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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这倒不免让莫可惜产生了点兴趣,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搜索结果第一位的,便是她翻唱的视频。
莫可惜点开视频,将手机听筒靠近耳朵,认真地听了半首,不得不说,即使只是从一个业余的角度,莫可惜也觉得她唱得很好。虽然年纪尚小,但歌声里却充满了苦涩和成熟,没有过多的技巧,却是天赋般的空灵而动人。
这首歌在莫可惜的心里,一直像是一个结,每一句,都让她回忆起曾经,每一个字,都让她感同身受,但此刻,她却觉得,这个女生,把这首歌,唱出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少了遗憾,多了心动。
抬头看向尚阅,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不免有些羞涩,低了头,脸上却是笑着的。
也许,歌本身并没有情绪,而在于听歌人此刻的心情。
因为有他,一切伤痛的歌词,都变得释然。
“柯经理。”
前台的一句呼唤,彻底打破了莫可惜的沉思,震惊地朝那个方向望去,愣了两秒,才想起抓起杂志遮掩一下。
果不其然,只见柯珈余火急火燎地奔进了大厅,根本没有看四周一眼,径直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今天的电梯,似乎尤其缓慢,等了近十秒,依旧顽强地停在十六楼,不曾动过一分,柯珈余看了眼手表,脚步一旋,往一旁的楼梯口跑去。
“bingo!”莫可惜满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赶忙放下手里的杂志,拉起尚阅的手,把他拽离了座位。
怕比柯珈余早到会露馅儿,两人特意慢慢悠悠地坐了电梯,谁知这电梯似乎是在故意作对,上个两三层楼就要停一次,还不停有人上上下下,等两人到达顶楼的餐厅时,剧情显然已经发展了一小半。
“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说只是彼此冷静下来想一想吗?为什么这么快就选择放弃我?”柯珈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压在桌子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桌子砸出一个洞。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放弃你?”卢庭荟一头雾水,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本能地抽过一张纸巾递给了他。
柯珈余没有接,反而更愤怒地质问:“既然都决定相亲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个了断?为什么要定在这个地方故意让我知道?”
“相亲?”卢庭荟顿时愣了神,却因为他的态度,偏移了重点,语气不由得也重了几分:“就算我来相亲,又有什么问题?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能来相亲吗?”
柯珈余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低吼道:“不能!”
“凭什么?柯珈余你不要太过分,是你一直对我敷衍以对,是你对我们的婚礼没有一丝重视,是你在我问你爱不爱我的时候根本回答不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呛声?”
“我……我不是……”柯珈余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无力地解释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一直以为,婚礼只是一次仪式而已,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看重。我更没有不爱你,只是觉得,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相处的时间那么多,不差这一次两次,仅此而已。”
“我承认,你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一下子懵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瞬间我确实都快分不清,我们是因为相爱,还是只是因为习惯了在一起而已。直到一个小时前,我才明白,不是习惯,不管你信不信,庭荟,我还是爱你。”
“你……”卢庭荟一瞬间愣了神,定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连眼泪都卡在眼眶里流不下来。
尚阅叹了口气,瞥了眼四周围观的客人,不由失笑,心想:柯珈余,等你清醒过来,有你后悔的。
抬手招来一旁的服务员,尚阅凑到他耳边,交代了一番。服务员了然地点了点头,快步往门外奔去。
莫可惜缩了缩鼻子,眼眶也有些发热,但还来不及等眼泪落下,就见不远处柯珈余牵起庭荟的手,不由分说地往门外走去,走到大门口,正巧遇到刚才的服务员返了回来,递给了柯珈余一样东西。莫可惜好奇地伸直了脑袋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见柯珈余似乎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接了过来放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牵着庭荟走了。
“你刚才叫他去拿什么哦?”莫可惜眨了眨眼,眼泪活生生地被憋了回去。
对效果深感满意的尚阅淡定地吐出了两个字:“房卡。”
“哈?”莫可惜囧,红着脸斥道:“色狼。”
尚阅不服地反驳:“喂,我只是想给他们提供一个私密的谈判场所,维护珈余仅存的那一点点脸面而已,怎么就色狼了?”
“呃……”莫可惜显然被糊弄了过去,瞥了眼四周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突然觉得尚阅还是挺贴心的,于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那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十有八九吧。”
“你也觉得对吧?我也这么想的,从刚才两个人的表现来看,一定能成功的。”
“嗯哼。”尚阅不甚在意地轻哼了一声,怎么会不成呢,天时地利人和的,有什么不能床上解决。
热潮褪去,莫可惜挽着尚阅的手,蹦蹦跳跳地回了房,心情像坐上了喷射机,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褪过。
一打开房门,尚阅终于忍不住提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关注别人的事情?忘记了是来休年假的吗?”
莫可惜一想,对哦,说好的年假,她都根本没享受到。
把自己重重地甩进床铺,莫可惜抱着被子,露出了半个脑袋,俏皮地撒娇:“那明天去呗!我对上海不熟,你要带我去哪儿逛?”
