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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力气却没地方使的感觉,让他越来越难受。
只听“嘭”的一声,周慕岩一拳头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那么坚硬的车窗玻璃,居然被他的一拳头砸的裂开了好多条细细的裂缝。
瞬间,有血从他的拳头和车窗之间的缝隙中流了下来。
周慕岩却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脸上尽是深深的懊恼和担忧。
巨大的响声,隔着手机都吓了纪流云和洛缓缓一跳。
“慕岩,你怎么了?慕岩,你说话,慕岩,周慕岩……”纪流云担心地叫着。
过了好一会儿,周慕岩才缓缓说道:“我没事。”
纪流云和洛缓缓这才松了口气,停了一会儿,纪流云又说话了,“慕岩,既然是韩恩可给苏苏打的电话,那她会不会把苏苏约到了周家老宅呢?”
“不可能,”周慕岩没丝毫犹豫地否决了,“老宅有老爷子在,而且又人多眼杂,韩恩可没有那么傻,非把她约在老宅。”
“可是,这两天周爷爷都不在老宅啊。而且据我所知,今天晚上你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也都不在家,他们都参加酒会去了。”
周慕岩刚从美国回来,还没太多的精力去了解周家其他人的行踪,至于周益海的,他更是不太关注的。
“什么?老爷子不在家?”周慕岩立刻坐直了身子,“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但我确定周爷爷不在家,他和管家已经出门两天了,不过,去了哪里我倒不清楚。”
自从十八年前发生那件事,自家爷爷和周家爷爷闹翻之后,每次他去周家看姑姑,爷爷都让他帮他留意一下周家爷爷的行踪和举动,然后回去告诉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打探周家爷爷的行踪竟然成了爷爷的习惯,直到现在都会时不时地让他去打探周爷爷的行踪。
而这种打探行为,并不是有什么恶意或者阴谋,也许是怕周爷爷又犯糊涂做出对慕岩不利的事情来,又或者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这不,昨天一探就探出了周爷爷带着管家出了远门了,而且似乎要三四天不回家。
但是,现在他没时间跟慕岩仔细解释,找苏苏要紧。
听了纪流云肯定的回答,周慕岩沉思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既然老爷子不在家,那韩恩可没了顾忌,很有可能把知愉约在老宅。
就算他们的推测是错的,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先赶去老宅了。因为除了老宅,他暂时还真想不到其他有可能的地方。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
纪流云见周慕岩挂了电话,便把手机往置物盒里一丢,发动了车子,“走,我们也去周家老宅。”
………………………………
周家老宅,二房独院,一楼大厅一隅。
看着韩恩可推开了那扇很隐秘的门,然后让她进去。
苏知愉迟疑了两秒钟,又想到既然自己来都来了,还怕进一间房?这里和主宅相隔并不是很远,另一边又是三房的院子,韩恩可应该是没有胆量在这里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她抬脚,走了进去,在她背后的韩恩可,脸上露出一丝夹杂着得意的冷笑,跟着她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刚才有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并不觉得这里面很暗,现在门被关上,里面竟然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韩恩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苏知愉一时间有些慌乱,她本能地转过身,伸手想要去抓韩恩可。
在她还没找到韩恩可所在的方向时,突然又有一束小小的亮光打在她的眼睛上,她下意识地就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还没来得及等她的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她的双手就被人狠狠地钳住,同时那束亮光从她眼睛上移开,她惊呼一声,“谁?”
没听到回应,她反而被人拖着走,凑着那束光,她看到两个强壮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她的两只手臂,正下台阶。
苏知愉有些惊讶,她以为外面有个隐秘的门就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了,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更加隐秘的地下室吗?
她回头,看到韩恩可正跟在他们身后,拿着手机照着路。刚才那束打在她眼睛上的亮光,或许就是她手机上的手电筒发出来的。
苏知愉本能地想挣脱,想喊叫。
可是,她的力气显然远远不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她想喊叫,又想到这既然是密室,那隔音效果肯定特别好,即使她再大喊大叫,恐怕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分毫。
况且,这是在二房的院子里,外面的人都是二房的人,听到了也不会有人想着救她。
苏知愉只好边用她那微弱的力气挣扎着,嘴里边说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台阶并不长,转了个弯又走了几步,面前又是一扇门。
苏知愉没想到,二房的这栋独院,暗里竟然还另有乾坤。
韩恩可从后面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门,伸手在里面墙上按了一下,“啪嗒”一声,灯打开了。
两个男人猛地一推,苏知愉踉踉跄跄地就进去了房间,她极力控制身体的平衡,才不至于让自己扑倒在地。
那两个男人也走了进来,分别在墙边站立。
“这是哪里?”苏知愉稳住身子,揉着自己被弄疼了的手臂,转头看向随后进来的韩恩可。
“别那么大惊小怪,只是一间地下室而已。”韩恩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说话的语气很是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就是要告诉我十八年前的真相?有必要到这么隐秘的地方来吗?”
