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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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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采访这种事上,伊莎贝拉的首选当然是玛德,然而这并非是计划好的采访,而是在她决定前往伦敦以后才定下的事宜。在这个电话还尚未普及到私人家中的年代,临时要联系到一个人实在是一件过于困难的事情。安娜派人联系了玛德任职的杂志社,还派一名男仆乘着马车前去了她的公寓,但两边都扑了一个空,公寓里值班的警卫今天早上刚刚换班,而他宣称自己没有见到玛德。联系不上她,伊莎贝拉便只好放弃了由她来报道的想法。
  由于在一个小时以前,安娜就已经换装成了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模样,进入了这间宅邸,并装模作样地假装上楼自行更衣了,装扮好的伊莎贝拉只要穿过相连接的房门,从次卧中走出,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了。她在门厅里等了一会,便看见阿尔伯特,与打扮成了自己的安娜走了下来,安娜仍然戴着有面纱的宽檐女帽,遮住了她的大半张面庞,除非刻意凑到跟前去看,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我们该走了。”阿尔伯特招呼着,尽管他此刻的神情严肃而淡漠,但在见到伊莎贝拉的那一瞬间,似乎仍然有一丝笑意从他紧抿的嘴角逃逸出来,悄悄扩散到那双浅蓝色的眼眸中——就像一个刚刚得到人生中第一匹马驹的男孩,是的,康斯薇露的形容简直再准确不过了。
  “是的,公爵大人。”她低沉地应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读者提出想看看我当时学习这些历史的感受,那我就在这里简单谈几句,大部分都是昨天想要告诉大家的内容。
  其实,在那些历史课上,我是一个刺头,就经常会非常直接地说一些美国的历史课上避而不谈的一些事实,也会经常跟大家做一些解释,因为美国人真的无法理解某些中国历史事件为什么会发生。我通常将这种现象称之为“美式傲慢”,即美国人有一套非常死板的美式价值观念,而他们会用这种价值观念去解释世界上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历史。我可以跟大家澄清的一点是,美国大学的历史课并没有妖魔化中国,大部分的时候,还算是蛮客观的,只是会有选择地避开一些内容,最大的不同在于对历史的评价。
  如果仔细想想,会发现在外国历史的教育上,其实“客观,回避,评价不同”也能套用在中国身上。后来我逐渐意识到,在与本国有关的历史教育上,每个国家都倾向于用黑白分明的阐述方式,尽管这本身就违反了学习历史的第一条定律——不要用非黑即白的眼光看待过去。任何一个国家撰写的关于本国历史的历史书,会发现在谁是卑劣,谁是正义的问题上分得很清,描述的倾向性是很重的,然而一旦到了与本国历史无关的部分,却又恢复了一定程度上的客观性——当然这个客观性还决定于这个国家和那个国家之间的政治关系。
  所以,当我在塑造伊莎贝拉这个角色的时候,我有意让她在历史问题上表现出了这种非黑即白的态度,因为在她目前为止所有遇到的历史事件中,美国都是以“我就是世界正义的中心”这一态度去描绘的,所以这自然会体现在她的观念上。但她作为美籍华人的身份会给予她辩证的看法,所以她的立场又不会像百分之一百的美国人那样坚定。
  这种辩证性是我在儿童心理学课上意识到的。
  当时,课堂上有一个墨西哥裔的女孩询问了教授一点,该如何让自己的孩子以一个健康的心态看待过往的历史,譬如美国与墨西哥之间的恩怨,该如何让还孩子在认可墨西哥文化的同时,在以自己为一个墨西哥人自豪的同时,明白学校里教导的历史是有偏差的,而且在意识到这种偏差的同时,还要确保孩子能继续愉快地在美国生活下去。
  很复杂,对不对?其实说白了就是第三代移民后代对自我和历史的正确认知的问题。然而这的确困扰着很多儿童心理学家,这造成了很多校园的欺凌事件,这是许多第三代移民的心理疾病的来源。而这在中国比较多的体现在日裔中国人身上,大家想想一个中国母亲要怎么在孩子接受日本历史教育的同时又让他明白南京大屠杀的发生,就明白这件事的困难程度了。
  教授鼓励所有非美国人的学生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并且可以选择作为下一次presentation的议题。我截取了我的演讲中的一段,这大概能让大家明白我当时是怎么思考的。
  “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亲身经历那些过去的历史,我们甚至没法重新再经历一遍我们的昨天,也不会一直赞同我们曾经做出的决定与观念,而这会告诉我们一点,即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们注视着的是一万多年前的壁画,还是20年的现代艺术作品,我们都没有办法切身地体会到正处于历史浪潮中的人们的想法,这就意味着,即便尝试着尽可能客观地看待历史,我们的眼光总是带有那么几分修正主义的色彩的,总会情不自禁地带入着如今的价值观念。许多伟大的历史著作都像是由冰冷的机器而写成的,那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历史学家就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自己对于那些过时了的把戏与手段的讥讽。我相信我的孩子当听到我说到这里时,就会明白每个国家在看待自己与其他国家历史时所展现出的不同态度,从而不至于轻易地被任何一股潮流而轻易地牵着鼻子走。他必须明白,真相从不藏在任何一方的说辞中,历史是一面多棱镜,任何一个角度都会照出不一样的模样,只有综合起来才能得到全面的理解。”
  然后这个想法就体现在了伊莎贝拉的人设中。


第174章 ·Isabella·
  出乎伊莎贝拉意料地; 这间被艾娃简单翻修过的福利院门口聚集了许多人。
