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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金岁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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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约翰·巴恩斯诞生在伍德斯托克。
  艾瑟·巴恩斯抱着刚出生不过三日的他; 敲开了斯宾塞…丘吉尔家的大门。
  我甚至不知道她的来访; 那一日; 我去了牛津伯爵夫人的家中作客; 直到晚宴结束后才归来。当我的贴身女仆,伯莉; 为我更衣时; 一向多话的她表现得异常得沉默; 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却什么也没说。
  “伯莉,如果有什么你认为我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在我自己发现以前就说出来。”我命令道。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当说,公爵夫人,也许公爵阁下自己会告诉您……”伯莉吞吞吐吐地回答着。
  “公爵阁下会告诉我什么事情毋需你关心,”我说; “如果你认为这是我应当知道的事情; 那么现在就立刻告诉我。”
  于是; 伯莉便告诉了我艾瑟·巴恩斯是如何在数十个仆人的众目睽睽下从正门进入布伦海姆宫; 又是如何与约翰在书房里密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没有任何仆从在这期间曾被召唤进入房间;当他们的商谈结束以后; 约翰甚至亲自将她送出门; 并让一辆布伦海姆宫的马车将她送回伍德斯托克。
  那些见到她的仆从,自然也见到了她手上抱着的婴孩——只有三天大的约翰·巴恩斯,看上去就跟乔治刚出生时长得一模一样。
  愤怒的我在约翰刚刚走进我们的卧室时便逼问了他这件事。
  “约翰·巴恩斯的确是我的儿子,”顶着我的怒火——建立在我们的婚姻并非完全由父母指定,更多的是出于我们对彼此深切的爱意这一前提下——约翰坦然地回答着我,“我不能否认这一事实。”
  这对我来说,便意味着我与我的丈夫结婚不到两个月,他便已经对我丧失了兴趣,转而将目光放在了伍德斯托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身上。
  这一真相击垮了我的自信与自尊,从此以后我的任何作为,都是为了讨好我的丈夫,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都投注在如何让自己成为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公爵夫人上。我要向艾瑟·巴恩斯证明,无论她有多么可爱娇柔,天真烂漫,她都无法取代我作为约翰妻子的地位。
  18年以后,约翰最为疼爱的弟弟,也是在他所有兄弟里,与他长得最为相似的阿尔弗雷德一次偶然的拜访,才让我得知了事实的真相。
  约翰·巴恩斯并不是我丈夫的私生子,而是阿尔弗雷德的。
  艾瑟·巴恩斯是阿尔弗雷德的初恋,是他与之真心相爱的女孩,他也曾确实打算要娶她为妻,但却遭到了他的父母的强烈反对。尽管阿尔弗雷德并不是长子,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性,可他的孩子却有,而当时的马尔堡公爵与公爵夫人无法接受一个村庄里的平民女孩竟然会是未来可能的爵位继承人的母亲。他们替他与考尔索普男爵的女儿哈莉叶特小姐定下了婚约,女方无论是出身,容貌,还是品格都无可挑剔,这是一桩无比完美的,门当户对的婚姻。
  可就在这个时候,艾瑟·巴恩斯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心知肚明第六代马尔堡公爵与公爵夫人只会毫不留情地处理掉这个孩子——送给国外的某一户无子的富裕人家抚养,使得她一辈子都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骨肉。随后,她会被马尔堡公爵与公爵夫人安排嫁给一个对她与阿尔弗雷德之间的过去一无所知的农夫,她的一生从此便与任何乏善可陈的乡村妇女没有区别。
  艾瑟·巴恩斯独自生下了这个不被祝福来到世界上的男孩。她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阿尔弗雷德,便只好来找约翰。她那样高调的亮相,未必没有以孩子逼迫阿尔弗雷德在她与哈莉叶特小姐之间表态的想法。
  可那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决定接受他的父母的安排。不像约翰,他是个温柔软弱,优柔寡断的男人,没有足够的勇气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忤逆自己的父母,更没有足够的力量挑战贵族社会的规矩。早在艾瑟·巴恩斯刚刚发觉自己怀孕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逃到了苏格兰,藉由远离布伦海姆宫来躲避自己的愧疚。由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倘若艾瑟·巴恩斯将她的儿子的存在告诸于世,毫无疑问那会立刻毁了阿尔弗雷德的婚约——甚至今后任何可能的与一位贵族小姐定下婚约的可能性——单凭约翰·巴恩斯的长相,也没人会怀疑她说谎。
  于是,约翰承担了一切。
  当他的父母死去以后,阿尔弗雷德就是他的责任,因此他必须确保那段婚约的成立。
  他替阿尔弗雷德保守着这个秘密,18年来,是他一直接济着艾瑟·巴恩斯,是他一直照顾着约翰·巴恩斯——这个那天下午他建议艾瑟·巴恩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男孩——直到阿尔弗雷德的儿子年满18岁,一切早已尘埃注定,不可能有任何改变,他才将一切向他的弟弟和盘托出,而我,也得以在屏风后听到了所有的真相。
  你一定以为,真相就该足以让我原谅他,对吗?
