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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我同意。”
“为什么?”莫可惜憋着嘴瞪视他,心里猜测顿生,“你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和你曾经……”
“我觉得你最好停止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刮了刮她的鼻子,尚阅的表情一本正经,“我只是在想,这一切,都来得太巧,经验告诉我,当所有事情都很凑巧的时候,必定是有人在背后安排。与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不如鱼死网破,来个痛快。”
“谁的安排?”
“事情没成定局前,没法妄下定论。”但是他想,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那……那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需要。”尚阅察觉到她紧张的情绪,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吻,然而一碰触,便发现克制是个不可能的词汇。抵着她柔润的双唇,尚阅轻笑着回答:“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要相信眼睛,要相信我。”
毫不犹豫地点头,莫可惜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把推开他,抓着他的胳膊,眼神闪亮,很肯定地询问:“要不我们去领证吧?”
“咳……”尚阅吓了一跳,不知道她的思维是怎么突然从阴谋论跳到领证这件事的,“你认真的?”
“你不愿意哦?”
“我等了五年,你说我愿不愿意。”尚阅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明显是种惩罚,“但是,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外在的事情,让你做出冲动性的决定,我希望,这个决定,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不带任何勉强。何况,我还没见过你的父母,如果他们不同意,我想我还需要付出一点努力。”
“上次我爸妈就说让我带你回去了,但是这几天太忙了,要不就今天晚上吧,把你带回去之后,我们就去领证。这些凑巧的事情让我有些心神不定,是一个原因,我需要一点保障来安慰自己,但是这绝对不是勉强,也绝对不是决定因素,你该知道的,这迟早会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是未免太委屈你了。”
“才不。”莫可惜不在意地笑笑,靠在他的手臂,仰头看向他,“不还有婚礼嘛,那个你可要好好补给我。”
“好。”尚阅将她拥进怀里,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那征求过你父母同意之后,我们就结婚。”
“不同意也要结。”
“好好好,不同意我们就偷偷结。”尚阅配合得轻拍她的后背。
莫可惜轻笑出声,却是笑中带泪,只是偷偷隐藏在笑容下,没有被他发现。
大概很多时候人生就是如此,并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桥段,但是细水长流下,彼此懂得、彼此体谅,也不能说不是一种浪漫。
至少对于莫可惜而言,谁主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主动。
而他,值得,那就足够。
☆、chapter 29
那天下午,莫可惜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坦白交代了今晚要带尚阅回家吃晚饭的事实,莫妈妈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反对,只说回来见见,但是不肯定父亲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一路上,莫可惜千叮咛万嘱咐,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千万不要说四年前的也是你。
“你爸爸有那么讨厌那时候的我吗?”
“你不知道,我已经跟他解释过无数次了,那时候是我提的分手,也是因为我的脾气不好我们才会分手,但是他还是觉得,女儿都是对的,我这几年的转变,都是因为你的伤害。所以……”
尚阅点头,苦笑道:“这话其实也没什么错。”
“哎呀,这个话题就不说了,反正那时候我们恋爱的时候我没和家里提起过你的信息,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你就装不知道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就算被发现,那也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有之前的做铺垫,他们会更容易接受你。”莫可惜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还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相信我,对于如何征服我爸妈,我比你有经验。”
“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他还是很赞同的,毕竟以后要是她爸发现了,问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嘴硬:您当初也没问啊?
“还有,我爸要是问你家世、学历、收入等等的问题,你不要太实诚,敷衍一点、笼统一点就行了,知道吧?”
“比如?”
“比如……”莫可惜摸着下巴想了想,啊了一声,灵感顿显,“比如他问你年收入多少,你千万不要准确报个数字,除非你报上千万,不然他肯定是不满意的,你就敷衍点说:没仔细算过,但能让可惜衣食无忧是肯定的。这样应该就能过关了。”
尚阅不由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赞叹了一句:“鬼灵精。”
到莫家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布满了菜,莫启云已经开始喝起了茅台,似乎完全没有等他们的意思。尚阅叫了声“伯父,伯母”,在收到莫妈妈的点头致意之后,才放下手里的见面礼,坐了过去。
规规矩矩地吃了一会儿饭,莫启云始终一言不发,终于在大概十分钟后,问了第一个问题:“尚阅是吧?可惜说,你是开书店的?”
“是的,伯父。”
“开书店一年能赚几个钱?”
“书店生意还算不错,我平时也在和朋友做一些别的方面的投资,具体收入问题没仔细算过,但能让可惜衣食无忧,应该不成问题。”
莫可惜掩饰住笑意,偷偷地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真·孺子可教。
莫启云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说:“我莫家虽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我女儿的温饱,可不需要靠她丈夫,我看重的是,你会不会好好待她。”
“空口无凭的承诺并不具有什么效力,只要伯父给我这个机会,我会用下半辈子去证明。”
莫启云继续轻哼,说不出是什么意味,莫可惜皱眉观察着父亲的表情,也依旧难以寻得一分答案。
“先喝酒。”莫启云没再说什么,居然主动地拿起了酒杯。
尚阅不怎么喝酒,何况是浓烈的白酒,更是从不沾口,但莫启云既然开了口,他也就难以拒绝,一杯酒入肚,便感觉那种火热的感觉,一路从喉咙口蹿向了胃里。
就这样?不问家世不问学历了?莫可惜疑惑地用余光观察着父亲,心里却是浓重的疑惑。奇怪……这不符合父亲一贯的作风啊。
难道尚阅的第一个问题已经过关了?哈!她就知道!
