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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赚生活费和上大学的学费,每天都要到外找各种兼职。
后来奶奶去世,在县里的两套老房子也留给了楚苓,楚苓一直留着也不舍得卖。
楚家所有的家产也不过就是这两套房子,其余的所有东西都是楚苓自己辛辛苦苦,日夜颠倒,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赚回来的。
她想起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她不愿用江渊的钱,那时还没有经济危机,奖学金要好拿得多。
不过,学校虽然给了她全奖,可课业繁重,她根本没有时间做兼职,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一口面包一口自来水。
她觉得好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居然还有人觊觎。
楚苓一把将那个透明小袋子狠狠扔在楚妍脸上,冷笑道:“你还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原本她只要分楚妍一套奶奶留下的房子便算仁至义尽,可楚苓还是心软,过户给她一套黄金地段的公寓,没想到她居然还这样贪得无厌,得陇望蜀。
她让张凝打电话给江渊,让他马上就送楚妍回她妈妈那里。
江渊接到电话很快就赶过来了,张凝只是在电话里说姐妹两个人吵起了架来,江渊担心楚苓的身体,急匆匆赶过来,还好看到楚苓安然无恙,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楚妍一直哭得梨花带雨,抱着楚苓的腿求她不要赶走自己,等到江渊出现,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江渊听见哭声就一阵头疼,他揉着太阳穴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姐夫,”楚妍又转向江渊,竟然直接跪着给他磕起头来,哭得声嘶力竭,“你劝劝姐姐,别赶我走……虽然爸爸不喜欢我,可我还是想要照顾他呀。”
☆、第 31 章
江渊长这么大;还真从没有过人向他磕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孩子。他又不太好伸手扶她,只能皱着眉道:“……你先起来。”
楚妍哭得撕心裂肺,还在一边不停的磕着头,嘴里含糊道:“对不起……是我一时贪心,可我也没办法;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楚苓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出戏,一言不发。
江渊觉得头疼;向边上一直傻站着的张凝使了个眼色,张凝一愣;马上会意,弯腰将跪在地上的楚妍拉起来,又直接半扶半托的将她带出了病房。
等到她出去了;楚苓才又想起一样东西,她低头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到她当初按了父亲手印的那张借条,又拿出笔,在上面补上了江渊的名字。
然后这才递给江渊,说:“她要是还不走,就把这个给她看。”
江渊接过那张借条,刚瞄了一眼就忍不住惊讶:“你……”
楚苓没再搭理他。
江渊心里早已泪流满面,这么多年了,他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媳妇原来这么狠得下心来。想了想自己未来的命运,他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过江渊到底还是把楚妍给送走了,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要送走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想到那天楚妍跪在病房里磕头的样子,不管是真心还是演戏,想想还真挺可怜的。
所以他给了叶乾信一笔钱,让他找机会给楚妍,就说是给她妈妈治病的,又特意嘱咐了叶乾信不要告诉她那钱是自己给的,以免她又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妄想来。
整天呆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不见了,楚父自然会问起。好在楚苓早就想好了说辞,她告诉楚父:“楚妍她妈妈还生着病呢,那边也要人照顾。再说了,虽然是大学,可也不能老不去上课啊,所以我还是让她先回去了。”
楚父心中已经了然,他从小将楚苓带到大,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个性,自然也能猜到楚妍多半是被她给“送”回去的,但也不说破,点了点头,说:“那你让她有空给我打电话吧。”
“好啊。”楚苓微笑着应道。
………
时间一晃便到了五月,天气渐渐燥热起来,而父亲的病情居然奇迹般的有了一点好转。
江渊仍然让张凝跟在楚苓身边,幸好楚苓已经学会如何视她为无物,再加上她每天睡前醒后都会做一番自我催眠以尽量保持自己的好心情,所以,日子居然过得也不算太糟糕。
唯一让人有些苦恼的只是楚苓的脾气越发大了起来。
家里一共请了三个保姆,楚苓一个月的时间就将三个保姆全都扫地出门。
辞退第一个保姆的理由倒还挺正当,因为楚苓看见保姆从洗手间出来,还没洗手便给自己泡茶。
辞退第二个保姆的理由也挺正常,因为楚苓无意间撞见保姆将她的内衣外衣全都混在一起洗。
至于第三个保姆……楚苓辞退人家居然是因为她看过人家的身份证后发现对方是处女座,二话不说就给人家结工资了。
不过这些事在江渊看来都是小事,他最近挺开心,因为楚苓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软化,尽管不太明显。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候她还是冷言冷语相对,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是夹枪带棒的,可江渊能明显的感觉到,楚苓的敌对情绪没有那样强烈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偶尔允许他爬上床。
可他不是傻子,到底还是有些怀疑楚苓的变化,甚至会猜想,她会不会是为了麻痹自己而故意这样。
自从五个月以后,楚苓一改过去晚睡的习惯,每天不到十点就准时关灯上床睡觉,搞得江渊的习惯也不得不跟着调整了过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搂着楚苓问:“你喜欢什么星座的?”
