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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靠在床头软垫上,黑眸睨着我,“你跟郭镜书学的那套倒是还记着。”他顿了一下,忧心道:“恒远高层现在看来一定有内鬼,非常时期要是让内鬼钻了空,事情可能就会很麻烦。”
我惊愕,突然想起他说过,顾一晟在恒远里安插了不少人。
呃……难到白洁所干的事顾一晟也参与了?毕竟他们是母子,母子一条心天经地意,猛地我又想起另外一个人,心咚咚的猛跳了起来。韩玉背后那人,若是这个时候把那些照片暴出来,那后果真的不堪想像。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去了,又能干吗,还不如在家好好休两天,养足了精神再抓鬼。”什么也没有他的健康重要。
邹子琛:“可时间不等人呀。”
“那我去。”我冲口而出。
邹子琛望着我微微怔了一下,凝视着我,随之眸子转动,眉眼弯了下来,“这个主意不错。”
“我……瞎说的,我去能干吗?”我立即后悔,刚才只是一急才冲口而出的。
邹子琛眼眸眯了眯,“你什么也不用干,只要在我的办公室那坐着就行。”
“啊,那样,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我有点懵。
“当然有,这样才会有人相信我病真的很重,重到有可能……”
“你瞎说什么。”我打断了他,又斜了他一眼,端起粥,拿勺轻轻转动,“先把粥喝了再说。”
“好。”他轻不可闻应了一声
我喂他喝了一碗粥,又拿纸巾给他擦了嘴角,放开碗勺。这才回到刚才那个话题。
“我去公司真的能帮上忙?”我还是有点不确定。
邹子琛喝了一碗粥,精神稍好了点,“嗯,至少你是我的人,下面那些人多少会有点忌惮。”
“那我就去,怎么说我也当过董事长,多少身上还是有点气势的。”我想去,其实心里另有一个想法。
邹子琛见微仰起的下颚,眼里全是笑意。
“可是我去了,你怎么办?”我还真放心不下他。
他抬起那只没插针管的手,拉过我的手,“家有里林嫂,没事的。”
“你这个样子我真是不放心,”我小脸皱了起来,随即瞠大双眼瞪着他,“你老实交待,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病情?”
邹子琛微愣了一下,随之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有。”
“没有,那陈医生让你去复查什么?”我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邹子琛见我一脸紧张,轻笑,“我原来做的那个手术,每半年都要复查一次,今年下半年我一直忙所以就给忘了。”
“啊,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要复查。”我的心脏呀。
邹子琛轻拍了拍我的手,“你别着急,开颅手术后,五年之内是都要做复查的,一是为了保证病人的健康,二呢是为了避免术后引发别的病症,总结来说就是一个例行的事。”
“听你这么说……是不怎么重要,可陈医生为什么那么重视,”我还是有点怀疑。
“陈医生是医生,当然是信奉医生那一套,他总不能跟我说,诶,医生都是吓呼人的不复查也没事的。”邹子琛学的有模有样的。
我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抽回手,“躺下来吧。”
“我不想睡了。”
“你现在就应该多睡,身体才能恢复的快。”我起身抽走他身后枕头,扶他躺下。随后,我把托盘端去圆桌那头,又给他倒了杯水,端了过来,“等你吃完药,我就去上班。既然要去,那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干,你给我分配点任务。”
邹子琛侧过头来,“好,那就给你分配一项任务,把恒远三年来的账务都过目一遍。”
呃……怎么又是看账呢?
“不能换个别的吗?比如让我对付工商或是税务,这方面我还是有点经验的,以前在亚泰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比较熟知他们那一套。”我最擅于跟人打太极了,说白了就是跟人绕,装傻装愣。
邹子琛正色道:“郭镜书以前教过你怎么看账对吧,我现在让你去恒远看的账务,是要以外人苛刻的要求去看,看能挑出多少毛病来。”
“哦,”那这任务还满重的,我突然好有压力。
“一会给艾伦打电话,让公司法务部派个人过来,我受权委托你,这几日全全代表我。这样你办起事来也方便。”
“啊?要搞的这么正式吗?”我有点惊诧。
他突然咳了起来,我忙放下水杯,坐回床边,在他背上拍了两下,“怎么又咳起来了呢,你还是别说话了。”
邹子琛紧咳了几声,才缓和了下来,又道:“即然要去,就不能只是一只纸老虎。”
“好好,你放心,虽然以前我不怎么样,但这几年我也学了不少,帮你撑几天还可以做到的。”我伸手,捋了一下他额上的发比,“你就安心在家休息两天。”
邹子琛朝我轻点了点头,眸光轻柔。
随后,我给艾伦打了电话,让她通知法务。打完电话,我喂邹子琛吃了药,更去浴室洗漱。出来时,那个一直嚷着不睡的男人竟睡着了,可能是药效的作用。
我走过去,给他掖好被子,又进衣帽间换了一身稍正是的衣服,再画了个精妆,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场。
八点半的时候,我跟法务主管一块去了恒远,车子却没到恒远大楼前小刘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刘?”我有点疑惑,见他惊愕的望着前面,我忙按下车窗。
呃……只见恒远楼前站满了人,还有人拉着横幅,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只听到那些人里面,有几个人齐声喊道:“黑心开发商,还我儿命!还我儿命!”
