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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自从孟梧桐失去联系之后,阿玲就开始来美丽煎吃霸王餐,故意气山河,偏偏有阿勇这头蠢猪在,她还吃得理所应当。
开始的时候,山河和明叔会把阿勇骂个狗血淋头。可阿勇底气还硬得很,说什么既然要追女孩子,就要全心全意对她好,并且表示自己不在意那点钱,只要阿玲开心就好。
真是痴心绝对,气得明叔差点头冒青烟!
蠢阿勇看不出来阿玲是在利用他气山河,也或许他看出来了,却愚昧地选择视而不见。
反正,爱情都是盲目的。
后来美丽煎饭店的其他人也懒得管了,阿玲爱来就来,他们都视而不见。明叔是不会给阿玲炒菜的,所以每次都是阿勇去给阿玲炒菜。
下班之前,山河给大伙儿结算工资。阿玲这个月吃饭的钱全部算下来,阿勇的工资还不够,倒欠饭店两百多块钱。
阿勇惭愧地抓抓头,用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家老爹。
明叔胡子一吹,哼哼两声,“老子不会给你贴钱,你自己想办法!”
阿勇又转向山河,讨好地笑起来。
山河冷着脸,“你也别看我,饭店不欠账,你要实在给不出,就从下个月工资里面扣。”
阿勇忙不迭点头:“那就从下个月工资里面扣。”
“那你自己想好了,阿玲一直吃下去,你下个月工资也是不够扣的。雪球越滚越大,你的欠款也越来越多,你以后打算怎么补上?”山河的语气冷冰冰的,还带着一点嘲讽意味。其实她不在乎这几百块钱,但她不能让阿勇一直这么执迷不悟。她和明叔已经商量好了,就得这么逼阿勇。
“糖糖姐……”阿勇想讨好。
“别跟我嬉皮笑脸。”山河面无表情地呵斥,“我现在是你老板,不是你姐。”
“哦,那我再想办法吧!”阿勇转过身,垂头丧气地走了。
剩下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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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以后,明叔也走了,阿美被唐旭骑摩托车接走了
山河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出饭店,便看到江屿站在路灯下等她,心里霎时涌上一阵淡淡的温暖。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晚都这样等在这里,然后送她回家,说不感动,其实是假的。
山河隐约觉得,江屿或许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可是她又不敢确定。
江屿对她的言行举止都保持着一定距离,绝不越界,除了上次她不小心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两人之间连手指头都没碰过。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又不太一样,有点*,有点专注,仿佛包含无数复杂的情愫,就跟孟梧桐看她的眼神很像。
山河心里很矛盾,也有点迷茫。她实在不敢相信,江屿这样的男人会喜欢自己,可他分明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过去他就是一座又冷又硬的南极冰山,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现在他给人的感觉温暖了许多,虽然还是保持着面瘫脸,却已经温和了许多。
江屿好像真的变了很多,为什么呢?
山河摸不透,但她更喜欢现在的江屿。
江屿原本静静等在路灯下,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出来了,走吧!”他说话时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可却没有了从前那种孤高冷艳的感觉。
“让你就久等了,对不起啊!”山河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江屿脚步放得很慢,配合她的步伐,“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累。”
“唉,别提了。”山河摆摆手。
“是关于阿勇的事吗?”这件事江屿是知道,店里的事阿美都会告诉唐旭,而唐旭也都会告诉他。
山河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别想太多,阿玲一直这么下去,迟早会自食恶果的。”
山河笑了起来,“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安慰人了,你都知道我想看到阿玲这个讨厌鬼倒霉,所以你就说阿玲会自食恶果。”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人能毫无代价地挥霍别人的情感。”
山河抚着下巴点点头,“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诶,江屿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太正直,太理性了,你应该去做一个法官,或者是检察官。”
“是吗?”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同样的话,还有另一个女人对我说过。”
“哦,另一个女人啊!”山河一下有点尴尬,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不问我那个女人是谁?”
“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跟你关系很好的人才会这么说。”山河继续低着头,语气淡淡的。
江屿煞有其事地点头,“这倒是,我们之间很亲密,而且认识三十年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真羡慕你。”她口中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点膈应的感觉。
“错了。”江屿一口否定她的话,然后一瞬不转盯着她,寻找她的表情变化,“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她是我妈妈。”
山河的表情愣住,随后露出不满的样子,“你是故意逗我玩的啊?”
“是啊!”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不服气吗?那你来打我啊!”
