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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斗争的中心,白云深处当然无法在帮友为自己奋战的时候没良心地去睡觉,因而尽管她觉得这场战斗毫无意义,却依旧战到了最后。
这也导致她第二天睡过了头。
聂婧是云声然的小姨,是b市某之名时尚杂志的编辑,生得窈窕俏丽,一副时尚的精英白领打扮。
现在是暑假,外甥女可以休息她可不能。
聂婧叠好被子,环顾四周,见房间里东西收拾得还算井井有条,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不见任何诸如小熊玩偶、发饰、化妆品、粉色系等萌系少女元素,但干净整洁,衣柜里的衣物也叠挂得整整齐齐,不过是一水的深色或纯色系牛仔衬衣等中性装。书桌上只有一台高配置的台式电脑,边上还放了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立式麦克风,书架上有一些专业书和许多畅销书,还以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镜片还是茶色——蒙面效果比之劫匪的头套也差不了多少了,没有度数也就罢了,它的造型还颇丑,无论实用性和装饰性功能都丝毫入不了时尚编辑的眼。聂婧不忍地将视线转移,只见床上铺着自己买来的浅蓝色夏季薄被,房间的色调终于开始有些许明亮意味,已经跟两年前大不相同了。
聂婧起身走到客厅打开冰箱,见里面有没吃完的外卖,一脸嫌恶地拎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说了要你少吃外卖,你还吃好几餐,不怕生细菌吗?”她不赞同地朝卫生间方向喊道。
不一会儿,云声然从卫生间走出,裹着浴袍,修长白皙的身上水迹未干,回应道:“知道了,这几天特殊。”
无奈地看她大喇喇地进了房间并虚掩上门,聂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是一套60平米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房子不老,装修也不错,家具电器齐全,一个人住非常合适。
姐姐就这么个女儿,自然亏待不了。聂婧叹了口气,想着这两年不时来电询问女儿近况的老两口,又想到自己因病失去嗓音和梦想抑郁了几年的外甥女,摇了摇头。
这孩子以前是多么开朗大方啊。
这两年她有时间就来这里看望云声然,生怕她一个人太寂寞压抑,还拜托左邻右舍帮忙看着点,如果不是云声然不愿意,她都想搬过来换个两居室一起住了,虽然会离自己上班的地方远一些。
知道她喜欢上网之后,聂婧没有拦着,也劝姐姐夫妻俩不要干涉,云声然不愿意在现实里跟人说话,能在网上说说也是好事啊,至少不会把人给憋坏,老两口想想,也是这个理。又觉得小妹素来靠谱,名牌大学毕业,女强人一个,又年轻不比自己两口与女儿有共同语言?于是便把女儿全权拜托给了她照顾,待到她每年春节来自家拜年时更是好话好礼不断。
虽只比云声然大了八岁多,但聂婧也是很疼这个外甥女的,她知道少女的叛逆期心理,从云声然到b市起就一直很自然地与之相处,不会像那对父母一样如捧着个瓷娃娃般对待她,这倒让云声然自在多了。
没多久,房门开了,云声然穿了身简单的衬衫加牛仔裤,然后坐在餐桌上吃起了聂婧买来的早餐。
“稍微垫些,待会又吃午饭了。”聂婧提醒。
云声然点点头,三两下解决一碗粥,站起身,道:“走吧,早去早回。”
这样就出门?
作为时尚美容达人,聂婧一脸不赞同地起身,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装备,照着云声然脸上一通折腾,还一边碎碎念:“教了你那么多都白白了?底子好也不能这么浪费啊,平时也就罢了,拍个水我就不说什么了。但今天脸肿成这样就想出门?不是砸我的牌子吗?”
终于,在敷了面膜、涂了不少液体并接受十分钟脸部按摩后,云声然这才终于被放出了门。
***
云声然在做兼职,当然不是那种麦当劳打工或者发发传单的活计——如果不是声音问题,她没准会去尝试。
她在当平面模特,主要帮聂婧工作的时尚杂志拍照。起初只是临时被小姨拉来救场,后来习惯了之后,觉得干一干也没什么不可——又能赚外快,又不用说话,每次小姨都在,需要跟人交流沟通的部分自有小姨和她的帮手代劳,别的活儿可没这么贴心了。
她知道别的同学或多或少都有兼职和实习,即使不刻意留意,也能在课间旁人的闲聊中知道现在正常大学生的状态,学习、恋爱、社团、聚会、工作,积极而忙碌。
云声然不想自己的颓废感再影响家人,于是也专心做起了这份兼职——虽然跟她的专业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想传递一个信号:我长大了,能靠自己赚钱了,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所以不用太担心。
至于某次不小心听到其他几个模特关于自己走后门的讽刺,云声然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她早已从别人的态度中肯定了自己的价值和意义,她也相信自己的小姨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
两个小时后,《魅丽》杂志社的摄影棚内。
伴随着摄影师赞不绝口的鼓励,快门声不停地回荡在棚内。造型师、灯光师、助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聚光灯下的人吸引。
红玫瑰、红唇,黑色长裙下摆开高叉,露出笔直的长腿,浓黑的短发往后梳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脸孔,眼线拉长,如丝媚眼却透出点点冷意,让人不住地想靠近却又怕受伤。然下一刻,只要你真正被吸进那水眸深处,却又能发现隐藏期中的那一丝纯洁青涩和惹人怜爱的忧郁。
一个人拥有那么复杂多层次的气质,让许多识货的摄影师捡到宝般灵感迸发。
跟随着摄影师的节奏,坐在欧式沙发上的云声然不停换着姿势,或坐、或卧、或躺、或扶,那支火红的玫瑰被应用到了极致,咬着、叼着、插着、捧着……仿佛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又若情人爱抚的指尖,花瓣轻轻扫过柔嫩的脸颊、娇艳的红唇以及雪白的锁骨,再往下……引起阵阵抽气。
聂婧抱胸站在一旁,满意地欣赏着,耳边传来工作人员的低语。
“云深好棒啊!”
