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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霍承安的闻言,嘴角的笑更冷,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季时颜,仿佛在说,呵,桃花运还挺多。
季时颜简直欲哭无泪,小伙子,你是嫌弃她还不够惨,故意过来再火上浇油的吗?
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是装单身出来泡夜店结果却撞上自家老公,而是撞上自家老公之后,还跟他一起撞上了跟自己搭讪的男人。
这性质,跟给人戴绿帽子已经相差无几了。
小伙儿看她神色不对,又看了看旁边的霍承安,还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坏人,刚想说什么,季时颜及时出声打断了他:“不好意思,我跟我老公还有事,先走了。”
她从大衣底下伸出手,握上霍承安垂在一侧的手,霍承安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看也不看那小伙儿,搂着她走了。
只剩下那个年轻小伙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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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夜萝,林知梓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到两人出来,赶紧把后座的车门打开。
季时颜一坐上车,便自发地往里面挪,直到挨到了车门,退无可退,才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跟着坐进来的男人。
车子刚启动,霍承安就按下了隔板的开关,一瞬间,空间变得更加逼仄起来,季时颜吊着一颗心,任凭手心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也不敢拿起来接电话。
就这么提心吊胆了好几分钟,季时颜垂着脑袋闭上眼睛,都做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了,结果霍承安却一直这么气定神闲地坐着,没有说话。
他淡定如斯,但季时颜却浑身燥|热的不行,车里开着空调,他那件黑色大衣加了绒,盖在身上简直像是夏天里穿棉袄,热得她背上都出了汗。
她忍了一会儿,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于是伸手把大衣给脱了下来,刚喘了一口气,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季时颜所有的心思都在防备着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身上,被这么一颠,脑袋直接重重地磕在了车窗上,发出duang的一声响,疼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旁边的霍承安本来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些小动作和小心思,就想看看她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听到那duang的一声,他愣了愣,看到她疼得流眼泪的样子,脸色微变,沉声道:““林助理,好好开车。”
前方传来林知梓模模糊糊道歉的声音,霍承安没接话,伸手把缩在角落的季时颜拉过来,“撞疼了?让我看看。”
他把她捂住脑袋的手拉下来,拨开她的头发,垂眸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
“嘶……你不要乱碰了,好疼啊。”季时颜又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声音软糯又带着点抱怨的骄纵。
霍承安冷笑了一声:“你也知道疼?”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自觉松了几分,确定被撞的地方没有肿,才放下手,把人抱在怀里。
季时颜的脑子本来就不太清醒,她今晚喝了不少酒,虽然从包厢出来之后去洗手间稍微清醒了一点,撞上霍承安之后更是被吓得酒醒了一大半。
可刚刚一上车就被热得头晕脑胀,气还没喘过来,脑袋又磕了一下,现在脑子里真真是一团浆糊,但有一个念头倒是清晰,就是——霍承安的气还没消,她还有危险。
于是她将计就计,整个人都往霍承安身上靠,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闭着眼睛开始装迷糊:“头好晕……好难受啊……呜呜呜……脑袋好疼……”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嘴巴一闭,窝在霍承安的怀里开始装醉装睡。
也不知是不是季时颜的表演太过逼真,霍承安真信了她醉得脑袋很难受,就这么一直抱着她没说话,季时颜慢慢放松神经,到最后差点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住,霍承安把她从车里抱出来,一路穿过林荫小道,走进客厅,然后上楼,到了卧室,这途中季时颜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势必要把装睡给贯彻到底。
直到霍承安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到了床上,季时颜一边忍着屁股的疼痛,在心里骂霍承安这混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惨无人道,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她没忍住将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结果发现霍承安就站在床边,正低头看着自己。
季时颜心里一惊,刚要把眼睛再闭上,就听到霍承安冷冷的一声:“行了,别装了,就你那烂演技,能骗得过谁。”
“……”
揭穿她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怼她的演技,季时颜一下就被气得直跳脚,不顾屁股上的痛楚,唰地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骂道:“你你你……原来你刚刚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摔到床上!霍承安你简直就不是个人!”
“哦?我不是个人?”霍承安眉梢一扬,他抬手扯住领带结,慢条斯理地将领带扯了下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跟着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冷意十足,让季时颜胆颤心惊,刚刚的嚣张气势一秒消失,心里怂得一批。
不过她脑瓜子转得快,没等霍承安有下一步动作,她就飞快地捂住嘴,跳下床一把将他推开,满脸痛苦地跑进浴室,抱着马桶开始干呕起来。
起初是在装吐,结果干呕了没几下,胃里突然一阵翻滚,今晚醉酒的效果也显现出来,真真正正地抱着马桶开始吐了起来。
季时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醉过了,上一次喝这么多酒醉到不知东南西北,还是在半年前霍老爷子的生辰宴上,那一次不仅仅是喝醉了,她还做了件霸王硬上弓的蠢事,把自己,还有霍承安,生生推上了联姻这条不归路。
那晚的记忆,让她深切体会到一个道理——喝酒误事。
但人呢,不多栽几次跟头,不多尝几次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偏偏,她两次都栽霍承安身上了。
敢情真是上辈子跟他有仇,这辈子来还债的?