虽然有母亲一直在热络氛围,但这一餐饭,还是显得有些许尴尬,吃完饭后,莫可惜把椅子往尚阅那边挪了挪,靠在他的肩上,充满着“宣战”的意味,而她投向何方,也就一目了然。
沉默的莫启云岂看不出女儿的心思,朝妻子使了个眼神,还是没有开口。
聪慧的莫妈妈瞬间领悟,站起身朝莫可惜伸手,道:“惜惜,来厨房帮我一下,下午买了好多水果没切呢。”
“好啊。”一直低着头的莫可惜并没有看见两人的眼神交流,本能地答应了,轻轻拍了拍尚阅的手,暗示他不要紧张,而后便站起身,跟着母亲朝厨房走去。
眼见不远处的厨房关上了门,莫启云收回眼神,注视了尚阅好一会儿,眼神里满是冰霜冷箭,连语气都像此刻窗外的天气般令人心颤。
“刚才的回答是她教你的?”
尚阅一愣,舒尔轻笑着回答:“看来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步,这个世界上,父亲了解女儿,总比女儿了解父亲来得多。”
“看来她对你,还真是认定了。”莫启云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不曾见她执着过什么东西,一般小女生喜欢包包、喜欢追星、喜欢逛街,但她一样都不热衷,有时候,我反而希望她能败家点,至少说明,在她心里,还有东西,是她追求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来,我看到了她的改变,她变得爱笑、爱哭,变得开朗、变得会为了维护某些人而与他人直接呛声,这些都是好事情。所以,从父亲的角度,我很讨厌你,却又挺感激你在她的生命里再次出现。”
尚阅一愣,眉头一皱,突然听出了重点,什么叫……“再次”?
“伯父……知道?”
莫启云冷笑了一声,语气是满满的无奈:“她总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哪有父母不关心女儿的感情生活的呢?凭我的人脉,要查出点你的资料,也不是什么难处。”
“刚开始,真的很想揍你一顿,这是我这几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她经常说,没有人会喜欢她,如果喜欢她,那也是因为不了解曾经的她。她这么悲观的思想,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看到她的笑容明显变多,那么我,除了妥协,还有什么,是一个父亲所能为女儿做的呢。”
尚阅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却又害怕这是一种欲扬先抑的手法。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她又变回了曾经那个让你和你身边的人都觉得无理取闹的姑娘,你会怎么做?”
尚阅沉默着,表情却是淡定地,就在感觉到厨房门似乎有动静的那一瞬间,他压低了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回答:“年轻人才谈道理,成年人,只看人,不看事。”
纵使曾觉得和这个少年不共戴天的莫启云,此刻却也被逗笑了,如果他真挚的发誓,他可能倒会觉得虚伪,但就是这句话,看似没有什么逻辑,却反而戳中了他的心思。
有时候,承诺不用太夸张,彼此都懂,那就行了。
莫可惜和母亲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便只见两个大男人已经面对面而坐,下起了围棋。
莫启云执黑子,尚阅执白子。
莫可惜端着果盘站在一旁静静地观赏这棋局,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棋盘上只有零星几颗旗子,这场比赛一看也就才拉开帷幕,还好没错过精彩部分,莫可惜庆幸。
但是看了两分钟,双方交手了七八轮,莫可惜不禁皱眉,感觉到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伯父果然厉害。”随着尚阅平静的一声低语,竞赛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你这小子水平也太臭了。”莫启云啧啧了两声,失望地摇了摇头,脸色却难以掩饰地带着一丝获胜后得意的笑容。
“是伯父实力强劲,以后我可要多向您讨教了。”尚阅轻笑着将黑白棋子重新归类,嘴里说着奉承的话,居然听起来没有一丝违和感。
莫可惜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了两声,感觉有种鸡皮疙瘩直竖的感觉,毕竟像尚阅这种刚正不阿的人,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肉麻谎话的情况,还是不多的。
“不是我吹,我的围棋实力,在这一片称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获胜的喜悦还没有散去,莫启云说话都带着几分亲和。
那是因为您有钱。莫可惜在心里默默腹诽。
“我家可惜高中的时候非要缠着我学围棋,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爸爸下围棋的时候特别帅,但就是那样,我都没教她。”
那是因为我在追您眼前这位围棋社社长。莫可惜噘了噘嘴,以示不屑。
“小子,便宜你了。”不知道是中了魔,还是着了套,还是赢了棋之后神志陷入了混乱,莫启云居然表情正经地提了一句:“不过……还叫伯父?”
“谢谢爸。”显然,尚阅是个懂人情世故的人。
莫可惜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刚入口的一口西瓜,就这么呆呆地停在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