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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走吧。”楚苓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淮走了没一会儿,江渊就来了,虽然楚苓不愿多搭理他,但还是让他在旁边坐下了。
没过几秒,糖糖从洗手间里出来,江渊原本以为能等到女儿惊喜的迎接,哪里晓得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的拼图——”
他坐下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果然坐在了一副已经拼好了大半的拼图上。他看了旁边的楚苓一眼,有些生气她刚才怎么不提醒自己,可后者都懒得拿眼角扫他。
江渊赶紧把还在哇哇哭的糖糖搂过来,说:“糖糖不哭不哭,是爸爸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糖糖哭得更大声了,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和陆叔叔拼了好久好久!”
听到“陆叔叔”这三个字,江渊的脸已经黑了,他又侧头看了一边的楚苓一眼,哪里晓得她完全没有要来哄女儿的意思,反而是在一边饶有兴致的观战。
无奈,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哄女儿:“那爸爸陪糖糖把拼图再拼起来好不好?”
糖糖还在哭:“那是我和陆叔叔一起拼的!”
结果就是江渊在旁边哄了半天,糖糖总算是不哭了,但对于爸爸要求再一起拼图的邀请,小家伙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就慢吞吞地爬回床上。
楚苓在旁边倒什么也没说,只是趁着糖糖哭闹的当口削好了一个苹果,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她给吃完了。
中途江渊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她刘莉已经认罪了,而且还供出了楚苓公司的内鬼——一个叫张威的交易部职员。
听到那个名字,楚苓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张威是她们公司新进的职员,去年才刚大学毕业,楚苓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两人说过几句话而已。
江渊说:“他和那些人背景没什么交集,大概是余琅琅主动找上他的。”
楚苓没说话,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放话要把江渊的这个小表妹送进牢里,现在想来,她也只觉得讽刺。
余琅琅是什么背景,她又是什么背景?余琅琅在这个案子里从没正面出现过,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把余琅琅给扯进来。
江渊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刘莉她自己也买了那两只股票,和你妈比起来,她买得只多不少。”顿了好一会儿,江渊才继续说道:“而且,她一直没有对证监会供出余琅琅这个名字,她一口把所有的罪名都揽下,还承认是她主动联系你们公司的张威。”
楚苓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江渊。
江渊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她还主动向警方承认自己今年上半年一共给张威打过6次款,加起来有四十多万。”
听到这里,楚苓自然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案子里,余琅琅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联系张威获取内~幕信息是刘莉做的,透露内~幕信息给何曼也是刘莉做的,这个案子里的两个主要当事人居然和她从没接触过,任谁也不会相信余琅琅会和这个案子有关系。
但凡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明白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余琅琅,可人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楚苓没说话,只是觉得讽刺。
从前她只当余琅琅是小女孩,现在才发现,人家哪里是小女孩?人家的手段分明十分高超,不动声色便能将她玩死。
一边的糖糖看到妈妈默不作声,忍不住拽了拽妈妈的衣角,把手上的薯片递过来:“妈妈吃。”
“乖,妈妈不吃。”她揉了揉糖糖的脑袋,又觉得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事不好,于是转头看了一眼江渊,希望能停止这个话题。
楚苓这边装得和没事人一样,继续陪糖糖说话做游戏,可看到她这个样子,江渊心里却十分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糖糖午睡,楚苓在洗手间给小姑娘洗衣服的时候,江渊才找机会堵在了门口。
看他突然进来,楚苓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多陪陪糖糖。”
“哦。”楚苓默默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那你出去陪她吧,这里地方小,人多碍事。”
江渊无视她语气里的疏离,走近了一步,然后说:“我知道,因为余琅琅的事,你心里很不舒服。”
楚苓不语,只是盯着面前水龙头里哗啦啦流出来的水。
站在她身后的江渊继续道:“刘莉不指证她,你妈和张威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我手里也一点证据都没有,现在在证监会眼里,她的的确确是和这件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苓闭了闭眼,还是没有说话。
“你再等等……”他声音疲倦,“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事情拖得太久的。”
楚苓也觉得疲倦,她转过身对面前的人说道:“江渊,算了,我不要余琅琅坐牢了。”她笑起来:“我认命了,斗不过就是斗不过。对你们这群人来说,想要整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没错,我以前觉得不服气,可不服气有什么用?余琅琅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我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江渊,我不打算计较了,也没那个本事去和她计较。我现在只求你管好你的那个小表妹,不要再让她来打扰我和孩子的生活。”
江渊向前一步,语气无奈:“你听我说——”
楚苓也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正好抵在洗手台冰凉的大理石上,水池里溢出来的水将她后腰的衣料打湿。
她看着江渊,面无表情:“还有你,你和你的家人,也离我和孩子远一点,可以吗?”
