了准备道歉,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尹桑才发现,自己欠的,竟已经不知从何说起。
沈母握着她的手,“别说这些,妈对你关心不够。觉得你小小年纪就没有爸妈,当然什么都不懂,既然到了我这,你应该就要按照我的想法来过,长成我希望的样子。”
她二十多岁,就嫁入沈家,贤良淑德样样不缺,对老爷子也很孝顺,沈建斌常年在外,她照料沈家里里外外,殚精竭虑。她在意沈家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沈国昌。正是因为太在意,陷入误区。
听沈峯说完,才知道尹桑是患了病,这病还沈家有很大关系,其中影响最深的还是她,毕竟她照料尹桑的方方面面,从母亲到婆婆,角色的转换间,两个人都没有磨合好。
她并不是不爱尹桑,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心间隐隐的不甘,先入为主的不认同感,打破了母女间的和谐,她在和尹桑相处的过程中藏匿这份不甘,却欲盖弥彰。
这甚至也影响了她对尹桑的态度,慢慢的脱离了轨迹。
如果说尹桑心理不健康,她又何尝躲得过?
她们俩,都太需要一个契机,来撕开表层的掩饰,认真审视伤口。
尹桑离开的日子,她何尝过得舒心。她在尹桑小时候住的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
她在她的书桌下,看到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沈峯的,沈峯穿着正装,坐在辩手席上,低头在纪录。显然照片是偷拍的。他们全家,去看了沈峯的决赛,当时尹桑坐在最边上,昏昏欲睡。
还有一张,是全家福,却不是客厅里摆着的,大家都正经看镜头的那张。而是一张当时的废片。站在沈建斌和她中间的沈峯,低头看着蹲在老爷子跟前的尹桑。
照片其乐融融。
其实他们可以是这样的一家人,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想。她一直捍卫的沈家,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沈峯适时的介入,给伤口撒上了药粉,点醒了她。
她不过是,披着关心的外衣,报复,从而赢得那种掌控的快感。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她给尹桑买过很多玩偶,hello kitty,芭比娃娃,皮卡丘,海绵宝宝。。。。。。。。。
尹桑的童年,没有电视机,她对这些玩偶,没有任何概念,她笑着收下然而一直摆在沙发的角落。这些她真的不知道吗?不是吧。
她给尹桑买过很多裙子,它们现在都还挂在房间的衣柜里。
尹桑初中的时候,比同龄的女生要矮一些,她买的裙子她穿着不合适,她真不清楚吗?不是吧。
尹桑说她不喜欢喝花茶,她也不知道吗?也不是吧。
而她不愿意生小孩的原因,她更是清清楚楚,那有意无意地提及,真的是无心吗?不是吧。
她忽略这些,忽略得理所当然。那种隐约的快感她真的没有过吗?
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刽子手,她抹杀了一个女孩子所有的话语权,她抹杀了这个家庭的和乐。
而她还把自己定义为,宽容的、贤良的慈母。
人过中年,已经应当不惑、知天命,而她又是如何走到这般?
前世积了多少缘呐,此生才能成为母女,她明白得太晚。
“妈。。。。。。。。。”尹桑打断她的思考。
沈母说:“我也做过一些糊涂的事情,唉。。。。。。。。。看你们现在日子越过越好,我也就放心了。沈峯说得对,我把你要的给了你,也把你不想要的都给了你。桑桑啊,要说对不起,妈也对不住你。”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尹桑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适应不了这种性质的对话,掏心窝子,对她来说,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她疑惑,“沈峯?”
“是啊,”沈母叹了口气,“建斌也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沈峯唯恐我们会逼你,他倒是说了许多。。。。。。。”
她又拍拍尹桑的手,“以后啊,如果再有事,就要像现在这样,多聊多谈,妈年纪跟你们不同,想法也不同,虽然到现在为止,建斌也还不是很理解沈峯,妈也还是会不赞成你的想法,但天底下,哪个父母又躲得过儿女债?你们多回家,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说着又笑了,“沈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真以为我和建斌会把你怎么着,拖了这么久不肯回家。”
怪不得今天沈母和沈建斌看到她一个人回家,都有些惊讶。原来如此。
沈峯,到底在这中间,做了多久的夹心饼,她对他做的这些一无所知。
她知道他为什么没带她回家。
怕她还在自己的壳里,连探头都不肯,结局就会是两败具伤。
“妈,这些年,表面功夫做了不少,也没真正关心您。。。。。。。。”不适应,很不适应这样的对话方式,尹桑叹了口气,深呼吸,“我不太会说话,心意都在旗袍里了。。。。。。。。。”
沈母拎起旗袍,“我现在就试一试。”
尹桑喜,“好啊。”
沈母身材也保持得很好,丰腴雍容,却要腰有腰,曲线饱满。
“真好看,”尹桑感叹,旗袍,穿的就是气质,“您真是我见过的穿旗袍最好看的人了。”
沈母的喜悦丝毫藏不住,眼角的幅度就没下去过,“这图案也是稀罕,我从没见过,看着像是。。。。。。。”
尹桑说:“是苗族的图腾。”
沈母讶然,“那,这是你自己设计的?”
