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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办法,眼下摩托车确实是首选的交通工具,比自行车快多了,至于洋汽车,他还不打算买,太招摇。
这趟回来,除了给姚四海老两口过年钱,姚祺年又去了趟王郢村,让东子帮他从武汉水运一批电器到苏州,之后又把他老丈人带去县城跟他们一块过年。
摩托车一路起来,可把大家伙儿给羡慕坏了。
早在头几年,拥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大多数人的梦想,现在大家伙儿都把目标定在了摩托车上,就巴望着能买辆火红的幸福520,哪怕是嘉陵70也好。
姚祺年必须得承认,他把摩托车起回乡下,也是有打广告的意思。
和原先跟风倒卖粮食一样,大家伙儿都不傻,哪个行业能挣到钱,自然就蜂拥向哪个行业,眼下倒卖电器也是如此,仅是县城里,就陆续有两家也在倒卖,全国上下更是如此。
面对这种情况,姚祺年只有想办法让更多人知道他的电器店,并且让人潜移默化的只认准他。
想做到这点,可不容易,旁的不说,仅是打广告这块,就把姚祺年给难住了。
这时期,还没有专业的电视广告,电视剧之间只插播新闻,除非他有过硬的后台,否则可以直接跳过这个途径,中央电视台绝不会为他开先例打广告。
至于报纸,在过年的这段时间里,姚祺年没事的时候,研究过数次报纸排版,发现时下的报纸排版很固定。
头版头条必定是领导人相关消息,或者是农业丰收,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粮食亩产能达多少斤。
其他像卫星基地、外宾来访、改革开放进程等此类,几乎挤得满满当当,没有任何娱乐新闻,更没有广告。
没有娱乐新闻的原因姚祺年知道,是为了防止某些歌星“又黄又反”影响到内陆居民。
至于没有广告,姚祺年不太清楚是因为禁止,还是因为没人想到。
除夕这天,宋明好天不亮就去集市砍肉了,把老大交给她爸带,老二老三让姚祺年看着。
姚祺年也醒了,靠在床头看报,身旁一左一右睡着老二老三,被窝里暖和,两个奶娃没有裹小被,各穿了件小毛衣,光溜着两腿躺尿布上,小嘴微张,睡得喷香。
约莫是姚祺年哗啦啦抖报纸的声音太响,吵到奶娃睡觉,老三踢了踢小腿,小脸皱成一团,开始有嚎啕大哭的迹象。
姚祺年眼疾手快,忙拿报纸罩住老三脑袋,掩耳盗铃般碎碎念:“睡觉睡觉,我没看见没看见……”
原本已经张开嘴的老三在吐两个泡泡之后,又不哭了,姚祺年拿开报纸的时候,小家伙还冲他爸笑,像是要跟他玩。
姚祺年疑惑的眨眨眼,试探性的用刚才那种粗暴方式,把报纸罩在儿子脑袋上。
小家伙立马吐出泡泡,显然更开心了,被窝里的小手直扑腾。
“真是傻狗。”姚祺年嘴里说着,手上动作没停,配合着跟他傻狗儿子玩。
小家伙噗噗噗,很快把报纸噗湿一大片。
姚祺年啧了声,赶紧把报纸拿开:“三宝乖,好好睡觉,不要打扰爸爸学习。”
小家伙笑,两条小短腿也有力的蹬起来。
姚祺年决定不理他,继续翻看报纸。
或许是他傻狗儿子给了提醒,也或许是他太聪明,姚祺年很快就注意到他儿子吐口水的地方可不就是一片空白。
时下的报纸是排版紧凑严谨不错,但报纸对折处却一个字也没有,约莫两厘米宽,又窄又长一条中缝,完全可以在上面加印一条广告。
有了这个认知,姚祺年激动的对着傻狗儿子就是连啵几下,又没轻没重的直挠他脑袋:“我家三儿真牛!”