“是啊,好美!好有味道!我是女人都挪不开眼呢!”
“话说她的可塑性真强,从可爱的loli妆到女王范居然都能hold住。我今天差点认不出来了。”
“她之前更夸张的扮相都有呢!啧啧,真是天生底子好,果然是吃这碗饭的,让人羡慕。现在她基本上就算咱杂志的台柱了吧。”
“我觉得是了,你看总编多宝贝她啊,不光模特费蹭蹭往上涨,聂编辑靠她都快升总监了!”
“谁让人家手里有那么好的资源呢?重要的是,还对她忠心耿耿!前阵子姚编辑不就想绕开聂编辑自己带云深拍一组吗?没想到最后闹了个灰头土脸。”
“呵呵,从那之后谁都没再打过云深的主意了。”
“当然,嫌脸丢得还不够吗?真不知道云深跟聂婧到底什么关系。”
“你别说,云深当封面的那些杂志销量都不错,有一期穿b牌新品的女神扮相甚至超过了上次那个所谓的小花旦!”
“什么小花旦啊,还不是经纪公司自己找水军捧的?现在是个女的都验证个知名艺人、模特,一拉来试镜,那气质简直跪了好吗?”
……
“可惜她不能说话,不然真值得大捧。”
“是啊,人无完人啊。”
听到这里,聂婧心中一黯。
云声然的自身条件本就不俗,加上确实很有天赋,用心培养也许真能在这个圈子闯出一片天。但是她始终不愿意跟外人说话,乃至合作了一年多,杂志社的人同样默认她是哑巴。
聂婧不勉强她,也尽力把其他方面的琐事搞定,不让她接触到这个浮华圈子的阴暗面。但是,聂婧心中有了隐隐的担忧,随着“云深”的名气越来越大,接触的人、项目越来越多,平台越来越高,势必会让情况脱离自己的掌控。到时候,自己是否还能护她周全?当初把那样的云声然推进时尚圈、甚至说娱乐圈的大染缸,真的好吗?时至今日应该保持现状还是急流勇退?
应该找时间跟声声谈一谈了,关于她未来的路,聂婧如是想着。
所有拍摄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云声然摇头拒绝了晚餐的邀请,求聂婧送她回家。聂婧本也不爱应酬,于是欣然答应。
见云声然在车上频频看表,聂婧只能把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在常去的餐厅给她买了晚饭。
等白云深处再次登上游戏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这是她加入问鼎天下之后第一次无故消失一整天。问鼎天下的人这才发觉:那个话不多才来帮里不久的mt的存在感居然如此之强。
重点是,昨晚上两帮几百个人为了他打得天昏地暗,今天他只言片语都没留就消失了是几个意思?
☆、第8章 一决胜负?
仿佛透支了热血,今天,问鼎天下和万里阁的玩家只零星打了几场小架。
晴空万里起床后早早地上线了,不时搜索着白云深处的状态,却发现他一直没有上线。
难道他被打怕了?会不会就此又消失不见?
雄霸四方同样发现白云深处不在,已然在帮会频道得瑟起来,称之为“战斗的胜利”。不知为何,晴空万里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那边,问鼎天下帮会频道许多玩家也都在打听白云深处的下落,顺便求带副本,未果。这才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有白云深处游戏外的联系方式,连yy好友都没加。
为防万一,得在游戏外也跟他有所联系才行——帮主问鼎如是想道。昨晚上白云深处跟他合作无间,默契程度一点不下于擎天柱那几个老队友,连问鼎自己都颇为讶异,禁不住有了与之深交的心思。
不只帮主,问鼎天下的高层们对白云深处的失踪都或多或少有些疑惑。昨天这个人妖骑士表现出的战力较之副本更加令人深刻,那样的游戏高手玩家,且看得出心理素质非常好——被敌方骂得那么惨还能沉住气——他面对战斗应该不会退缩才对。那么今天的无故失踪……应该是现实真有事吧。
***
系统:您的好友'白云深处'上线。
刚上游戏,未读消息闪个不停。这阵子下了不少副本,白云深处本来干净的好友列表也呈几何级数增长。
慰问的、问来了没的、问在干嘛的……白云深处一一回复,很快发现中间有一则不容忽视的留言。
问鼎:上线了来yy找我。
云声然顿了一下。不会是觉得自己这个麻烦太招事儿了,要劝退吧?
心里微微一沉,眼睛一转看到那热闹的喇叭和世界频道里,发现自己上线的万里阁果然又开始叫嚣。
好笑地看着那些被**掉不少的字,云声然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说不清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问鼎不是那种怕事的人。短暂几天的相处,她对于问鼎天下高层几人已有粗略的认知,不论其他,极度护短和不怕战是肯定的。
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正好,她也有事找他。
白云深处在帮会频道打了声招呼,一边应付着帮众们热情的问候,一边上了yy。
刚进频道瞬间就被人拉到了一个锁上的小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问鼎。
“来了,先加个好友。”话音未落,yy系统提示音就迫不及待地响起,紧跟着问鼎又道:“你企鹅号多少?”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