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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是去七楼的吧,录那个‘十佳超能星’节目的,好多学校的艺术生都有参加。我们学校艺术班的不是也去了么,上周的比赛刷下来了。”
“你说的是那个……”
尤好只看了两眼,好奇心不重,安分收回目光。
到了八楼,学生们排队陆续进入晚会现场,每个人都发到了一本学生指导手册。会场很大,座位按照学校分,尤好他们被安排在中间靠后的地方。
学生们入场就花了不少时间,之后领导们和邀请来的嘉宾从第一排右边的侧门入内,前后将近花了半个小时。
下午主要是演讲加开会,汇报这一季度教育工作上的成果,前排请来的嘉宾基本都是本市企业家代表,对本市的教育项目给予过支持。成果是展示给他们看的,晚上的表演晚会,也是对他们的感谢及表彰。
距离隔得太远,每个座位上都有人,尤好昂头尝试着看了看,看不清什么东西,只好放弃。
一整个会议,两个多小时里,尤好拿出带来的书,一直在座位上安静地看。下午场结束,她的位置比较靠近后门,早早就猫着腰走出去。
出去后是个大厅,尤好找不准出口的位置,不知怎么绕到了偏厅。
偏厅的几面墙都作展示栏用,一面墙分上下两排贴着照片,完全是“良心企业家”一览。
每张照片下的旁边都写着企业名以及企业家本人的名字,墙上的每一位都对本市教育事业做过贡献,不是资助过这个项目,就是给那个教育活动捐过款。
尤好的视线从墙上划过,经过第三面墙时,不由得停下。孟逢的照片,就在第三面墙下面那排,居于第六的位置。
身后有个电视台的员工经过,尤好叫住对方:“姐姐!不好意思,那个……我想问一下这个展览里的企业家,今天都来了吗?”
“哪能啊,人家都很忙的,有的来了有的没来。”电视台姐姐见她面善,不吝回答。
尤好瞥见那些照片下全都有一大块空白,零零散散贴着几朵红花,忙问:“那些红花又是干什么的?”
“就是表示对这些企业家的感谢啊。”电视台姐姐笑笑,指指她手里的学生手册,“喏,你手里的那个册子,最后一页上就有红花,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撕了贴上去。”
这种活动都是走走过场,除非特别腾出时间把贴花当成活动中的一项,不然这些被叫来做观众的学生们,谁会有空来贴这些。
墙上的照片是为了响应这个晚会,前天才挂上去的,照片下框里的那些红花,也都是主办方着人意思意思贴的,为了瞧着好看。
电视台姐姐说完就去忙了,尤好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墙若有所思。
……
学生们陆续解散去电视台一层吃饭,受邀的人和主办方在前排说话,十多分钟后才结束话题。
孟逢受邀来参加这场感谢晚会,和他一道出席的,还有他的几个损友。
封湛、封越这对双生兄弟,再加一个蒋愿安,四个人一起厮混多年,以往这种类型的会没少邀请他们,从没见他们什么时候热衷过。今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闲得没事也跟着他一块来。
今天到场的企业家,各个年龄层的都有。送走了主办方和年龄较长的那拨“前辈”,他们这帮七八个人走在一块,都是孟逢这样二十九将近三十、以及三十出头的,因年龄相仿,平时来往也多。
黎助理过来小声说:“孟总,我看到十一中的学生也来了,只是灯光太暗没看清人。”
孟逢脚下一顿,吊着眼睨他:“十几中学生来,跟我有关系吗?这么闲,不如我调你去收发室收收文件?”
“……抱歉孟总,是我无聊。”黎助理摸摸鼻尖。
黎助理觉得冤。往年这种会,孟总从来不来,今年不知发了什么善心,忽然决心要做个优秀的“良心企业家”,竟然赏脸来参加。
腹诽归腹诽,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说出口。
一众人出了会场,行至大厅再往偏厅去,要去乘VIP电梯——没能到达电梯所在,在经过偏厅时就停住了脚。
白天不能说人,孟逢觉得这句话真的很对。才跟黎助理扯了那么两句,尤好就出现在眼前。
她站在展览墙边,弯着腰不知在捣鼓什么,脚边一沓厚厚的手册,手上还捏着一堆。
黎助理会看脸色:“尤小姐?”
尤好忙着,专注又投入,不知是没听到他这一声,还是没把“尤小姐”和自己对上号。
“尤好——”孟逢提高音量。
“啊?!”尤好一颤,猛地转头,脸上受惊的表情带着些许……做贼心虚。
“你在干什么?”孟逢皱眉。
尤好见是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又紧张起来,“我……”
不用她说,孟逢长了眼睛,往墙上一看立刻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那面展览墙上,贴了许多企业家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都贴着几朵红花。而左数第六张是他的照片,下方空白处——贴满了整整三排红花!
后头几人比孟逢落后几步,他们说话的功夫,那帮和孟逢关系不错的都踏进了偏厅。只一眼,封湛噗嗤笑出声:“什么情况啊?大家伙都在墙上,怎么我们就只有四五朵花,孟二一人就有三排……三十朵花!孟逢你丫开挂了吧?!”
