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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逢想反驳,话到嘴边像是被什么堵住,忽然又说不出口。
前阵子被黎助理一句话勾起的烦躁情绪,好不容易压下去,这下再度被蒋愿安挑起,一阵一阵闹得他心烦。
“——你别管。”
许久,孟逢扔出这么一句,算作对蒋愿安这番长篇大论的回答。他不再和蒋愿安啰嗦,心烦意乱地转身往屋里走。
进屋的时候脚下犹豫片刻,想去看看尤好,蒋愿安才说完的话言犹在耳,背后更有他如芒刺一样的视线扎来。
孟逢心一横,往尤好待着的厅里去。
一进去,就见尤好身旁有个人影。孟逢步子一顿。
封越蹲在她旁边,正教她写作业。
“所以呢,到这一步这题就很清楚了,非常好解……”
封越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难得的投入。
尤好认真地看着他在纸上演算,眼里专注地别无它物。
“你试试看。”封越把笔递还给她,“下面这题是一样的题型,你解解看。”
尤好接过笔,正要解题,封越忽然道:“等等。”
“嗯?”
封越重新将笔拿到手里,在草稿纸上涂画几笔。
“看看,我画的这个狗跟你画在左上角的这只像不像?”
尤好笑了,“哎?挺像的。”
“解题的时候还有心思画画,看来你也挺不专注的嘛。”
“我……”
孟逢咳了一声。
沙发前的两人闻声看来,这才注意到他。尤好眼微亮,叫了声:“二哥。”
因他俩靠得太近的别扭情绪稍有减轻,孟逢点头,看向她身旁的人,“你怎么出来了?”
“打的有点累就让别人上了。”封越说,“你和蒋愿安不是在聊天么,我就没打扰你们。从这边走出来正好见她有作业不会做,顺便教了一下。”
孟逢一听,生出轻微的不悦。尤好作业不会做,不消说自然是要找他的,偏偏封越横插一脚,要他多什么事儿?
想到蒋愿安说封越谈过年纪小的女朋友,也是娇滴滴软绵绵的白嫩小姑娘,他那个还没有尤好十分之一好……封越别是有固定的喜欢类型?
当下,孟逢怎么看封越怎么不怀好意。他敛神,道:“蒋愿安在外面,他找你有事要说。”
“找我?”封越起身,疑惑朝外走。
孟逢把人支走就算完了,压根懒得管封越出去以后要和蒋愿安说什么,蒋愿安还在不在外面吹风且还两说。
他到尤好身边坐下,彼此之间的距离比封越和她近得多。一动就肩碰肩,腿侧贴腿侧。
“来,哪里不会做?我教你。”
……
封越到屋外找蒋愿安,后者还在露台抽烟,一见他,微诧,“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么?”封越一愣,“孟逢说你有事要跟我说。”
“孟逢……”蒋愿安注意到他来的方向,稍作停顿,“你出来前干什么了?”
“干什么?没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不就教孟逢他‘大表妹’写了两道作业。”
“……”蒋愿安心下了然,白眼都不知道该往哪翻。
他跟孟逢说封小女朋友的事,是想让孟逢自己做个比较,想想小姑娘的好,有点良心别害了人家。孟逢跟尤好两人之间差的也就是年龄,除此之外,他事业有成、卓雅多金,多的是女人往他身边凑,莺莺燕燕哪个不上赶着朝他扑?
初入社会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碰上他,头一场恋爱就跟他谈,就像是游戏菜鸟,直接跳过新手村挑战大boss,开这么一个头,以后的感情路还能顺得了?
怕是再看其他男人,都得拿来跟孟逢做比较,更别提那些同龄小男孩,估计一个都再难入眼。
真为人家好,就该有分寸。
蒋愿安气得在心里痛骂。
孟逢这狗东西,心里没有一点数!他说那些话是让孟逢审视自己的,孟逢倒好,审视起封小来了!
……
离开公馆时已是该吃晚饭的点,众人各回各家,继续一家团圆、听训挨骂。回去的路上,孟逢比平时沉默许多。尤好犯困,自己也没劲说话,并未察觉他的异常。
晚饭后,尤好洗完澡换上冬天的睡袍。她其实穿不惯这个,许久前孟逢让人给她送来的,寒假开始才换下了她的小睡裙。
锅里煮着点心,她头发都来不及搡净,穿着拖鞋从浴室里直冲出来。
迎头就撞上厅里的孟逢。
孟逢微顿,视线落在她身上。尤好穿着他让人准备的白色睡袍,棉绒质地,再冷的天也足够保暖,更别提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
她刚刚才洗完澡,发梢淌着水珠,流过颊侧,顺着白皙的脖颈而下,翻越锁骨后消湮在襟领里。睡袍遮到她的小腿,衣领是个正常的“V”字,裹得还算严实,但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像牛奶,被热水熏烫得泛红,粉嫩粉嫩。因为着急,她脚下还是在浴室中穿的防滑凉拖,十个脚趾圆润莹白,也透着粉。
不由得,他喉头紧了紧。
尤好倒退一步,忙不迭道歉,又往厨房跑。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动。尤好及时将锅里的点心拯救出来,回头一看,见他还站着,微愣,“二哥?”
