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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桑喝白酒红酒洋酒都没大问题,就是不太会喝啤酒,度数不高,但就是三杯晕,被推搡着去唱歌的时候,都想不起来要点什么。歌曲正好跳到《你在,不在》。
也不知道是谁点的,“这首我会,就这首了。”
老板献唱,大伙都欢呼起来,“先喝一个!”
喝完一杯,前奏也刚结束,尹桑迷糊得连歌词都看不清了,就闭着眼凭记忆唱。
声音一出,吵闹声静了下来。
“云碎成雨点 等你的抱歉 却等到你的不告而别。。。。。。。。几百天来的热烈 一个寒流就瓦解 再厚的爱只是一叠纸片。。。。。。。。。”
米瑞拿着手机,点录制按钮。
鸦雀无声,显示器上MV播放,光线在每个人脸上明明灭灭,大概是曲调和歌词的缘故,尹桑闭着的眼,看着莫名落寞。
一曲将了。
“我换沙发换窗帘却换不掉你固执的气味抱着一起养的小狗倔强假装克服了伤悲。。。。。。。。”
没声儿了,尹桑不唱了。话筒从肩侧滑落,她的脑袋也斜斜靠在沙发上。
“老板喝多了?”
米瑞的手机上,正是调了放大的界面,屏幕上,尹桑的眼角,分明是落了泪珠子。
米瑞连忙停止了录像,点了发送,赶紧凑上去,“老板?”
尹桑觉得疲惫。
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唱歌,总觉得每一首歌都在说自己。
每次沈峯回美国,尹桑就要把他睡过的床单被罩换掉,洗都不洗直接扔掉,怎么洗,也是洗不掉他的气味。她会失眠。
靠着腐竹这只猫打发他离开的时间,只不过,腐竹是她自己养的,不是一起养的罢了。
想到腐竹,才觉得是呆了太晚了,把腐竹放在楼下,该闷坏了。
听到米瑞叫她,尹桑坐起来,“不行了,我酒量不给力,还得回去喂腐竹呢,我就先回了,你们好好玩儿,缺什么就点,不用给我省钱。”
服务员给她叫了代驾,一众人送她下楼,在门口道别。
“老板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快乐乐!”
半开车窗吹了一路,到家的时候,视线终于清晰了,总不至于醉醺醺地回到大院。
酒味还是在的,沈母煮了杯解救汤来,尹桑喝完,倒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没给腐竹喂食,又赶紧爬起来找罐头。
看小家伙吃完,清醒了些,才去洗澡。
收拾好已经将近零点,尹桑清醒如鸡。抓起手机,看到一条未接,一分钟前,来自沈峯。
她明明开着声音,却没听到。
想了想还是回拨出去。
很久都没人接,快自动挂断时终于有人接,尹桑还没说话,那边悦耳的女声,软绵绵地说:“您好,沈总不在。”
搞毛啊?
尹桑难得好耐心,“他在哪?”
“你是谁啊,我等会儿转告他。”
这回尹桑听清楚了,是吕落。这女人,还阴魂不散了?
“他在干嘛?”
吕落:“这么晚了,这边显示您是陌生来电,您有事明天再打吧。”
有意无意提醒她,这么晚了。
那边就要挂电话,尹桑叫住她,“吕落,”停了会儿,“我是尹桑,大半夜的坐飞机,还得谢谢你照顾我老公啊?”
顿住。
尹桑:“写小说写多了吧你,戏精也不足以形容你,演技拙劣得我有点瞧不起你。”
嘟嘟嘟——
被挂断了。
尹桑在这边,忍不住笑得在床上打滚。
她都听见隐隐约约的航班广播了,大概是在洗手间或者在头等舱候机室,声音很小,但在机场是无误了,还想误导她。
吕落可真是一个妙人啊。
感叹之后,笑容敛下来,尹桑内心又有无数个问题冒出来。
为什么非要一路回来?行,公司安排不好推拒。
为什么她拿着他的电话?手机没电,行。
借别人的不行?
为什么她在他那儿是陌生号码?
为什么吕落能有信心再来挑拨离间?
是不是就看准了他们之间并不稳固?
尹桑忽然觉得,闷了一天的胸口要膨胀爆裂了。
她调出沈峯的微信聊天界面。
上面空空如也,他们几乎不用这个“甜蜜”的通讯方式。
她摁了语音,却不知道说什么,酝酿了好一会儿,大喊:“沈峯我去你丫的王八蛋!”
松手,发送。
爽,非常爽!
她没有想到收到了回复,也是语音。
三秒。很吝啬,她那条将近20秒。
点开——
“正登机,宝贝儿早点睡,回去任你处置。”
沈峯的声音,通过电流的处理,似乎显得更温柔了些。末尾那一点笑,撩得尹桑心口一酥。
孽障!
身心舒畅之后,伴着一点酒意,尹桑很快就睡着了。
这边沈峯还在等待起飞,航空管制,登了机也还是得等。
吕落坐在他后边,心情忐忑。
刚才趁着身边没有别人,向他借手机,本来只想看看手机里的照片和短信,没想到相册里都是些文件,一张尹桑的照片都没有,这让她内心顿时愉悦起来。
翻通讯录,也没有看到“老婆”、“宝贝”、“宝宝”这样类似的备注,她输入尹桑的号码,搜索——
他手机里压根就没存尹桑的号码!
