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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会想起他的好点,他不也有很多恶劣的地方么?把她冻成那个鬼样,然后趁她喝醉酒还强了她,他还死不承认。
时欢把眉头皱了起来,小腹疼。问护士要了一杯白开水……依然没有能缓解多少,她也只有忍着。
她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想着那个被拿掉的小胚芽,大概她就是个无情的女人吧。很多流掉小孩的女人,都是迫不得已,或者说是伤心难过……她只觉得有一种解决了一个麻烦后的轻松。
没有孩子就是没有枷锁。
闭眸,身体里再怎么疼痛,那苍白的脸庞依然沉静如水。
……
回到酒店差不多已经中午了,医生给了她很多嘱咐,拿了一些药。
一进酒店,一名服务员就走了过来,看她脸色这么难看,赶紧扶着,“小姐,要不要叫医生?”
“不需要,谢谢。”时欢淡凉的说了一声,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稍稍盖住一下脸庞。服务员倒是很周到,一直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
正走在那里时,一名清洁阿姨正好从对面的房间出来,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推着车子一下撞了过来,时欢反应稍稍稍慢了一秒,那车就撞上了她的腰。
她眉头一皱,撞的地方是车子的拐角处,所以,疼。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服务员教训,这种时候当然要以客人为重。
“对不起,对不起……”
时欢暗呼了一口气,这么一撞让血流得更多,小腹更难受,她捂了一下肚子,把肩膀上的包拿下来,忍着疼,找门卡。
“赔礼道歉,你没看这位小姐病得这么严重?”服务员又道,全程扶着时欢。
“对不起,对不起……”
时欢抬头,冲着那阿姨浅笑了一下,这么一笑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弱不禁风,“没关系,小心点就好,下去吧。”
若她不曾开口说话也好,这么一开口……对面的门一下子打开,挺拨又带着疲惫的男人站在门口,两个人四目一相对,都有片刻间的怔愣。
他怎么会在这儿!
封煜乘穿着酒店的浴袍,脚上是过大的拖鞋,他看到时欢,眉峰一皱,走过去。女人往后不着痕迹的退了一小步,伸在包里的手攥住了某个东西,那是医生给她开的药。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慌……但这种慌乱很快就消失,准确无误的拿了房卡出来。
服务员和清洁对时欢又道了歉,两人下去。
封煜乘走过来,拿过了她手里的房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这儿做什么?”他看了看这个围巾,原来昨天晚上并没有看错,几个小时前在医院里也没有看错。
时欢现在很想躺在被窝里,身上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的,很冷。
“开门。”
封煜乘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声音怎么会这么的沙哑无力。脸色难看成这样,整个人不堪一击,他没有再质问,开门。关上门,把时欢抱到了庆上去。
额头很凉,全身都凉,时欢一躺进去,就缩了进去,拉着被子盖到了脖子以下的地方。一头黑发随意铺展在枕头上,越发衬着脸庞的白,细眉微拧,这幅模样全然不像昨天看到的那般风光亮丽。
“时欢。”封煜乘钻进被窝,把她提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身体是真凉,“去医院做什么?我还没有见过从医院出来的人,是这幅要死的样子。”
时欢不知道是听到没有,没有动,任他抱着。
封煜乘摸摸她的脸,很冰,于是手罩在上面,给她取暖,“什么病?是不是拿了药?”说着手已经从她的脸上移开去拿方才他放在*头处的包。
就在手要够着包的同时,时欢忽然抱住了他,非常紧,脸不停的往他怀里蹭着。
男人一愣。
低头,他的浴袍都被她的脸挤开了来,冰凉的脸贴在上面,从他的这个角度可清楚的看到她卷长的睫毛,浓而密,正微微颤。抖着,鼻头很高,很挺。
她很虚弱。
一瞬间他的心头,细软如雨丝绵绵。缩回手,抱着她,看着她的眉眼,轻轻启口:“你是碰到庸医了?”
“很冷。”时欢挤出这两个字来,在他的怀里稍稍睁开眼晴,看着那包……她想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快就会睡着,如果他打开了她的包,看到了里面医生给她开的药……那……
她闭上眼晴,心里一股子烦闷袭来!
“什么病?”他又问。
时欢淡然的,“感冒,已经挂水,我很多药物过敏,所以没有药。”这么一说,他应该就知道没有药,不会去翻她的包。但凡是一个有点教养的人,应该都不会干这种事。
她不知道封煜乘有没有相信,身子一侧,搂着她,睡觉。
……
一个小时后。
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熟,身体的凉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因为热,脸上总算是出了一些红润,封煜乘稍稍退离,看着她……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这么的安静温顺,乖乖的任他抱。
皮肤细腻而紧致,粉面桃腮,薄施铅华,生得一幅好相貌。唇形优美而流畅,他吻过多次,味道逍魂。他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她和兰时昱……
眸色往下沉了沉,低头,泄恨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女人若有似无的一动,细碎的轻哼溢出来,他连忙放开。
起*,不能多待,否则,孽火又起,怎么灭。
出门,欧阳询也打开了房门。
无奈的看着他,“现在爽了吧……想不到她还真的来了。”
封煜乘抽走了房卡,轻手轻脚的关门,神色又恢复了冷峻:“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笑话。”有毛病,简直,有了女人,工作都不要了,不知道在半个小时前就约了一个会议?特么的!
