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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涵这一番话说得江渊哑口无言,短暂的停顿了一会儿,叶涵又开口:“你要真有心呢,就先把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给断了,然后再去下跪认错吧。”
“当年那件事情……她为什么不告诉我?”过了很久,江渊听见自己艰难的开口了。
“现在后悔了?”叶涵笑起来,“不是和你说了吗,楚苓她一直觉得愧疚。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打落牙齿和血吞,她觉得这件事,自己没处说理去。”
江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事情实在是讽刺。因为孩子的事,他当年那样恨她,可现在才知道真相。
他忍不住苦笑,难道就为了对余琅琅的那一点愧疚感,她宁愿被他误会,也不多解释一句?
江渊从前和余琅琅的关系并不算亲厚,一来年龄差距太大,二来余琅琅常年待在国外。可余琅琅却一直很喜欢腻着他。后来出了她自杀的那件事情,江渊对她的关心倒多了起来,一方面觉得这个小表妹实在可怜,另一方面,楚苓心中对她愧疚,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到底不好出面,于是每回给余琅琅买了礼物,都是央江渊带给她。
他没想到,余琅琅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出医院之前,江渊去了一趟陈怀雅的病房,章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医院的,站在病房外,问小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琅琅也站在一边,但并没有说话。
江渊走过去,目光森冷的看着余琅琅,开口对小方说:“现在就把她送回英国去。”
章颖诧异:“你干什么……”
余琅琅原本就眼圈通红,现在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她后退一步,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为什么要送我走!我就不走!”
江渊不想和她多说,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动手。
“琅琅,到底怎么回事?”章颖也意识到一些不对,转过身问自己最疼爱的侄女。
余琅琅知道江渊不是为陈怀雅的事情发怒的,她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她大声哭起来:“我做错什么了?是那个女人欠我的!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她还可以那样幸福?她还想当妈妈?她凭什么当一个妈妈!她不配!”
江渊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他的手劲大,余琅琅被打得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江渊,你发什么疯!”章颖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赶紧去扶跌落在地的余琅琅。
余琅琅捂着脸站起来,也不再哭泣,反而是笑了起来,“哥哥,我原来还以为你对我好,没想到你也那么护着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知道她有多虚伪吗?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还要假装对我好,明明等着看我的笑话,还要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我看了都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渊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掴了过去。他连话都懒得再和余琅琅说,只是咬着牙重复了一遍:“现在就把她送回英国。”
………
已经入夜,航班还有七个多小时到波士顿,飞机上的大多数乘客都睡了,只有过道的灯还开着。
空姐礼貌的小声问她:“小姐,请问您需要毛毯吗?”
楚苓摇摇头,拿出眼罩准备戴上。
短短十分钟里这位空姐已经走过去两次,而且瞄了她三眼,这次更是直接上来问她要什么。
楚苓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往四周看了看,她左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正对着面前的电脑敲敲打打,楚苓悄悄打量了一下他。
对方西装革履,年纪三十出头,黑发黑眼,鼻梁上驾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像是个律师。上飞机之后他就一直十分安静,除了叫了空姐两次、上了一次厕所,基本上没发出什么声音。
楚苓有些忐忑,她以前没约过炮,到底是缺乏经验,光是一句开场白就想了半天。
她还在苦思冥想,对方已经将电脑收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他,对方感觉到她的目光,也转过头来,对她一笑。
楚苓脑子一乱,像是做贼被抓住,脱口而出:“先生是北京人?”
对方一愣,但还是很快答道:“我是香港人,在北京工作。”
听到他说话的口音楚苓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她正踌躇不知如何将话题进行下去,对方已经伸出一只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沈懿。”
“你好,楚苓。”她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她觉得有些悬,这种公事化的会晤挺难切换成约炮模式的。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沈先生是出差去波士顿吧?”
对方已经摘下眼镜,一边揉着眼角一边道:“不,是看望长辈。”
楚苓还在想要怎么勾搭,对方已经先开口了:“到波士顿大概要凌晨三点,到时楚小姐你可以坐我的车。”
“好,谢谢你。”楚苓终于松下一口气。
飞机降落后,飞机上的乘客陆陆续续的起身,沈懿帮她将行李箱拿下来,楚苓余光瞥到有一位空姐往这边走过来,她心中一紧,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
沈懿身子一僵,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空姐已经走过来,笑容可掬的对着楚苓说:“这位小姐,请稍等一下——”
楚苓全当没听见,手上使了一点力,推了推沈懿。
沈懿转过头来,对空姐笑了笑,“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空姐心里的疑问渐渐放大,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没事,然后便走了。
楚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原本用自己名字订了一张机票,是中午一点飞往波士顿的,但那人给她的这张机票是用别人的名字。
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订那张机票了,还暴露了行踪。
一直到出了闸口,身边的沈懿才笑着开口问她:“你是特工?”
