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ǜ≈褚坏廊s灵,所以由他代陪,而今天浮竹消失一小段时间又出现的反常情况,还是让他感到事有蹊跷。
呆站了好一会儿,冬狮郎泄气的摇摇头。担心归担心,不该他插手的事他是却相当有分寸,既然他弄不明白,那也就没必要操那个心了,自然有人会解决。再瞥了眼浮竹前去的书房方向,冬狮郎放弃胡思乱想,转回自己房里去了。
书房门没有关,浮竹在门边定下步子,无声带点冷淡的望著京乐专注在电脑上,神情是认真却慵懒的,还是那副有些轻挑的模样,浮竹遽然一阵心乱,轻咬住下唇,无意的吐出一声稍重的呼吸,立刻被京乐接收,轻敲著键盘面的手停下,视线也落到了浮竹身上,眼里的精明霸气被深情和关切所取代。
看著京乐一如往常见到自己的模样,浮竹猛然间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了,眼前一切和这个人,依然如同以往一般熟悉,但映在心里的感觉却全然陌生了起来,面对京乐伸来的手,浮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避开,瞧见京乐微愣了下,黑幽的双眸深深看著他。浮竹避开的刹那便後悔了,以他和京乐的亲近,有任何一点不对都能轻易被双方查觉。
浮竹反常的闪躲让京乐立即将思绪转到近日来的隐忧上,心里微微一痛,他靠了上去,不容反抗的将人纳进怀里,「遇到什麽人了?你情绪不稳我知道,别瞒我。」他知道浮竹一定听到或看到了一些事。浦原早就说过……该解决了。
「瞒你?我有什麽事是你不知道的?我有必要浪费心思去想办法瞒你吗?」一句话让浮竹压了整天的矛盾心情涌了上来,他试图挣开京乐抱他的手,连语气都扬了起来。这些话并不是他的重点,他只是觉得不甘了,自己和他从来就不在同一档次上,不论手段心思背景作为,他注定一辈子被他像金丝雀一般的养著护著,捧著逗弄著。
罢了,自认识他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永远摆脱不了依附他的命运。浮竹不愿在这点上绕,这并不是他所要了解的真相!!
TBC……
(十三)
~~~~~~~~我是结尾结束与结局的分隔线~~~~~~~~~
手上的劲力加重,京乐也没什麽心情继续处理公事,索性抱起仍在奋力挣扎的浮竹直接回房,既然瞒不下去,乾脆就彻底说开解决了吧!至於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
进门落了锁後才放下已经有些微喘的人,替其抹去发际渗出的薄汗,京乐心里不安极了。浮竹被京乐放进软沙发里,方才突然悬空造成的落差让近日来睡眠品质不良的他有些难受,现在安稳的靠上实在的椅背,气闷的感觉也好多了。
京乐知道他仍是不舒服,单膝跪在椅旁握住他的手。浮竹冷淡的瞥他一眼,任由他拉著没反应,连哼一声都懒的样子。京乐微微低头,像在思考接下来该说,或该做些什麽,一时之间气氛沉重,这样的情况以前几乎不曾发生过,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浮竹并不著急,他的耐心一向很好,况且如今也没什麽能让他失措的事了,至少伊尔虽不醒却也看得出来并没有危险,不管京乐长期的隐瞒是什麽原因,他还是相信自己在他心里仍占有席次,当然也会让与他有关系的人事物获得完善保护,在这点上浮竹还是有自信的。他从来不怀疑京乐给予的情有假,因为他一样用同等的心对待他。
但隐瞒这种事情对浮竹来说却是极不尊重,不论京乐有何苦衷顾虑,对象毕竟是浮竹的亲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就算有再不得已的理由,他都不应该压著不讲,浮竹有种被背叛的失落和难堪。
当初浮竹替京乐挡刀的一刹那,也正是京乐算好了反击的时机,因失血过多而显得不济的模样,虽不是作戏但也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严重,所以伊尔三人接下来的行动他至少也能掌握到七成,唯一漏算的便是没想到浮竹会冲出来替他挡了葛力姆乔的刀。那时的浮竹虽安份的待在他身边,但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京乐认为浮竹不会什麽都不追究便原谅他,因此……就这麽忽略了。
对浮竹而言,伊尔之外的另二人也照顾关心过他,他并不是没查觉二人对他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他同样能在二人对伊尔的态度上发现,而且浓烈得多,而且那时的浮竹刚发现自己心里似乎进驻了京乐的身影,所以当京乐重新找到他要带他离开时,他才没有提出反对,顶多不太高兴京乐让他不辞而别,这会让伊尔三人胡思乱想。
的确,三人确实想得太多,导至於太多事发生。会伤到伊尔是全然的意外。京乐晓得浮竹不会希望看到任何一方发生事情,所以他并没有伤害三人性命的意思,受伤见血却是免不了,他索性顺应情势发展,伺机而动。当葛力姆乔朝他攻来的同一时间浮竹冲上前,白刃闪著淡光没入身体里划开,带出一道细长血线。
浮竹挨刀瞬间伊尔主动欺上京乐,两人靠得极近,伊尔握著掌心雷贴在京乐颈边,一手将受伤的浮竹接住,京乐震惊浮竹受伤,同时伸手去接的同时也察觉另两人有所动作,颈边传来一阵凉,伊尔手里的东西已贴了上来。只是一下反射,腰侧习惯性贴身藏著的银刺已来到手上,身体比头脑更快做出动作,待京乐反应过来时,寸长的刺状物只剩尾端在外,其馀部份深进伊尔头侧穴位……
