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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双的话说得漂亮。她知道罗荣南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回头路。
虽然人还没见着吧,不过儿子喜欢,不管长成什么样,她也是认了。
看人家父母长得不差,子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家会面,就这样融洽的结束了。
司机开着车,罗荣南回去跟他们坐一路。
“儿子,妈没给你丢脸吧?”钟双问。
罗荣南伸出手搂着钟双,哄道:“没有。我妈长得这么美,我妈嘴这么甜,我妈心这么好,怎么会给我丢脸呢?你今天完全是给我挣面子了。”
“你这孩子,就会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真心话。”罗荣南就差要发誓了。
等到要结婚了,才发现好多烦琐的事情。
要确定这个,要确定那个。
十多天过去,焦迪都不耐烦了。
她突然就觉得像江篱和陈意这样,领个证就行,也挺省事的。
只是既然都决定要办,什么都要准备,她也不能撂担子不干是不是。
罗荣南现在都住在她这里了,赶都赶不跑,两人算是进入同居生活了。
两人正商量着请帖的样式,焦迪突然觉得肚子痛了起来,然后……
这反应,像是大姨妈要来了。
焦迪一脸古怪,月经迟了这么久,她一直以为自己怀孕,然后,他们既没有去医院确诊,也没有自己买根验孕棒验。
焦迪进了卫生间,很久没出来。
罗荣南见状,担忧的起身,敲门:“娇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焦迪都换了裤子了,人还坐在马桶上发呆。
听到罗荣南的声音,焦迪回过神来。
☆、405,遇到他,我就糗事不断
“砰~”
门开了,焦迪面色古怪,又加哭丧着一张脸。
罗荣南按着她的肩膀,担心地问:“娇娇,你怎么了?”
“南南,我没怀孕。这个婚不用结了。”
罗荣南闻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焦迪出事了,不过是没怀孕而已。哎,不结婚了?这怎么行?
“娇娇,你不是这样吧?你别玩我呀,不结婚了?我哪里不好,我改呀。”
“不是,我们当初结婚,就是因为以为有这个孩子,所以,……”
“谁说我们是奉子结婚了?我一样爱你呀。我们是因爱结婚,傻瓜。”
说完,罗荣南收拾东西,拉着焦迪往外走,还问:“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焦迪不明所以。
“我们要去哪?”
“领证结婚。你上次说的提议很对。我们先领证,再办婚礼,没差的。”
罗荣南一本正经的说。
焦迪只觉得,有点暖心。
明明这人是怕她不结婚了,干脆先领了证,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我知道了,老公!”焦迪轻声道。
“你,你叫我什么?”罗荣南再一次傻掉了。
“老公,老公,老公~”
焦迪忍不住抿嘴笑了。
去了民政局,两人就把证给领了。
*
“事情就是这样。”焦迪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真的糗大了。
“我后来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可能是这一时间睡眠不规律,导致月经推迟过久。下次恢复正常作息就没问题了。”
“你说说,江小篱,我是不是跟荣南犯克啊。遇到他,我就糗事不断。”
江篱忍不住好笑:“恋爱让人盲目,恋爱让人犯傻,这话真是对的。”
“江小篱,你还取笑我。”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闲聊。
“你们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江小篱,你为什么要比我先嫁呀?我好想你当我的伴娘。”
江篱耸耸肩:“没办法,我不急,陈意哥哥急呀。”
“哼,他急什么,他又不是女人又没怀孕。”焦迪似真似假抱怨着。
两人正聊着,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篱姐姐~”
江篱抬起头,看过去,是章悦。
“小悦,是你呀。”
“篱姐姐,今天五一,你们没出去玩呀?那我一会去你们店里试衣服好不好嘛?”
