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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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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指尖轻轻拂去了埃维斯滑落的一颗泪水。
  “这一切里,不包括让一个原本也可以找到他活着意义的活人,将他的生活过得如同鬼魂一般。”她继续说了下去,鬼魂没有眼泪,她多希望自己能有眼泪,“正因为我爱你,我才不能这么做。如果你也爱我,埃维斯,你就会离开,你就会继续你重新开始的人生——那个我轻易地为了一段称不上是爱情的感情而放弃的人生。你会如此幸福,如此快乐,你会做出一番了不起的事业,你会得以经历种种奇妙的冒险,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妻子,一群可爱的孩子。那是我希望你能拥有的,而不是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那一切。”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
  “不,为了我,你会去争取那一切。”她低语,“答应我,埃维斯,看在这个我给予了你的名字的份上,看在我爱你的份上,看在我们经历的一切,看在我们为彼此而存在的份上,答应我。”
  她在耳边听到了那颤抖的,痛苦的,破碎的回答。
  而为了那回答,她搂住了他,奋不顾身地吻了上去。
  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了她的双唇之间,仿佛天地间便只剩下了这一吻,就如同她在雪山上奋不顾身地扑去,要抓住伊莎贝拉一般。而她的确感觉到了,他的温暖,他的灼热,他的深爱——在这一刻,仅仅只是这一刻,康斯薇露仿佛再次活了过来,她只是一个偎依在自己爱人怀中的少女,而她拥住的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孩。
  眼泪滴落了,是谁的,她并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有这恒久的,永不褪色的吻,世界会继续前行,可这吻会停住步伐,,在另一条纬度上,伊莎贝拉曾说过的,平行于这个世界的纬度上不间断地持续下去。它沉重而甜蜜,如同她抱住的这具躯体,但它又是如此轻柔,美好,像小鸟落在了狼爪上,毛皮挨蹭着羽毛,鸟喙小啄了一口狼吻,随即又在惊吓中离开。
  是的,离开。
  午夜钟声有敲响的一刻,马车有变回南瓜的一刻,故事有落幕的一刻,道路有重新延续的一刻。于是王子与公主必须分开,于是曾经笼罩在魔法光辉下的一切必须回归寻常,于是笔墨必须停下——
  于是埃维斯与他的康斯薇露,也必须如此。
  “我答应你,康斯薇露。”
  “我爱你,埃维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卷的标题已经表明了这个结局。
  “The fling of South Africa”
  Fling;即露水情缘。
  南非卷到此结束,感谢一路支持的小天使们,所有在明天更新前在本章下留言的读者都能收到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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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Isabella·
  六月的英国近在咫尺; 还有几个小时就能到达。
  湛蓝的海浪在游艇后方被绞成了雪白的泡沫; 几只海鸟追逐着船只,它们分不清游艇与渔船之间的区别; 以为这一艘也会跟着扔下死去的鱼尸,眼巴巴地等着捡漏。
  伊莎贝拉仰头看着它们来回盘旋,一股强烈的既视感涌上了心头,似乎在何处也看过这样被飞鸟环绕的蓝天。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景象呢?也许是军舰离开南安普顿的时候,不对,也不太可能——那时她脖子上挂着沉重的宝石项链,头顶着钻石王冠,万万是不敢如此冒险地抬起脖子的。
  那只是几个月前的事; 回想起来却像是几年前做的一场细节朦胧的梦。
  康斯薇露站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同样的景象。
  她又变回了雪山事故后那般稀薄的云雾,像是一道淡淡的影子; 只留下了一点模糊的形状。她仿佛将所有的色彩都留在了南非,留给了埃维斯。如今伫立在这儿的,只是一道隐约的回响罢了。
  天气很好。她在心中对伊莎贝拉说道。
  是的。伊莎贝拉回应道; 康斯薇露让周遭的空气都带着令人舒适的凉意,提醒着她夏天又即将到来。转眼间; 距离她死去来到一百多年前的世界; 已经过去十个月了。
  她们不曾议论过从监狱逃出后发生的一切,恐怕以后也不再会。
  埃维斯在那一日就离开了,带着夏绿蒂,与一个崭新的名字。
  伊莎贝拉没有强迫夏绿蒂留下; 她收养她的手续还没有完成最后的几个步骤,从法律层面来说,她没有权力要求夏绿蒂留在自己的身边。也许莫莱尔先生与莫莱尔太太不会高兴自己把他们的女儿交给了一个前任德国间谍,她那时心想着,注视着埃维斯小心翼翼地将夏绿蒂抱到马上。他看上去犹如死了一遭,看也不看伊莎贝拉所在的方向,而康斯薇露也背对着他,无言的沉默从他们的谈话结束以后便持续着,仿佛只要彼此之间的视线再一次对上,他们就无法继续坚持这个决定一样。
  月光拉长了他们背道而驰的身影,没有道别,没有再多一句话,眨眼间埃维斯便带着夏绿蒂策马离去,留在原地的三个人甚至不知道他将要前往何处。
  至少夏绿蒂跟着他会快乐得多。伊莎贝拉叹了一口气,难过地想着,知道温斯顿也如同她一样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一点。他们至少可以成为彼此的救赎,彼此的新开始。
  那一晚,没有谁能入睡。
  天亮之后,他们骑着剩余的两匹马,继续向马普托进发。路上,他们经过了几座小型的村庄,安娜便用手上剩余的钱财为他们购买了几套布尔农民的服装。布尔士兵的制服在德兰士瓦共和国内也许不会引起什么怀疑,等过了边境线上却会引起不少的麻烦,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几个逃兵。