“怎么回事。”法务主管许律师也探出头来。
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的字典里没有怕字
呃……只见恒远楼前站满了人,还有人拉着横幅,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只听到那些人里面,有几个人齐声喊道:“黑心开发商,还我儿命!还我儿命!”
“怎么回事。”法务主管许律师也探出头来。
小刘回过头来,有点愤怒,“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呀,事故跟恒远有什么关系,要讨公道那也应该去找承包商呀,跑这来干什么?”
我双眸微凝,“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挑唆。”转眸看向许律师,“像这样的事,是不是可以从法律的角度去处理。”
许律师蹙眉望着我。
我转回头望着那些人,眸子微微缩了一下,“不能让这些人在这理直气壮的闹,恒远更不能让他们这样抹黑,虽然他们很值的同情,但有些人,就是会利用大众的同情做龌龊的事。”
林峰曾经跟我说过,干大事的人,不能有妇人之仁,更不能有泛滥的同情心,有些人是值的同情,但有些人是不值的。
我听邹子琛说过,恒远已经给那两名家属送去了慰问金,给的比承包商赔的都要多。虽然生命不能用钱来衡量,但是这事本身就跟恒远没关系,恒远已是仁至义尽。
我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林小姐,你要干吗?”许律师见我突然下车,喊道。
我转身朝他招了一下手,“你跟我一块过去。”又朝小刘吩咐道:“小刘,打电话让小陈带保卫队出来。”
小刘与我定定了对视了一眼,从仪表盘上拿起手机给小陈打电话。我甩上车门,微微拉了一下衣领,挻胸朝人群里走去。
许律师急步跟了上来,劝道:“这事暂时还是不要管,他们再闹也闹不出事来,那么多记者,您上去万一引起冲突就不好了。”
我倏地一转身,冷眼望着他,“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那样闹下去,让他们把恒远的招版给砸了也不管。”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理他,回过身直经往人群里去,我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天,一大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爱看热闹的人呢?该不会又是有人在后面导的一出戏?不然怎么会来了这么多记者。
我穿过围观的人,便看到拉横幅的那几个人,看着都像工地的工人,中间站着一位年迈的老妇人,哭的悲痛欲绝满眼通红,边上站着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搀扶着她。
我走到他们面前,离着有两米左右停了下来,我刚要开口,从恒远大门出来一队保卫人员,一字排开,把围观的人与我隔开,小陈站在了我身后。
“老人家你为什么要在这哭闹?”我语气轻柔,但问的很直。
老妇人用发旧的棉衣擦了把泪,抬头看我,有点迷茫的样子,随之指着恒远,骂道:“这家公司是黑心公司,我儿子被他们害死了。”
“他们怎么害死你儿子的?”我又问道。
老妇人可能以为我也是记者,刚回道,却被一旁的男子拦住,男子趴在老妇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老妇人横了我一眼,眼底明显有了敌意,“你是什么人?”
我朝她笑了笑,“我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
有几名记者围了过来,但被保卫拦住,隔着几步之遥,朝我问道:“林小姐,邹总来了吗,他该不会是怕了,躲起来了吧?”
我侧过头,清冷的对上问话的那位记者,“邹子琛他的字典里可从来就没怕字,更无从谈到躲,”我淡漠的回道,随即反问道:“请问你是那家报社的,可有工作证。”
他男的瞪着我,冷笑道:“林小姐你好像没有资格查我的工作证吧?”
“你是记者,没有工作证,那你在这问什么呢。”我态度有点咄咄逼人,“该不会是来当群众演员的吧。”
那男的被我噎的吹鼻子瞪眼,却迟迟掏不出工作证。
我冷视着他,“小陈把他拍下来。”
我一声冷喝,小陈立马拿手机就要照他,那男瞪了我一眼,便转身隐到人群后。
我嘴角不由扬起一丝人冷笑,寻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你们这里大多都是群众演员吧。”随着我转回身,面对那位老妇人,“没有人害死你儿子,那只是一场事故,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故。恒远做为开发商,已经拿了五十万的抚慰金,相信没有那家开发商有恒远这么慷慨。”
老妇人望着我,突然嚎叫了起来,“你们害死了我儿子,以为赔那点钱就完了。”
“赔,”我清冷道,“你说错,那不是赔,恒远根本就没有责任,更不用赔什么。”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我弟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你们恒远难到一点责任都没有吗?”那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朝我吼道。
小陈怕他对我不利,挡到我面前。
我把他推到一旁,直视着那位死者的哥哥,我也不跟他吼,淡淡的说道:“说到责任,你们要申讨的也应该是去找承包商呀,冤有头债有主,你弟弟是跟承包商签的劳动合同,你跑恒远来干吗?”
“那楼盘是恒远的,我们当然要找你们,你们名知道那家承包商不够资质还把工程承包给他们,你们公司就是黑心。”
“承包商不够资质,你有证据吗?据我所知道,你弟弟跟这家公司签了五年的合同,跟这家公司已经干了三年,如果你们不懂法,我可以愿谅你们今天的冲动,但请你们立刻离开。”我声音不高不低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你这个坏女人,我跟你拼了。”那位老妇人突然冲过来就要打我,被小陈拦住。
我咬了咬唇,今天这事我必须下狠招。
“许律师,报警。”我朝一旁一直冷漠不发言的许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