“你看我像不像?”楚苓笑起来,又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对着沈懿说:“谢谢你,有空请你喝酒吧。”
“不用我送你了吗?”沈懿也笑,顿了顿又说:“你没有留我电话,怎么请我喝酒?”
楚苓有些尴尬,那不过是她一句客套话,她不会再回国,怎么请他喝酒。
不过她挺淡定,面不改色的笑道:“我手机没电了,要不我留电话给你吧。”
对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她就留下了自己国内的号码。
看到对方认真记下,她心里还觉得自己挺不厚道,但还是挥了挥手就和对方说了拜拜。
即使是凌晨三点,可机场大厅里还是熙熙攘攘,楚苓四处寻找过来安排好过来接自己的人。
她还在张望,就看到不远处两个西装革履的亚洲男人走过来,走在前面的男人个子不高,但是存在感强烈,楚苓心知不妙,直接转身,加快速度朝一边的机场工作人员走去。
“江太太,”还没走出两步,那个男人已经挡在楚苓面前,满脸笑意,“请留步。”
☆、第 23 章
一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注意到楚苓;走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帮助。
楚苓刚想开口,那个男人便拦在她面前,低声和工作人员耳语几句,工作人员又看了她好几眼,然后就走开了。
“放我走,”楚苓深吸了一口气;对对面的男人说道,“江渊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江太太,”那个男人笑了笑;指了指一旁已经在打电话的同伴,“我们为江先生办事,不是为了钱。”
楚苓退后一步;慢慢道:“难道你们有妻儿老小在他手里?你们替他办事,总有所图,不如说出来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
那个男人一愣,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楚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你们既然要带我回去,那有没有想过,以后我在他面前告你们一状也够你们受的。”
男人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江太太,你先生不是黑社会。”
楚苓有些生气,但的确是无话可说。
她被两个男人带上了车,安置在波士顿市区的一家酒店里,她要了一个行政套间,对方倒是挺尊重她,没有进房间,只是轮流守在门外,饭点的时候会送饭菜进来。
江渊是下午两点到的,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楚苓正在看电视,她听见声响,头也没抬,说:“我不饿,别烦我。”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她这才抬起头,发现江渊就站在门口,她当即便冷笑了一声,“你来得挺快的呀。”
江渊一夜没睡,眼珠上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他走过来,蹲在楚苓面前,握住她的手,说:“跟我回家。”
楚苓把手一点点从他手心里抽出来,看着江渊,嗤笑道:“哪个家?中央花园的公寓现在在我名下,那房子和你没关系。”
江渊看了她很久,才慢慢开口道:“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楚苓只觉得讽刺,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江渊,我说过了,在你心里,我一定特别的贱。”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楚苓想,这些事情大概是叶涵告诉他的。
当初余琅琅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她没了孩子,又选择将事情一力承担下来,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余琅琅一个不是。因为那时小姑娘自杀未遂,她心中不是不愧疚的,后来出了那件事,她心里难受,可也觉得不再亏欠余琅琅。
她做了那样的选择,便做好了准备要承担应有的后果,只是没想到江渊会那样不留情面。
她笑了笑,说:“江渊,放我走吧。”
“不可能。”他声音缓慢,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我一直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楚苓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这个孩子和你没关系,它是我的。”
“没关系?”江渊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楚苓,我是孩子的爸爸。”
楚苓一笑,眼角却有泪滴滑出,她惊诧自己最近怎么变得这样爱哭。
她擦了擦眼泪,说:“爸爸?那你做了什么?提供了一枚精子?江渊,我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当妈妈了,可没想到还能有孩子……你现在想要做什么?想要和我抢孩子吗?”
“我没想和你抢孩子。”江渊微微的皱了皱眉,沉声道。
他的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光芒,而后开口道:“我很贪心,孩子和你都想要。”
楚苓听到这话,却笑了出来:“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还指望我认下那个野种么?”
“对不起。”江渊又重复了一遍。
楚苓推开他,站起身来,十分无奈,“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只要你放了我。”
想了想,她又放软了语气道:“等宝宝出生了,你可以来看它。”
可是过后楚苓便觉得自己是白费唇舌,江渊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么,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江渊既不会像普通犯了错的男人一样跪地求她原谅,也不会放她走。
他的手段直接又霸道。
天还没黑的时候楚苓便被带上了飞机,还是私人飞机,她伸手摸了摸真皮座椅,讽刺道:“你什么时候买的飞机?为了孩子你还挺舍得的呀。”
“借的。”江渊转头看她,眼睛里有不知名的光芒,“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们明天就去挑一架。”
楚苓没理他,冷笑了一声就转过头去看舷窗外。
她觉得这两天的经历都像做梦一样,原本她还后悔自己订的是国航的票,可现在想来,就算订的是美联航的票,大概出了机场一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