  德兰士瓦共和国是斯威士兰的保护国,理所应当在第二次布尔战争中站在同一阵线上,尽管这个贫穷的小国无法为德兰士瓦共和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不过,也因为如此,两国的居民可以自由地来往,无需任何旅行证件。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伊莎贝拉才将马普托选为了逃离的地点。
  除了农民的服装以外,安娜还讨来了几条干净的破布。在地下待了半个月多使得他们的眼睛对光线极其敏感——恐怕这也是塞西尔·罗德斯的坟场的狠厉之处,犯人要是不慎挑在白天逃脱,只怕就连眼睛也难以睁开,更别说逃走了。在这个年代,墨镜还仅仅只是作为医疗器材存在的物品,无法轻易获得。因此温斯顿与伊莎贝拉只能将布条环绕在双眼周围,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以此来减轻不适。
  由于担心那些被伊森吓走的士兵会回去通报消息,使得塞西尔·罗德斯派来更多人手追寻他们,他们几乎没有做任何停留,一口气不停歇地沿着铁路前进,直到抵达了斯威士兰的一个边陲城镇上。这明显是个沾了铁路的光而发展起来的小村庄,道路规划得乱七八糟,旅店比比皆是,险些建得比教堂还要高,到处贩卖着的都是英国的货物——当然,因为战时的缘故,所有商品的价格都跟着水涨船高。伊莎贝拉,安娜,还有温斯顿三人在这儿丝毫不起眼。
  他们原本不打算休息,准备在马厩更换了马匹后就继续前进。尽管跨越了边境线,但他们沿着铁路前进的路径还是挺好预测的。很难说塞西尔·罗德斯派出的警察是否就跟在后面——直到这一路都有些恍惚的康斯薇露注意力被报贩所吸引,她是这一行人里唯一能大概听得懂布尔语的人,自然也明白了他边挥舞着报纸边大喊的语句是什么意思。
  “号外!号外!越狱事件!越狱事件!越狱事件!有逃犯从监狱里逃走了!有逃犯从监狱里逃走了!快来看看今天的新闻了啊!越狱事件!越狱事件!噢,先生,谢谢你,这是你的报纸。”
  温斯顿用布尔语嘟哝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迫不及待地抖开了报纸。那一瞬间,伊莎贝拉甚至有些担忧自己会不会在头版头条看见自己的面庞被放在头版头条上。但转念一想,她又意识到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塞西尔·罗德斯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通缉原本应该在大火中死去的乔治·斯宾塞…丘吉尔——安娜已经将那场可怖的火灾描述给她与温斯顿听了。
  令她感到十分滑稽的是,报纸上的确放出了通缉的照片,然而却是那两名英国记者的模样,甚至还对他们每人悬赏25英镑,无论死活,只要将尸体送去最近的警察局,就能获得赏金——想来是塞西尔·罗德斯迫于压力下的无奈之举。伊莎贝拉原本计划隐秘地脱逃,最后却闹得人尽皆知,恐怕整个矿山小镇都因为他们的越狱而被惊动了起来。无论塞西尔·罗德斯如何一手遮天,也没有办法对这种消息的传播围追堵截,那些跟着运货火车一同前往比勒陀利亚的司机,机师,还有随车警戒的士兵一下车就会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卖给报社。要是法国,英国,德国的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反而德兰士瓦共和国境内的媒体一声不吭,只会越发显得这件事十分可疑。
  但这倒不意味着塞西尔·罗德斯没有对新闻施加影响,报纸上只字未提德弗里斯率领着士兵追逐了他们多久,更没有说起一句帮助他们逃出的伊森,派崔克,更别说惨死在矿坑下的迪克兰了。那些文字渲染得更像是伊莎贝拉与温斯顿率领着战俘们爆发了暴|动,夺取了士兵的武装,在冲突中射杀了德弗里斯(看来塞西尔·罗德斯已经得知了他的死讯),随后便伺机逃走了。
  “塞西尔·罗德斯现在恐怕就是热锅上的蚂蚁,跟库尔松勋爵夫妇一同急得团团转,企图为我们为什么还活着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呢。”温斯顿评论了一句,翻开了下一页的报纸,然而占据了另外半边报纸版面的却是一则报告战事现状的新闻,康斯薇露一下子没能遮掩她的惊讶,伊莎贝拉刹那便从她的思绪中得知了阿尔伯特在战场上受了严重枪伤的事。
  回想起阿尔伯特的名字登时激起了伊莎贝拉此刻绞痛的心酸,以及强烈的思念。她不怪温斯顿向她隐瞒了这件事,光是越狱就已经足够令她劳神,阿尔伯特的伤势只会让那段日子更加的难熬,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鬼魂一个字都没向她提过的原因,他们每天在监狱中到处乱晃,总会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
  她知道枪伤在这个连抗生素都还没有发明的年代能有多么致命,因此从马普托归来的一路都没停止过担忧,尽管他们的确在开普敦联系上了伦道夫·丘吉尔夫人,后者告诉她阿尔伯特从手术中恢复得不错——至少医生是这么说的。
  出于十九世纪末糟糕的医疗技术的印象,伊莎贝拉并未觉得自己被安慰了。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要抵达伦敦了。”威廉的脸出现在了舷梯的下方,他用挑剔的眼神上下地打量了一番伊莎贝拉的装扮。由于她将要以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的身份下船,如今身上正穿着一套高雅合身的白领结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安娜没有对她的肌肤做太多修饰,因此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少年,这一路她见识了太多,以至于有什么永远从那双继承自康斯薇露的深褐色眼眸里消失了,而有些又永远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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