  因为她原本并不打算出席这场落成仪式,因此艾娃从未在报纸上大张旗鼓地宣扬过慈善协会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两家关心妇女时事的报刊认真地报道了这一过程。因此,在伊莎贝拉的设想中,今日前来仪式的,应该多半是附近的居民,以及少部分对她成立的慈善协会有兴趣的社会人士; 她可没有预料到福利院门口乌央乌央地挤了上百号人,不全是衣着整洁; 来自中产阶级的女性,也有衣衫褴褛的老女人,穿着西装的男人,等等; 甚至将马路也堵得水泄不通。当她到达的时候,正巧碰上一小队警察从前一辆马车上跳下; 开始疏散聚集在道路上的人群,好给过往的马车开出一条道来。
  “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阿尔伯特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 “我以为你说这就是一个低调的落成仪式——”
  这时,马车夫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车门; 因此阿尔伯特就停住了话头; 准备走下马车。然而,就仿佛是兀鹫看见了环绕着苍蝇的腐肉一般,人群里不知是谁忽然嚷嚷了一句“马尔堡公爵来了!”; 霎时间,伊莎贝拉不由得紧紧抓住了马车的窗棂,因为她感到蜂拥而至的人群甚至将马车都推得向一旁倾斜了几度,阿尔伯特迈出去的那条腿——很难说它究竟是被挤压在车门上的马车夫别回去的,还是被人群吓得缩回去的——迅速便收了回来。
  抢在最前面的有两名记者,还有另外两名身强力壮的女性,四个人一同开口,响亮的嗓音都不逞多让,一时间吵得人头昏脑涨,却又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该在这里下车,看看这些人聚集在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伊莎贝拉低声说道,“而你们就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被我吸引的时候,绕到福利院的后门,穿过建筑到前门与我汇合。”
  “小心些。”阿尔伯特嘱咐着,伊莎贝拉点了点头,便跳下了马车,围绕在马车边上的人群不得不为她让开一些,这给了马车夫喘息的空间,赶紧关上了车门,登上驾车位,在警察的配合下驱使着马匹缓缓向前走去。
  伊莎贝拉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登时便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她每次假扮乔治·斯宾塞…丘吉尔时都要喝下舞台剧演员会使用的一种化学药剂,能暂时让嗓子变得低沉嘶哑,然而对身体和喉咙的损伤都很大,她尽全力提高了自己的嗓音,但音量仍然只有她原本的一半,在宽阔的街道上,伊莎贝拉感到有一半的人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下午好,各位。我的名字是乔治·斯宾塞…丘吉尔,我也是出资改建这间福利院的慈善协会的创建者之一,很高兴欢迎大家来到今日的落成仪式上。老实说,我真的没意料到会有这么多的群众关心弃婴与——”
  “噢,我们才不关心那些呢。”挤到最前面的一个身材矮小结实的妇女尖刻地打断了伊莎贝拉的话,“我们是前来问问,你们怎么敢在这儿收留那些道德败坏,未婚先孕的下贱女人?你们可曾想过这会给这个街区的清清白白的未婚女孩,还有那些年轻的男孩们造成怎样的影响?”
  “丘吉尔先生,我们是《妇女选举权杂志》的记者,我们知道您在补选演讲中提到了要在下议院促进妇女平等权益,我们都非常高兴得知一个有着贵族姓氏的男性愿意加入我们奋斗的团体中,请问这间福利院的建成是否也是您的竞选活动之一,您认为它对于您而言有着怎样的政治意义?”
  就在那个凶狠的女性向伊莎贝拉发难的同时,似乎是唯恐自己落后一步,另一个典型中产阶级打扮的女性也不甘示弱地,连珠炮一般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玛德曾经警告过她,越是这种混乱的时刻,越容易因为没有听出对方提出的问题里的陷阱而给出错误的答案。所以伊莎贝拉与康斯薇露演练过应对方式,她们会一个聆听左边的内容,一个聆听右边的话语,并第一时间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反馈给彼此。
  这两个人的问题让伊莎贝拉在刹那间得知了4件事情。
  1。英国本土是有着为妇女选举权而奔走的群体的,尽管她此前从未听说过。
  2。这间福利院会面临英国社会传统价值观念的冲击,甚至可能带来当地的宗教团体反对。
  3。这间福利院的落成在媒体的眼中已经从慈善行为转变为政治活动了。
  4。尽管她前来这间福利院是计划中的意外,但这间福利院本身已经吸引了怀抱着不同利益的团体,这都是她今天必须应付的对象。
  迅速换上了彬彬有礼的亲切笑容,伊莎贝拉伸手指了指福利院门口搭建的一个小台子,艾娃就站在那,一脸担忧地注视着这边,“为什么我们不到那边去说呢?”她开口回答道,“这样,我们既不必挤在路边,加大警察的工作量,也能让其他人听见我对这些问题的看法。”
  在维多利亚时代,福利院这类机构的落成仪式就与大学建好后的开幕典礼差不多,其中一位奠基人上台做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台下的听众鼓鼓掌,就算落幕了。剪彩连同其他一切繁琐的开幕礼仪还没有在这个年代发明出来,因此艾娃只临时在福利院的门口搭建了一个小台子,要不是伊莎贝拉通知了她自己要来,很有可能这个小台子都不会有。
  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路,让伊莎贝拉得以穿过他们。她的视线缓慢扫过一张张面庞,仅仅从衣着上,她就能分辨出他们究竟来自于哪个阶级,是工人,是中产阶级,是流浪汉,还是普通的家庭妇女。这是一件令人悲哀的事情,伊莎贝拉突然意识到,因为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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