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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楼占地极广,且因楼层较寻常楼房高出许多,站在三层居然比寻常四楼还要高。放目望去,大片院落与街道都收入眼底。
“我也看,我也看!”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挤过来,与卫金山面容三分相似,探出半个脑袋,朝外一望,顿觉晕眩。一名与他身材相仿的少年嗤笑一声,占据他的位置,俯视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又眺望向远处。突然,他轻咦一声:“那不是瑜王殿下的府邸吗?”
声毕,窗间迅速凑过来两颗脑袋。华丽公子反应较慢,只勉强挤进来半张脸,俊秀的脸蛋被挤得扭曲变形:“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极远之处,坐落着一处占地广阔的院落,格局大气,建造奢华。从高处看去,好似盘龙之势。
“可怜的瑜王殿下。”与卫金山三分相似的娇小少年怜悯地叹道。
“是啊,据说病入膏肓,已经开始咳血,似乎活不过这个冬天了。”与他身材相仿的少年同样感叹道。
“噤声!”五人中唯一没有挤过来的白衣公子神情严肃,将四人一一拨回来,而后朝窗外望了望,关紧窗子,“隔墙有耳!”
身材娇小的少年吐吐舌头:“知道啦,季哥哥总是这么谨慎。”
季延陵作势敲他的额头:“此事非我们可以置喙,若落人口实,小心飞来横祸!”
少年躲避地往后一仰头,露出修长的颈子,光滑脂润,竟是个妙龄少女。她往身材亦不高的另一名少年身后躲去,将其推在身前,“珮纹也说了,季哥哥怎不教训他?”
被她推出来的少年浑不在意地伸长脖子:“来吧来吧,快点。”露在外面的脖颈亦是脂润玉泽,且小巧的耳垂上钻着两个小孔,居然也是一名少女。
季延陵好笑地摇摇头,拉开一只凳子坐下,目光却瞧向华丽公子与身材高大的青年:“赵伟达,卫金山,你们同小雨、珮纹打过赌,可不要忘了。”
话音未落,卫小雨已经兴奋地从怀中掏出一叠用宣纸画的乌龟,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输了输了!你们输了!快往脑门上贴乌龟!”
卫金山郁闷地往凳子上一坐:“他娘的,真邪门,那个少东家明明是个小姑娘,才一丁点的年纪,居然一点也不怕事!”
卫小雨得意地昂头:“我们女子也可以很厉害!”
卫金山不服气地道:“听说她只有十四岁?简直比你还泼辣!”
听闻他的话,卫小雨顿时不乐意了,精致的眉毛一挑:“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泼辣了?”
华丽公子赵伟达则挤挤眼:“就是就是,小雨哪里泼辣了?明明就是淑女的榜样!”
卫小雨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白他一眼:“赵伟达,你少拍本小姐的马屁,不管用!”葱白的手指头指着两人,“让你们小瞧女子,输了吧?快,愿赌服输,都把乌龟贴脑门上!”
被点到的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赖皮地道:“小雨,不用这样吧?”
卫小雨顿时瞪大眼睛,怒道:“我们来之前都说好了,这些乌龟还是你们画的!怎么现在要耍赖吗?”这时,她旁边的赵珮纹扯扯她的衣袖,对她附耳说了一句,顿时听得眉开眼笑,“好,不贴乌龟也行,但是你们以后见了我和珮纹都要唤一声姐姐。”
赵珮纹立刻弯起眼睛:“来,都叫声珮纹姐听听。”
赵伟达夸张地后退一步:“这怎么行?我是你哥,怎么能叫你姐姐?”
赵珮纹沉下脸:“那你是选择贴乌龟了?”
赵伟达两个都不想选,碍于赵珮纹的凶悍,可怜兮兮地不敢说话。卫金山看得大怒,拿起一根筷子丢在赵伟达身上,骂道:“真丢人!”又对卫小雨道,“贴乌龟之事不必再提,我们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有辱男子汉气概之事!”
卫小雨噗嗤一声笑出来:“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出尔反尔,也好意思说?”
赵珮纹则掐住赵伟达的胳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想怎样?”
双方一时僵持住,谁也不肯妥协。
不论贴乌龟还是唤姐姐,对赵伟达和卫金山来说都不可能接受。卫金山暗暗后悔,不该冒冒然同两人打赌。
前几日碰到江心远,对他说京中有一家才子楼十分不错,少东家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娘,气度非凡,极有手段。他不信,刚嘲讽两句,就被卫小雨吵着闹,说他瞧不起女子。而后赵伟达与赵珮纹兄妹掺和进来,吆喝着打赌。
他觉得十五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见识?稍微吓唬一下便要哭了,什么风度什么手段,不过是骗人的噱头。卫小雨和赵珮纹则不信,一起怂恿赵伟达换上最华丽的衣裳,故意撞上楼里的伙计,上演一幕被冲撞的戏码。
不料楼里的伙计十分客气,那位不满十五岁的少东家也沉得住气。想到此顿感头大:“再闹,下次不带你们来了!”
才子楼,顾名思义,为青年才子们出入的场所。女儿家若无兄长带领,冒然进来多半要遭遇尴尬。
卫小雨气得直捶他,一旁赵伟达也觉掐在胳膊上的手猛地用力,心知赵珮纹要发飙,脑筋急转,忽举起手高声道:“不然我们再赌一局如何?”
