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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浪转身,看着夏晓灵红红的眼睛,就那么无助而失意地瞅着司徒逸。乔浪心酸,转身离去。
卧室里,只剩下冷肃的司徒逸,和静默的夏晓灵。
司徒逸的眸子,缓缓挪向夏晓灵的脸,看着那渐渐隐去的五指印。他默默地合了合眸子,这才又看向她肿得蟠桃似的脚脖子。
夏晓灵想哭。可她忍着,试着向他走近,轻轻靠上他胸口:“我们不分居了好不好?”
知道她挨了打,他回来看她,其实还是对她有情分的吧……
司徒逸不语,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她的心有些凉了,却不肯放弃希望,双手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我们别因为一个外人分开好不好?”
她软语呢喃,却无法抗拒心底越来越强烈的恐慌,忍不住更紧地抱住他:“我们一起度过半年,过得很好。不是吗?热带木,我爱你……”
话没说完,她温热的泪,倾泻而下。
湿了脸,湿了衣襟,也湿了他的西装和领带……
司徒逸站着,眸子深邃,手臂伸到半空,似乎要搂住她轻颤的肩头,最终却落上她细细的胳膊,缓缓拉开她。
“没有我,你也过得很好。”司徒逸的声音,似从远远的空谷传来。
“我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好。”她心中发酸,心口疼痛,却强忍着解释,“乔浪只是送我回家。”
“你可以拒绝他。”司徒逸语气微凉,“我们分居,不是离婚。你忘了我们依旧是夫妻,这房间还是我们的卧室。我们在这里度过了新婚之夜……夏晓灵,如果我把一个女人带回家,还带进我们的卧室,你怎么想?”
夏晓灵一愕。
慢慢的,她心中的泪意,竟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笑了:“司徒逸,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他居然以为她能和乔浪在家里干什么苟且之事?
她是真心不知道,她脸上的五指印还在,有男人会对她这个样子感兴趣吗?
如果不是几年的交情,如果不是乔浪,没有男人愿意把如此落魄的她送回来。
司徒逸不语。
“我明白了。”她缓缓后退,心中的痛楚,盖过脚脖子的痛楚,她喃喃着,“我们果然门不当户不对。我确实只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女人,不如关雪大气;我确实一心二用,三心二意,嫁了你,却和乔浪牵扯不清。司徒逸,既然你觉得分居依然辱没了你,那我们……”
她缓缓合上眸子:“离婚好了。”
说完,夏晓灵心碎如沙。
屋子内无比寂静。如果此时雪落,定能听到雪压梅花的声音。
半晌,司徒逸平静的声音响起:“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不反对。”
夏晓灵身上的力气,瞬间丝丝剥离。她站不稳,跌坐下去。
她看着自己肿胀的脚脖子,泪眼蒙胧,心酸得没了意识。
她只是气话,他却一口答应。
快得让她觉得,他其实早就在等她先开口提离婚的事。
司徒逸原地不动,字字清晰:“我没有司徒家任何财产。只有这栋别墅,布加迪威龙和法拉莉两部车,爱情海酒楼。别墅和车都已经过到你门下,爱情海现在不营利,分不了钱……”
夏晓灵绽开决绝的笑容:“我不要你的别墅和车。既然你认为我和乔浪有染,那你也知道,乔浪是乔氏的秒东,能风风光光地养活我。”
“那好。”司徒逸没有意见,“给我个日期,我们尽快去民政局。”
☆、184。滚她那儿去
司徒逸说这些话的时候,深邃的眸,一直落在面前的小茶几上。
两双筷子,两只碗。
“随时都可以。”夏晓灵声音轻轻,眸子看着窗外。
外面风声紧,今夜温度特别低,就如她一颗寒凉的心。
深邃的目光终于从小茶几上移开,落上她肿胀的脚脖子,司徒逸淡淡一句:“三天后。”
说完,他缓缓转身,大步离去。
来到楼下,他大步朝外面走去。田婶诧异地跟上去:“司徒先生,还要去应酬吗?”
司徒逸身子顿了下,声音低沉:“这三天,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得快一点。”
“哦。”田婶一愕,“好。”
目送司徒逸离开,田婶这才马上上楼。
夏晓灵没有动,一直听不到布加迪威龙的声音,她才缓缓坐下,开始擦药。
手总是抖着,药水擦不到想擦的地方,最后她放弃了徒劳的动作,默默地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脚脖子发呆。
“啊呀!”田婶上来了,一眼看到她的模样,吓呆了,“都不开暖气,还赤着脚坐着,感冒了怎么办?”
被田婶惊醒,夏晓灵淡淡笑了,不着痕迹地垂下长发,遮住半边脸,这才弯腰,接着擦药。
“我来吧!”田婶飞快蹲下,从夏晓灵手里夺了药膏,轻手轻地脚地替她擦,一边聊天,“最近少奶奶忙,司徒先生也这么忙。”
他出现是因为不再在这里住,不是因为忙……夏晓灵甩甩头,淡淡一笑:“嗯。”
言多必失,她还是少说为佳。
田婶安慰她:“等司徒先生忙过这阵,就会每天回来陪少奶奶了。司徒先生疼少奶奶呢!”