“楚苓,你别这样,”他皱眉,“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摇头:“不用,不用了。余琅琅这件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现在只求能带着孩子好好过。”
“那我呢?”江渊问,“你只想带着孩子好好过,那我呢?”
楚苓看着他,简直觉得不可置信,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她将脸转开,低声道:“你怎样,和我没关系。”
楚苓不是自暴自弃的人,她对明天仍有期盼,只是这期盼里早就不包括他了。
江渊无法忍受她那样漠然的眼神,他只觉得胸腔里满满的情绪无可宣泄,暴躁得想要杀人。
“和你没关系?”他冷笑,“那多多和糖糖呢?也没关系吗?”
“对呀。”楚苓面无表情,“我希望你以后能离孩子远一点。”
见到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江渊只觉得怒不可遏,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看见她的小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话,他没有多犹豫,一低头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楚苓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便是拼命的在他胸前捶打。
他不顾她的反抗,只牢牢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将她两只胡乱挥舞的手反剪在身后,甚至还空出了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来加深这个吻。
江渊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如果他没疯,怎么会这样逼迫她?
可他又觉得自己太可怜,他幻想了太久太久。从再见到楚苓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在幻想着这件事。
她的唇柔软微凉,吻上去是熟悉的触感,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江渊听见心底有一个小人对自己说:你怎么这样没出息?
对,他怎么这样没出息?三年了,整整三年,可他还是记得她的每一个细节,她的一颦一笑都被他拿出来反复温习了许多次。
江渊觉得身体里有一把火越烧越旺,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滚烫的血液在身体里翻涌。
他知道这是错的,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江渊短暂的松开她的唇,却在下一秒将她抱上了洗手台,粗鲁的将她的裙子推高。
“你放手!”楚苓低喝,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可他的手指如铁钳一般,牢牢的困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不得动弹。
楚苓的上衣已经被他扯裂,纽扣散了一地,腰带也已经被他解了开来。她看着面前男人红了眼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升起阵阵绝望。
“妈妈——”外面突然传来糖糖软糯的声音,大概是刚睡醒找不到妈妈着急了。
江渊的动作明显一僵,力道不用自主的减了下来,楚苓趁机一把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
楚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肯定是没法再穿了,她走到一边的洗衣机前,从一堆刚烘干的衣物里找出一件t恤来,直接套在了身上。
穿好衣服转身,看见江渊就站在自己身后,楚苓想起女儿还在外面,于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看也不看他,转身就想往外走。
哪知道江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楚苓刚要质问他还想干什么,他就已经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楚苓冷笑一声,只觉得心中的怒意再也遏制不住,反手便甩了他一个耳光。
看到他脸上立刻浮起来的红印,楚苓心中气顺不少,转念想想,她便又觉得可笑。
“江渊。”她突然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脸上是少见的笑意。
江渊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时两人新婚燕尔,她被他惹恼时也常常这样叫他的名字,脸上带着薄怒,语气却是娇嗔的。
楚苓靠在墙壁上,觉得自己冷静得不像话,她甚至听见自己一字一句的说:
“三年了,我早就走出来了,可你还在原地。”
………
出了医院,司机还开着车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忙下来给他开了车门,然后又问他去哪里。
去哪里?江渊觉得这个问题问得真多余,在这个城市,他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徐阿姨来开门的时候看见是他,免不了有些惊诧,然后又往他身后看了看。
江渊连客套的笑都笑不出:“就我一个人。”顿了顿,他又说:“我来看看多多。”
徐阿姨让他进门来,然后又念叨说:“多多被他妈妈关在储物间了。”
江渊一愣,然后又问:“他中午吃饭了没?”
“吃了吃了,”徐阿姨赶紧说,“我中午下了面条给他送进去。”
徐阿姨拿了钥匙开了储物间的门,江渊一进去就看见多多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耷拉着脑袋在那儿打瞌睡。
“多多。”
小家伙听见声音,一脸惊恐的抬起头来,看见是江渊,刚蹦出一个“爸”字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来干什么?”
江渊看着儿子,沉默许久,突然问:“多多,那天为什么要偷偷跑掉?”
大概是被关了一天关怕了,多多马上泪眼汪汪的反省自己的错误:“我、我错了!妈妈说的对,小孩子不可以到处乱跑的!”
江渊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问道:“多多不喜欢那里是不是?”
多多第一次觉得这个坏爸爸如此理解他,“奶奶关着我,不让我回来看糖糖……我很生气,不高兴,所、所以就……”
江渊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多多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还害怕,奶奶不让我回家,我害怕……”说完他又有些紧张的垂着脑袋打量爸爸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江渊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摸着他的脑袋,小声说:“多多说的对,被人关着,的确很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后有小剧场+2000字蜜月番外!)
1。前面说了楠竹会改变,就是从多多这件事之后开始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