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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相不相信,她完全无所谓。
他拿起酒瓶,上身微倾,给时欢斟上了一杯,在涓涓水声里,他暗暗的声音道来:“你若是,那倒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毕竟我在他的身边,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活着像个没有欲念的和尚,人生多无趣。”
时欢未回,三十岁的男人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太不正常,莫非有病。
哦,对了……
不到一分钟就射了的男人,哪有一个女人会要他!
兰颐退回去给自己倒一杯……
‘他有蓝蓝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与之共享……’正在唱这句,他黑眸一斜,似乎正在聆听,听完后便转回头,拿酒对着时欢举了一下,意思就是继续。
还没有等时欢给出反应,他仰头就已经把酒尽数饮尽。
酒,他已经喝完,时欢若是不喝……就显得不尊重人。拿起来,饮尽。
他看到时欢那举动,干练而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扭扭捏捏,尽显大气。不禁勾起了薄唇,“好酒量,去,给这位漂亮的小姐倒酒。”
他吩咐另外一名女人,那女人屁颠屁颠的走过来,那神态有一种得大少命令而兴奋的样子。走到时欢的面前,半蹲,这一回倒了……满满一杯。
时欢捻着手指,这杯酒她若是喝下去,那今晚……恐怕就不用出这个酒吧了!
她抬头,看向那男人,“兰大少……”
话才刚刚说到这里,包间的门猛地被打开。
他回来了。
时欢未动。
旁边那女人被人提了起来,响起了玄寒之音:“去那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是份量十足。
女人连忙过去。
他堂而皇之的坐到了时欢的身侧,看向了那酒……
情绪都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不显山水,眸一抬,看向对面的人,“兰颐。”仅仅两个字,声音往下压,足以听得出来他的不满。
“封总选的女人好酒量,很豪爽。”兰颐又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封大少来了不知道倒酒么?”
刚刚给时欢倒过酒的那女人,一下子站起来身段很柔软,到了封煜乘的身边,到了一杯酒去,她倒是很‘怜香惜玉’,只倒了小半杯。
给时欢倒的是,满满一杯。
“封总,喝一杯?”他用的是问号,也不同于刚刚对时欢说话时,那种平淡的……陈述句。
封煜乘看着他,眼睛极黑,极其有神,点漆般得令人不容忽视,“抱歉,忽然身体不适,这杯酒我怕是喝不了了。”
兰颐细长的眸落在封煜乘的脸上,然后瞳孔一转,看向了时欢,声音慢起:“这可怎么办呢?这杯酒若是没有人喝,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时欢没有吭声,这一会儿她只觉得胃部灼灼的不怎么舒服。挨着她坐的男人,也没有接下这个话。从时欢的这个角度可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修长有力,那双手总觉透着一股侵蚀之力!
忽然,他指间一抬……迟迟没有落到腿上去。时欢顺着那手往上看,看向了门口……她这一眼瞟过去,他的手指又迅速放下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让她走么?
这时——
“我来。”还是先前那倒酒的女人,“这杯酒我代封总喝了。”
她走过去,半蹲。
可手还没有碰触到酒杯,兰颐那阴凉的语气便来:“你哪有这个资格代封大少喝酒,下去。”轻描淡写的,却极有份量。
那女人仓皇收回手指,脸色微变,她造次了,退到一边。
这么明显的指示,时欢若是看不出来,那她就是愚蠢,摆明了这杯酒若封煜乘不喝,那就要她代,她是一点都不愿意代的。
她拿起自己的酒杯,语音清晰:“兰大少,酒已倒自然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这杯酒我喝了。”仰头把自己面前这杯酒给喝得干干净净。
封煜乘淡淡的看着她喝下酒,看着她仰头时,下巴和脖颈扯出来的那个优美弧度……酒从喉咙里滑下去,那带起的起伏感,他深眸谙暗,转回头,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手腕,那个小小的动作好像有一种要对猎物进攻的感觉。
“至于封总的……我去去洗手间,回来后若是它还在,那我就代替封总喝了!”出这个门,她就不会再转来,而且她得去把喝下去的酒全都吐出来,否则,今晚是不能太平了!
“请。”兰颐张口,滑出这一个字来,灯光掠过,转到了他的嘴角,只在那一片投下了光,竟在那年轻男人的唇处,投下了一抹意味深长。
封煜乘不着痕迹的晃动了一下手腕,这包间里的灯光是最好的摭挡,把他眸光里的思绪全都隐了去!
……
时欢到洗手间,脸上已经有了燥热之感。
拧开水龙头,冰水淋到了手指,稍稍缓解了一下因为酒而起来的不适……
对着镜子她想着兰颐,想着今晚碰到他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怎么在这里就同时碰到了他们两个人……而且站在时欢的角度,兰颐同她一个女人喝酒,连着三杯,是否不太合常理。
思绪一晃,又想到了那枚玉佩,酒吧前光线稍暗,她并没有看清那中心的图案是什么,但是和她四年前摸走的那一声绝对不是一样的。
兰家宗室的孩子都有一块,兰颐有,那兰时昱呢?舒兰是不是也有?
大脑里猛然浑浊起来,没空响了,酒吐净再说。
洗净手指,她要吐酒了。可还没有动作,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到了她的背,好像有人在追她一样。
时欢一凛,自然是退让,让她滚!
