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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
顾凌被打得一激灵，这才发现这祖宗气压很低的样子，手里没停，态度却不敢敷衍了。
“啊，南哥，你再说一遍，我听着呢。”
“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出去约女孩子玩玩？”南野皱着眉，“天天窝在这里打游戏，看看我再看看你，就没个目标么？”
呵，这是炫耀来了？
顾凌哭丧着脸：“南哥，就这么一个女神搁眼前，也没什么别人可以入眼了啊。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你就这么没用呢？还要你南爷给你介绍？”南野踢了他的椅子一脚，“自己没本事自己去找么？”
说到这里，顾凌好像是想出来点什么了：“哦好像是有个学妹啊，最近好像还对我挺有意思的，长得也不错，我明天就约约她呗。”
重头戏来了。
南野一下子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神色漫不经心，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打算约她去哪儿？”
“干嘛，南哥，这你也要知道啊？”顾凌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说了，“反正就去电影院网红餐厅这些地方呗，女孩子还能去哪里啊。”
可是这些孟荞都不感兴趣啊。
南野的灵魂疯狂抓后脑勺，表面上还是一派从容不迫：“就这种地方也太普通了吧，你就没别的地方带？太差了。”
最后这三个字可算把顾凌得罪到了。
他法学院小王子把妹还从来没有差的时候！
顾凌一摔键盘，反正也死了，游戏也懒得打，开始如数家珍。
“要地方，那多的是啊，全看对症下药，投其所好！有的女孩子就喜欢去桌游室啊密室逃脱啊，有的女孩子就喜欢电影院逛街啊，有的女孩子就是喜欢出去约火锅约饭啊，我之前还遇到过喜欢爬山的呢……害得我次次出去都累得死去活来才回来，全当健身了……”
南野问：“那万一是那种很喜欢学习的女孩子呢？”
“……很喜欢学习的女孩子？”顾凌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上上下下看了南野一圈，突然笑出了声，“不是吧，南哥，你是不知道带小波波去哪里约会，到我这里旁敲侧击来了？！”
南野：“……”
他刚才都铺垫了那么久了，有这么明显吗？
顾凌笑到high的时候还狂拍桌子，惹得附近周围的人纷纷转过来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哥！不是吧！你和小波波都是男女朋友了啊！想怎么约就怎么约啊！你不要告诉我……”
南野即时一把捂住顾凌的嘴巴。
他弯腰，恶狠狠地威胁：“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说到忘乎所以的顾凌立刻闭嘴。
他沉默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南野，语气终于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尊重：“南哥，不是吧……你不是都和小波波在一起了吗……”
这约人都约不出来？
还要来旁敲侧击地问自己？
这他妈谈了恋爱和没谈有什么分别呢？
南野语气不善：“吧唧吧唧说个没完，就你会说话？问你可以约哪里，你回答就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
顾凌：“……”
他不敢再多问，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终得出结论。
“南哥，刚才我就说了要对症下药……我觉得吧，要不你直接就和小波波约图书馆得了。两个人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提高，多好呀！”
南野：“…………滚你妈的。”
…
话虽这么说，但第二天开始，南野真就天天早起开始跑图书馆，俨然有把图书馆当作自己第二个家的趋势。
连孟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还反过来劝南野：“你也没必要非逼自己来图书馆陪我，想去打游戏打球就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南野摆手：“不用不用，我也是真想学习，荞荞你别管我，自己学就行。”
见他这么说，孟荞也没多劝。
她一坐下去学习就颇有些忘乎所以的劲，一直到中午抬头起来看，才发现南野早就已经坐在对面，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脑袋下端端正正压着专业书，页面翻在第一页。
……手里拿着手机，倒攥得挺紧的。
孟荞起身，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她本来不想吵醒他，自己先去食堂吃饭的，没想到她才走出几步，桌上的南野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抬头，动势极大：“哎？！荞荞，你去哪儿？！”
“吃饭。”
“吃饭你怎么都不叫我呢？！”南野连忙也跟着站起了身来，“一起去吃啊，要不要去昨天我和你说的新开的那家西餐厅？”
“……”孟荞婉拒，“就去食堂吧，吃得比较快一点。”
“也没有很慢呀。”南野边走边掏出手机，试图说服孟荞，“我现在就让人帮我订个位，东西都开始做，我现在开车过去，一到就可以吃了。”
“不用了。”孟荞坚持，“就去食堂吧，回来我还有半个学期的ppt没看完。”
看着孟荞满脸“我真的只想学习对你说的那个西餐厅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南野终究还是放下手机，妥协了。
“好吧。”他叹了口气，“下次我们再去吧。”
…
吃饭的时候，孟荞也一直没有说什么话。
考试的日期一天天近了，她心里哪里有过一点和“谈恋爱”有关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各种知识点和题目。
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这小男朋友最近的异样。
在孟荞看来，两个人谈恋爱嘛，就是高兴的时候分享聊天，忙的时候各管各的，没有必要每时每刻腻在一起，也不必为了对方的生活做出什么勉强的妥协——
但在南野这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顾凌常常说起自己和妹子出去的经历，她们大多数都是粘人小可爱，一点小事都想和顾凌分享。
只要一提起出去吃饭，也没人愿意留在食堂。毕竟，谁不愿意和自己男朋友坐在高档餐厅里约会，结束了还可以逛逛街喝一杯奶茶啊。