“呵,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过来是要告诉你什么真相?况且,就算我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你有证据吗?”韩恩可嗤笑一声。
“韩恩可,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你的那些鬼话!”苏知愉盯着她,“你不觉得你用爱当借口是对神圣的爱的一种侮辱和亵渎吗?”
“哈哈哈……”她话音刚落,韩恩可就发出一长串的大笑,“苏知愉,你不觉得你太天真了吗?爱值几个钱?再神圣的爱又值几个钱?还需要你用上侮辱和亵渎这样的字眼!就算我爱慕岩哥,可他不爱我,我永远也得不到他,得不到他的爱,在我看来,这样的爱是悲哀的,又何谈神圣?”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苏知愉实在不想再跟韩恩可聊下去,但,她还不知道韩恩可此次的目的。
“你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是要做什么?”苏知愉环视了一下四周,铜墙铁壁一样的地下室,她总不会是请她来“喝茶叙旧”的吧?
“我在电话里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以周家主母的身份,让你过来把事情解释清楚的吗?”韩恩可嘴里十分自然地说着根本就没影的事。
“事情?解释什么事情?”电话里她显然不是这样说的,苏知愉知道她这是在狡辩。
但是,事情?什么事情?她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向周家主母解释的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韩恩可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悠闲地晃悠了几下,“跪下!”
她的声音显得轻柔而悠闲,仿佛她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知愉一怔,“我为什么要跪下?就算你是当家主母,我也用不着像你行这么大的礼吧?”
开玩笑,她以为还是阶级森严,动不动就下跪的古代啊?
“为什么跪下?”韩恩可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冷冷笑了几声,接着道,“行家法的时候,受家法的人不需要跪下吗?”
☆、176 能帮到慕岩,她受多重的伤也算值得了!
176 能帮到慕岩,她受多重的伤也算值得了! 行家法?苏知愉一怔,接着就看向韩恩可,声音清冷,“你凭什么对我行家法?”
韩恩可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猛然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狠戾,“跪下!”
苏知愉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不动,“我需要你给我个理由!”
韩恩可仍是没有回答,给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递了个眼神,两个男人立刻会意,几步跨到苏知愉身边,又是一左一右牵制住她。
紧接着,其中一个男人抬起脚,朝她腿弯处猛踢了一脚,苏知愉一个闷哼,双腿不受控制地弯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的双臂被那两人向后扯着,还死死按着她的肩头,她纵是想站也动弹不得。
“韩恩可,你凭什么给我行家法?爷爷不在场,你又没有个正当理由,我只能说你这是公报私仇。”
“爷爷?哼,我现在是周家主母,周家后院的事,就算老头子不在场,我一个人照样有资格和权利给你行家法!”韩恩可冷哼一声,“至于正当理由嘛,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你死也死的明明白白的。”
“周央,本名陈阳,本是怜爱福利院里的一个孤儿,后被你收养,入住你和周慕岩的别墅,改名为周央。我说的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的?”收养央央这件事,他们并未公开,知道的也不过那几个人而已。
别墅里的下人们自是不会跟韩恩可说,缓缓和流云更不可能向她透露,而唐念悠和福利院的人,应该跟韩恩可搭不上关系吧?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这事你们又没有做什么保密措施,我想知道就更容易了吧?”
苏知愉没有再吭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算她知道了,她想表达的又是什么呢?收养央央和对她动用家法有什么关系吗?
韩恩可见她不说话,就接着说了下去,“但,你有什么资格随意收养孤儿?你跟周家的其他人商量了吗?跟老头子商量了吗?跟慕川这个周家家主商量了吗?跟我这个当家主母商量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擅自做主,就为周家收养了一个孩子?”
“我搜养孩子而已,跟周家扯上什么关系?”苏知愉显然有些不明白,“即使我收养的孩子也姓了周,但哪条法律规定了周家人就不能搜养孩子?”
“呵,苏知愉,说你出身低贱不懂豪门的规矩,你还真是演绎的彻底啊!”韩恩可弯下身,看着她又是一声冷笑,“你以为是小家小户普通人家搜养孩子呢?你现在是周家的媳妇,就要守周家的规矩!周家,云城第一大家族,自古豪门贵族,家大业大的人家,内部的利益纠葛也是错综复杂。凡是周家的子孙,那都是有财产继承权的,说白一点,周家的子孙都是要分周家的钱财的。”
“当然,如果是周家正儿八经,一脉相承的子孙,这就没什么可说了。如果要想从外面随便弄回来一个孩子,就要在周家‘认祖归宗’,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就算一个流有周家血脉的私生子要想认祖归宗,都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一个跟周家毫无血缘关系,不知是哪种贱民生的下,贱孩子?”
“苏知愉,你瞒着周家所有人,弄来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是想为你和周慕岩多分点周家的财产,还是这个孩子跟你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然,你为何收养他?”
“韩恩可,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下,贱孩子呢?央央是孤儿怎么了?难道孤儿就比别人低贱吗?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眼里心里就只有钱钱钱!我收养央央只是因为喜欢他,跟他投缘,并不是想拿他来分周家的家产。至于,你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