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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对他充满了戒备,梁佳茗的出现其实让她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习惯了和傅子遇针锋相对,怎么都找不到挽回这段婚姻的办法。
何况,就连孩子她都打算要放弃了,未来还能有什么念想,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死撑什么,可就是放弃不了,又没办法全然放弃自尊地对傅子遇说软话。
那样,他得多得意啊。
傅子遇沉了口气。
其实可以跟之前一样,甩手就走开,但是他这次不想了。
反正也是要再一起度过一个晚上,他手下滑,拉住她的手,把人往床旁边带。
她警惕道:“你干嘛?”
“现在不干,先给你擦药。”
她被拉过去坐在床上,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方才说了什么。
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傅子遇怎么这么无耻。
他取了床头柜子里的药,然后坐在旁边,拉着她的手,小心地将药膏挤出来,慢慢地在她被烫到的手指上抹匀。
他低着头,粗粝的指腹触碰着她的指尖,动作十分轻柔,有淡淡的温度由着他指尖传递过来,她的心跳骤然加快,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的睫毛熠动,在壁灯昏黄柔软的光线下,他那认真的侧脸美得就像一幅画。
这让本来想要甩开他手的动作也发挥不出来,她抿唇,低着头,只用余光悄悄地看他。
也许这又是傅子遇为了离婚使出的怀柔政策,可这会儿太安静了,这一刻他们之间仿佛有了某种默契,她不想破坏这种气氛。
哪怕这都是假的,也只是一时的。
他擦完药,没有放开她的手,就拉着仔细看她指尖,好久,才说,“起水泡了。”
她一愣,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起水泡的手多难看呀,她不想让他看到,背到了身后去。
傅子遇见她这样轻笑了声。
路念笙有的时候会让他想起小孩子。
但她是个不讨巧的小孩子,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点道理都不懂,想要接近她,你还得耐着性子,哪怕她抗拒,你也得继续坚持靠近,才能窥见些与她强硬外表不太一样的东西。
傅子遇盯着她笑她就更不自在了,她皱眉头,“你笑什么。”
语气还是挺硬的,只是脸颊绯红,他也不答话,就那么看着她,她只能转身,避开他视线往沙发方向走。
傅子遇盯着她背影想,果然,路念笙还是这么不可爱。
她接下来做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当中,她在那个沙发上躺了下来,还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
他在心底叹息,想看路念笙态度软点儿这辈子还有可能么?
起身,他脚步也停于沙发前,膝盖微微一曲就碰到她的后腰,“这里睡会冷。”
“我不觉得冷。”
她脸还有点儿发烫呢。
其实傅子遇觉得自己今天让步已经很多,不过还好,今天的路念笙也没有往日里那么讨厌,他对她泛红的小脸很受用,所以也勉强愿意包容一次她这傲娇又别扭的姿态,于是他在想了几秒之后弯身,抱起了她。
路念笙吓了一跳,动作有些挣扎,傅子遇压低了声音,“你要再动今晚就真别想睡觉了。”
她怔住,她其实不是被他一句话就能威慑住的人,只是她想起隔壁的徐媛,想起今晚怎么也都是要与他共处一室,她怕的是他又将她当作发泄工具乱来,伤到孩子,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好像是不太明智,她有些憋屈地被他抱过去,轻轻放在床上。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她现在浑身是伤,他尽量避着不想再碰到伤口。
这让路念笙产生一种错觉,她是被珍视的。
所以缩在床上她心口还一阵一阵地发紧。
傅子遇今天有点儿反常,对她好,可到现在还没说离婚的事情,她得提防着,她于是闭上眼假寐,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自然也看到了,凑近她耳边,呼吸擦过她的耳朵:“现在还很早。”
耳朵有些痒,她睫毛颤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
“我困了。”
“睡一下午,还困?”
“嗯,就是困。”
“可是怎么办,我很精神。”
她有点儿想打人了,她又不傻,傅子遇的暗示她听的出来。
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都是拉着她,压着她,扯着她的头发,根本不会问。
她原本打定主意,如果他像以前那样对她,她就跟他拼了,她连不顾徐媛怎么想夺门而逃的准备都做好了,可现在,他就这样问她。
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的唇已经靠到了她的耳朵,气流滚烫地骚动在她耳蜗,她的睫毛乱颤,心口砰砰的。
他唇角有笑意,他的吻很轻很慢,若有若无地从她的耳朵到她的前额,眉心,鼻梁。
路念笙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了,她觉得她该阻止了,可是再往下,就是唇了。
傅子遇没有吻过她的唇,哪怕之前做过无数次男女之间最亲密的那档子事儿,可那都是发泄,他从来也不曾这样细致地同她亲昵,更别说接吻。
傅子遇其实只是想逗逗她,她假寐的样子挠的他心痒痒,他想起她身体的触感,身体有些燥热,他的唇在她侧颊辗转,他也知道再继续下去就是禁区了。
接吻跟做那回事还是有差别的,他一直不曾吻过她的唇,不知道是出于某种坚持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所以他短暂地停了下来。
他想路念笙也不能再装下去了,不然真的会出事。
橙黄色的灯光下,她的双眼刻意紧闭,睫毛不停地颤,双唇紧紧抿着,肌肤近乎剔透,他看的有些恍神,产生一种错觉,她在等。
她在期待这个吻。
鬼使神差般,他低头,攫住她双唇……
原本以为大抵不过浅尝辄止,可很快就失控,她的唇齿间有草莓的味道,很甜,他情难自禁地深入,手也悄然自她腰腹往上。
这变成很长很深的一个吻,烧空她的理智,她无意识地嘤,咛出声,手攀上他的肩。
第022章 男人都这样,你不知道么?
