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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她爸爸可是莫启山哎,据说莫启山和季仲谦的父亲还是旧识。”
“难怪了,我就说嘛……”
……
听到这儿,莫可惜没有再听下去,只是觉得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也多。虽然难免的心里会有些失落和委屈,毕竟调到这个部门和去采访季仲谦根本就都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但在她们的口中,反而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她心机之下的安排。但是还好,对于不熟的人的议论,她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然当时她和尚阅跌破众人眼镜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被闲言碎语淹死了。
故意地轻咳了一声,感觉到里面的议论骤然停止,莫可惜不由得感觉到一丝搞笑。抬手推开门,她照例朝那一堆长舌的女人展现了一个客套的微笑,只是今天的微笑,似乎尤其的阳光。
“你们在聊啥呢?”
“啊,没啥。”林逸看了眼墙上的钟,似乎以为她没听到,表情还算镇定,“现在才十二点半哎,你怎么已经上来了?”
“哦,忘记拿东西了。”莫可惜淡定地笑笑,走到办公桌旁边,扫了一眼发现没什么能拿的,于是随手拿起了一支笔,朝那堆人的方向晃了晃,然后一脸愉悦地朝门口走。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却未想,莫可惜走到门口,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云淡风轻地提醒了一句:“对了,我爸叫莫启云,不叫莫启山。”
办公室里的几个女人刚刚才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彼此看了眼,又都尴尬着散去。
莫可惜下楼梯的时候,脚步是轻快的,这才发现,有时候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感觉,其实是轻松的。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屈指可数的那几个人,其他人,她都不是care。
说是这样说,但她不得不承认,下午的工作似乎还是收到了尴尬气氛的影响,导致她根本无法思考毕倾城提出的采访的事情,忍不住心想:要是能休个年假就好了,暂时脱离一下这捅破窗户纸后的尴尬氛围,或许回来后,大家也就云淡风轻了。
对啊!休年假!莫可惜激动地一拍额头,她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方式呢!这样不仅能缓解尴尬的问题,重点是还能在出卖了父亲之后躲避父亲的追杀!
莫可惜忍不住自我感叹:因祸得福!聪明如我!
下了班,当她坐在已经暂停营业的书店里,捧着一本《沟通之道》和尚阅提起这个决定的时候,尚阅没有答话,只是赏了她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就在她以为被鄙视的时候,他却又突然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觉得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嗯?莫可惜惊喜地从书里抬头,下巴靠在书上,慵懒而闲适。
“你也觉得?那你觉得躲去哪里比较好?”
尚阅的头突然凑了过来,吓得莫可惜本能性地一僵,羞涩地推了推他,斥道:“我在说正经的呢。”
“我也想说正经的呢。”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缓慢而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勾引她心里隐藏的魂,“不如……我家,怎么样?”
莫可惜“嗯?”了一声,脸色瞬间爆红,她哪里听不出他的暗示。
逗她逗够了,尚阅这才收回视线,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想说的是,前一段时间我收到了珈余的喜帖,他和庭荟下周日要结婚了,希望我去做他的伴郎,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珈余和庭荟?他俩居然还在一起?”莫可惜一脸惊讶的同时,也是一脸欣羡,毕竟,并没有多少十七八岁的青涩爱恋,可以延续到修成正果的,初恋皆是苦涩这句话并不无道理。
柯珈余是尚阅高中一直到大学最好的朋友,莫可惜和卢庭荟高中的时候是同学,也是舍友。也正是因为柯珈余和卢庭荟的这层关系,莫可惜才会和尚阅结识。高考的时候,卢庭荟考得还算不错,老师们都建议她选一个大城市的本一院校,但她最后却固执地放弃了一切,和柯珈余一起去了一个偏僻的西部城市,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院校。当年的莫可惜,可谓对她的决定敬佩不已,但她和尚阅分手后,她知道,庭荟其实是怪她的,甚至连看她的表情,都多了一丝无奈和不理解,渐渐的,她失去了联系她的勇气。
“当年庭荟放弃了北京的大学,跟着珈余去了西部,是赌了她的全部的。珈余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当庭荟拿起行李放弃一切跟着他上了火车的那一瞬间,他就不可能再抛下她了。”
“真好。”莫可惜不由得有些鼻子发酸,想起曾经躺在宿舍上铺和庭荟闲话家常的日子,是多么令人怀念,可惜自从和尚阅分手后,两人也开始渐渐疏远,最近几年的联系,仅限于节日的客套问好。
“原本还想你应该没空,就没和你说,如果你想去的话……”
“想想想。”莫可惜急切地点头,“我想去,好久没和庭荟碰面了,好想和他们聚聚。”
“你爸妈那边怎么样?”