章太太不悦地道:“小悦,你要买什么在网上看就行了,或者去商场试,非要跑篱姐姐家做什么。”
“不嘛,妈,我就要去试。”
章悦,十九,今年刚上大一。她个子一米七左右,是意意家的头号粉丝。
得知意意家就是本市的,章悦可高兴了。
她干脆直接上门来。
章悦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性子直率,做事果敢。人也多才多艺。平常在经商这一块也有天分。
不过到底年纪小,她也是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漂亮的衣服。
意意家的衣服不太张扬,却又有恰到好处的美感与魅力。
那些大牌的衣服,章悦嫌太呆板了。
她平常也不跟同学去比什么名牌鞋包,因为她不用比,她就赢了。
殷实的家境,不是这些外在条件就能够比得上的。
“没关系的,章太太,一会我正好也要去工厂。小悦可以坐我的车去。”
“我妈也去。妈,你五十还不到,也没必要穿这么黑嘛。一会我们去篱姐姐家,我们穿一套亲子装,走出去,别人准以为我们是闺蜜。”章悦特别活泼,也是自来熟。
见到焦迪,章悦眼前一亮:“娇姐姐,你今天也很美哦。”
焦迪也笑:“你这丫头嘴倒甜。”
四个女人坐下来喝了一会咖啡,就直奔江篱工厂。
江篱在仓库开辟了一个试衣间。
仓库的大姐也是把这里收拾得整洁干净,一点脏乱和杂乱的感觉都没有。
章悦去试衣服了。
焦迪在旁边陪她。
两人身材相近,章悦欣赏焦迪的品味,要她在旁边拿主意。
江篱把章太太迎进自己办公室,替她泡茶喝。
章太太这是第二次来这里。
她环顾一下四周,觉得作为女孩子来讲,江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叹了一口气,章太太坐下来,看着江篱忙前忙后,脸上有点疲倦。
江篱把烧水开关打开,陈意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问江篱在哪里,在做什么。
江篱一一作答,因为章太太在这里,也没说太多。
挂了电话,对面的章太太就含笑看着她。
她叹了一口气,说:“小篱啊,我真羡慕你。我当初也是跟小悦她爸是年轻时一起走过来的。我们也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是小悦一出生,他就变了。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一开始我也闹过,可是闹了有什么用。最后我的要求就是,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真有私生子私生女,休想踏进我们的家门。”
江篱安静的听着。
现在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可是离婚率也越来越高。
也许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有了更好的经济能力,有了更多的选择,不再像父母那一辈委屈求全,凑和一辈子吧。
章太太也只是想找个人诉说一下。
江篱的安静,正合她意。
别看她在人前光鲜亮丽,那些所谓的朋友闺蜜,私下里不知道是怎样嘲弄。
什么有钱了不起,人老珠黄了,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
又,拽什么拽,收不住男人的心,秀什么优越感……
看着江篱,章太太突然又开口,说:“小篱啊,你姓江,别人叫你一声江小姐。同样都被人叫作江小姐,可是,那个贱蹄子怎么就这么贱呢!”
章太太脸上换上了一副恨恨的表情。
江篱一愣,江小姐?姓江的?
章太太已自顾自地说下去了:“江浪,江浪!听这名字都不是个好的,浪?呵呵,她的父母要有多大的心,才给女儿取这个名字。妖艳贱货!”
江篱愣愣,江浪?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二姐?
从别人嘴里听到江浪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她后来将江浪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但再也没接到过江浪打来的电话。
而她,自然也不会主动给江浪打电话。
江老太那里,打过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江老太在电话里咒骂她,句句如尖刀戳人心,包括咒她的孩子不得好死。
江篱就再也没打过电话回去。
打回去做什么。
她的小暄,那么可爱的孩子。
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祖奶奶,却咒他去死?
那样的事情,那样的字语,一想想,心就是抽痛,心有余悸,心惊又害怕。
而现在,江浪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江篱心里百味陈杂。
章太太已经收放自如,恢复原先温和,慈眉善目模样,宛如演员一般,情绪收放自如。
“哎呀,不好意思,小篱啊。我是想到你们两人姓江,这一时气愤,多抱怨了几句,你别往心里去。”
想到什么,章太太细细端详江篱眉目。
总觉得手下传回来的相片上的女子江浪,跟江篱的眉眼有那么几分相似。
只是一个眉目娇艳,却气质清冷,显得恬淡如水。
江浪的眉眼里,赤果果的显示了欲望。
反正章太太看江浪不顺眼,自然是觉得江浪处处都是不对付。
“小篱,你跟那江浪,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都姓江,还都有点像,还差不多的年纪。
章太太这样一想,眉心一跳。
江篱已经将茶杯洗净,倒上一杯,纤细手指,将竹制的茶杯垫往章太太面前一推。
她笑容浅浅,眼神清澈,脸颊明艳,整个人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美。
“章太太,我跟她,是亲生姐妹。她是我二姐。”
章太太一时怔住。
江篱的态度坦然,似乎一点也不惧怕曝光两人的关系。
要知道,她刚刚才狠狠的骂过江浪。
章太太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热络了。
江篱的身份,她自然是事先打探过的。
来自一个小山沟沟里的穷人家女儿,跟云宁的儿子结婚,两年学业毕业,自己创业,一路走来顺风顺水。
真这样顺风顺水,没有用什么手段?
若没有一点手段,怎么会跟陈意结婚,还害得别人母子反目?
再看看抢自己男人的女人,居然就是她的二姐。
同样的一家人,根就是一样的。
脸上表情不变,章太太没动那杯茶,站起身,说:“小悦这孩子,不知道试好了没有?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小篱,你忙你的。”章太太连忙摆手。
江篱送到门口。
章太太进了仓库,章悦穿了一件今年当季流行的红底白花雪纺连衣裙,衬得那小脸更是如花一般。
“妈,好看吗?”她转了一个圈。
章太太随意瞟了一眼,说:“小悦,我们有急事,得走了,把衣服换下。”
“妈~”章悦不太高兴,但还是顺从的换了下来。
“妈,这五件我都看上了。”
“别管了,先走吧。”
焦迪示意仓库大姐把衣服重新装好,她往办公室走去。
江篱正坐在那里喝茶,现在小暄已经断了母乳,她不再需要忌口。
她一双美目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从小她饱尝人间冷暖,看人脸色惯了,怎会不知,章太太的情绪变化。
得知她跟江浪是姐妹,章太太恐怕已将两人归为同一流。
正想索间,焦迪进来了。
一来就问:“怎么,江小篱,你是不是得罪章太太了?她刚刚就不太对劲,拉着她女儿就走了。”
江篱嘴角一抹淡淡苦涩笑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