山河看他这幅说挑衅的话都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别以为你是男人我就不敢打你!”她挥起包包,向他砸去。
江屿轻巧地躲开她的攻击,面不改色地说:“我是男人你就打不到我,打到让你亲一下。”
“去你的!”她哭笑不得,“我就不信邪。”
她再砸,还是砸不到。
江屿迈开大长腿在前面跑。
“呔,别跑!”山河迈开小短腿在后面追,“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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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和江屿两人打打闹闹,很快便回到了住宅楼下。
缉私大队的小张小刘依旧藏在阴影里暗中保护山河,他们看着山河跑进楼梯间,随后又转过身来对江屿挥手再见,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而江屿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上楼。
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
小刘说:“我感觉这姑娘要变心了。”
小张说:“她没和咱孟哥在一起,一直都是孟哥追她,别这么说她。”
“可她压根不知道孟哥为她做的一切,你不觉得这对孟哥太不公平了吗?”
“是啊!对孟哥太不公平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孟哥醒了,要把这事儿告诉他吗?”
“还是别了,孟哥要是知道了,肯定连伤都不养,直接跑回来了。”小刘遗憾地摇头叹息,“孟哥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就是不接受孟哥呢?”
小张拍拍小刘的肩膀,“别人感情的事,你就别瞎猜了。”
“你说我们都暗中保护这姑娘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到底怎么回事呢?为啥孟哥会遭那帮坏蛋偷袭受伤,这姑娘却屁事儿没有?”
“孟哥醒过来之后,不是说他受袭击之前曾接到过一个奇怪的电话吗?问他是不是叫孟梧桐,等他回答了,那人就把电话挂了。”
小刘笃定地说:“肯定跟这事儿有关,那帮人是在确定孟哥的身份呢!”
这两人正说着,山河又匆匆忙忙从楼上跑了下来,对着前方大喊道:“江屿,等一下,等一下!”
小刘和小张对视一眼。
小刘紧张地说:“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有情况?”说着,便想拔枪。
小张按住他的手,“你先别着急,看看再说。”
江屿还没走远,听到声音转过身,迎着山河大步走回来,“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慌张?”
“我外婆……”山河微喘着气,“她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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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上厕所时不小心滑倒,跌了一跤。
幸好外婆的高血压不严重,否则这一跤恐怕就跌出脑中风来了。也幸好江屿就在楼下没走远,否则山河打电话叫救护车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外婆年纪大了,骨质疏松,跌跤时把盆骨摔裂了。
江屿很快就把外婆从楼上抱了下来,小心翼翼抱进车里,然后山河开着车一路狂飙去了县医院。
两人在医院一直折腾到凌晨三四点,外婆才算是做好了复位治疗,安安稳稳地住进了病房里。
山河险些累趴,靠在墙壁上差点就要睡过去,脑袋猛地一点,才想起江屿还在旁边,赶紧站起来,歉意地说:“对不起,今晚实在太辛苦你了,我在医院附近的宾馆给你开一间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江屿虽然看上去不如白天那样神采奕奕,但也没有太疲惫的样子。“我不要紧,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陪护阿婆。”
“不不,外婆我来陪护就行,今晚已经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这么见外!”他忽然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摁在椅子上,“你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山河原本打算坐着等他回来,岂料实在太过疲惫,没熬住就睡着了。
江屿回到病房时,看到的就是山河靠在椅子上睡着的画面。他轻轻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伸手替她捋了捋落下来的碎发。
“山河?”他轻轻唤了一声。
她没有回应,呼吸很沉,显然是太累了,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江屿倾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出了病房。其实他之前不是去洗手间,而是去找值班护士订了一张空余的病床。他把山河抱进另一间病房里,轻放在病床上,替她脱了鞋子。由于房间里冷气开得很大,他怕她受寒,又为她盖上了毯子。
山河一沾上床,四肢舒展开来,睡得更沉了。
江屿坐在床边,用手轻抚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肌肤,这样的感觉真好。他再次倾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心里的骚动按捺下来,才起身离开了这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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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一整晚都陪护在外婆身边,天快亮的时候,才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外婆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自己。他连忙坐直身体,关切地说:“阿婆,怎么不叫醒我?感觉好些吗?”
外婆笑了一下,眉目慈祥,脸上的皱纹更显深刻,“小江,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
“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看到隔壁病床的病人正在吃早餐,便起身说道:“阿婆,我去给您买早餐吧!”
“不,你先坐下,阿婆有话想对你说。”
江屿心中有些疑惑,还是依言坐了回去,“阿婆有什么话请说吧!”
“小江啊,你是不是喜欢糖糖?”外婆的语气很平和,和蔼可亲。。
江屿有些尴尬,没想到山河的外婆会直接这么问。他想想,与其隐瞒阿婆,倒不如坦白。江屿端正身体,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喜欢她,但是她应该还不喜欢我,请阿婆暂时不要告诉她。”
“其实,阿婆就是想问一问,你对糖糖的感情到哪个程度了。是单纯的喜欢她,想和她谈谈恋爱,再慢慢培养感情,还是已经爱上她,想跟她携手走完人生呢?”外婆说完,又笑了一下,“你别担心,阿婆不是逼问你,无论你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阿婆都支持你。”
江屿眉头微微蹙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