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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还是要单纯一点的好,真的。
“算。”时欢点头,哭笑。
……
不知道是不是顾严那番话起了作用,接下来的好多天,时欢都很安静。
封煜承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醒来,脑部撞击,两腿骨折,大腿肌肉损伤,大问题倒是没有什么。
时欢没有进过病房,第三天,顾严把她提了进去,确切的说,是用一种责怪的眼神,逼她进去的。
时欢不知道为什么会听顾严的话,潜意识就执行了他的命令……
好在男人并没有醒,熟睡当中。不过几天的时间,下巴处就有胡渣冒出来,那么躺着,多么一丝苍凉的颓废帅气,依然吸引。
她叹气,走过去……掀开被子,腿上包的很严实,大腿处也上了药。
她轻轻的摸了一下……
“以前在*上时,怎么没见你摸我?”他粗噶的声音袭来。
时欢抬头,撞进了他黝黑的瞳孔中…
她堪堪缩回手,放进口袋里,“我不是摸你,检查伤口。既然醒了,就来聊聊正事,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不觉得你是一个毫无警戒性的人。”
封煜承瞄了她两眼,闭眼。
时欢,“……封煜承。”
封煜承依然没有理,他想到了那天早上出车祸时看到的一个人影,让他非常震惊!
如果不是看到他,他不会出事,断然不会。
文渝北,不是死了么?
第170:结婚
170:
文渝北出现了!
封煜承浓色的眉,皱到了一起,脸颊紧绷!
时欢看他迟迟不回应,她也沉默不语……她只是想知道,这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在他家小区门口几百米的地方。
微微的沉了一口气,走过去,到沙发上坐着,侧头,沉思。
男人也没有吭声,半个小时后,封煜承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你进来干什么?”
时欢稍顿,回头看着他……对上了他沉黑的双眸……知道了他说这话是在说她一进来就没说话的意思。
看了看他的伤……到底是父亲所为。于是起身,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了杯子出来,有很多用品。
去洗手间洗干净,出来,用开水消毒,倒了一杯开水放在*侧。
很流利,动作很利落。
“还有什么需要的么?”她问。
封煜承盯着她的脸蛋,眸光精锐,一直没有移开,没有什么温柔可言,那一种波澜不惊的平静!
越是平静,他越是能散发自己的低气压,哪怕是躺着,依然能让时欢感觉到压迫。
“如果你不懂怎么照顾病人,可以去学。如果你不懂怎么照顾我,我可以教你。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就出去,不要这么不甘不愿。”
时欢,“……”
窗外有风过来,吹在时欢的脸上,有些些的凉气。
她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总不能吹着病人。回来拖了一把凳子放在病*边,一只手衬在*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好看的人,总是好看的,无论是那个角度,都如诗如画。
她就这么看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封煜承勉强的撑起上半身,拿着被子垫在后面,脸颊刚硬,“干什么?”
“把你守着,否则显得没有诚意。”
“和我对着来,让你很爽?”
“……没有,只是做不来逆来顺受,也没办法小鸟依人。”
封煜承看着她,被光线遮的脸庞,很白净,卷翘的睫毛似乎都根根可数,朦朦胧胧的光景,几丝迷离,几丝妩媚。
远山眉黛,总是不见柔弱,却又想让人保护。都说这世上没有真正强大的女人,因为她的本质里,是需要人去呵护的。
只是事态多舛,那一层柔弱早就被埋葬了起来……只剩下那一张坚不可摧的面具,戴久了,就不容易摘下来了。
封煜承幽墨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兜转着,来来回回……
文渝北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在他还没有和时欢真正有进一步关系的时候!
还有小白,那个孩子是很像文渝北的,有可能是他的孩子,但绝不会是时欢生的。
他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你受伤呢。”
“所以你听话点。”
时欢叹气,站起身,把外套脱掉,咕噜到,“男人变脸也很快。”刚才不是让他出去么?
封煜承脸色一沉!
时欢爬上去,躺在他的身侧,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搂了过来,让时欢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同时指挥:“把水拿过来。”
时欢伸手,头拿起来时,额头擦过他的下额线,有那么一瞬间的瘙痒感。
水拿来,递给他,他接过,水温正好,仰头喝。
水滑过喉咙,从喉结处,咕咚一下下去,那一刹那,性感至极。
水送到了她的唇边,杯壁冰凉……
“想喝?”
时欢摇头,可下一瞬……又觉的不对,惊觉方才一直盯着他喝水的样子看。
他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杯子往前一送,迫使她张口,水送了进去……
时欢咕咚喝了好几口,他拿着被子,顺势放在了自己的那一边。
时欢抿了抿唇,这……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下一秒,封煜承说的话,差一点就让时欢把喝出来的水给全部吐出来。
“我们结婚。”
有些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总是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时欢心里一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事情来……
尽管她已经知道了,他和兰纾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可现在……这个状态,她能结婚么?一旦真的杀了兰朝阳,她估计真的就没有了什么活命的机会。
她怎么能害他?