在乌尔和葛两人回神过来时,收到消息的银已带人赶到,两人只能在银将现场全面包围前离开,而没来得及将伊尔一并带走。京乐最後一次收到两人消息是在丹麦机场,从此不论用什麽方法管道,都再也找不到两人的行踪。
伊尔倒在受伤的浮竹怀里,浮竹伤口处涌出的大量鲜血染红了两人淡色的衣服,伊尔流出的血反倒不多,意识却消散的很快,最後的一记浅笑过後,伊尔的眼睛便再也没张开过。而浮竹则是跟在他後头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将三人送进瀞灵急诊时,京乐除了胸骨骨折其馀皆为外伤,情况并不严重。浮竹的刀伤深长且深及心肺,再偏个一公分便将划破心脏,内部器官承受过大压力,从此体弱多病。至於伊尔,进诊室时已停止一切生理机能,本以为回天乏术,靠著浦原的锲而不舍和瀞灵极其先进的设备还是救了下来,却只能维持著呼吸及心跳,靠著仪器和点滴延续生命。
浮竹一直以为伊尔是在自己怀里死去,从手术清醒後精神状况一直很差,先前让京乐试药期没发作出来的小症状也一一反应出来,除了容易感染些小病痛,也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调适情绪等,最让浮竹身体痛苦的便是压迫到肺部产生的吐血症状。浮竹这样的身体状况,京乐也不敢将伊尔虽没死却与死无异的重度昏迷说出来,就这样持续隐瞒了下来。
听完了全部的经过,浮竹喉咙,眼眶,胸口全都泛著酸涩,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京乐知道一下子接收到全部真相让他的心情平复困难,握紧牵在手里的他的手,轻抚他苍白的脸。看他这个样子,真的让他很心痛。
「对不起,当初我真的没办法直接告诉你这件事,看你自责难过我很心疼也很煎熬,但与其让你承受伊尔活著却与死没两样的事实,还不如让你认为他早已解脱。确切死亡的冲击绝对不会比预测不到的未来更难以承受……」京乐苦笑。「我很怕……怕你怨我,曾经对你做的事永远也不会从我脑海里消去……不会忘,更不能忘……
那是我对你的亏欠,我永远会记得曾经这样对待过你,所以我发誓加倍对你好,我不能……不能忍受你不爱我……十四郎,你知道我很不安吗?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京乐眼眶泛红,虽然彼此承诺过,但如果有浮竹真的提出要离开他的话,他也不会阻止,毕竟这是他拿什麽都弥补不了的过错。
感到手里紧握的手回握住自己,京乐些许愕然。浮竹覆住颊上京乐的温度,以脸轻轻磨娑。眼前这个原本冰冷无情的人为了自己改变如此之大,虽然经过的事太多,让他不得不感动的地方却也同样太多太多。愤然过,恐惧过,挣扎过,茫然过,也抗拒过,最终还是沉沦下去。一起走到这里,他从来没有後悔。
「我不会怨你。这辈子什麽都给了你,还能拿什麽去怨?」浮竹带著泪倾前环住他。「我是生气,我气的是你不信任我,我的内心,我的能耐,我的坚强,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可你却自以为对我好的将我的权利剥夺。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并不是你一直认为的陶瓷娃娃。我能独立自主,我能承受打击挫折,我能走出阴影伤痛,只要有你,我什麽都做的到,因为──我的勇气是你给的。」
回抱他,京乐不安的心情在听到他说不会怨的瞬间早已消逝,拥著浮竹在怀里,京乐仔细的将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重新体会,轻轻叹息。「是我疏忽,原来我一直自认了解你为你好,有时却愚蠢的做了伤害你的事,要不是你一直包容著,可能我早就失去你了。」果然,他的十四郎是真正的天使。
浮竹只是想要知道京乐真正的想法,隐瞒伊尔活著却不醒的事实并不是那麽严重,毕竟从萤幕里看得出来他被照顾的很不错。但该如何让葛和乌尔两人善罢干休……就有点那麽一点难度了。「呐,春水,既然我知道全部的事情经过,那麽,伊尔可以离开?」或许让两人将伊尔带走,可以解决延续了这麽久的一件事。
京乐将他抱坐在腿上,环著他的腰。「如果你觉得让他跟他们俩人走可行,我便不会反对。不过,白哉和恋次的任务,我不能保证白哉会轻易放过他们。恋次的伤可不轻。」从上次任务後离开的小红毛犬再也没回京乐家,根据银提供的消息是寄养在朽木家,等过阵子伤好的差不多了,白哉会亲身上门处理收养事宜。
浮竹笑了笑。「白哉会疼他的,只是恋次那野性子,在朽木家那麽拘束的地方,只怕难以适应。」挪了挪姿势,将头靠上了京乐的颈窝。一早就出门到瀞灵做了一连串检查,又经过一场小小的,和京乐间算不上较劲的挣扎,浮竹显得有点累了。
「有白哉这个顶级训练师在,根本不用担心。怕是怕他闷坏了而己,要是不告而返,怕连我们都得遭池鱼之殃。」低头看著闭上眼睛的人儿,总算是完全放下了心,京乐知道从今往後,两人间再也经历不到其他风浪,能这麽平和的解决,京乐真的庆幸当初遇上的他。
明天带他亲自去见伊尔一面,要是可以的话,把那两人也找来当面谈谈。不论如何,都让十四郎自己做决定。至於另一个秘密……有机会再告诉他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