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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柯一把握住苏琴捏着他鼻子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亲吻了一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摘戒指,不然,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每天除了感受我之外,什么事都做不了,听到没!”
苏琴瞪了他一眼,抬脚抵着他,勾着唇角,颇有深意的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毕竟,你说不定又在哪里喝死了,然后就睡到了其他女人的怀里,说不定还做了点什么,到那个时候……”
“老婆,我绝对是被人算计的。”颜柯十分委屈的在苏琴肩头蹭蹭:“你可不能因为我被别人糟蹋了就不要我了,作为我的女人,你不应该掘地三尺把对方挖出来,然后狠狠扇她两耳光,再告诉她,不准打我的主意,我已经有主了吗?”
“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苏琴伸手把推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在睡梦间,颜柯已经把她从工艺美大附近的旧别墅楼运到了在市二环的别墅小楼。并且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甚至给她喂了鱼片粥。鱼片粥是让人专门熬的,熬完了之后,她还是没醒,颜柯没忍心叫醒她,直接喝进自己嘴里一口一口给她渡过去的。
苏琴披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衣,进了洗浴间,给自己洗了把脸。昨天早上她才从港城搭飞机回c城,决定要和这个男人分道扬镳。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到底又和他搅合到了一起,做的时候,仍旧会死死的抱着他,仍然会舒服到尖叫失声。
怎么说都好,反正她就是放不下!
昨天晚上听完他的道歉,她确实已经心软了。她对他从来都硬不起心肠,然而,真正让她决定和颜柯和解的,却是苏子渊的那通电话。
如果不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苏子渊绝对不会凌晨一点给她打电话。她昨晚正好失眠,电话一响马上就接了,倒没让门外的颜柯听见。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男人对她影响最深,一个是颜柯,另外一个就是苏子渊。或许在那张照片的事情上,颜柯会因为想哄她回心转意而有所偏颇,但是苏子渊却不会。他到底是她大哥,必然是站在她这边说话的。
然而,苏子渊要和她说的,却并不是那张照片的事情。当初颜柯把这件事情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知情人全部封口,如果不是苏琴这次收到了照片,恐怕真的能被他瞒一辈子。
苏子渊和她说的,是事业上的事情。他婉转的让苏琴劝颜柯:“你们现在也不缺钱,方氏也稳定了,让他最近谨慎一点,尽量留在港城。”
苏子渊的话说得很隐晦,如果苏琴完全不知道颜柯在外头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猜出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是在通过苏琴向颜柯示警。苏子渊的人脉广,消息来源多,再者有岳父提携,上头的动作,他往往很快就能接到消息。
如果是往常,苏子渊有事情,都会直接和颜柯交涉,根本就没有必要透过她。而苏子渊这时的做法,只能表明一点,他认为情况已经危险到了颜柯需要收手的地步,然而,颜柯却和他持有相反的态度,因此,他只能通过苏琴来规劝他。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点对于颜柯的警告。如果,他实在不肯收手的话,到和合适的时候,他就只能把所有的事实全部摆到苏琴面前。
苏琴整整一个晚上没睡,颜柯躲闪的行为、苏子渊隐晦的话、还有那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照片,似乎在某一瞬间连成了一张极大的网。而那滔天大网所瞄准的猎物,就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她确实这些年都被颜柯样在家里,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换届、走私,这两个词语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出现,如果,那个给她递照片的女人,目标并不是向她示威、也不是想要要钱,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为了离间她和颜柯的感情,她一旦离开港城,颜柯自然也不会追过来。然而,人可以随时走的,但是事业却是搬不动的。港城是颜柯事业的中央,有方氏三代总裁的积累,所有的资源和脉络都是以港城为起点慢慢搭建。
离开了港城的颜柯,就像是身上少了一层天然的保护膜。
而且,这些年她确实为颜柯将身后打点得妥妥当当,让他能安稳的在外头拼搏。一旦她离开了,颜柯哪怕是不追过来,至少也要方寸大乱。而乱,就会有空隙和机会。
她介意那张照片吗?真的介意。没有哪个女人不介意老公和其他女人鬼混,但是这真的能说是颜柯的错吗?