“再赌一局?”三人同时诧异地看向他。
“对!”赵伟达嘿嘿笑起来,“再赌一局!这回再输了,我趴在地上给你们当马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感恩节,感谢所有陪我一路走来的妹纸,是你们的支持让我暖着心窝走到这里,爱你们!=3=
☆、公子动情
“你说真的?”卫小雨问道。
“真的!”赵伟达答道。
卫小雨再问:“如果再反悔怎么办?”
赵伟达拍拍胸脯:“绝不可能!”
“好!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誓,而后赵伟达拖过卫金山到一旁嘀嘀咕咕起来,卫小雨看不得他们小气巴拉的样子,赵珮纹更是连连翻白眼:“总之我们不会输就是了。”
“说的是,听说齐笙可是乡下长大的,乡下人最是彪悍,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轻易被吓哭。”卫小雨自碟子里捏起一颗炒得焦脆的豆子,扔在嘴里喀蹦咬碎。
“倒也不见得。”季延陵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往赵伟达处指了指,只见两人嘀嘀咕咕讲得兴奋,几乎唾沫横飞,卫金山更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不知心虚还是雀跃。
“喂!你们两个商量好没有?”卫小雨不由有些担心起来,她的哥哥她最清楚,决计不是什么好鸟。至于赵伟达,可以说卫金山都是他带出来的,更加一肚子坏水。想到此,威胁道:“你们不许做得太过分,毕竟我们只是打个赌而已,闹出事来就不好了!”
两个月前赵伟达同人打赌,居然去调戏街上的貌美妇人,差点害得人家被夫家休弃。之前有过更逾矩的事,险些闹出人命来,卫小雨越想越不安,站起来喝问道:“你们想出什么主意?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太过分了可不行!”
赵伟达嘻嘻笑道:“哪能呢,你把我们想得太坏了。”
赵珮纹最了解她这个哥哥,也跟着起身问道:“赵伟达,你别作孽,到底想出什么馊主意?快说。”
赵伟达嘴角抽了抽,不悦地道:“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不就是叫金山拔掉她的簪子,想看看她披着头发什么模样吗?”
卫小雨一听,大怒:“幸亏我叫你们先说出来听听!否则待会叫人家上来,对人家做出这种事,简直就是卑鄙!下流!”
“说什么呢?”卫金山不在意地抬抬眉毛,亦不高兴地道:“瞧瞧她女装打扮什么模样而已,你们如此激动做什么?至于吗?”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季延陵皱皱眉头,放下茶杯:“是有些过分。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小,我们这么做不合适。”
五人中数他年长,说话行事又极稳妥,一直是五人的首脑。是以他开了口,便令赵伟达摸摸鼻子:“那,那怎么办?”
楼下,齐笙正同管事说话。管事在她面前颇有些犹豫:“小公子,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我瞧着那几位都不似寻常大户,不然我们——”
“不必!”齐笙斩钉截铁地道,“听我的,不会错。”
管事见她铁了心,便不再多言。正在这时,传来楼上要见她的消息,管事一愣:“这么快?”齐笙示意他放宽心,抄着袖子,带着张瑛与田旋稳稳上楼。
行至门口,令张瑛与田旋在门外等候,独自掀开帘子进去。
“见过几位公子。”齐笙微微抱拳,“方才之事实在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几位的雅兴。”
赵伟达摆摆手道:“好说好说,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才子楼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这事便就此揭过。”
齐笙微微一笑:“赔偿一事本该由我们承担。只不知公子想要什么赔偿?”
赵伟达摸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掰起手指头算起来:“本公子一件衣裳至少三百两银子,耽误我们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要赔二百两。另外本公子一大早就在这丢人显眼,至少要赔五百两吧?”
他巴拉巴拉一算,齐笙至少要赔他一千多两银子。
齐笙听后不禁笑出声来,见众人目露诧异,不禁掏出手,半遮面略作掩饰。不料几人的目光又全都移至她的手上,卫小雨与赵珮纹更是目瞪口呆。她脸色微变,迅速将双手藏起来:“一千两银子,不算多,我们才子楼赔得起。”
才子楼进项虽快,但如果人人都像赵伟达这般信口开河,多少银子都不够赔的。不过赵伟达既然开了这个口,她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法子。故而静静等他说完,才缓缓回答:“不知几位要现银还是?”
倒是赵伟达一怔,似是不敢相信:“你真的肯赔?”
齐笙点点头,极诚恳地道:“不错。此事是我们冲撞在先,惊扰了各位,实在过意不去。一切损失都应由我们赔偿。”
“你不怕我们讹你?”赵珮纹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失望,本以为终于遇到一位精明能干的女子,不想是个傻乎乎的冤大头。
齐笙看着这位五官明丽明显是位娇俏小姐的公子,微笑着答道:“几位一看便知是大家出身,教养良好,怎会因为一点银子就做出讹诈小商小户这种没品的事情呢?”
在座几人除了一直未参与到打赌当中的季延陵尚显从容之外,其余人全部面带赧色。赵伟达面皮薄,白皙的面上甚至透出微微红色。
卫金山干咳两声,道:“就给银票好了。”
齐笙很干脆地点头应下:“我这就差人去拿。”顿了一顿,又问:“若是这样的话,众位今日在才子楼的花费我便不能做主免去了。”
卫金山一口应下:“没问题。”
五人自从进了屋,就看了看景,喝了口茶,嚼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