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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拿了个袋子给他看,装证据的袋子。透明的袋子里有一串闪亮的东西,很熟悉,是蓝宝石手链——蒂芙尼的梦幻系列,伊琳曾经说过说带着它能够让美梦成真。他拿起链子,在上面找到了他们的名字“J&;Y”。
法医缓缓地打开白布,John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布下的女孩儿,她已经被海水泡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的脸上有胶带的痕迹,可能是被人封住了嘴,身上满是淤青。
她被解剖过,身上还有手术的痕迹。
John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法医把白布罩上,那女孩儿死的很惨,他从事这个行业多年,见过更凶残的谋杀,但这女孩儿是被虐后活活淹死的,这种残忍的手段,让他深深地同情。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良久,John说。
屋里的人都识趣地退出来,他独自坐在手术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女孩儿。
疗养的地点是他亲自选的,赎金是他支付的,他亲手把伊琳送上绝路。
她不知在大海上挣扎了多久?不,不会太久,她的肺坏了,因为救他。她的双手是被捆着的,所以她不能游泳,不能像美人鱼一样逃走,只能沉入海底,憋着气。
她能憋多久?
一分钟,他知道,上次在泳池里的监控看到了,60秒钟而已,之后就是溺水,活活淹死。
在这60秒里,她会想什么?她的爱人在哪里?那个她舍命相救发誓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人在哪里?她会不会后悔,后悔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不,伊琳不会后悔,她那么善良,这悔恨只能留给活着的人,让它折磨这个人,从此这个人就活在炼狱当中……
他已经在炼狱里了。
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就在眼前,她明媚的笑容、发脾气的娇憨、难过时的沉默,这一切已经烟飞云灭,只剩下面前这具冰冷的尸体。
上帝在三年前听到了他的祈祷,给了他挽救她的机会,但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就是花费亿万资产也买不来伊琳的性命。此生他注定要为自己的失误付出代价,只是这个代价太昂贵了。
如果能够让时间倒转,他宁愿自己留在飞机里死去,不要这后来短暂的幸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他从懂事起就没再哭过,因为他知道哭没有任何用处,一切要靠实力来解决,但是,现在——
John把头埋进双掌里,任凭泪水奔流,屋子里充斥着一个男人压抑的抽泣声……
天亮了,静坐一夜的John站起身,他轻抚她的脸,低声说:“伊琳,回家吧,我带你回家。”
警长办公室。
警长刚刚撂下电话,是市长打来的,在询问案件的进展,他被狠K了一顿,苏梅岛发生了令人发指的绑架案,人质被撕票,对于这个度假胜地来说真是致命的打击,那些富人们谁还敢来?
John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我要把她带走。”
“John先生,您知道这不可能,您和她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能把她交给您,只能通知她的父母过来认领。”警长此时心情极度不爽。这事闹大了,被处决的人质中还有一个美国人,美国大使馆也在不依不饶,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要带她走。”John语气很坚定,他打定主意要带走她。
“我很体谅您的心情,但是恐怕我们无能为力。”警长耸耸肩。
突然,门打开了,一个男子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又是一个美国人,警长皱着眉头看着那人。
“John,伊小姐怎么样了?”进来的人是Make,他刚刚从美国赶过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赎金,我只是觉得账号可疑,想多一天的时间查证……”Make没想到事情让他给搞砸了,Ammy接电话的时候恰好他在场,那个账户非常可疑,听说是为伊小姐付款,更是不爽。Make对这个伊小姐没有一点好感,不过是和John上了床便缠上他,居然想做庄园的女主人,其实就是个骗子。
所以Make假冒John的名义让Ammy通过瑞士的银行转账,他要查证一下那个账户,也许能揭穿伊小姐的真面目。
“你查清楚了?”John冷冷地问。
“是,钱已经汇过去了,伊小姐不知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
“太好了,我会亲自向她道歉。”
“你去吧,她就在这里。”John指指地下室的入口。
Make将信将疑地走进了地下室,不一会儿他跑了出来,脸色蜡黄:“伊小姐,她……”
“她原谅你了?对不起,我不能原谅。Make,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John又转向警长:“我知道你们这里警力有限,请允许我悬赏一千万美元捉拿凶手,活的死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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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复仇(上)
更新时间2015…2…27 0:01:56 字数:3334
在这个度假胜地最负盛名的酒店顶层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窗前看着面前的大海,身后有人恭敬地站着:“John先生,您吩咐的我们已经安排好,明晚行动。”
“好的,要小心。”
“知道了。”他转身离去,恰好碰到刚进门的Make,他冲Make点点头。
“你要干什么?”Make看着离去的人问。
“谁让你进来的?我说过不想再看见你。”窗前的人头也不回。
“这样做太危险。”Make着急地说。
John回过头看着他的弟弟,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他找了警局、找了大使馆,他们都说只能由伊琳的家人过来认领,如果伊琳的父母同意让他带走伊琳,他才能带走她。
但是他知道,伊琳的父母不可能同意,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葬在陌生的国度里。他问过了,如果是伊琳的父母认领,一般是火化后带走骨灰。
他不能容忍这个,她已经属于他了,身心都是他的人,只是缺少一份法律文件而已。他要让伊琳留在家族的墓地里,这样随时可以去看她,最后他们会葬在一起。
所以他找了保全公司,想通过非正常渠道带走她,就像走私一样,可能会有风险,但是已经顾不得了。
“你知道伊琳在水里能憋气多久吗?”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海面,他缓缓开口。
Make完全不明所以,没有办法回答。
“五分钟,不过那是很久以前。三年前,发生空难的时候,她救了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我们漂了一夜,她把身上穿着的唯一的救生衣给了我,自己几乎被活活冻死。那次她的肺坏了,所以现在她连一分钟都挺不过。他们把她扔进水里,活生生的,她有一分钟的时间想,为什么当初她用生命救回来的人不肯出一百万美元救她的命。Make,你能回答她吗?”
