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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笑了起来,仿佛早就猜到山河会这么要求,手一挥,韩茜茜就被人摁倒了。杰哥还拍着她的肩膀说:“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报复心强的人,有狠劲。”
山河赔笑说:“以后阿辉就全赖杰哥多多提拔,他以前没有工作,现在跟着杰哥,我就放心了。”
杰哥似乎很满意,随后声音又冷了下去:“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山河心里立刻漏了一拍,她猜到杰哥一伙是走私犯的事,一定不能让杰哥知道,否则绝对走不掉了。于是,她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杰哥是黑白通吃做大生意的老板。”
杰哥没再说什么,让人蒙住她的眼睛,把她带出了仓库,以防她记住仓库的地理位置。离开的时候,她听到韩茜茜被人撕扯裙子的声音,还有韩茜茜歇斯底里的嚎叫声。
她不同情韩茜茜,也不可怜韩茜茜。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韩茜茜怎么对待她,她就怎么对待韩茜茜。
杰哥的手下并没有直接放了她,为了防止她离开之后就立刻报警,不仅将阿辉扣下了,还绑住她的双脚,把她倒挂在树上。过个一天半天的,如果有其他人经过,再把她放下来。到那个时候,杰哥团队已经逃之夭夭了。
只是,杰哥手下没有想到山河以前学过舞蹈,小时候又常打架,身体的柔韧度很好,腰腹部也有力。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山河腹部用力,上身便弯了上去,自己用手解开了绑住脚踝的绳子。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向山下狂奔,头上脸上和衣服上全是血,骇人无比。跑到马路上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正在县城通往乡镇的一条道路上。
来不及细想,她立刻站在路中央拦下了一辆宝马小轿车。
开车的是个中年女司机,看她这浑身浴血的情况吓了一跳,好心问她:“小姑娘,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呢?”
山河连忙上车,气喘吁吁地说:“麻烦您快送我回县城。”
中年女司机不敢耽搁,赶紧掉头去县城。
快到县城的时候,山河又借了中年女司机的手机打电话,她的手机还在那个仓库里没拿回来。山河拨通了孟梧桐的电话,急切地说:“孟梧桐你听着,我是唐忆。”她语速极其之快,情急之下说出了自己原来的名字。“我发现了一个走私团伙的踪迹。”
中年女司机闻言转头地看了山河一眼。
山河没有留意中年女司机锐利的目光,仍然快速说着:“1878738xxxx,这个码号你立刻拨打定位,但是不要接通。号码所在的位置就是走私团伙的位置,那里有大量走私大米。孟梧桐,你不要怀疑我,我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记得不要接通,响两声就挂断。”
结束通话之后,山河呼出一口气,将手机还给中年女司机,说了一声:“谢谢。”
中年女司机笑了笑,拿回手机,没说什么。
宝马小轿车很快就回到了县城,山河看到前方出现“华夏小区”的名称,立刻喊道:“麻烦您停车。”
中年女司机说:“医院还没到呢!”
“就在这里,麻烦您停下车。”
中年女司机踩下刹车。
山河飞快下了车,冲着中年女司机鞠了个躬:“阿姨,谢谢您。”然后直接掉头跑进了小区里。
中年女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缓缓地咀嚼着两个名字:“孟梧桐,唐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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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跑进华夏小区里,一口气跑进一栋住宅楼,又上了五层楼,用力拍打右侧的房门,“开门!快开门!”
屋内传来阿美妈没好气的应答声:“要死人啦!喊什么喊?”阿美妈一开门,看到山河满身是血站在门外,吓了一大跳,“妈呀,你想吓死老娘啊?”
山河冲进屋里,抓住阿美妈的肩膀急切地说:“快点打电话叫阿辉回来,快点!”
阿美妈翻了个白眼,口气恶劣:“你有病啊?脑子撞坏了就去吃药。”
山河看阿美妈这幅爱理不理的样子,眼睛都气红了,冲上厨房抓起瓷碗噼里啪啦就往地上摔,大吼起来:“马上打电话叫阿辉回来,要不然你儿子进监狱,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他!”
阿美妈彻底吓住了,从没见过山河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她满身是血眼眶赤红的样子十分骇人。
山河的外婆杵着拐杖走了出来,一看山河的这幅模样,顿时又惊又痛地喊道:“糖糖,你……你哪里受伤了?”
“外婆,我没事。”山河收敛了脾气,赶紧把外婆扶回房间。安抚好外婆之后,她又折返出来,指着阿美妈森冷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儿子现在跟一群走私犯混在一起,警察已经过去抓他们了,你要是不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就等着他去蹲大牢吧!”
阿美妈脸色一白,“走、走私犯?”
山河重重地拍打桌子,怒吼:“快点打电话!”
阿美妈不敢耽搁,连忙掏出电话,刚要拨打电话,又颤声询问:“我我我该怎么说?”
“就说舅舅摔断腿,叫他马上回来。还有,千万不能说见过我,否则他马上就会被那群走私犯撕票!千万不能说!”山河疾言厉色地交代。
“撕票?”阿美妈手脚哆嗦,颤颤巍巍地拨出号码。
手机听筒里响起了彩铃声——
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呀。你打电话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哈哈哈哈……
明明是搞笑的彩铃,阿美妈和山河听起来却冷汗直流,彩铃持续的每一秒钟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熬一样。
音乐戛然而止,一道陌生的男音通过手机外放传来出来:“喂?”