本来小家伙都要睡着了,又被吵醒,气得张嘴就嚎,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他一哭,吵着老二,老二也哭,老二老三的哭声太大,又吵到隔壁跟外公睡的老大。
好么,三个娃哭炸天,一通折腾!
姚祺年是个有想法就要即时行动的人,他手上所有的电器店里,规模最大的在苏州,姚祺年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州日报。
除夕三天假,等年初三之后,国企机关单位都上了班,姚祺年立马就动身去了苏州。
新年气氛还在,百货商店里人满为患,姚祺年的电器店却冷冷清清没几个人。
一来信息闭塞,城中居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电器店,二来百货商店起码有二十来年了,在居民中早就有了一定口碑。
单凭这两点,姚祺年的电器店就落了下风。
眼下电器店的买卖是魏芳芝在打理,出现这种颓靡现象,魏芳芝脸上也无光。
“照这么下去,早晚要亏。”
“不是急事,干买卖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就赢,魏姨,您也别搁心上。”姚祺年宽慰她几句,转道:“您认不认识报社的人?”
魏芳芝一愣:“认识倒认识……你找报社的人做什么?”
姚祺年也不瞒着,把他想法说给魏芳芝听。
在此前,魏芳芝对广告的印象只停留在老街横七竖八的广告牌上,还没听过有人在报纸上打广告,这可是个新鲜事!
不止魏芳芝闻所未闻,连她在报社上班的朋友听完他们来意之后,也惊讶极了。“报纸中缝里印广告?!”
第47章
魏芳芝这位朋友姓候,在苏州日报做编辑,跟魏芳芝几十年的交情了,说话也直:“姚同志,你这情况特殊,我不能做决定,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带你去找我们主编,你跟他说,最好能带上两条好烟。”
闻言,姚祺年忙和他握手,嘴里感激道:“叔,牢您费心了,回头我让魏姨好好谢您。”
候编辑笑呵呵的:“先看看能不能行再说!”
这姓候的编辑也不耽搁,很快就带姚祺年去找了苏州日报的主编,商谈打广告的事。
因为此前从没人在报纸中缝上刊印广告,也没有相关法律明确规定不允许,加上苏州日报又想捞点油水,所以双方商谈的还算顺利,姚祺年以半年六百块的价钱,拿下苏州日报的报纸中缝,每周刊登一次,并且只能刊登他一家。
此外,姚祺年对刊登内容也有要求,不需要多花里胡哨,力求简明整洁,一眼就能看到。
因此在候编辑问他刊登哪些信息时,姚祺年几乎没犹豫就道:“只要印上店名和地址就行了,年好电器这四个字能多大就多大。”
之后,姚祺年又去了趟临淮省的省城,分别以半年五百块和半年四百块的价钱,买下临淮日报以及民报的报纸中缝,开始了他的打广告之路。
这年头信息闭塞,报纸是大多数居民接收外界信息的主要媒介,比电视机的影响力还大,广告打出去之后,头两个月没见到明显成效,等开了春之后,电器店的生意开始显见的好起来。
旁的不说,起码经常看报纸的人会知道哪条路上有个电器店!
这期间,姚祺年又静下心来,把人手重新布置了一番,魏芳芝仍然看管苏州的店,至于省城,由林师傅来管。
除此之外,姚祺年又招揽了两个帮手,一个是林嫂的娘家兄弟,还有个是林师傅的堂弟,这两人品行方面都能说得过去,姚祺年考量一番后,把他们安排去其他市。
剩下泾河县城的店铺,则是姚祺年自己打理。
其实姚祺年有想过让姚祺田过来,带着他干,这样多少也能照拂他点儿。
但这个念头刚形成就被打消了,姚祺年顾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嫂,有她在,他跟大哥早晚会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闹矛盾。
就这样,已经到嗓子眼的话又被姚祺年咽了回去,他们爱咋咋地吧!