尤好这个“外挂”捏着一堆从别的学生那收集来的学生手册,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她脸涨得通红,满是被抓包的尴尬。墙上那三排送给孟逢的红花,是她忙活了十多分钟的杰作。
孟逢看看尤好,再看看她给自己贴的那一堆花:“……”
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良心企业家”的光芒。
第7章
身后这帮不是人的家伙都是个什么德行,孟逢再清楚不过,人前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其实私下里,个顶个的不要脸。
尤好一脸做错事被发现的慌张,已经拘谨得不行,让她留在这,封湛这帮人狗嘴里指不定吐出什么来。
孟逢向黎助理使了个眼色,“带她去吃饭。”
在他身边多年,黎助理多少也练就了和BOSS心意相通的本领——再不济也通了那么二分之一。当即,黎助理上前,“尤小姐,跟我下楼吧。” 他压低声,领着尤好就要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封湛对这个给孟逢贴小红花的姑娘很感兴趣,想拦下她,孟逢压根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尤好愣愣的,被黎助理带着走。
虽然不太明白,但……孟先生是好人,怎么着应该都不会害她。
黎助理担任起了陪护的职责,想想回了家,不管亲近的远方的,家里的表弟表妹们和他多年不亲近,各个见了他怕得跟什么一样,没想到工作场合,反而会跟个小姑娘多次接触。
虽然不擅长,但对尤好,黎助理还是很客气。
电视台一层有个特别大的食堂,来参加晚会的学生们此刻都在那儿用餐,黎助理却没带尤好去,而是将她带到了VIP用餐区,属于电视台中等管理层的地盘。
菜色比普通区更丰盛,当然,价格也高些。外来人没有餐补,需要花钱购买,黎助理见尤好露出纠结的神色,趁她开口说不之前赶紧把钱付了。
尤好涨红了脸,端着餐盘,结结巴巴跟黎助理说谢谢。
黎助理知道她大概是“吃人嘴短”,当即将功记到了自己老板身上,“不用谢我,是孟总担心你没吃饭,让我带你下来的。孟总观察细致,你该谢就谢他。”
尤好认真记下,表示知道了。
一餐饭吃完,尤好和黎助理坐着等了一会儿,后者没有收到BOSS的指示电话,干脆坐着不动。尤好想去洗手间,和黎助理说了声,起身离开。
电视台太大,尤好七转八转找到洗手间,一进去就听见一阵不寻常的声音,抬头一看,一群女生围着一个女生正在训话。
她一愣 ,已经来不及了。
穿着舞裙的女生们是九中的,尤好先前听同学闲聊,知道她们是来录“十佳超能星”节目的参赛选手……却没想到会在厕所撞见她们校园欺凌。
被围在中间的女生穿着和她们一样的表演服,面色苍白,嘴唇哆嗦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尤好思忖两秒,转身朝外走。对方当然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为首的女生一使眼色,马上有两个女孩上来拦住她。
……
安静的厕所里,尤好被关在最后的隔间内,她拍了拍门板,第七次求援:“有人吗?”
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这个时间点没有竟然没有半个人进来。
连西西以前时常说她有毛病,尤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问题,但是——刚才那帮女生围住她,不仅警告她,要她走出厕所不许多说一个字,还要求她成为“共犯”上前扇那个被欺凌的女生一巴掌,才肯放她走。
她抿着唇不吭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于是被她们推搡关进了隔间。
这最后一间是蹲便,尤好低头看着便池下水道的圆孔,她的手机躺在那,已经报废。欺负人的和被欺负的正主都已离开,厕所里安安静静的,只剩她一个。
尤好头疼起来,该不会被关到晚上?
她正犯愁,外头传来询问的声音:“尤好同学?尤好同学,你在吗?”
“……我在!”尤好一喜,大声回道,“我在里面!”
脚步声渐渐靠近,来人弄清楚情况,赶忙移开抵住隔间门的东西,放她出来。
将近二十分钟,尤好终于从飘满檀香的厕所解放。
黎助理见她没事,松了口气。她一去太久,他不好进女厕找人,于是就找了个电视台的员工帮忙。
本来只是想着有可能有什么情况,没想到还真有“事”。
另一边孟逢摆脱完那一帮不是人的东西,到一楼,一听尤好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脾气当场上来了。
“让你看个人也看不好?你是觉得收发室太舒服,明天想去大门口当保安是不是?!”
黎助理挨训挨得不敢还嘴,小心道:“这件事,孟总您看……”
孟逢让黎助理去找电视台的人,自个儿走向坐在角落安静不吭声的尤好。
尤好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惴惴不安,“孟,孟先生?”
孟逢在她面前停住,站着睨她好一会儿,莫名不满:“你怎么这么好欺负?”
“我……我没有好欺负……”她反驳得极其小声,自己都没底气。
孟逢想训她,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点下不了口。要是跟黎助理一样皮糙肉厚,骂就骂了,他可还记得她撩个头发,手指在脸上一拨就划拉出一条半天才消的红痕来。
要是把她骂哭了,万一哭晕过去?孟逢想,是了,他这么凶。
孟逢忍住脾气,语气还是很生硬:“你想怎么办?”
“我没事,她们推了我一下,但是我站稳了,按道理来说……”
“站稳了是不是还要谢谢她们推的不重?”孟逢咬牙,差点动手敲她脑壳,“你跟丫一帮坏胚子讲什么道理?”
连西西经常为自己打抱不平,尤好每回都怕连西西太过冲动,她真的不想别人因为自己而惹上麻烦。现下看孟逢为自己义愤填膺,心下过意不去。
“其,其实,孟先生,我没那么好,我……我也挺坏的!”
孟逢气滞了一瞬,反问:“哦,坏哪儿了?”
“我以前有一次。”尤好怕他不信,认真讲起故事,“有一次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