封煜乘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怎么了,看起来像是大病的样子,得了什么病?临城治不好,大半夜到这儿来?”
什么病?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感冒。
“吃饭去。”欧阳询饿死了。
封煜乘想到了什么,“我不去。”拿房卡再次刷开了门,关上,看到那个包,他慢慢走过去……
第138:你到底得的什么病,不要用感冒来搪塞我!
但凡是检查那必然会有检查单,他需要了解。
走近……
手还没有摸上去,女人忽然睁开了眼晴……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于是停下了动作,朝她看过去。时欢慢吞吞的坐起来,头发很乱,睡眼惺松,原本是双眼皮的现在变成了三眼皮,瞄了他一眼,有一种天生的妩媚神情在里面。
“你……怎么还在?”她以为他早走了,而且他站在那里做什么,正在柜子旁边,盯着那个包看……时欢并没有去看那个包,眼睛只是盯着他。
在这种时候,她是不能有什么眼神的接触的,否则封煜乘一定会怀疑。
“你这种用过之后就想抛之的混账想法,怎么还存在?”他皱眉,然后直接绕过*尾,坐在了她的身边。
时欢昵了他一眼,“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
封煜乘伸手,在她的头顶上胡乱的扒了,原本就已经很乱,现在更是如鸟窝。
有几缕黑发掉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时欢懒懒的伸手把头发给扒开。
“是我想多了?动不动就想赶我走,我要是真的走了,你死在这个酒店里,谁给你收尸。”
时欢,“……”嘴贱!
如果他不在这,她不是更好。
手拿下来,下一瞬,封煜乘忽然就捉住了她的右手,女人天生都是柔软的,无论一个再怎么刚强的女人,她的手摸起来和男人是有天差地别之感。
白希而细腻,上面很清晰的有一个针眼,他又问,“到底什么病?”
时欢刚想开口,他又道,“不要想用感冒来搪塞我,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会去查。”
时欢的心里震了一下。
真的是见鬼了,她只不过是随便买了一张机票,一张离临城最近的机票,她……以为,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孩子给做了,结果万万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他。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孽缘,绝对是!
时欢咬了一下唇,看着他,“因为长期生活导致的缘故,肚子里长了一个毒瘤,所以我来把它切了。”她这样形容那个小胚芽,不知道会不会糟报应。
“什么毒瘤?”
“子宫瘤,你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封煜乘锐利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睛看,时欢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慌的,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般的平庸的人。
“时欢,别撒谎。”
“我没撒谎,这种病,我会瞎说吗?”
“那你大半夜跑到这里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真是!
时欢在心里忍了又忍,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想知道,问的这么仔细!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是想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毒瘤给切了,我若是在临城,不是很快就传到了你的耳朵里面?然后再加上一个……”时欢顿了一下,声音软了好几个度,“兰时昱,你们俩你来我往的,我还能不能清静好好养身子了?”
这种甩锅的方式,其实感觉还是不赖的。只不过是把兰时昱给拖下了水……
封煜乘捏着她的手,力道一重,“提他做什么,你喜欢他?”
“……没有。”
“那你喜欢谁?”他看着她的眼睛,问的很认真。
时欢抽回手,甩了甩手腕,被他捏疼了,“我喜欢谁你不是知道么?”
文渝北。
封煜乘寒着脸,把她从*上拉了起来,揪着她的脸,声音阴沉,“那你就在心里永远的喜欢那个死人!”
时欢拍下他的手,下*,又是懒懒的回,“用你说。”
封煜乘的目光重重的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这女人,早晚弄的她服服帖帖的。
……
她不知道封煜乘有没有相信,但是他没有再追问,想必是信了。
因为碰到了封煜乘,所以让时欢的计划都泡了汤,药,要准时喝。
结果在楼下吃完饭上来,他就跟进来,时欢根本没有喝药的机会,甚至那个包,都不敢动一下。
她原本是想下午回临城,又因为他……硬生生的在酒店里泡了*。
告诉了他切了子宫瘤的缘故,所以……他对她倒是没有什么举动,一晚上都抱着她,并没有做其他。
只是时欢……一整天都没有喝药。
飞机是第二天的上午。
回到临城,还要挂水,最少三天。
时欢觉得,若是他再这么纠缠下去,她早晚要穿帮。
到达机场,时欢终于可以背着包去洗手间。既然不能喝药,那就不喝了,索性就扔掉。
外面。
封煜乘带着一个黑色的墨镜,天气多云,稍微有一点点的冷,他也没有穿外套,只是臂弯里挂着一个大衣,这是刚刚给时欢披的。
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因为戴了一个墨镜而更加的突出,身材高挑而修长,人群之中,他耀眼瞩目。
“欧阳询。”
“……你是不是又想问关于时小姐的事情?”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两个人也就在吃饭的时候才见,基本全程没有交流,就算是有交流,除了工作就是时欢。
他应该是病入膏肓了。
“子宫瘤是很丢人的病么?”他盯着洗手间的某个位置道。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妈也得过。你问这是什么意思,是时欢得了子宫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