忙忙活活,转眼就进了四月,日子如常,姚祺年的三个崽子在不知不觉中越长越胖乎。
前几个月,小家伙们还只能乖乖裹在小被里,随着天气渐暖,小家伙们脱离了小被的束缚,手脚也慢慢的舒展开,开始咬手、踢腿、翻身、蠕动。
不是姚祺年自夸,他的三个崽子确实可爱,白白胖胖,胳膊腿跟藕节似的,头发乌黑浓密,最重要的是,长得特别像他。
每回看到三张都随他的小脸,姚祺年就止不住的骄傲。
当然这些看在宋明好眼里,就是臭嘚瑟。
这晚,姚祺年没别的事,早早的洗漱上床,躺在床上看书,小家伙们乱七八糟睡在床里,或翻身,或踢脚,或使劲往姚祺年跟前蠕动。
老三翻身的速度最快,几个翻滚,就滚到了姚祺年跟前,费劲的往他身上爬,啵啵啵,冲姚祺年吐泡泡。
姚祺年啧了声,随手扔了书,伸胳膊把老三抱怀里:“小三儿真像样,随我!”
像是能听懂他夸赞,老三咧着小嘴笑,哈喇子直流。
姚祺年一点儿也不嫌弃,抬手就擦,还顺带给其他两个崽都擦了擦口水。
老二哼哼唧唧的,小脑袋乱扭,还挺不领情。
“傻狗,敢嫌弃老子,老子可是块给你把过屎尿的人!”
老二眨眨眼,不客气的扭开头,没眼看他的傻狗爹。
这反应可刺激到姚祺年了,立马就嚷嚷:“宋小好,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他欺负我!”
“……”
宋明好忍不住丢他白眼:“你多大,他多大啊,好意思说他欺负你。”
姚祺年悻悻摸鼻,下秒,突然僵住,只觉腿上一阵湿热。
往下看去,就见一道水柱从大崽子裤裆里飞出。
“宋小好,大傻狗尿我!”姚祺年几乎气急败坏。
宋明好噗嗤乐出声,赶紧把懵懵懂懂的老大抱起,换尿布换床单,一通闹腾!
等忙活完,把三个崽哄睡着,姚祺年搂了媳妇儿躺被窝里,颇有几分无力:“真后悔生这么多!”
宋明好也有同感:“我比你累多了!”
太折腾人!
姚祺年亲亲她,给她无声安抚,好一会才道:“小好,咱们一二三该断奶了吧。”
“会不会太早了?”宋明好也不大清楚:“我听林嫂说,她家老大吃到一岁多。”
小家伙们还有几天才满六个月,即便宋明好奶水没以前足了,但也舍不得现在就给他们断。
“断吧。”姚祺年道:“都吃半年了,你那点奶水早就没了营养,还不如不吃。”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姚祺年当富二代那会儿,可没听过谁家孩吃奶水吃这么久的。
不过这也不怪宋明好,因为时下大多数人的看法是奶水吃越久越好,一岁两岁才断奶也不稀奇。
看出宋明好的舍不得,姚祺年又道:“断了奶,他们也能少缠你点,你看你,什么事也干不了,只能围着他们转。”
这番话可说到了关键点上,打从去年底宋明好辞职之后,就再没出去工作过,倒不是她甘愿在家相夫教子,而是小家伙们一刻都离不开她,每天仅是喂奶都要折腾很长时间,这样一来,工作的事就被搁置了。
“那就断了。”宋明好想了想,道:“要不你回去把大娘接过来住几天吧,我怕我自己看不住。”
戒奶可不是说戒就戒的,一个崽度都能闹翻天,何况是三个。
姚祺年也担心不行,转天就回了乡下,打算把王乃云接到城里。
哪知就因为这事,贡付姐差不点跟王乃云打起来。
原因是田里水稻该杀虫施肥了,家里正是忙的时候,今时不同往日,姚祺芳考上县城高中之后,只在周末才回家。
她不在,家务活没人干,猪鸡鸭鹅没人喂,七斤和六斤也没人带,这些杂七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