他们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或者说,本来感情就不见得好;又或许,压根就没有感情。
她都打听过了,沈峯和尹桑已经结婚两年多,结婚的时候没对外公布,就连个婚礼都没有,两个人更是聚少离多,一年见不了几次面。
结婚,大概是有别的原因,高门大户,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沈峯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谈起过尹桑,就连戒指,都是最近才看到戴上的。有人说,沈峯是为了公司上市提前树立形象,一个已婚的领导者,对于公司来说,是一剂强心针。
尹桑,是捡了个大便宜的幸运儿。也是一个不能拥有爱情的可怜人。
在电话里,雄赳赳地强调“我老公”又能怎么样?所谓缺什么炫什么。
尹桑不是她的敌人。
那个让沈峯惦记的,工作时记得送饭的,上了飞机还要通知一声的人,才是吕落最介意的人。
他声音那么温柔,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如果对面那个人是她,她今夜准为这一声“宝贝”辗转难眠。
当初知道他已经结婚,她在宾馆的房间里哭了很久。
他说,他只是在想念他的太太。
真是残忍。
而现在想来,他想念的,大概不是尹桑,是刚才微信那边的那个女人,他的情人。
她奢望过能够嫁入沈家,但事实告诉她那确实是奢望,现在她只希望,既然他在婚姻之外,有别的人,那那个人可不可以是她?
第40章 已替换
小林又问了一遍空姐; 什么时候才能起飞,空姐回复后来报告给沈峯; “在排队了; 下下一架就是我们。”
沈峯淡淡“嗯”了一声。
小林说:“老板,你要是不那么急今晚回; 现在我们就在酒店睡大觉了。”
沈峯淡淡说:“你家里没人等; 自然不懂。”
小林望天; 最近老板秀恩爱成瘾,他“噢”一声; 转过头问吕落; “吕小姐; 你家里也有人等吗?”
一行人,就他们三个今晚回。从寨子里到市区就花了五个小时; 再到机场又是一小时。刚办完活动就这么颠簸; 确实磨人。
吕落愣了下,“我家里养了条狗,怕他不安生了。”
小林:“唉; 是这样啊,还好不是我一个孤家寡人。”
吕落讪讪地笑了笑。不只为何; 感觉这小林与她说话; 总是阴阳怪气的,仔细想又寻不着什么痕迹。
飞机终于滑行出去,沈峯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尹桑落泪的脸。
就那滴眼泪。
他那点傲气; 不甘,瞬间就被碾碎成渣滓,分文不值。
他都没有见过她哭,到底是有多么心灰意冷,才会在热热闹闹的KTV里,唱着唱着就哭。
歌词道:“你在房间像幻灯片你在我眼里蔓延你在手机你在笔电无法隔绝 你在深夜 像黑咖啡你在我心里面 陪我失眠。。。。。。。。”
她想念他。
这个想法涌上脑海的时候,沈峯心口一紧,哪里顾得上什么时间,驱车四百公里,当天就到了机场。
很想打个电话过去,米瑞却说她喝醉了,已经回家,估计睡着了。
只好作罢。
没想到又收到语音,点开以后没有声音,天知道他多慌乱,怕她遇到什么麻烦。
忽然听到一声喊骂,心里那块巨石落下,被骂的沈峯,愉快极了。
王八蛋,这个用词,看来他是真的惹到她了。
并不是真心疏远她,知道她回了大院,还是忍不住回去看看情况,半夜里还是忍不住拥她入怀。
但他该赌一赌了。
他回来大半年,是时候检验检验自己的成果了。
如果有效,那自然欢喜雀跃,如若没有,她还在她的壳里,半刻也不肯出来,那他又能如何呢。
铁树都能开花,他便只好守在壳边,总能等到她探出头来的一天。
都是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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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桑做了一场春梦,胸脯被抚摸揉捏,渐渐满涨,口腔里有濡湿柔软的东西强势入侵,身体里像是被塞了跳跳糖,瘙痒感令人难耐又不安。
她扭动着腰,迷迷糊糊地,难耐地轻吟了一声。
腰肢被温热的掌摩挲,慢慢来到了丛林,她拱起腰,又是躲又是迎。
耳垂湿热,口腹里那片柔软,转移到耳后。
热的气息,在耳蜗转了一圈,像有了电,一下子酥麻到四肢百骸。
尹桑撑不住,伴随第二声吟/哦声的,还有她极速落下的腰。
她重重地平躺回床上。
睁开眼。
眼前黑漆漆的,看久了,才隐约能够看到匍匐在她胸口的脑袋。
到底是不是梦?
沈峯在这一瞬贯/穿了。
第三声,高亢地吟。
“是不是梦?”尹桑呢喃着,伸手掐了一把身上男人的腰。
沈峯闷哼一声,更用力了些,重得尹桑直往床头缩。
“该醒了,”耳边有声,缓缓,“宝贝。”
不是梦了,沈峯的声音,是有温度的。
尹桑彻底睁开眼,手推搡着,腿却忍不住勾起他,凑得更近了些。
一下一下,又深又急。
破碎的字句从尹桑嘴里出来,“你,回来,干,什么?”
卖力的男人并未回答她,将她的手往头顶一箍,直颠得她说不出话来。
沈峯低沉的闷哼声中,尹桑眼界里闪过白光,什么都看不到了。
最后的时刻,沈峯在她耳边说:“你。”
迷糊的尹桑,已经不知道他瞎叨咕什么,疲惫让她再次沉沉睡去。
天光已经微微亮了,新的清晨,即将到来。
吕落才回到家。她拒绝了小林相送的好意,独自打车回到家。
冬日凌晨,西北风风声凄厉,路灯光透过枯树,在地上洒了大片的金色,勾勒着枝桠的影子,脏乱的道路旁,连颗常青树都没有,路途尽处,是斑驳的铁门。
这片南四环外的老小区,小产权房,老旧破败。
南边本就是京城最穷的地段,四环外的小产权房,更是集结了形形□□的人。农民工,创业的北漂,落魄的失业者。。。。。。。。。
平时,她衣着光鲜,走在小区里总引人注目,她从来不笑,不与人交谈,除了遛狗很少出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