“……嗯。”他有半秒的恍惚,回神说,“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而后不再多言,拿着书快步回自己的房间。
孟逢走得急,回屋关上门,头疼地闭了闭眼。喉咙里有些躁,胸口凝着一团热。他一下子不知道是该怪黎助理,还是该怪今天蒋愿安的多嘴。
好像没办法再把尤好当做未长大的小姑娘看待了。
他忽然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含苞欲绽,盈盈待放的女人。
第23章
因为蒋愿安多嘴提起的旧事; 孟逢好些天不愿意搭理封越。封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好让封湛来问。
封湛把孟逢约出来打高尔夫; 球杆没挥几下; 闲话说了不少。
“我弟做了什么得罪你了?”喝着香槟; 封湛问。
“没什么。”
“没什么你对他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可不瞎。”
孟逢含糊道:“我看他天天泡妞不爽。”
封湛嗤笑:“你不爽那你也去泡啊!”
孟逢瞪他。
封湛知道他的脾气; 笑着拍拍他的肩。都不是毛头小子; 但他们其中很多人还没有玩够; 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 但孟逢却是真的没了兴趣。
说到这个话题; 封湛道:“你那个小姑娘……我看你对她很上心啊; 这么个宠法你就不怕把人宠坏了?”
孟逢听得眉头一皱; “不懂你在说什么。”
“给根杆就顺杆爬的可不少,你见得还少了?”
“你形容的这种关系,不会有套用到我们身上的一天。”
“什么关系?我形容得不对么?”封湛失笑; “他们玩归玩,不都是养个喜欢的在身边,你现在的做法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孟逢眼色沉了几分; 他说:“你别瞪我; 我说错了?”他调侃; “要我说,你这个宠法迟早得宠出问题来。”
封湛当然不是介意那小几十万压岁钱;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他就是觉得孟逢对那个小姑娘太过上心了。
尤其是孟逢设计的那双鞋; 别人不知道,他和封越清楚得很,读大学那时候,孟逢本来是想着做出来送给他大嫂的,他也算是他大哥大嫂养大的,长嫂如母,虽然后来那双鞋最后没送出去,但就这样改完图纸做出来穿到了那个姑娘脚上……
封湛免不了要提醒他。
有些话无从解释,孟逢也不打算剖析给他听,只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封湛摇头,“是不是不重要,就算现在不是,你就肯定她不会变成那样?”
“……”孟逢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起身走开。
……
和封湛聊完,孟逢心情烦躁,回公寓的一路眉头都拧着。尤好却不在家,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黎助理正整理桌上的东西,孟逢问:“这几天她都不在?”
年初几清闲了一阵,之后孟逢就开始忙,期间只回来住了两天,白天就更不在家。平日往公寓送东西的事都是让黎助理代劳。
“是。”黎助理说,“最近这一段时间,白天尤小姐都不在家,基本要晚上八点以后才回来。”
他每次送东西来都会提前和尤好联系,所以清楚。
“电话打得通么?”
“打得通。”黎助理点头,“我记得有一次我多嘴问了尤小姐,那天她说朋友约她,她们在外逛街。”注意到孟逢的脸色,他道,“尤小姐可能是想趁寒假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封湛说的那些话突地一下不合时宜地闯进脑海,孟逢捏了捏眉心。
“算了,她要玩就让她玩。”他说,“一天到晚闷在房间里看书也不好。”
黎助理附和说是。
……
日子一天天过,孟逢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尤好成天不着家的情况也没有好转。晚上她倒是不怎么出门,一般都在,即使出去了,也和黎助理说的一样,八点多必定回家。
孟逢回去大多是在十一点,好几次想问,尤好却从不提,偶尔他谈及,稍有苗头她就拐弯抹角地转移话题。
于是他也没问,一般不在公寓过夜的隔天,午后都会询问黎助理当天尤好是否在家。
答案无一例外,都是“不在”。
时间一长,孟逢不禁觉得奇怪。莫非她在外认识了什么新朋友?这么乐不思蜀,实在不符合她的性子。
他也担心起尤好的功课来,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学生,只高中剩最后半年,过独木桥的时候即将到来,在这临门一脚最关键的地方松懈,他不能放任。
打定主意要和尤好谈谈,孟逢结束工作,早早让司机送自己回去。下午五点,正是傍晚斜阳下落的时候。车开到小区附近,司机正要转方向盘过路口,孟逢忽然叫停。
黎助理回头,“孟总,有什么事么?”
孟逢指指窗外,“跟上。”
黎助理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那个背着包走在小区右侧主道上的人影正是尤好。
司机依言,以一种乌龟爬行般的速度悄悄尾速尤好。而后尤好上了公车,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速度终于可以提升,坏的是在一堆车流里紧盯一辆公车,还要时刻注意到站时下车的人里有没有尤好,以防跟丢,对司机和黎助理来说是一种挑战。
后座的孟逢不比他们轻松,不知在想什么,脸色颇沉,从始至终没有露出半分松快神色。
四十多分钟后,尤好从公车上下来。
司机开车跟在她身后,她在下车的站台附近第一个路口左转,走了六七分钟,跑向一家奶茶店。
孟逢让车停在斜对面的马路边,选的位置不太显眼。
尤好进去以后就看不见了,黎助理正想提议自己进去看看,尤好忽然又出现。
她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明黄制服,站在奶茶店的柜台后,扬起笑脸。隔得太远,只看得到她说“欢迎光临”时的口型,但那甜糯清脆的声音,想想也觉得比门框顶上悬挂的风铃更悦耳。
她熟练地招呼客人,询问购买需要,然后操作机器下单。偶尔店门前人多,她返身入内给其他员工帮忙。
那细胳膊握着透明的调制瓶使劲摇晃,醇奶的白稍稍逊色她的肤色两分,看着让人替她着急吃力。但她认真专注,直将瓶中的乳饮品摇得起泡才停。
孟逢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