她想了很久,才勉强放下了心结,用最本真的方法,来安定他的心。
如果是和平时期,她不介意让他为此纠结个一年半年,算是给他教训。只是,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确实不太适合,让他再为了其他事情分心了。
“宝贝儿,你想吃晚饭吗?我在盛唐订了桌,我带你出门吃饭好不好?”颜柯见她在洗浴室半天都没出来,披好了和她同款的浴袍,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
苏琴反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垂下了眼睑。要折腾他,什么时候不行?等到这一次的风波平静下来,让他花半个月的时间在豪华游艇上全天赤身*为她端茶倒水都没问题,何必闹在一时?要是,真如了那些暗处的人的愿,那才是她最大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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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二少给琴琴坦白了,接下来,就是二少抱着醋桶喝醋但是又做不得声的情节了。
苏琴:哇!原来在东星,我已经签下这么多明星啦~
☆、一百四十七、颜柯:请君入瓮
安安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快的,这些年在方氏总部工作,有个十分难伺候的顶头上司,旁边还有一个十项全能秘书橘华做对比,她就是想不上进也不容易。恰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要是不费尽心思向上爬,自然就只能慢慢落后,然后被残酷的职场淘汰。
这次跟着颜柯来c城,她接到了第一项任务就是‘把市二环的别墅小楼收拾一下’。要知道颜柯口里的收拾一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打扫一下就行了,以他个人的要求来说,‘收拾’代表着整套别墅要里里外外一尘不染,二楼的家居区一定要扑上羊毛厚地毯,用处不言而喻。除此之外,还要把房子外头有些衰败的小花园给修整好,聘请专业的家政来处理家务。
其中最让安安头疼的是羊毛厚地毯。颜柯在港城铺的地毯都是从澳大利亚定制之后用飞机空运过来的,确保人躺上去不会感到粗糙和不适。这种定制的东西,在c城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因此,她只好打电话给橘华,让人从港城给她快递羊毛地毯,只是一时半会还没寄过来。
其实颜柯其实也不是不能过普通的日子,像在外面出差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平时忙起来吃工作餐也不会不吃。但是,在他看来,无谓的节省很没有必要。他赚的钱,就是用来花的,不用在他自己和苏琴身上,还能用到哪里呢?
因此,颜柯他追求的并非是奢侈,而是细致。他对一件东西的要求并是不是以它是否昂贵来划定的,而是那件东西是否符合他的审美和需要。只是符合他审美和需要的东西,往往比较昂贵。
安安花了一个上午把别墅小楼给收拾了一番,下午的时候,颜柯就抱着苏琴转移阵地到这边来休息了。
因为家政阿姨是新请的,还不太适应颜柯的作风,见他打横抱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苏琴进门,还以为是苏琴腿脚不方便。
苏琴睡完一觉醒来之后,时间已经直接从早上跳到了傍晚,她上一顿饭是今天早上,如今过了近十个小时,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什么时候做这档子事变得这么不费体力了?苏琴擦了把脸,让在自己清醒一点,决定在吃饭之前,先把今天上午残留的问题给解决了。
颜柯见苏琴一脸正经的进门,就知道到底还是没躲过那件事。从心底里来说,他是不想和苏琴说这件事情的,但是,如果保持沉默的代价是苏琴离开他,那他宁可把她一起拖下地狱。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自私的男人,所谓的宽容大度,都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面具。他在睡梦中的行为最能表达出他内心的想法,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压着她,缠着她,把她牢牢的抓在怀里,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苏琴看了看外头的将落而未落的残阳,打开了将卧室和阳台隔开的玻璃门。圆形的茶几放在阳台的正中央,旁边随意的放着着两张藤椅,显出十分悠闲惬意的样子。
苏琴坐在一张藤椅上,对颜柯招手,回眸时露出的笑容极为灿烂,简直连人心都要晃花了。
颜柯踩着拖鞋坐到了她对面的藤椅上,问道:“老婆,你就不能不问吗?”
苏琴摇头。
颜柯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对她说:“那你先说说你猜到了多少吧,剩下的我给你补充。”
苏琴愣了下,有种角色倒转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近一个多月,才发觉这些事情的,因为你不肯……我以为你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有时候会装睡偷听你的电话。”
颜柯抽了抽嘴角,弄半天是老婆欲求不满没被喂饱惹出来的事情。
“后来,就慢慢发现一点不对劲。我查了方氏的账务,你把分红和利润全部交给我了,但是你却还有钱去购买各种大件的奢侈品,一进一出,起码有五千万以上的资金不对数,我这才发觉,你可能在外面还有产业。其实我是不太介意你藏点私房钱的,但是……”苏琴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我觉得你的私房钱比交给我的钱还要多,而且,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你说你从拍卖会高价拍回来的那件玉石摆件,我一开始还很高兴,毕竟水头那么好的玉石摆件在国内十分的少见,能拍下来,简直是运气。可是,我后来问了安安,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天拍卖会是她跟着你去的,如果你真是从拍卖会上把那个玉摆件给拍下来的,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然后,我就想起了我们去年去香山度假的时候,赌场里的经理叫你老板,你说那家赌场是你和别人一起投资的,但是你却压根没跟我提过另一位投资人。如果那个人和你的关系真的好到足以成为合作伙伴的时候,你肯定会为我引见。”苏琴摸了摸下巴,肯定的说道:“所以,我猜测,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投资人,你就是那家赌场唯一的老板。”
“来历不明的大笔资金、玉石还有赌场,任何一件东西单独看待都没有问题,但是联合在一起,就让我想到了……玉石走私和洗钱。”
颜柯叹为观止,一个月的时间,能从零星的片段里提取有效信息,拼凑出*不离十的真相。这种强大的推理能力,一开始被展现出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怀疑他在外面找女人。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该夸苏琴的第六感太强大吗?
“其实,你已经猜得差不多了。”颜柯看着她,显得十分的无奈:“我外公和我妈,都曾经在这件事上参合过一脚,主要是做的玉石走私的生意。一开始,我并不想插手,但是,实在没办法,要么,想法子捣腾点钱出来,要么,就只能让方氏倒闭。我那时候就想着干一笔解决当时的经济危机,但是,苏琴,你知道吗,做这一行真的来钱真的太快了,我没把持得住,然后,等到我想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