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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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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在此之前,他至少要为彼此争取活下去的条件。
  “你说你是温斯顿·斯宾塞…丘吉尔; 而那个与你同行的男人是乔治·斯宾塞…丘吉尔?”随着一大串钥匙的叮铃作响,狱卒走了进来,适才他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向另外两个狱守大吵大嚷,顿时就让温斯顿断定他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那为什么我听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事实?”
  “听到?”温斯顿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他想起了自己与康斯薇露是如何被从队伍中拽出,而中转站那儿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录,“这么说,你这儿根本就没有我的档案。”
  “正是。”那狱卒大笑了起来,他的英语里带着浓浓的口音,说明他是个布尔人,却与伊森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布尔人。伊森此刻就站在办公室门外,温斯顿几乎都能感受到他担忧的目光在自己的背上凝聚着,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似乎以羞辱折磨英国人为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说着,一个名字从他嘴里蹦了出来,那是随着外交团一同来到南非的两个英国记者中的一个,温斯顿一下子就明白了,想必库尔松夫人一定是从战俘营中发现了那两个人。交接的德国官员不可能知道自己与康斯薇露长什么模样,也没法找到几个月前的报纸来对比,她很轻易就能用那两个人与自己替换。更妙的是,因为那两个记者知道外交团的事,即便德国人多嘴问了几句,他们也能对答如流。
  但这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库尔松夫人敢于冒这样的风险,说明她能从中得到的收益也是巨大的。只是温斯顿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件事。
  “你不妨告诉我,”温斯顿记起走进来以前在门上看到的那脏兮兮的铭牌,“德弗里斯先生。”
  “这意味着,无论我对你们做了些什么,哪怕我把你们派去了最深最漆黑的矿坑里;哪怕我把你们丢到了男人中间,让你们嘴巴与□□永远不停歇;哪怕你们被打死在天井里,也没有任何所谓,你们是不存在的人,在记录上,你们从未来过这儿。”
  他微笑着说道,语气让温斯顿确信这样的事以前肯定发生过,这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摆脱敌人,却又不让自己的双手染上血腥的方法,塞西尔·罗德斯肯定好好地把它利用起来了。温斯顿心想。
  “更何况,我的确接到了吩咐,要特别关照你与另一个人。”他的笑容更加令人生厌了起来,让温斯顿想到了远在英国的一个叫做谢泼德的警官。这种人骨子里就对暴虐有一种向往,那让他们露出的每一颗牙齿上都闪着血腥的反光,每一寸笑意上都隐隐回响着痛苦的尖叫,“你可以说你是女王陛下的儿子,你可以说你是英国最尊贵的贵族,你可以说你是世界之王,但那还是根本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温斯顿轻巧地从自己的衣袋中掏出了那枚戒指,手指一别,它便在桌子上滴溜溜地打起转来。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能用来改变现状的武器,他必须巧妙地使用。在德弗里斯的视线全被戒指耀目的反光所吸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的那一刻,温斯顿的掌心抢先一步盖在了戒指上,接着便将它又收入了怀中。
  “又或者,德弗里斯先生,既然我们不在记录上,那也能意味着另一种可能性。”他也露出了微笑,德国大使在他有机会与之谈话前就被杀了,那他的谈判能力就只好运用在这儿了,“你尽可能地给予我与我的堂弟一些优待,而我确保你也会得到一些优待。对外,你仍然能宣称我们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怎么,难道伟大的罗德斯先生会亲自来到这屎坑里,看看你是不是遵守了他的命令吗?这么一来,你既不会让你的主子失望,也能为自己捞到一笔外快,岂不美哉?”
  “又或者,我可以直接拿走戒指,”德弗里斯双手撑在桌子上,那张凶狠的脸逼近了他。温斯顿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充斥着对方臭熏熏的口气,混合着酒精,烟丝,还有腐烂的食物。但他不敢扭开头,或者是流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那只会激怒对方,“这样,我既能捞到一笔外快,也能完成上头的要求,岂不美哉?”
  “只除了,这枚戒指在你的手中,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废品。”温斯顿说,光明正大地将戒指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让对方明明白白地看到上面斯宾塞…丘吉尔家族的徽章,“这枚戒指从第一代马尔堡公爵开始,已经在我的家族中流传了几百年的历史,它的确非常值钱不假,但你能卖给谁呢,德弗里斯先生?”
  正准备伸手去拿戒指的德弗里斯愣住了。
  “我的堂兄,马尔堡公爵将这枚戒指交给了我,为的是方便我证明自己的身份,但这枚戒指始终属于他,属于丘吉尔家族。他会希望把它找回去。而这么有标志性的物品,无论你卖给谁,无论转了几手,都很容易追查出来。到那时,你要如何向公爵阁下解释你是怎么得到这枚戒指的?”
  “某个罪犯偷到的赃物,而我不过是收走了而已。”
  “不错,如果只是一枚普通的贵重戒指的话,这个理由的确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人人都能看得出,像你这样的人,屈居在这么一间监狱里实在是委屈了人才,罗德斯先生又不是什么慷慨的雇主,你会想要为自己捞些外快,我相信谁都能理解。只除了这并不是一枚普通的贵重戒指,不是吗,德弗里斯先生?即便你认不出上面的纹章属于丘吉尔家族,你也该知道那属于某个英国的贵族,像这样的特殊物品,无论如何,你也该交给罗德斯先生,并向他报告这件事才对,我说的没错吧?”