Make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什么也说不出来。
John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黑亮黑亮,泛着金属光泽。
那是一把枪。
他坐下来擦拭着枪口:“我要抓住凶手,亲自解决他,为了伊琳。”
Make僵在哪儿,完全不能动弹。他想起了三十年前——
当时的John家族还不像现在这么富有,他的哥哥John看起来性格温顺,谦和有礼,不受重视。他们家族在中东的油田被反政府武装控制了,家族生意陷入困境,平时主事的一干人没一个敢出头的,只有John站出来代表家族与那些人谈判。他是被蒙住眼睛带走的,大家都担心他回不来。但是几天后他回来了,还带来了新的合同,对方指定以后只和他一个人谈交易,从此John奠定了在家族的地位。那年他才十七岁。
Make不知道John经历了什么,有传闻说他杀了人,震慑了那些恐怖分子,因为后来很长一段时间,John都是枪不离身的。
Make以为那些往事已经过去,但是现在,John又拿起了枪。
John在填子弹,一粒一粒的填着,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如果没有伊琳,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她为我争取的,我欠她太多,今生已经还不完,所以我要和她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能用其他方法吗?你不必亲自动手的,如果被抓住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你是说坐牢吗?那又怎样,至少我还活着。”他把弹夹上好,“Make,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会亲手解决你。现在你只要不在我面前出现就好,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别让我再看见你。”
Make只得离开,他了解这个哥哥,看似性格温顺,待人和善,实际上骨子里很冷酷很暴力,只是在特殊的时候才发作出来,不然这么大的家族怎么能由他一人做主?
上次在瑞士滑雪时,叔叔Mason(梅森)挑衅John,说经历了空难的人会怕死,恐惧挑战,两个人打赌高山滑雪,谁输了谁就离开公司。叔叔常年在瑞士滑雪,John每年才去一次,如果比技术,他肯定赢不了。
但是,他选择了最高的山顶,那是悬崖,非常陡峭,专业运动员都不敢从那里滑雪,他从悬崖上跳下去,一直滑到谷底,代价是摔断了一条腿。叔叔放弃了,他不敢跳,有的时候越是专业越害怕,他只能离开公司,回家养老。
事后,Make问他:“你不怕死吗?值得冒这个风险吗?”
John轻描淡写地说:“那老头子在公司里一直暗中和我作对,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来挑战我,这是我的机会,可以迅速解决掉他。至于那个悬崖,每年滑雪我都从那里经过,早就想挑战那个地方了,我找了专业的团队分析了最佳路线,应该没问题的,只是那天运气不好撞上了岩石。”这就是John,大胆却不莽撞,所以他总是能赢。
现在John又要冒风险了,这回是为了伊小姐。Make原本以为伊小姐只是凭着一夜的激情而纠缠上他,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有过那么惊心动魄的过去。
Make深深地后悔,他的哥哥感情一向内敛,这次是真的动了情。
深夜,岛上的夜店依旧灯红酒绿。最近因为出了绑架案,警察明显增多了,在岛上来回巡逻。
两拨游客因为琐事发生了口角,进而变成群殴,警察紧急出动把一干人带回了警局。
这两拨人都是外国游客,乱哄哄地吵闹着,值班警察疲于应付,忙活到凌晨,才把他们安抚下来。
闻讯赶来的警长终于送走了这两拨闹事的游客,筋疲力尽。这两天一直在加班,好容易休息会儿又碰到打架滋事。今天又有两具尸体送来,家属一会儿就到,真是头疼啊。
最头疼的还是那个John先生,市长说他在美国很有背景,绝不是普通的商人,他下了巨额悬赏,一整天警局鸡飞狗跳,前来通报线索的人络绎不绝,就连他的同事们也在亢奋之中,谁都想得到那笔巨款,可是没有一个有用的线索。John先生带了很多人过来,据线人汇报,他们竟持有枪支,那些绑匪杀了他的未婚妻,恐怕他要在这里复仇了。典型的美国作风,为了他们所谓的正义不惜大开杀戒。
警长打算去法医室调一份证据,突然发现门是开着,跑进去一看,冷藏室里的伊小姐不见了。
码头上,一艘远洋货船停在泊位上,这是一艘油轮,上面印着美国石油公司的标志。几个人站在船边,中间的人身材魁梧,表情冷漠,周围几个人警惕地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