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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下楼,一句话没说,脸色都沉甸甸的。
楼下的苏家佣人看着父女两的样子,也不敢作声。
自从几天前大小姐出事儿后,整个苏家就像被愁云惨雾笼罩着。
太太听说大小姐被人打伤在公园后,当时就晕厥过去,后来大小姐在医院内颅内伤严重,昏迷不醒,更是发起烧来,几天都昏昏沉沉,全靠先生和二小姐这几天24小时陪着。
倒也是,大小姐才刚刚逃过一劫,谁能想又会经历这种祸端?也难怪太太承受不住。
父女两下楼,各自拣了沙发一角坐下,面上带着愁绪,沉默无语,玄关那边响起开门声,佣人的脚步随即传力啊:“先生,顾二爷来了。”
苏子谦和苏柔双双望过去,只见顾靳枭已一颔首,走了进来。
“靳枭,你来了。”苏子谦起身过去迎接。
苏柔也忙吩咐:“去给二爷倒茶。”
顾靳枭走进来,和苏子谦坐下来,深邃的眸子下浮现着淡淡的青影,看得出来这几天似乎也没怎么休息好。
“刚去医院看过苏纤。知道沈阿姨这两天身体不好,顺便过来看下。”
“有心了。暮云还好,就是受了打击,这几天一直在断断续续发烧,刚吃过退烧药,睡下了。”苏子谦叹了口气。
苏柔垂着脸,攥紧了粉拳,银牙蹦出:“还不都是拜顾家少奶奶所赐。”
“柔柔,”苏子谦怕顾靳枭尴尬,打断,“不要胡说,这事儿还没定论。欢颜只是去协助调查。”
“什么协助调查,要是警方没有充足的证据,怎么可能把她拘留?摆明了她就是伤害姐姐的人,呵,不是伤害,是故意杀人未遂!而且,爸妈也心知肚明,楚欢颜伤害姐姐,是有充分动机的!姐姐不但醒了,还出院了,她怕会影响自己和靳枭哥哥的婚礼!”苏柔似乎终于忍不住了。
“柔柔!”苏子谦呵斥一声。
顾靳枭却淡淡出声:“苏柔激动也很正常。欢颜的确是最后一个见苏纤的人,和苏纤的关系也比较复杂。任谁都会怀疑。”
苏柔没料到他竟然会帮自己说话,心脏也不禁跳快了几度。
他继续:“警方那边正在继续搜证。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不管是谁做的,天网恢恢。”
苏子谦听他这么大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和暮云虽然和欢颜那孩子认识不久,但也算了解她的性子,觉得她不可能是这种人。还有,暮云说,小纤也对她提过,不想介入你和欢颜,既然如此,欢颜干嘛伤她?这个动机,根本不成立。所以我们都觉得这事和欢颜没关系。”
“爸!”苏柔一脸痛心,“平时妈袒护楚欢颜就算了,现在可是事关姐姐的性命,什么证据都指向她,你们居然还在为一个可能是杀害你们女儿的凶手说话!”
“柔柔。”苏子谦见苏柔越说越是直白不留情面,只能抱歉地看向顾靳枭,“靳枭,你别介意,柔柔也是太担心她妈妈和姐姐。”
“没关系。我说了,人之常情。”
苏柔见顾靳枭并没袒护楚欢颜,还站在自己这边,更是心跳得厉害。
刚才自己尖锐指责楚欢颜,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怕靳枭哥哥会不高兴。
没料,他竟没有生气。
正这时,佣人端上了茶。
顾靳枭顺手拿起英式茶杯,又顺着茶杯挂耳往上,不经意瞥一眼端茶的佣人,漫不经心道:“韩妈不在了吗?记得以前你们苏家的佣人中,韩妈煮茶的手艺最好。”
苏子谦点点头:“嗯。前几天韩妈家乡的老人生病,怕是不行了,请假回家乡去了。”
他睫毛一动,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那我就不打扰,先走了。沈阿姨醒了以后,麻烦苏伯伯帮我转达一下问候。”
“嗯。那我也不多留你了。我送你。”
苏柔见苏子谦要送顾靳枭出门,忙说:“爸,我送靳枭哥哥吧。”
苏子谦看一眼女儿,当然知道女儿对顾靳枭的心思还没绝,正犹豫,顾靳枭已淡道:“没事,就让苏柔送我吧。苏伯伯你这几天也操劳了,去休息吧,不要像沈阿姨一样累病了。”
苏子谦听他这么说,也就停住了脚步:“行,柔柔,那你帮我去送靳枭吧。”
苏柔心中一喜,嗯一声,陪着顾靳枭走出苏家别墅。
庭院门口,苏柔见他要上车,轻声说:“靳枭哥哥。”
他停住脚步,看着她。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真的不生气吧?”