到傅子遇的手覆在路念笙心口紧握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睁开双眼手抵在他胸口推了一把。
那个深吻似乎抽掉她不少力气,她的手软绵绵的,那一推没有什么力道,像是小奶猫的爪子挠在胸口,傅子遇眸色更深,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眼底仿佛蒙了一层水雾,唇色艳红,湿湿亮亮的,还微微喘着气,小脸上都是无措,眼神有一丝空茫。
他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她本就是个美人,以这种表情这种姿态躺他怀里,他浑身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冲。
两个人脸的距离不过几公分,路念笙也意识到自己的抗拒有点弱,简直是欲拒还迎,她神思缓慢地恢复清明,手继续用力抵在他胸口。
傅子遇定定看了她几秒,突然就起身下床去浴室里面洗澡。
花洒被调成了冷水,他的思绪在低温下渐渐回笼,喘息慢慢平复。
他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她浑身是伤,他没有玩s,m的癖好,可是……
他居然对路念笙有了感觉,不是单纯的原始冲动,那一刻他看着她,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很快。
那个吻让他的心全都乱了。
傅子遇进入浴室后,路念笙慢慢放了个身,向着窗外的方向,手指触上自己的唇。
心跳还是一团乱。
傅子遇居然吻她了。
还是一个无比缱绻而深长的吻,并且当她表现的抗拒时,他也没有像过去那样勉强她。
她唇角慢慢弯起来,脸埋进枕头里,好一阵子,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往床边挪了挪,闭上眼。
傅子遇从浴室里面再出来,看到她占据了床的一小角,也没再说什么,拉开被子躺进去,可是脑子乱哄哄的。
今晚这算是什么事儿,他是去逗路念笙的,把自己给逗进去了。
他闭上眼想睡觉,可脑子里面全都是路念笙的影子,根本睡不着,他翻过身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她消瘦单薄的背影,忽然唤了句:“路念笙。”
她脊背有一瞬僵硬,但没回话,死死闭着眼。
“这么快就能睡着,猪么?”
她嘴角抽了抽,依然没有动。
然后傅子遇就靠过来了,手捞过她的腰,胸膛贴着她的背,他身上冷水澡的冷意未散,她背后凉凉的其实很不舒服,但她大气也不敢出,刚才险些擦枪走火,她不知道傅子遇这是要做什么。
幸而,他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搂紧了她的腰,合上眼,呼吸逐渐变得匀长。
她刚开始还挺警惕的,好一会儿见他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她也困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
翌日早。
醒过来的时候,路念笙就感觉到有什么抵着自己后腰,想忽视掉都不行。
身后的人是傅子遇,这可太尴尬了,他的手还横在她腰际,她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想要挪开他的手臂,他被这一阵动静给闹醒了,眯眼,睡意惺忪,手搭了回去,“再睡一会。”
她静下来,可是浑身都别扭。
傅子遇睡糊涂了,不知道将她当成谁了,可她是清醒的。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傅子遇,你知道我是谁么?”
身后的人似乎是沉了口气,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哑,“路念笙,别闹了。”
他想再把她搂紧些,可早晨麻烦的身体反应有些碍事,他感觉到她的僵硬,笑了:“男人都这样,你不知道?”
路念笙突然就火了,一把推开他下床,径直去浴室洗澡。
傅子遇满头雾水,睡是不能再睡了,转过来看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什么。
路念笙当然不知道男人什么样,她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他们第一次发生在婚礼不久后的夜里,那一夜他明明感觉到她是第一次,却一点都不温柔怜惜,泄愤似的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进出间都带着狠戾的劲头,她也就那么咬牙受着了,第二天他都能看到她的唇已经被她自己咬肿了。
仔细想想,刚结婚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多么令人讨厌,要说有,就是烦人这点,她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妻,总追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他那时候是见到她就觉得恶心讨厌,所以一直避之唯恐不及。
他起身,草草收拾了一下下楼,徐媛已经坐在餐桌边,见他下来,脸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些,问:“念笙呢?”
“在洗澡。”
“哦……”
徐媛神色稍微有点暧昧,傅子遇扯扯嘴角,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来,他懒得解释,随便徐媛怎么想吧。
他自己现在都是一团乱麻。
明明应该是讨厌路念笙的,可是又不由自主的,偶尔会想要靠近她一些。
大多数时候他是个依照本能行事的人,比如昨晚,与其让路念笙在脑子里面乱晃,晃的他睡不着觉,还不如牢牢攥掌心,把她抱在怀里,他果然心就静下来了。
而在刚结婚的时候,也是气愤的本能让他只想折腾路念笙。
路念笙下来的时候脸色不大自然,徐媛还没走,她想要保证走姿正常不引起徐媛注意就格外累,腿上的伤口还疼,所以她走的很慢,傅子遇一眼便了然。
在她走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她犹豫了一下,徐媛还在对面,她点头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傅子遇旁边。
三个人一起吃早饭,徐媛表情欣慰了些。
这一晚上果然还是有效果的,她能够感觉到傅子遇和路念笙之间有些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