尚阅刚打开电脑,听到她的话,停止了动作。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神秘地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哦?莫可惜不屑地飞了个白眼。
☆、chapter 21
第二天早上,尚阅带着莫可惜,穿梭过人来人往的城隍庙,也闲散过曲径通幽的豫园,对于没来过上海的莫可惜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但也许是带上了点他过往岁月的痕迹,陌生,都变成了新鲜。
时间临近下午三点,步行过人潮涌动的南京西路,十几分钟后,两人逐渐踏入了一个人流渐稀之地,耳朵旁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居然只剩偶尔夹杂着的几声鸟叫,莫可惜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太明白这又是什么风景名胜之地。
走入一条偏僻的小巷,两旁只剩些许妇孺,坐在老屋门口,闲聊着柴米油盐。突如其来的陌生客人,显然吸引了她们的目光,好奇的目光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扫视,莫可惜挽着他的手,向一旁的人群投去了一个礼貌的笑意。
“哦哟小伙子有福气的,女朋友噶(这么)好看哦。”
一位阿婆的调侃惹得一旁的人哈哈直笑,莫可惜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靠进他怀里,尚阅笑着搂住她的肩膀,朝一旁的阿婆称赞道:“王阿婆,您还是这么年轻呐。”
“哎?”王阿婆眯了眯眼睛,朝尚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了阳光而又热情的笑容,拄着拐杖站起身,“阿阅哦?好久没回来了哦……阿婆都想你了。”
尚阅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笑道:“好久没来了,回来看看。”
“好好好。”王阿婆赞许地点了点头,朝莫可惜看了看,笑容满面地八卦道:“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出息的,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女朋友这么漂亮,啥时候结婚啊?”
莫可惜脸一红,被结婚这个话题冲击得太厉害,顿时忘记了去问为什么尚阅会认识这里的人。
倒是尚阅,笑眯眯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回应道:“快了快了,结婚的时候,一定请阿婆来喝喜酒。”
“好好好。”王阿婆点头又点头,坐下时还忍不住朝一旁的人炫耀:“阿阅前几年住在这里的时候,真的是一有空就帮我做事,谁嫁给他啊,真的是上辈子修的福气哦。”
这话说完,倒是换尚阅不好意思了,朝王阿婆示了个意,尚阅牵着她的手,一路沿着巷子行进。莫可惜忍不住好奇:“珈余说前几年你在上海工作过,就是住在这儿?”
“嗯,那时候不是很想你知道,大概还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不希望你看到我落魄的一面,现在却不怕了,不管好不好,都是我的曾经,我都希望你了解。”尚阅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手的力道却加重了一分。
莫可惜一愣,就在不经意间,被他这句话完完全全地感动了。世间一切物质的讨好,都不及一句“我都希望你了解”来得让她动容,因为那代表,他真真正正地,愿意将自己摊开在她面前,毫无保留。
尚阅一向是个深沉的人,不亲近的人,是绝对无法了解他的过往的,就像他们刚认识的那时候,她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才愿意告诉她一些细枝末节。那时候生气埋怨“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他却只是冷冷地放开她的手,沉默以对。而现在,他却主动地希望她了解他的一切,那是否代表,他已经将她视作人生中的无与伦比?
“嗯。”莫可惜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三分钟的步程,莫可惜却觉得走了很久,大概是因为,这条路,不止通向他的曾经,也通向他的心。
那是一栋很老旧的平房,白墙黑瓦,墙壁上的白漆已经渐有剥落,窗户紧闭,木门紧锁,大概是因为现在居住在这儿的人还在外劳作没有回来。门口还摆着几块石制的阶梯,中间部分已经明显地凹了进去,一看就知道曾有无数人踏足过。
“可惜,这里居然已经有人住了。”尚阅的表情略显失望,但是一想也是,都快两年了,没人住才奇怪吧。
莫可惜却不由得红了眼眶,拉起他的手,粗鲁地为自己擦了下眼泪,心疼地说:“我猜想过你过去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但亲眼所见,还是很难接受,我真糟糕,如果能陪着你度过那段时间该多好。”
“人,若是不跌到谷底,是不会有那股绝地逢生的力量的。”
尚阅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莫可惜更是心酸得狠了,在把他推进谷底的手中,她也是其中一只。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当时的经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我并没有怨恨过过去,反而很感谢,很庆幸。”尚阅伸手,替她擦去眼泪,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才一年多,这房子已经另有主人了,而你,四年了,却还在等我。你说我,何其有幸。”
她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一遍一遍地倾诉:“对不起……”
“今天我把过去摊开在你面前,今天过后,我们把过去都忘记,只专注现在和未来,好不好?”尚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头轻吻她的头顶。
“好。”莫可惜郑重地点了点头。
曾经,我们不懂爱情,所以我们互相伤害而不自知。
现在,我们相信爱情,所以我们彼此体谅而不逃避。
物非,而人是,何其有幸。
坐在门口的阶梯上,两人看着夕阳,彼此倚靠着,沉静而安详,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静止在了这一刻。过了许久,莫可惜突然突兀地问了个问题:“分手的那时候,我送你的东西,你还留着吗?”
尚阅一愣,略带尴尬但却诚实地回道:“东西……被我送给了一个流浪的小孩,都是些吃的,我用不着,她却似乎很需要。”
“送了?那盒子底下那个……”莫可惜一惊,表情略显失落,但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