她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也不是不知好歹,也不是瞎子,分得清谁对她用了几分真心。
谁娶她,谁的手里就算是多了一个炸弹。
“如果我拒绝你……你会……”
“如果你聪明一点,就该明白,现在我才是你的后盾!除了我,谁都不能保护你。兰朝阳对你已经是明示,他想杀你,可以在任何地点,懂这个时局么?”
时欢脱离他的掌控,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那就好好谈一谈。
“你知道我的目的,你更等我的处境,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会死。”
封煜承浓眉微挑,“跟着我,你就不会死。”
时欢真不知道要和他怎么说自己的心里,很多感受,不足为外人道也,更道不出来!
“封煜承。”
“第一结婚。第二结婚并且告诉我小白到底是谁的孩子,选吧。”
时欢,“……”是个聪明人就会选第一个。
然而让她震惊的是,他是怎么知道小白的身份!
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
第一次想结婚时,是和文渝北。第二次,是被父亲所逼迫。
再来……就不想结婚了。
如同十月所说,害人害己。
于是,她没有回应,只是考虑,只说考虑。
三天后。
夜已很深,时欢没有睡着,躺在被窝里,在他的怀抱里,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
男人的怀抱总是很温暖,贴着她的后背,让她整个人都变的慵懒起来,提不起半点精神来,脑子却很清醒。
转身,上身稍稍撑起来,在夜色里看着他的脸庞,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气质,用什么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她衬着脑袋,就这么看着,心里从平静到凌乱,最后又归于宁静……
她没有辜负过谁。
从来没有,包括文渝北,都不曾有过亏欠,除了他!
月色如此美好,凉如水,幽静美妙。她的困意渐渐来袭……
可还没有倒下去,门口有声音!非常小,而且开门的动作非常小心,鬼鬼祟祟的那种。
时欢的瞌睡一下子全部消除,头一倒,直接倒在了他的胸口,胳膊伸过去,坐了一个保护性的动作。
闭眼。
几秒过后,人进来。
带着一股很陌生的冷气,好像刚刚从空调房过来……
那股气息,越来越近。
直到他站在*边,时欢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和那一天在墓园里救过她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同一个!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好像在看什么……时欢是敏锐的,那人在自己的身后,清楚的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说不出来的味道,很复杂。
这时……
封煜承抬起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迷迷糊糊里亲了一下她的头顶,再来就抱着她,沉睡。
时欢,“……”
这个动作刚刚做完,病房里猛然就陷入到了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气氛当中!
紧接着,背后的人,出手了!
时欢一转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就踢了过去,速度非常快!
对方很聪明,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退后,再次出手!
时欢迎击,一言没发!
两个人只过了两招,就没有动手,很有默契的同时停手。
对方穿着什么衣服,时欢根本看不到,脸上估计是戴着一个口罩,只看到一片的黑……
时欢只能凭借他的气息去判断他的位置,只是觉得这个人,和那天在墓园里的有一点相似之处。
似陌生,而又非。
当然,那天的那个人时欢并不确定是不是封煜承……
她以为是封煜承,因为他换枪的动作和晚上他在她面前做过的一个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可后来她又想通了……
如果那个人是的封煜承,他何不正面怼兰朝阳!
因为他并不忌讳兰朝阳,而是从来不怕!
事后救了她,也根本没有必要消失。
那一晚的人,和面前这个人,不是一个人。时欢可以很确定。
“你是谁?”她问。
让她玩玩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掉头就走!
时欢,“……”
对待这种人,她应该去追。问问是不是父亲派来的新人,可……
“时欢。”身后有人喊她,声音粗噶。
时欢只能站定。
她到病*边,那个黑衣人开了门……卡嚓一声,时欢下意识的回头,走道里有灯,病房没有。
所以门一开,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就是那一个身影,让时欢全身一颤!
她一下子转身,呼吸急促,可手却被紧紧的攥住,很紧。
门,同时关上。
屋里又再一次进入了黑暗当中,方才那惊鸿一瞥,仿佛是一场臆想。
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是他。
坐下,手被他捏的很疼,微微的挣扎了一下,“怎么?”
封煜承浓重的声音传来,很粗,透着隐忍,“你干什么,穷寇莫追。”
时欢一听这声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处理,腿部的伤口崩裂,有裂开的痕迹。
时欢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处理伤口的动作,以及和封煜承眼神的对视,足以看出是个熟人。
时欢默默的退了出去……
其实人早就已经消失,没有了踪影,时欢下意识的还是想看看,幽长而安静的走道,沉长沉长……
应该是眼花看错了吧,应该是。
怎么可能呢。
可同时,时欢又想到了死去那么多人,38个,只有37个人找到了尸体,只有他没有。
难道……他还活着么?
“时小姐,看什么呢?”有声音过来。
时欢回头,见是那个年轻的男医生,缓了缓心思,“没什么,他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