季时颜吐得胃里都没东西可吐了,这时,霍承安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杯水。
“漱一下口。”
季时颜正难受呢,二话不说就接了过来,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然后又吐掉,这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点。
霍承安蹲在她身边,一只手按住她的肩,一只手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脸。
大概是从未这样照顾过人,他拿着毛巾盖住她的脸,直接就是一顿毫不温柔的蹂|躏,不像是给人擦脸,倒像是要搞谋|杀。
季时颜疼得哇哇直叫,一边扒拉他的手一边控诉:“霍……霍承安你是想谋|杀亲妻吗??住手,你快给我住手……我的脸都要被你揉烂了……”
霍承安还真不是故意的,他没照顾过人,下手也没轻没重,要不是她喊,他还真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任何不妥。
愣神间,季时颜已经把他的手给推开了,原本化着烟熏妆的面容被擦去了底妆,露出那张娇俏小脸最真实的模样,只不过,小鼻子和脸蛋都红红的,看上去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只不过那只兔子现在气势汹汹,正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再敢动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霍承安敛了眉目,顺手把毛巾往旁边的脏衣篓里一扔,睨了她一眼,“现在清醒了?那我们也该算算账了吧。”
“?”季时颜咽下口水,故作不解:“算……算什么帐?”
“你说呢?”霍承安冷冷一笑,“季时颜,你现在挺能耐啊,都敢泡夜店了呵。”
季时颜脖子一梗,虽然内心惴惴,但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心虚,她愣是挺直背,扬起脸嘴硬地辩解:“我……我才没有泡夜店,我们就是单纯地开了个包厢一起喝酒唱歌,鹿露升了职,我们几个朋友一起给她庆祝一下。”
霍承安的目光再一次从下而上自她身上扫过,每看到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脸色就阴沉一分,在情绪失控的前一秒,他及时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她的脸:“庆祝她升职,需要你打扮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身上还穿得这么……清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
清凉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而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来,但季时颜知道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里来的“小姐”。
就比如刚刚跟他谈事情的那个油腻男,虽然那人嘴上没说,但他当时的眼神已经□□裸地表现出来了。
季时颜自觉心虚,低着头玩手指,小声反驳:“哪有这么夸张,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穿。”
她声音小,但是周围很安静,霍承安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眼睛一眯,嘴角一挑划起一抹冷意:“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对?”
他现在就是个易燃的炸|弹,一点就炸,季时颜哪儿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连连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霍承安瞧见她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满腔的怒气消散了些许,语气也跟着缓和了几分:“她们是她们,不论她们怎么穿,我都不关心,也管不着,但你是我老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季时颜哦了声,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突然又想到什么,她气势十足地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理直气壮:“霍承安,你一直都在说我的不是,那你自己呢?”
“嗯?我怎么了?”
季时颜就等着他这句话了,立马竹篓里倒豆子似的开口道:“你之前在微信上跟我说是后天回来,结果呢?又提前回来了,而且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之前明明亲口承诺过,说不会再这样。哼,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看着她一脸农民翻身把歌唱的骄傲,霍承安突然有点不忍心拆穿她,但,“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算错时间了。”
季时颜:“???”
“你在微信上问我的那天是十八号,我说十天后回来,今天,就是二十八号。”
“!!!”季时颜一脸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霍承安一副我懒得跟你争论的表情,直接摸出手机按亮屏幕放在她面前,整洁的桌面上,十二月二十八号几个字格外显眼。
季时颜两眼一黑,差点又表演个当场去世,得,以后出门看来是真得看看黄历了,不然就会像今天一样,接二连三地碰上一件又一件倒霉丢脸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始先发制人地控诉他:“那你也不对,你一回来不先回家,却来夜萝这种地方喝酒耍乐,还有,刚刚要不是我推门进去打断了你们,林淑宁都快靠到你身上去了吧?”说着,还装模作样地耸了耸小鼻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煞有其事地说:“咦,我都闻到香水味了,真难闻。”
霍承安脸色微变,抬起胳膊闻了一下,蓦地又想起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季时颜脑子里响起一级警报,一边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一边往后缩着身子:“你……你想干什么?”
霍承安目光平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未停。
季时颜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本同人文里的情节,书里的她也是做了什么错事被书里的霍承安给抓了个正着,先是一顿口头上的教训之后,就开始了床上的欺压。
因为网站清查,作者在作话里说详细版本要带订阅截图去微博私信,季时颜当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