到了孟荞这里，顾凌的那么多丰富经验，竟然全都不奏效了。
虽然孟荞就坐在他的对面，但他却觉得，沉默不语的女孩，其实离他很远很远。
她是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南野想要努力回忆起这一切，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想出一个足够信服自己的理由。
也许孟荞，真的没有自己喜欢她那样，喜欢自己吧。
平生第一次，向来无所不能浪上天的南大少爷，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一餐饭终于结束，走出食堂的时候，南野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和顾凌订好的计划。
他把手机掏了出来，翻出订票信息给孟荞看：“荞荞，我们寒假的时候去冰岛度个假吧！”
孟荞满脑子都还是学习学习我只要学习，所以一开始压根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随意往南野这边看了一眼。
一介绍到这个，南野有些兴奋，声音也提高了些：“机票我已经订好了，酒店挑了几个让你来看看。我几个兄弟都说那边特别好玩，我还没去过，这次和你一起……”
“我就不去了。”孟荞轻轻打断他，“下学期就要开始阿德莱德飞行学院项目的甄选了，我想好好准备一下，就不去了。”
南野的声音止住，过了半晌，才微微侧了点头过来。
“荞荞……”
起了半天，后面的话却卡在喉咙口，酸得发涩，怎么也说不出了。
南野转回了头。
“好。”
风送来他微带暗哑的声音。
而一旁，孟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南野：爱情真他妈的苦涩……
…
最近快收尾＋三次元无敌巨他妈忙，大家原谅我的断更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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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动心了
期末考试季过去，寒假很快就来了。
孟荞留在学校里休整了大半个月，快到正月前才回家去。南野也留在江陵，但跑回学校见孟荞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这在孟荞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没怎么在意，也只是偶尔和南野出去看一场电影、吃一顿饭。
表面上，他们还是热恋里的情侣。
——看电影的时候会靠得很近，吃饭的时候也会为对方夹菜。
但是在内心里，南野却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
孟荞很少问他过往的事，他不说，她也从来不提。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给了他充足的空间与自由度——连顾凌都说女神这样不作的女孩，南野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找到——但南野却明白，一件事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恰恰证明的是相反的事。
也许孟荞……真的没有那么在乎他。
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关心。
就像她从来不问他家里的情况，也就像……
孟荞好像从来没有好奇过，他小指上的那枚尾戒到底代表着什么。
她从来不问。
是她不关心他的过去。
她不嫉妒、不好奇、不矫情。
也就意味着，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爱自己。
…
孟荞回海城的头一天晚上，南野拉孟荞去江陵市中心新开的一家素菜公馆尝鲜。
这家公馆还是南彦归推荐给南野的。
因为南彦归说自己未婚妻很喜欢这里，南野还特地订了最好的包间，想和孟荞好好浪漫一晚。
包间在三楼，装修得古色古香，虽然在闹市区，但闹中取静，从阳台看下去，入眼正好就是公馆院子里曲水流觞的静谧风景。
两人到的时间还早，天色正亮，就对坐聊了会儿天。
这两天，两个人聊得最多的话题还是关于孟荞半年后就要去阿德莱德飞行学院的事。
虽然南野一早就知道这事，而且也知道孟荞不会为别人改变什么，但这天慢慢接近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想要劝孟荞不要去。
这一走就是一年，换谁谁受的了？
但在孟荞面前，他从来不敢明说，只是暗戳戳拾掇着不让她走：“荞荞，你那个飞行学院的项目什么时候报呢……照你这个成绩，保研清北都没问题吧，你都不考虑一下吗？”
孟荞又哪里听不出他什么意思。
这两天，这样的话她听的多了，同样的话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任她是再怎么好的脾气都要被烦到。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这句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静默良久才开口。
“南野，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
索性把话挑明了。
她一向是这样的性格。
南野怔愣了片刻，下意识否认：“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南野，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送我直升飞机的时候，在公园里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孟荞似乎也没有生气，语气很平静，“你应该一直都知道，做海上搜救队的飞行员是我的梦想。如果你介意，从那时候开始就应该放弃了，而不是现在试图来说服我。”
南野最怕见到孟荞这么认真的样子，连忙解释：“不是的荞荞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应该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呀，我只是给个建议而已……”
“是不是给建议，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明白。”孟荞说话一向直到不留情面，“这几天你提了这么多次，就是想让我留下来吧。但是我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