  不。
  如果要说的话,那只让一切变得更加不可原谅。
  约翰明明可以在我逼问他的那个夜晚,就将事情背后的内幕告知于我,让我与他一同承担这个重担,让我不至于18年来都活在压力之下,担心着自己可能展现的任何一丝不完美。那个他最初深爱上的富有斗志,胆大妄为,聪慧狡黠的弗兰西斯·安妮·文已在这6570天里被一寸一寸地杀死了,剩余的只是循规蹈矩,端庄优雅,浑身上下挑不出半分不是的公爵夫人。
  但是为了维护他的弟弟的荣誉与尊严,为了不让真相有任何泄露的可能性。约翰沉默了18年。
  我仍然爱他,但我再也说不出口。
  直到我与他都成了在布伦海姆宫中游荡的鬼魂,直到康斯薇露令我在死去15年后再度见到他的这一刻。
  从我说出口的那一刻,仿佛一扇门砰然打开,而有一束光穿过门扉照在我的身上一般。我突然知道——并非一个忽然出现的想法或者思绪,更像是一个一直存在的事实,只是我直到此时才猛然记起——我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从约翰脸上放松而欣慰的神情来看,我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留在布伦海姆宫的15年来,只为了知道在最后一刻,他是否尽到这一生作为一个深爱着我的丈夫的职责,而不是作为马尔堡公爵对他的公爵夫人的义务。
  而我留下的10年里,也不过只是想要将我未曾说出口的爱意告知于他。
  两个如此简单的愿望。
  却使得我与约翰在离彼此如此之近的距离,触摸不到彼此地彷徨了如此漫长的岁月。
  “亲爱的孩子,我们该走了。”我看向康斯薇露,笑着对她说道。
  “走?我们要去哪?”她不解地问道。
  “噢,不是你与弗兰西斯,”约翰开口了,“是我与我的妻子。我们在布伦海姆宫待得够久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困惑的神色只在她脸上维持了一秒,紧接着她便明白了,“噢,天呐……”她小声说着,“原来你们……你们还可以……”
  而我已经等不及让她发表完自己的想法了,我已经等得太久,太无趣,太孤单,再也无法在布伦海姆宫多待哪怕一秒钟——只有上帝知道,当初我是以怎样的毅力才花了三年的时间去了解这个宫殿的每一寸土地,以至于它对我来说完全丧失了任何应有的魅力。
  “等等——”康斯薇露着急地叫住了我,“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愿意指导我的第二个理由——”
  闻言,我笑了起来。
  布伦海姆宫里流传着一个传说,一个阿尔伯特或许永远也不会告诉康斯薇露的传说。
  第一代马尔堡公爵曾经接济过一个快饿死的吉普赛女人与她的两个孩子,许诺让他们留在宫殿中工作,从此不必再颠沛流离,忍饥挨饿。因此那个吉普赛女人在临死前告诉第一代马尔堡公爵,只要她的后人一直能留在布伦海姆宫,那么每一代继承了爵位的公爵后裔的婚姻,都会幸福美满。如今,她的后代仍然担任着布伦海姆宫的园丁职位。
  阿尔伯特并不相信这一切,不过,他从小就是个不相信圣诞老人与童话故事的孩子。
  可我却坚信着这一点。
  “因为,我希望我的孙子能获得幸福。”我悄声对她说。
  下一刻,我便牵起了约翰的手,向那束光走去——
  我是弗兰西斯·安妮·艾米莉·斯宾塞…丘吉尔,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的妻子。
  我也是查尔斯·文,第三代伦敦德里侯爵的长女。
  我还是,阿尔伯特·斯宾塞…丘吉尔与康斯薇露·斯宾塞…丘吉尔的,祖母。
  愿上帝永远保佑他们。


第53章 。·Albert·
  “尽管我认为这是一个无需多言的提醒; ”阿尔伯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向桌子另一头的妻子看去; 她还没吃完盘中的filet de boeuf①。就最近两天而言,她的餐桌礼仪忽然突飞猛进了不少; 至少不再像一只仿佛正在努力学会如何使用餐具的狒狒了; 使得偶尔会在用餐间隙瞥向对方的阿尔伯特心情好了不少; “明天便是礼拜日; 作为公爵夫人,你该与我一同前往教堂。为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做出一个良好的信仰表率也是你的职责之一。”
  “事实上; 我不认为那是我的职责之一。”
  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以后; 公爵夫人开口了; 她淡淡地微笑着; 流苏一般的钻石耳环在烛光下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而烨烨生辉。后者这时才惊觉自己整个晚上正眼都未曾瞧过一次的妻子似乎在今晚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他的目光从她松松挽在脑后,用一顶钻石王冠固定着的发髻,转到了上半身配成一整套的钻石首饰上,最后落到了她那身崭新的浅金色礼服裙上,无可避免地注意到了衣服刻意强调的高耸胸脯与芊芊细腰。
  她这是在做什么?阿尔伯特思忖着,要么她这就不过是女人的一时突发奇想; 要么就是——
  就像是一个全副武装; 准备上战场的士兵一般。
  这个念头倏地从阿尔伯特脑海划过; “珠宝就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他想起自己的祖母曾经这样跟自己说过。
  “那的确是你的职责。就像我说的; 马尔堡公爵夫人必须要为伍德斯托克的居民做出一个良好的信仰表率; 每周日按时前往教堂就是一个不错的行为。”
  阿尔伯特冷漠地开口了。
  他从一开始与威廉·范德比尔特打交道时; 便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家庭。不过; 即便他不知道,光是范德比尔特夫妇的离婚也足够证明这一点了。当他决定要娶康斯薇露·范德比尔特时,他早就下定决心,要让她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般,成为一个虔诚的圣公宗教徒——即便只是做做表面功夫。
  那便意味着,参加礼拜日教堂的礼赞是必不可免的。
  “然而,那只是圣公宗教会建议贵族夫人可以为所在的教区居民作出的良好表率,根本算不上是贵族要为教会所尽的义务,就谈不上什么‘公爵夫人的职责’了。”公爵夫人就像一个想要告诉自己的丈夫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的妻子一般,轻松写意地说着,而随着每一个字从她的口中蹦出,阿尔伯特放在餐桌下的手也捏紧了一分,“所以,公爵大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倒宁愿利用礼拜日上午的时间在花园里散散步,也许带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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