山河浑身一震,这声音——是杰哥的!
阿美妈乍然听到陌生的男音也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山河。
山河赶紧使眼色,心里直骂阿美妈不争气,色厉内荏,平时一副凶巴巴谁也不怕的样子,关键时刻却硬不起来。这个时候她根本不能出声,只要她一出声,杰哥就明白她跑了,马上就会拿阿辉开刀。
阿美妈看到山河的眼色,才磕磕碰碰地说:“我我是阿辉的妈妈……”
杰哥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是阿辉的妈妈,你有哪样事?”
电话里除了杰哥的声音,依稀还能听到女人哭喊的声音,以及男人淫/笑的声音。
山河很清楚,那个女人就是韩茜茜,此时此刻,韩茜茜恐怕正在被人强/暴——
她心头倏然一紧,瞳仁一阵收缩,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果不是阿辉正巧在那里,现在被人摁在桌上强/暴的女人就是她了。她憎恶韩茜茜,也希望韩茜茜得到报应,可是当韩茜茜撕心裂肺的哭声传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害怕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遭人强/暴,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一生最大的伤痛。
山河脑子里乱成一团,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
阿美妈看山河表情呆滞,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找阿辉,他在哪里?”
“阿辉啊!他去拉屎了,有哪样事你跟我说就行了。”
山河脑中神经瞬间绷紧,直觉告诉她,阿辉绝对不是去拉屎这么简单,他的手机肯定被扣在杰哥手中了。可是,阿辉的手机为什么会被杰哥扣下?难道杰哥已经发现她跑了,所以就对阿辉下手了?她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阿美妈困难地说着:“阿辉他、他爸爸摔断腿了,所、所以……”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显然杰哥沉默了,似乎在思量什么。
山河一瞬不转地瞪着阿美妈手里的手机,那样子仿佛恨不得穿过手机,看一看电话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杰哥是在怀疑舅舅摔断腿这个事件的真实性吗?阿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杰哥没有回应,另一名男人慌慌张张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杰哥,警察来啦!”
“操!”杰哥骂了一声,“臭婊/子真敢报警!干掉阿辉!”
山河和阿美妈顿时浑身发抖。
“阿辉拉屎没回来!”
“操他妈!”杰哥继续骂,然后对着电话清晰说了一句,“你们给老子听好,老子绝对灭你们全家!”
“啊!”阿美妈吓得拿不稳手机。
电话那边传出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警察冲进仓库里,两方人员发生了火拼。
嘟——
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通话结束了。
阿美妈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愣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山河也呆住了。
许久之后,她才神情呆滞地迈开脚,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阿辉跑掉了吗?
他是怎么跑掉的?
她明明才通知孟梧桐没多久,警察为什么会去得那么快?
如果阿辉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面对外婆?怎么面对舅舅舅妈和阿美?
山河走到住宅楼下,炽热的日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觉得眼眶又酸又涩,像被醋泡过一样,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从眼角流了出来。
路人都满脸诧异地看着这个浑身血污的女人,看她缓缓蹲下身,将脸颊埋进膝盖里,哽咽哭泣。
她的额头还在流血,血块凝结在头发上,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山河好久没有这样伤心流泪了,上一次还是母亲去世。她哭着哭着便觉得头有点晕,腹部传来阵阵饥饿的感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还流了这么多血,她会不会晕过去?
才这么一想,晕眩的感觉就更厉害了。
山河想站起身,可是身体一歪,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20| 18。|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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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前——
阿辉跟在杰哥身边,一边回答杰哥的问题,一边看着韩茜茜被人强/暴。
杰哥无非也就问些山河是做什么的,年龄多大之类的问题。
阿辉答完之后,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杰哥敏锐地看向阿辉,眯眼等着阿辉拿出手机看看究竟是谁打来的。
阿辉也察觉到杰哥的目光,忽然不敢去拿手机,生怕是山河打来的,那他就死定了。
杰哥口气冷了下去:“为什么不接电话?把手机拿出来。”
阿辉干笑了一声,双手哆嗦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可电话又挂断了,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的名称竟然是“未来姐夫”。阿辉顿时浑身一震,犹如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身凉水。这个“未来姐夫”的号码,他还是偶然翻看山河的手机储存过来的。
那一次是山河到他家里来看他奶奶,也就是山河的外婆。未来姐夫打了一通电话给山河,他和阿美都在旁边听到了,等山河和阿美去厨房帮忙做饭的时候,他偷偷拿了山河手机翻看她的通讯录。
阿辉一直都知道有一个姓孟的缉私警察在追山河,阿美也曾经说过,孟警官原本是上海人,为了山河才来到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考了个缉私警察的公务员,只可惜山河一直没有接受孟警官。阿辉觉得这么好的人脉资源一定不能放过,于是就悄悄把孟警官的号码存在了自己手机里,以便将来某天可以利用。
可是谁能想到,孟警官现在竟然会主动拨打他的电话,而且孟警官根本不该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才对呀!
阿辉并不愚笨,他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