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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能想到,孟警官现在竟然会主动拨打他的电话,而且孟警官根本不该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才对呀!
阿辉并不愚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山河肯定逃走了,而且想办法通知了孟警官,他的号码是山河告诉孟警官的。阿辉虽然不知道山河是怎样得知这群人是走私犯,可还是在心里把山河臭骂了一顿,忘恩负义的臭婊/子,竟然通知缉私警察,是想害得他们一群人全去蹲大牢吗?
杰哥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未来姐夫?”
阿辉听出杰哥声音里的危险气息,强作镇定咧嘴笑道:“是一个追我姐的男人,不过我姐瞧不上他,估计又想找我帮忙追我姐呢!”
杰哥“哼哼”两声,“你姐确实长得漂亮,干脆你让你姐跟我,不比自己开饭店轻松?”
阿辉赔笑:“我尽量劝我姐,杰哥你也看得出来,我姐那个女人很有想法,一般男人还拿不下她呢!”
杰哥扬了扬眉,算是认可阿辉的话。
阿辉战战兢兢地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兜里,他心里很清楚,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有警察冲上来,所以他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当然他也绝对不能说出这件事,杰哥一猜就猜到是山河通知的警方,到时候他肯定死得很惨。
轮到阿辉上去的时候,阿辉抱着自己的肚子喊疼,说要上大号。
排在阿辉后面的人不耐烦,就把阿辉挤开了。
杰哥怀疑的目光在阿辉身上扫了一圈,才说:“阿辉,你把你的手机留下来。”
阿辉没有犹豫,立刻将手机留给了杰哥。杰哥也没有答应让阿辉一个人去方便,而是叫了两个兄弟去陪阿辉一块去,其实就是监视阿辉,以防他逃跑。
杰哥拿着阿辉的手机,回拨了孟梧桐的号,不过却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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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爬上山,快要靠近仓库的时候,老远就听到了女人尖叫哭喊的声音。
很明显,仓库里有个女人正在遭受非人的虐待。
江屿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忽然有点不敢靠近仓库,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里在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害怕仓库里遭人强/暴的女人就是山河吗?
江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可是……不行,所有的从容淡定全在此刻分崩离析,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处变不惊,保持冷静和自持。生平第一次,他心里燃起了杀人的冲动。这种想法很可怕,可是却像烈焰一样蔓延开来,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越靠近仓库,女人的哭声就越大,是那种撕心裂肺、疼彻心扉的哭嚎,其中还夹杂着男人唾骂和淫/笑的声音,多么卑鄙,多么可恨!
江屿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心口更是莫名地绞痛起来,还有一种难以言喻却痛入骨髓的疼痛侵入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瞬间竟然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很快仓库里的人就发现警方将他们包围了,双方不可避免地展开了交战。警方有枪,对方并没有枪,对方人员在较量中败下阵来。
江屿冲进仓库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躺在桌子上,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只有那条白花花的大腿无力地挂在旁边,上面布满了遭人强/暴后留下的青紫伤痕。
江屿不敢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山河,他只是感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承受着鞭笞之痛,一下又一下,凌迟一般。他一步步走向前,脚步轻而缓慢,好像生怕惊扰了桌上的女人。
女人转了一下头,露出半张赤红布满泪痕的脸。
江屿看到那张脸,不是山河,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平稳安然地落地了。随后,他才发现躺在这里的女人是韩茜茜。
“韩小姐?”江屿心头的震惊无法言表。
一名女警快步上来用衣服为韩茜茜遮住了裸/露的部位。
韩茜茜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下扑进江屿怀里,哭喊着:“阿屿,是山河那个贱人害我的,她叫这些人强/暴我啊!”
江屿一时怔然,随后又缓缓推开韩茜茜,面无表情地说:“韩小姐,你不是说你上高速公路回省城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茜茜的表情一下僵住,连哭声都停住了。
江屿没再看韩茜茜,往前走了几步,在旁边的桌子上发现了山河的手机。他拿起手机,按了开机键,很快就跳出来十多个未接电话的提示消息,除了从美丽煎饭店打来的,还有孟梧桐打来的。
山河的手机在这里,就说明她确实被人绑架到了这里。可是,为什么警方攻进来的时候,是韩茜茜躺在这里被人强/暴呢?他虽然不知道山河是怎么逃走的,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韩茜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半个小时后,又有一批警察冲了上来。
这一次上来的不是公安局的刑警,而是海关大队的缉私警察,领队的人就是孟梧桐。
两边的警察很快就交换了消息,确定了一个事实——这群人不仅绑架强/奸,还是一个走私团伙。
孟梧桐带人进了仓库,随便打开一个麻袋,就能看到里面的发霉大米。他握了握拳头,吩咐其他缉私警察统计走私物品的总量。山河果然没有骗他,这里是一个走私团伙的窝,可是山河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提供给他的那个号码又到底是谁的号?