“姐姐,我害怕,我怕……”那女孩死死的抱着她,就是不撒手,手在时欢的锁骨处一通乱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手嗖地一下就伸到了衣服里面,一抓,再两抓……
时欢一惊,“滚!”狠戾一字,从唇里吐出,抓住她的手腕,往过一甩!可就是这一甩的空档,迎面飞来一个拳头,正中她的脑门……
佟。
晕了过去。
封思玖被甩在了厕所的门框上,拍拍脑门,天啊,这个女人,下手太狠了。
“大小姐,合作愉快。”方为道。
“愉快你个头。”她不爽得很,若不是被大哥抓到在这里喝酒,然后让她潜伏在这洗手间旁边,看到这个女人出来,就抱住她不放,她才不干呢。
不过……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这个手感还是不错的。
她也没办法啊,早就听方哥说过了,她武艺高强。所以她必须得这样让她分神,否则……她和方为怎么干得过。
“你赶紧把她带走,快走!”
……
景苑别墅。
一望无迹的玫瑰在夜色里妖娆绽放,芬芳吐露。有温棚罩着,没有冷气的侵蚀,一朵朵一簇簇,放眼望去便是一大片黑色的……泛着毒液的罂粟花,在这种光影里总是勾动着人,好像应该做点什么才配得上它的馥郁。
窗边男人长身玉立,窗帘半开。
他刚刚洗完澡,一身洁白的浴袍套在身上,眸往下,看着那玫瑰花。夜色如一块巨大的幕布,摭盖了他眼里的神色。
五分钟后,他转身,拉起了窗帘。
往里面走,宽大的*上躺着一名绝色女子。没有穿外套,只有一件浅色的背心,左臂有一朵绝美的玫瑰,右臂还受着伤,用纱布缠着。
下衣摆卷起来一点,露出一小截白希的腰来,还有那小巧的肚脐。
女人躺在那儿,真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沉睡安详,那个样子就算是他现在把她给办了,恐怕她也不会醒来。男人坐在*边,修长的指间抚过她眉心的淤青。
方为下手太重!
他不满的皱眉,指腹揉了两圈。
眸光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女人那不点而赤的唇上……隔得如此之近,那唇上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细软流畅的弧度如同被勾勒出来的赏心悦目,唇形堪称完美,厚薄恰到好处。
他深眸谙暗,仅仅是看着她娇艳的唇,身体里便起了一股孽火,总想着要做点什么,消消火气。低头,头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呼吸缠。绕,她带着酒香的气息直扑向了他。女人醒着时,是勾人的,躺着时一样有着让人疯狂的欲。望。
只是……
“唔。”
他还没有吻上去,她的唇轻轻蠕动,一丝沉痛的吟声溢出。
他顿住没有动,看到了她轻轻颤。抖的睫毛,要睁开却又没有睁开……
“……”
她抬起了手,抓住了封煜乘的浴袍,似醒未醒,喃喃低语!
她说的是什么,封煜乘并没有听到。只是抓着他衣服的手,弯曲的手指紧贴着他的皮肤,那热度让他的大脑一下子恍如春水。
唇低下去……
刚刚抵上去,就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轻轻刷过,他睁眼……看到了她睁开的双眸。喝醉了的眼晴有一种蚀人魂魄的迷离和妩媚,半眯着,睫毛卷起,下眼皮之下有一小排浅浅的阴影。
眸,黑白分明。
有那么一会儿,封煜乘以为她完全清醒了过来……但也不过就是一两秒而已,那眸中就被暗雾而覆盖,以及透着不正常的迷暗。
男人看到这个神色,眉心一皱,这个小反应,似乎不仅仅是喝醉酒,应该还吃了什么……可这个时候他哪里有那个定力去遐想其它。
一丝女人的俏笑在她闭上眼晴之前掠过……
唇微动,轻喘声在四片相交的唇。瓣里。
他终于知道了她刚刚说的是什么。
“渝北。”
她在念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把他当成了文渝北!所以没有推开他,所以……
心里一股邪火飞来,他整个人往下一扑,唇用力的往她的嘴里搅去!女人轻呻,虽说没有主动,可身躯却软如泥。
“……”
男人抬头!
眸漆黑如墨,那里头席卷着的不知是欲念还是……怒火。
可手指一伸,一瞬间就撕去了她身上薄薄的背心,听着女人那不满的闷哼声,他欺身而上!女人喝醉又加上头部被人打了,这会儿已经是迷迷倒倒的,头都摆不正……
他冰凉的两指硬是掐着她的下巴:“文渝北已经死了,我是封煜乘!”
“嗯……”女人没有说话,事实上也说不出来半个字,只是鼻腔里哼了这么一声,有如猫叫。
有时候……仅仅是一个音节就够了,那种用了刀刃上的感觉,恰如其分!一瞬间就勾起了他那根蠢蠢欲动的筋脉……低头,再次吻去!
她的酒量到底有多差,还是说有多思念文渝北……三杯酒下去,竟让她没有一点理智。丝毫没有推开在她身上起火的男人……甚至还有浅浅的回应。
男人吻她的动作说不上温柔,霸道又凶猛,那种要把她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抽走的毫不保留,却又不想让她真的清醒过来……
直到赤身而对,直到他冲进那温热的天堂,或许是因为疼痛让女人细细的腰肢扭曲了一下,眸一瞬间睁开,那迷雾散去,有刹那间的清朗!
可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一双大手罩上了她的双眸,唇亦被狠狠的吻着。
做暧,是男人天生的技能。哪怕是经验不够,却也能表现得如鱼得水般的流畅,以衣策马奔腾的劲道。
窗外……
玫瑰正开得茂盛,哪怕天气冷,有温棚的保护依然娇艳欲滴。一阵风吹来,温棚外树叶婆娑,曼妙起舞……风很乱很杂,所以树叶摇摆得姿势亦不停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