本来心如止水,已经麻木,听到田婶这话,夏晓灵淡淡一笑。
她笑声中若有若无的讽刺,田婶听出来了。
田婶瞅着她:“少奶奶,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咩?刚刚司徒先生离开时,还勒令我要好好照顾你,还给时间,三天之内呢,让少奶奶好得快一点。”
“哦。”夏晓灵淡淡笑着,田婶当然不知道,司徒逸想她三天内快点好,是因为三天后,两人得去办离婚。
田婶见夏晓灵不说话,以为自己的安慰生效,便不再多说,认真地给夏晓灵擦药:“少奶奶,擦完药,就好好睡一觉。这一阵子给乔二小姐坐月子,你也辛苦了,正好趁这三天好好睡一睡。”
“嗯。”夏晓灵乖巧地应着。
最近是很累,心累,身体也累。
弟弟的事,自己的事,让她的心一直就没轻松过。而陪乔小娜坐月子,更是没好好睡个囫囵觉。
这一挨打,倒给了她安静休息的好理由。
趁这三天休息时间,她要好好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
生活会继续下去的。和顾子晨几年恋爱,她最终都走了过来。
那么这半年婚姻生活给她带来的影响,她也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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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迪威龙开得特别慢,在如长龙般的车队中,这车特别闪眼。
闪烁不停的霓虹灯,变幻莫测的电影墙,引发交错迷离的光线,在司徒逸一张俊脸上流动。
薄唇紧抿,面无表情。
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较平时紧,似乎要把方向盘捏碎。
有来电。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腾出手,接电话:“明净?”
明净明快的声音传来:“司徒,咱今天好好地败了回家。”
“没事。”司徒逸语气淡淡,“以后这些事都不用再向我汇报。”
“知道啦!”明净笑了,试探着,“听说你老婆今天遭了殃。怎么,不去哄哄你老婆?”
司徒逸声音平稳:“不是每次都能哄。明净,你尽管辞职。如果不想出国,也可以去帮明真打下手。”
“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明净哈哈笑了,“司徒,我能保护我自己。别以为关雪厉害,比起我,她还差点儿。再说,你每次开车时,注意先检查下刹车什么的。毕竟那些地方最容易出问题。”
司徒逸静默了下,才淡淡一笑:“就说这么多吧!”
不容分说,司徒逸关了电话。
然后,他打给白越。
“我忙着呢!”白越笑嘻嘻地。
“一个月的蜜月,也够了。”司徒逸闷哼,“明天去爱情海酒楼等我。有些事必须找你。”
白越静默数秒,淡淡一笑:“我知道。”说完,他故意加了句,“要不要把我的律师楼,搬到爱情海大酒楼。”
“我没有意见。”司徒逸低沉的声音,被夜空吞没。
白越哈哈一笑:“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和明真一个办公室了。司徒,你得给我开工资……”
司徒逸回到老爷子的别墅时,关雪正在门外等着。看到布加迪威龙的车身,清冷的关雪,缓缓绽开个浅浅的笑容,大步向他走来。
“终于回来了。”关雪接过他手里的提包,一边挽了司徒逸的胳膊,“再不回来,我就打算去接你了。”
“不用。”司徒逸言简意赅。说完,深邃的眸,扫了扫客厅。
“走吧!”关雪催促着,“你大伯和二伯正在等我们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大厅。
看到司徒逸和关雪携手进来,司徒子靖和司徒子烨都一怔。
司徒子烨哈哈一笑:“瞧,两人还挺般配的。”
“本来就很般配。”司徒子靖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扫过司徒逸和关雪相挽的胳膊,“如果不是因为关雪不育,估计司徒逸也早就和关雪在一起了。”
关雪笑不及眼:“大伯笑话了,明知因为我不育,明知我不是司徒的妻子,故意这样取笑我。”
司徒子靖闷哼:“那个夏晓灵还不是生不出孩子。和司徒一起半年多了,至今肚子没个影,司徒,你就不想换个女人,给你传宗接代。”
“大伯说得有理。”司徒逸淡淡一笑,眸深如海,“因为子嗣,我至今不能进凌天国际董事会。确实没娶对老婆。随便娶一个,现在说不定都怀孕了。”
“你终于想通了。”司徒子烨鼓掌。
司徒逸淡淡一笑:“想通了。”
司徒子靖似乎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安慰着:“司徒,真不好意思,今天误会了,我手重,不知有没有伤着夏晓灵。”
“大伯言重。”司徒逸淡淡一笑,“是她不知好歹,不懂得尊重老人。爷爷去世,她都能不在家。现在看到大伯也不会喊,是她的问题。相信她尊重大伯,喊了大伯,大伯自然不会误会。不过大伯也不用生气了,这种不懂尊老的女人,我们司徒家不欢迎。”
“此话怎讲?”司徒子烨拧眉。
“三天之后,我会办理离婚。”司徒逸挑眉,“大伯二伯可不能劝我。爷爷去世以来,我一想到她的不孝行为,心情就无比凝重。”
“理解理解。”司徒子烨用力拍了拍司徒逸的肩膀,“有些女人越对她好,就越起翘。”
司徒逸笑不及眼,微微颔首:“我困了,先上楼。关雪,一起上去。”
关雪一直没作声,静静地听着司徒三人聊天。这个时候,才上前一步,和司徒逸一起往楼上走:“走吧。”
“哈哈——”司徒子靖哈哈大笑,“司徒逸,你听大伯说。反正你都要离婚了,不如和关雪重拾旧好,一起结个婚过日子得了。”
“大伯,你怎么可以开我的玩笑。”关雪直言。
然后,她加快步子,挽着司徒逸大步上楼。
一直看不到司徒逸和关雪的影子,司徒子靖才静默下来。
“司徒要离婚了?”司徒子烨沉吟着。
司徒子靖淡淡一笑:“估计,司徒逸也看清楚了,娶个没有后台的女人,帮不到他任何事。真是自找麻烦。”
“这不是老爷子的初衷吗?”司徒子烨冷冷一哼,“老爷子就是要他娶个没后台的女人,上不了台面的乖巧女人,随时可以赶走的女人。免得给司徒家添乱。”
司徒子靖笑而不语。
司徒子烨眸子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