“啊?”楚苓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了一句。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几步路都觉得很吃力,还要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肚子,即便是睡在床上,也必须要侧躺着。
江渊亲了亲她的耳朵,忍着声音里的笑意问:“先问清你喜欢什么星座的,不然你又要炒掉人家。”
楚苓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然后又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的江渊,“你睡过去点行吗?很热。”
江渊乖乖的往旁边靠了一点,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我明天就让张凝继续找保姆去。”
“现在还好呢,等你生了,三个保姆都不太够,”说着,江渊便给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一个照顾你坐月子,两个照顾宝宝,还有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一堆事儿……现在可靠的保姆也不好找,你别随随便便就又把人家给炒了啊。”
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等到回应,只听到楚苓渐渐匀长的呼吸声,这才知道,原来她睡着了。
自从怀了孕之后,她好像就变得越来越嗜睡,一开始还好些,可尤其是到了最近这两个月,她几乎是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江渊帮她盖上了薄被,又偷偷将温度调高了两度。
楚苓最近的脾气的确是越来越大了,有一次早上起来她发现房间里的温度被调高了几度立刻大发雷霆,江渊几乎花了半个上午才将她哄得消了气。
可所有的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会希望楚苓的脾气能更大一些,最好大到没有人敢要,所有的脾气都冲他一个人发,也好让他少亏欠一点。
………
六月二十三号凌晨,楚苓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她推醒一边熟睡的江渊,疼得说话都差点咬了舌头,“我……肚子疼。”
江渊一听她这么说,睡意全无,开了灯便将楚苓抱起,一路飙车送到了医院。
他在路上就已经往医院打过了电话,所以医院的手术室里已经有好几个经验丰富的妇产科医生在等候。
可等送到了医院,几个医生纷纷摇头,说送的太早了,宫口还没开呢,还得疼上好一会儿呢。
搁在平常,医生大概就散了,让产妇继续忍着去,可江家背景深厚,没人敢怠慢了江家的儿媳,所以还都齐齐聚在一起,随时防止产妇情况有变。
江渊等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医生让他进去了,他身上随身就带着好几大块巧克力,一进去就问老婆渴不渴累不累,现在要不要吃点巧克力补充体力?
楚苓痛得连赶他走的力气都没有,说话的声音也小得像蚊子哼哼。
“……你现在能不能滚出去?”好不容易,她攒足体力说了这么一句话。
滚出去?他现在滚出去干什么?江渊坚定的摇了摇头表忠心,他要留在这里陪老婆捱过这一道难关。
楚苓觉得他真烦,可也没力气骂他,想了想还是哄他:“你先去外面,再想想宝宝的名字……”
江渊一听,这的确是件大事,这两个月,他将手中的一本字典都翻烂了,可也没取到满意的名字,当下也被说服,握着楚苓的手说:“我马上就让小方送本字典过来,我在这里可以一边陪你一边想。”
楚苓终于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将头扭到一边,不再搭理他。
好在叶涵在后半夜的时候过来了,是江渊开始一着急,将电话拨错了,她这才知道楚苓要生了,所以连夜赶到了医院来。
“你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叶涵换好了衣服便进了产房,一进去没想到还看到江渊,当下便将她往外赶。
叶涵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可好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她问楚苓是要自己陪还是江渊陪,楚苓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只是目光一直锁在叶涵身上,用眼神做出了选择。
江渊打心眼里觉得悲伤,看了老婆一眼,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手背,然后哀哀戚戚的出去了。
楚苓疼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凌晨三点十二分诞下一对子女。
医生从产房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一边摘掉口罩一边恭喜江渊:“母子三人都平平安安。”
“孩子在哪里?”章颖是前一天晚上八点的时候过来的,她虽然不待见楚苓,可两个孩子都是她江家的种啊,怎么能不过来看?
护士很快就将孩子抱出来了,两个宝宝都用襁褓包着,被两个小护士分别抱着。
江渊按捺住极度喜悦的心情,一颗心在胸膛里怦怦跳,他凑过去看孩子。
唔,真难看,皱巴巴的像小老头,浑身的皮肤红通通的,像两只小老鼠似的。
其中一个护士在一边笑着说:“江先生,你看,这个是哥哥,旁边的是妹妹。”
江父江母都跟着去看孩子了,江渊还站在产房门口等,很快楚苓就也被推了出来。
中年女医生出来后看见江渊还在门口等着,心里暗暗称赞,觉得这个年轻人还真不错,挺心疼老婆的。
她干了医生这么多年,见过很多丈夫等孩子生出来就屁颠屁颠看孩子去了,产妇被推出来后老公早就跑没影儿了,只有娘家人还在产房外面等着。
就前段时间的大学同学聚会上,她还听一个也做了妇产科医生的老同学说过这么一桩事,一个男的带着一孕妇来打胎,好像还是高干子弟,结果被男的妈给截住了,最后老太太欢欢喜喜的把孕妇接回去养胎了,听说那男的还有老婆呢,真不知道他老婆作何感想。
………
楚苓在病房里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孩子,江渊知道她对孩子心心念念,所以早就说服了他妈回去休息,省得到时候和楚苓抢着要看孩子,所以护士很快就把两个孩子抱了过来。
两个孩子就放在她身侧,楚苓挨个摸了摸宝宝的小手和小脚,江渊在一边十分殷勤:“老婆,这个是儿子,旁边的是闺女。”
“我自己会看。”楚苓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