孟梧桐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就是阿辉手机打来的。他再打过去,已经提示关机了。
阿辉的手机已经在之前刑警和犯罪团伙火拼时,被杰哥摔坏了。
孟梧桐又拨打了山河的号码,仓库里却响起了手机铃声。
这铃声确实是山河的手机铃声。
孟梧桐讶异地抬头看去,就在仓库的最深处,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正在闪烁的手机。
那是……江屿!
孟梧桐迈开脚步向前走去,然后停在了江屿面前,一瞬不转地注视着江屿,“你怎么会在这里?糖糖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糖糖人呢?”
江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孟警官又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义务回到你的问题。”江屿淡漠地说完,侧身就要离开。
孟梧桐拦住他,“江经理,请你把手机还给我。”
江屿没有动,语气依然很平淡,“手机不是你的,何来还你的说法?”
“那是糖糖的手机……”
“我知道是山河的手机,所以归属权也并不属于你,你没有立场问我索要手机,不是么?”
孟梧桐虽然感到气愤,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既然江经理要代为保管,就请你妥善保管,回去之后把手机原原本本地还给糖糖。”
江屿没有回应,避开孟梧桐,往仓库出口走去。
孟梧桐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喂?我是孟梧桐,什么,糖糖在哪里?”
江屿的脚步立即停住,转过头盯着孟梧桐手里的手机。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孟梧桐结束通话,快步往前走。
“山河在哪里?”江屿紧跟孟梧桐的步伐。
孟梧桐突然停下脚步,对江屿温雅地笑了一下,“江经理,我想……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糖糖在哪里。”
江屿神情一凛,抿紧嘴唇,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孟梧桐。
孟梧桐并不畏惧,脸上依旧带着淡雅的笑容,“江经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跟糖糖已经认识十年了。”孟梧桐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江屿伫立在原地,看着孟梧桐快步离开的背影,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迷惘和黯然的情绪。孟梧桐和山河已经认识十年了,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孟梧桐之前的那句话,是在向他宣战,还是告诫他不要痴心妄想?
江屿感到有些无力,好像他之前的紧张、担心、害怕统统都只是一个笑话,他为了山河打电话找人帮忙也只是一个笑话。
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山河脱险后唯一联络的人是孟梧桐,不是他。
江屿此刻清楚地明白过来,山河对他并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或许因为韩茜茜的这件事,她会更加讨厌和厌恶他。这一切,全都是他自以为是和一厢情愿罢了。
21|18。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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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百合花的清新香味。
山河醒来时,鼻子闻到的就是这两种味道。
午后炽热的阳光从窗台照射进来,病房里亮堂堂的。墙壁上的空调呼呼吹着,一点也感觉不到燥热。
她转了一下头,发现头上缠着绷带,脑袋还是有点钝痛。
孟梧桐一直守在病床边,发现她醒了,连忙凑上前来,关切地询问:“糖糖,感觉好些了吗?”
“孟梧桐?”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阿辉呢?他怎么样了?”
“别担心,阿辉没事,警方抓获走私团伙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后来他主动去了公安局,坦诚自己虽然加入走私团伙,但还没有参与过行动。警方证实之后,教育了他,就把他放走了。”孟梧桐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她。
山河松了口气,随之又问:“那……韩茜茜呢?”
孟梧桐知道韩茜茜就是在那天被走私团伙强/暴的女人,他带队上山的时候,韩茜茜已经被公安局的女警带下山了。“她也没事,不过她现在已经回省城去了。”
“回省城?”山河蹙眉,“可是她那天买通了走私团伙的人……”
“别激动。”孟梧桐摁住她的手,定定地注视着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别着急,让我慢慢把话说给你听。”
他的语气和目光都很温柔,山河也就渐渐定了心。
其实孟梧桐心里很清楚,是韩茜茜买通了走私团伙企图强/暴山河,不过碰巧山河的表弟阿辉在那里,于是山河得救了。可是得救后的山河,却花了五万块,让走私团伙再反过去强/暴韩茜茜。
若是严格论起来,山河和韩茜茜都要承担刑事责任,因为她们都属于买凶强作案。
可是山河和韩茜茜在这件事里也都是受害者,再承担更多的刑事责任,对她们而已无疑是巨大的伤害。尤其是韩茜茜,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曾被人轮/奸的事实,也不愿意承担买凶的刑责,所以她向警方隐瞒了自己当初买凶的事实,声称她和山河都是被走私团伙绑架的。
至于杰哥那一伙人,竟然也奇迹般地和韩茜茜提供了一样的证词,拒不承认收过韩茜茜的钱,只说看她们两个长得漂亮,于是把她们绑走了。后来阿辉认出山河,于是他们收了山河五万块的赎金,就把山河放了。
至于阿辉,有关于韩茜茜的那部分一问三不知。
为什么会这样呢?
阿辉明知道韩茜茜是买凶者,他为什么也不说?
山河偏着头用力回想,杰哥要这么隐瞒事实,他的目的在哪里?她脑中灵光一闪,对了,韩茜茜是通过什么人的介绍,才会找到杰哥,所以杰哥团伙和韩茜茜是串了供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背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