尹桑点点头。
沈母:“呀,了不得了,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还喜欢画画。”
尹桑:“随便胡来的,妈喜欢好。”
沈母:“这算是我中有你了。”
两人都笑起来。
门被象征性地敲了敲,外边传来声音,“妈,我进来了?”
是沈峯。
第38章 已替换
“你看; 桑桑给我买的旗袍,好不好看; ”沈母转了个圈; “还是自己设计的,独一份儿。”
沈峯赞赏地点点头; “非常适合您。”
沈母:“哎; 也不知道哪个混小子; 都好久没给我带过礼物了。”
沈峯失笑,安抚说:“好好好; 是我的不是; 这次回来就给您带。”
沈母笑容敛下来; 边上的尹桑,也抬眼看他。
沈峯说:“明天出差; 过两天就回来。”
沈母不高兴了; “过两天,都快除夕了,你爸都回来好些天了; 你们公司今天才开始放假,本来就晚; 你还要工作; 像话吗?”
沈峯上前一步,抚着沈母的肩膀,低头哄,“妈; 您看您,我以前不忙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着急,还老说呆在家里不务正业,现在忙了又不高兴了?”
放轻声,“两天就回来了。”
尹桑说:“妈,公司第一年,总是要忙一些的。”
“你这孩子,”沈母拗过肩膀,向着尹桑,“可别太顺着他,年轻的时候不多管教管教,以后说走就走说回就回,把家里当酒店了。”
沈峯失笑:“知道了妈。”
尹桑沉默。
这些年,怕是连酒店都不如。
沈母又交代了些事情,回自己房间去了。沈峯抽下领带脱下外套扔床上,找衣服洗澡。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当然不明显,沈母是看不出来的。尹桑却清楚地知道,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就没有对上过。
尹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把他的外套、领带扔在床边椅上,上床睡觉。
不过,有人不让她睡。沈峯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不理,对面很是执着,连着拨了三次。
尹桑“蹭”地做起来,揉揉头,下床去掏他的外套口袋。
一串陌生号码。
本想直接关了音量,沈峯的手机牌子和她不一样,左右随便摁,不想却摁错。
通话结束。
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生意伙伴,可别误了他什么事。
正想着,一条短信跳进来。
“学长,我很抱歉,我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以前,现在我们公归公,私归私,你别误会。”
来自刚才那串陌生号码。
哟呵?
尹桑挑挑眉,在心里鄙视自己蠢,这个点,哪有什么公事要这个点谈的。
鼻子里嗤出一声,尹桑把手机放回原地。
指间却碰到丝绒质地的东西。
尹桑从来没有擅自翻过沈峯的东西,她眼皮一跳,手已经抽出来。
丝绒盒子。
打开。
“不要光脚就下床。”
身后传来沈峯的声音,尹桑转身,还没看清人,天旋地转,她的脚已经离开地面。
脸颊贴着他光裸的胸膛,刚洗完澡的身体热乎乎的。
沈峯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擦头发。
细密的水雾洒开,晕了灯光。
尹桑手里还拿着那个丝绒盒子,眼睛盯着他性感的腰窝,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手指,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
等她想要看清楚样式,他又走远了,进衣帽间穿了件睡衣出来。
盒子里剩一枚女戒,似曾相识,却又不是记忆里的那枚。
沈峯在床的另一边半躺下,拿着手机在看,眉头轻皱。
“这戒。。。。。。。。。”
“你挂了我电话。。。。。。。。。”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又同时停下。
沈峯瞥见她手上的盒子,淡淡说:“要么留着,要么扔了,看过了就不要还给我。”
尹桑说:“这不是之前那一枚,你买了新的?”
沈峯放下手机,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尹桑,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当然也只有一对戒指,从来没变过。”
他语气不算好,说着把左手伸到她面前。
是之前那一枚。简约却精致的男戒。
而盒子里的女戒,从花纹到钻饰,很明显和他这只,是一对儿。
尹桑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往无名指里套。
尺寸刚刚好。
她扬起手指头,对着光照了照,“这钻还可以。”
沈峯默不作声。尹桑也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
“睡吧,明天我早起走,你多睡些。”
“去哪?”
“电影开机,露个脸。”
“噢。”
灯光一黑,两人拉被子,各朝一边。
尹桑在夜灯微弱的光,端详无名指上的戒指。对戒,在结婚两年后,他们拥有了属于夫妻的对戒。
两年前宴席上她遗失了的那枚戒指,又是怎么回事,是拿错了,还是故意,尹桑最终还是没有问。
夜深了,她刚有些睡意,就感觉床的另一边动了,沈峯转过身朝着她,她枕头边缘陷下去,是沈峯撑着腮的手肘。
有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
她没睁眼,却知道沈峯在夜色里看着她。
许是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脖,勾住她的肩,轻轻一搂,她顺势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身。
落入他怀里。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额头。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沈峯搂着她睡着了。
尹桑的手正好抵着他的胸膛,她数着他心脏跳动的频率,慢慢又有了睡意。
起来的时候,沈峯果然已经不在。尹桑下楼吃早餐,才听阿姨说沈峯早上四点就赶飞机去了。
尹桑想起来他昨晚说,是要去电影开机仪式露个脸。听说他们大部分取景都在广西,那他应该就是去广西了。
她今天要去咖啡厅,给员工们发奖金,晚上一起吃个饭,然后便放假了。
于是下午的时候,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