  “呃——”
  “而倘若你打算溶了这枚戒指——请容许我轻微地冒犯你一句,那会是你做出的最糟糕的决定,德弗里斯先生。这枚戒指的价值就在于它所代表的的历史,和它所代表的家族。一旦溶了,那么,它就只是一块平淡无奇的银子,外加几块零星的小宝石罢了,你要如何说服旁人出一个你原本可以卖成的高昂价格?”
  “马尔堡公爵在战争中受伤了,”德弗里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得意洋洋地说道,“报纸上说了,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么一来,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寻找你们,或者是这枚戒指。”
  温斯顿的脸色变了,他知道这不是值得为之撒谎的事。尽管眼前这个狱卒很有可能夸大了阿尔伯特的伤势,却仍然控制不住地感到心脏为之一悸,隐隐的痛钝钝地扩散开来,瞬间切断了他的供血,切断了他的呼吸,昏眩在脑间扩散,难道他最担心的事实到底还是发生了吗?
  不过,他死命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康斯薇露这个消息,但还是等挺过了今天以后,再去操心这个问题吧。
  “那你就错了,德弗里斯先生。”他轻声说道,“现任的马尔堡公爵一死,我就成了下一任马尔堡公爵。我的母亲,马尔堡公爵夫人,还有马尔堡公爵夫人的家族——相信你肯定听说过他们的大名,范德比尔特家族——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我挖出来,到那时,他们找到的不仅仅就是这枚戒指了,还有我被埋藏在这矿坑下的尸骨。我简直想不出,他们那时的怒火可以向谁而发泄。德弗里斯先生,也许你能找出一个人选?”
  “你说的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你真的是温斯顿·丘吉尔这个前提上。”德弗里斯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像他这种人,是不肯轻易屈服在旁人的操纵下的,“但除了这枚戒指,你再没有其他的证明了。再说了,真正的温斯顿·丘吉尔不是因为刺杀了德国大使而被关押了起来吗?我又怎知道这不是你从他身上偷来的?”
  “想想看,”温斯顿压低了声音,“倘若我与我的堂弟只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英国人——如果你特意去寻找,德弗里斯先生,你会发现你用来称呼我的名字,实际上属于一个英国记者,你能在几个月前报道英国外交团离开南安普顿的报纸上找到他——那么罗德斯先生为什么要特意嘱咐你‘关照’我们?”
  “我——”
  “那只能说明一点,德弗里斯先生,我相信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早就猜到了这一切,我的确是温斯顿·丘吉尔,不仅罗德斯先生的行为说明了这一点,还有这枚戒指的证明,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而且,如果我们对彼此坦诚的话,只在你我之间说说,这实际上就是一场政治博弈。现在来到德兰士瓦共和国的英国代表是库尔松勋爵,他向来与我的堂兄不对付,罗德斯先生有求于他,想讨他欢心,所以才把我和我的堂弟调来了这,要给我们点苦头吃吃,但这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外交手续一完成,他们还是得把我们从这儿放出来,归还给我们的家人,到那时,丘吉尔家的人会记得很清楚,谁曾经是我们的朋友,谁又曾经是我们的敌人。我知道你不想得罪你的雇主,但你也不会想要得罪丘吉尔家族的,德弗里斯先生。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自然懂得在这种政治博弈里,哪边都不站,才能获得最大的权益。”
  德弗里斯直起了身子,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温斯顿,又看了看桌上的那枚戒指,就像是一只焦虑的秃鹫一般,他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砸吧着嘴,似乎是在考虑着温斯顿的提议。尽管在逻辑上而言,这并不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劝说,但温斯顿不认为德弗里斯能看出这其中的漏洞,不过,库尔松夫人却又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了。
  漏洞就是她制造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一开始,在囚车上的时候,他急于要为接下来的牢狱生活铺平大路,确保康斯薇露的身份不会败露,因此没有过多地思考库尔松夫人的所为,然而现在想想,温斯顿觉得实在是不合理极了。
  就拿其中一点来说,当冗长的外交手续办完以后——那也许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一番安排,他与康斯薇露可能早就死在了这儿——库尔松夫人要把谁交出去,那两个英国记者吗?艾娃·范德比尔特夫人知道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真实身份,自己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范德比尔特家族怎么可能就此罢休?这之后会引发的一连串后果,都是库尔松家族所不能承受的,那不仅会彻底毁了库尔松勋爵的政治前途,甚至可能使他锒铛入狱。
  除非,她又额外再制造一场谋杀——譬如放火烧了整个酒店,将那两个记者焦黑的尸体交给丘吉尔家族与范德比尔特家族交差,对外则宣称那是一场意外。现实却是自己与康斯薇露会在这坟场被折磨致死,最终被草草掩埋,再也没人知道自己的真实经历。
  牵扯进了这么多条人命,又能为库尔松夫人带来什么呢?
  还有夏绿蒂——他突然记起这一点,苦涩的担忧顿时翻天覆地涌上喉头——在克隆斯塔德时,他们明明已经得到消息称夏绿蒂已经被霍尔丹少校的女管家带走,送去了英国。她为何又会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德国领事办公室呢?甚至——他不愿去回想那一幕——她甚至在他面前割开了一个男人咽喉。
  要经历什么,才能让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做到这一点?
  温斯顿不敢去想象答案,在抵达比勒陀利亚以前,他以为一切已经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他与德国大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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