“看来我刚才的话,你还是没听进去。”
苏柔这才舒了口气,唇边渗出一丝宽慰:“我以为,以你和她的关系,肯定会很生气。甚至会帮她说话,认为她不是凶手,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靳枭哥哥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而且一向公道。”
“一切交给警方处理。如果最后调查结果真的是她,我也无话好说。”声音很淡,毫无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柔心中猛地一跳。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靳枭哥哥——”她喊住他,咬咬唇,“我知道你这段日子肯定很辛苦。感觉你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还是要好好休息的,你要是垮了,顾家怎么办?顾老爷子和伯母怎么办?记得好好休息。”
顾靳枭凝视着她,瞳仁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万年不变的深渊,语气柔和:“我知道。你和苏伯伯沈阿姨也一样。”
苏柔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还以为上次天星山庄之后,他对自己的印象已经急转直下,不可挽回了。
或许,眼下正是他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吧。
这个时候,他或许才知道,到底谁才真正能够与他匹配。
苏柔抑住心内的波动,鼓足勇气:“靳枭哥哥,不如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吃个饭吧。我看你应该好几天也没怎么好好吃饭了。我有个朋友,刚开了家餐厅,环境味道都还不错……”见他不吭声,又有点儿发慌,生怕自己惹他心烦了:“当然,要是你没心情,就算了。”
“再忙,饭总是要吃的。地点和时间,你等会儿发给我吧。”顾靳枭声音落下,转身上车。
不多时,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苏柔的视线中。
她半天才醒悟过来,使劲儿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才意识到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靳枭哥哥竟然答应和自己吃饭了。
脸上露出好久没有的笑容,转身便踩着轻盈的步子进了屋子。
时间不早了,既然和靳枭哥哥第一次约会,一定要好好提前打扮一下。
——
顾家大宅。书房。
“……苏纤小姐遇袭,身上的财物并没有遗失,也没有受到任何其他侵犯,警方目前可以排除是抢劫或其他临时起意的犯罪,而有极大可能是私人纠纷引起的案件,正因为如此,对楚小姐更是不利,目前为止,也无法证明苏纤小姐遇袭的时候,楚小姐不在现场或者有其他嫌疑人。而且,在警方眼里,苏纤小姐昏迷了几年,最近才从泰国回京城,社会关系非常单纯,除了与楚小姐有争执的动机,根本不会有,也根本来不及有其他仇人……所以,楚小姐的形势,非常严峻。”
律师站在书桌的面前,对着书桌后面的身影汇报着目前的情况。
岳轻舟则站在另一边,眉也蹙得十分紧。
顾靳枭一边听着,一边翻阅着桌子上警局那边复印过来的笔录卷宗,脸上倒是并没过多的情绪波动,只目光宛如钉子,一直钉在笔录上的一个人的名字上。
218 你是她的男人,责无旁贷!
韩玉芬。
苏家佣人,韩妈的名字。
笔录上,楚欢颜说,是韩妈打电话通知他,苏纤想要见她的。
这一段记录文字,从昨天拿到手开始。看了几遍。
等律师说完,他抬头,若有所思:
“我今天去苏家时,苏子谦说,这个韩妈在这件事发生以后,请大假回家乡了。”
“二爷是觉得韩妈可能和这案子有关?”岳轻舟察觉到二爷的关注。
顾靳枭掩上案宗:“不一定有直接关联。但可能是翻案的一个撬门石。”
律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没错,知道楚小姐与苏纤小姐见面的重要证人,是韩妈,如果韩妈能证明,苏纤小姐约见楚小姐的态度并非想去争执,或者有其他人在此期间也知道两人见面,对楚小姐的案子,肯定有百利!至少能有新的突破口。”
岳轻舟眼睛一亮:“这么重要的韩妈早不放假,晚不放假,偏偏这个时候放假回乡,二爷怀疑是刻意的,甚至是有人故意指示她这么做的?”
“嗯,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与苏纤小姐案子有关的凶手。”律师也连连点头。
不管幕后到底有没人,找到韩妈,才是重点,岳轻舟朗声:“二爷,我马上派人去韩妈家乡把她找回来,问个清楚,只要找到韩妈,可能就有找到真凶的线索了。”
“不但要去韩妈家乡找,在她家乡附近的村镇也搜一下。”顾靳枭淡道。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韩妈是被人指示回乡,现在不一定会在家里。恐怕还不是轻易能找到的。
“是!”岳轻舟明白二爷的意思,立刻应承了一声。
————
拘留所。
楚欢颜与前两天一样正发着呆。
进拘留所好几天了,某人一直没现身来看过她。
昨天,就连洛清瑶都来过了。
阿洛是与西城区警察局很熟,借职衔之便,没有在外面的接见室见她,直接来了看押室这里。
尽管阿洛没多说什么关于案件的事,楚欢颜从她安慰的言语和忧心的神色中,还是深深意识到了所有证据对于自己的不利。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苏纤能够醒过来,还自己一个清白。正想着;一个女警员走了过来。
“楚欢颜,有人要见你。跟我出去吧。”
她条件反射站起身,走到护栏跟前:“是顾先生吗?”
“出去就知道了。”女警员没有多说。
应该是他吧。怎么算,也该是他了。
楚欢颜跟着女警员走到外面的接见室,看见方桌对面的人,竟是乔斯年。
她脸色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却还是强打精神走过去:“大神,你怎么来了。”
进来这么多天,苏纤的事又闹到了媒体那边,就算顾家尽量将自己的身份以及与苏纤的关系隐瞒住,乔斯年肯定也知道了。
乔斯年看见她充满希望地走过来,看见自己的一瞬间神色黯淡了一下,也猜得出来她的心思,估计她以为是二叔来了。
半会,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楚欢颜将那天苏纤约见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乔斯年沉默了半晌。
“大神,现在外面都知道我进警局的事了吗?”这几天在局子里,她跟外面的世界就跟脱节了似的。
乔斯年顿了一顿,说:“网上这两天有流言蜚语,说是一个当红新秀漫画圈画手牵涉一件伤人案,被警局拘留调查,漫画圈也传得沸沸扬扬,但没有明确指出你的姓名和笔名,应该是二叔那边施加了压力,网上只要有人提出是你,也会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