“没关系啦,我妈见过庭荟,肯定会让我去的。”莫可惜自信地笑笑。
尚阅点了点头,看着她水灵的眼睛,似乎有些心潮涌动,视线慢慢下移,最终定格在她因为话说的太多而略显干燥的嘴唇上。凑过头,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地偷了一吻,尚阅满足地轻笑,果然见到她一脸懵逼的可爱表情,耸耸肩,一脸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嘴唇有点干。”
啊?浪漫的氛围顿时消失,莫可惜拿过一旁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
“我自己会喝水。”不爽地低声咕哝。
“工作了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能一秒钟解决的事情,就千万不要花两秒。”
趁她还在思考这句话意思的时候,尚阅笑着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沟通之道》,把它随手放在了一旁的书架上,然后伸手牵过她温暖的右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嗯。”莫可惜站起身,十分自然地将自己靠向他的胸膛。
第二天,莫可惜便向领导申请了年假,说来也是奇怪,去年还是软磨硬泡才求得的年假,今年却出人意料的顺利。
把老爸的联系方式扔给了毕倾城,又给老爸发了一个求救短信之后,莫可惜选择了和尚阅逃之夭夭。一想到老爸看到手机上那句“爸,有个采访需要您配合一下,只要您配合了,等我回来后,不管您是想骂我还是打我,我都没意见。”后的愤怒表情,她就忍不住胆颤,但是幸好,她敢保证,以她对老爸的了解,等她四天后从上海回来的时候,他绝对已经忘了采访的事情了。
拥有一个事业繁忙比较健忘的父亲,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chapter 17
第二周的周五,莫可惜年假的第一天,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了上海浦东机场。十月下旬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上海更是如此,一出关,莫可惜便感受到了浓浓的寒意,那种寒意,是潮湿中带着刺骨的,也许因为入夜了,更是透入骨髓般令人忍不住汗毛直竖。
来接他们的人,出人意料的只有柯珈余一个,他站在不远处的栏杆后,目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尚阅一眼就看到了他,朝他挥了挥手,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直到走到他面前,柯珈余才反应过来,视线从尚阅转移到了莫可惜身上,然后眼神瞬间一亮,惊呼了一声:“可惜?你俩怎么……?”
“说来话长,有空和你说。”
“珈余,好久不见。”听到尚阅平静的阐述,莫可惜只是笑着问好,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到庭荟的身影,不由得又好奇了一句:“哎?庭荟呢?”
“她……”柯珈余嘴巴动了动,却最终欲言又止。
尚阅不自觉地严肃了表情,刚才还带着笑意的眼角,此刻已经只剩凌厉。以他对柯珈余的了解,虽不能说一眼看透,但至少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尚阅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替他解围道:“先走吧,时间不早了。”
“嗯,我帮你们订了酒店,赶紧去休息吧,之后带你们去逛逛。尚阅你太久没来了,估计都想不到,我们曾经住的那块地方,有多大的变化。”柯珈余说着,体贴地帮莫可惜提了行李箱,莫可惜婉拒无效,最终还是放了手。
听完柯珈余的话,莫可惜震惊地望向尚阅,委屈地问:“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在上海工作过?”
三人并肩而行,尚阅不在意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无辜地解释:“你也没问过我啊,况且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作而已。”
“哎?尚阅。”一旁的柯珈余好奇地凑过头,“你没告诉可惜你当年……?”
“珈余。”尚阅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朝他瞥了一眼,背对着莫可惜的眼神里,是百分百的警告,“你车在哪儿?”
“啊?哦。”柯珈余反应过来,乖乖闭上了嘴,愣了两秒才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说:“那边。”
莫可惜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不停地来回穿梭,总觉得氛围似乎有些奇怪。但比起八卦,莫可惜还算是一个懂得分情况的人,她知道,目前的这种氛围,八卦只会引起尴尬,所以,她还是乖乖地闭嘴吧。
一路上,莫可惜常识性地想提起庭荟的话题,但都是话一开头,庭荟俩字还没出来,就被尚阅了然的眼神所打断,重复了两三次后,她再傻,也看出了不对劲,于是再次乖乖地转移了话题,和柯珈余闲聊起上海的名小吃。
直到进了酒店房间,尚阅默默地关上了门,才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和庭荟怎么了?”
柯珈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只换来尚阅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要问我怎么看出来的,你表现得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柯珈余叹了口气,默默走到窗口,拉开了窗帘,望着窗外昏暗的夜色,低声道:“我们分手了。”
尚阅一脸平静,毕竟在车上时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反而莫可惜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们……不是后天就要结婚了吗?”
“婚礼取消的决定,其实一个礼拜之前就已经通知家人和宾客了,唯独尚阅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只有你,是见证过我们这几年的人,甚至只有你,知道那句我连对她都没有亲口说过的承诺。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柯珈余始终背对着俩人,似乎只有如此,才有勇气把整个故事说完。
“犹豫了很久很久,原想前天和你说的,你却告诉我你飞机票都订好了,不忍心扫你的兴,就又没说,不过这样也好,给我一个当面向你道歉的机会。”
“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尚阅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深深地呼了口气。莫可惜从柯珈余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尚阅,只见他抬着头,深思熟虑了许久,才重新低下头,语重心长地说:“我和可惜,可以当做一次旅行,没什么好介意的。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参与,但是庭荟是什么样的女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柯珈余这才转过身,眼神是坚定而不容拒绝的,“她有多好,我一直都知道。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她的好。”
“到底怎么回事?”
“前一段时间,她让我去试礼服,让我去拍婚纱照,但公司很忙,我又总觉得这些事情可有可无,所以每次都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