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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醉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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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脸跟任意的脸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他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内心会涌起莫名的情绪,但他可以确定,这张脸不是任意的。
  “我是任意。”任意静静地回答。
  第一声“爸”叫出口,并没有等到父亲惊喜不已的表情,她忽然叫不出来了。
  任生兵如遭雷击般僵在那里。
  像是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他瞪着任意,表情奇怪而震惊。
  僵了十几秒之后,他看向任意身后的姜智豪,声音艰涩地问:“她,她在说什么?”
  女儿已经长眠地下,怎么可能换了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任意脸上的眼泪缤纷得更加厉害。
  她闭了下眼睛,任眼泪汹涌而下,她活着回来了,父亲脸上没有惊喜的表情,反而是质疑的神色。
  父亲的表现在情理之中,可任意还是失望了。
  这跟她预想当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眼泪越飙越多,任生兵被触动了,姜智豪那边只是眉眼低垂着,不参与这父女两人的相认过程。
  任生兵眼睛发红,“你,你是任意?”
  任意忽然蹲下身子,呜呜呜哭出声。
  任生兵双手伸着,有些无措地蹲到任意跟前:“你,你为什么是任意?”他手指伸向任意的脑后,“我,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
  任意不吱声,但她将头垂在膝盖上,从任生兵的角度看下来,正好可以看到她被头发覆盖的后脑勺。
  任生兵颤抖地伸手,手指插入任意的发间,轻轻触向她长痣的位置。
  当他感受到那颗预料中的痣时,任生兵发红的眼睛,终于落下了豆大的眼泪。
  “任意?任意?任意?!”他一遍一遍地叫,似真似幻。
  任意终于抬起了头,她抹了把脸上的泪,“爸,我是任意,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随时可以去做DNA检测。”
  “好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换了张脸,为什么回来后不回家?”任生兵半信半疑,心里有一大半是相信了的,尤其远处的姜智豪沉默不语的样子,更让他确信眼前的就是他的女儿,可任意回来这么久却不跟自己相认,他有些想不明白。
  他到现在都保持着任意的房间没动,就是在心底一直保留着女儿的位置,希望她是离家出走,总有一天会回来。
  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她的女儿,逝去三年多的女儿,竟然活生生地回来了。
  任意泪眼朦胧地解释:“在那场车祸当中,我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这三年多,我一直是以别人的身份在活着。我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原来,我叫任意。”


第70章 
  任生兵的手在空中擎了很久,才慢慢落下来拥抱住了任意。
  这一切似梦似幻; 他担心自己一眨眼睛; 这一切便消失不见了。
  任意伏在任生兵的胸口呜呜呜地哭泣。
  两人保持蹲着的状态哭了会儿。
  任生兵挂掉的电话一直在响; 任生兵擦了擦眼泪; 低头看手机。
  他重新接起来:“任真啊。”他的嗓音有些哑。
  任真:“爸; 你在哪里?人们都走了。怎么办?”
  任生兵这才记起妻子和继女。
  他挂了电话,安抚地拍了拍任意的胳膊,“你先在这里待会儿,爸爸去去就回。”
  任意含着眼泪问道:“你会回来吗?”
  任生兵愣了愣:“很快; 很快。”
  他想起自己的老婆被警察抓走,心急火燎的; 亲生女儿归来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可老婆被抓却令他非常难受。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此刻急于去解决这事。
  他轻轻甩脱任意的手,脚步飞快地往里走。
  姜智豪慢慢走近任意,轻轻将她给拉了起来。
  任意伏到他的肩膀上; 像没有骨头一样; 浑身软塌塌的; “你瞧; 在我和后妈之间,他总是会选择后妈。是不是男人都这样,爱自己的妻子胜过爱自己的女儿?”
  姜智豪双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舒服了。
  “不是还有我吗?”
  “你这辈子不会变了吧?”
  “不会,永远不会。”
  任意站直; 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家。”
  姜智豪不动,“不等会儿?伯父说他很快会回来的。”
  任意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心爱的妻子被警察抓走,隆重的周年庆活动被破坏掉,他怎么可能回来?”
  任意低头擦了擦眼泪,拉着他往外走。
  身后,清澈的池水在微弱的灯光下,缓缓地荡漾着。
  任生兵脚步匆匆地跑回大厅,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现在空空如也,只有任真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脸上泪痕遍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任生兵上前几步,“任真,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真不知从何说起,“警察说妈妈偷盗骨灰,将妈妈抓走。宾客们看妈妈被抓走,你又不在,就都告辞走了。”
  “警察怎么可以无故抓人?”任生兵脸上生出恼意,他拉住任真的手,“走,我们去派出所看看。”
  “警察来的时候,没出示什么证据?没说偷了谁的骨灰?”任生兵一边开车一边问自己的女儿,“他们肯定是搞错了,你妈好好的,偷什么骨灰?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任真不敢多说话,她唯唯喏喏地说道:“我,我太慌张了,没听清。”
  车子开到派出所,任生兵领着任真匆匆跑了进去。
  任生兵表情迫切地四下张望,果然看到袁丹果坐在角落的长椅上。
  他几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头发,“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袁丹果微微摇了下头,声音弱弱地说道:“没有。”
  任生兵听她说没事,马上转头去找坐在那里的警察,他毫不客气地拍击对方的桌子,“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抓无辜的人来这里,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警察正在低头翻阅资料,闻言,抬头说道:“这位先生,请你不要激动,我们也是接到举报,走正常流程。”
  “谁举报?我倒要看看谁举报。”任生兵情绪很暴躁,大有将派出所给掀了的意思。
  汪郁的婶婶在不远处咳嗽了声,“我们是汪郁的叔叔、婶婶,袁丹果偷了我侄女的骨灰,难道不是犯罪?”
  汪郁的叔叔接着说道:“有三年多以前当值的医生给我们做证,你妻子在明知是我侄女尸首的情况下,擅自带去火化,私自带着骨灰走人,以至于我们好几年连侄女骨灰在哪里都不知情。”
  叔叔婶婶一唱一合,刚才还火气旺盛的任生兵愣了愣,他语气迟疑地问:“你们说谁?汪郁?”
  婶婶吸了吸鼻子,“我们汪郁虽然是孤儿院长大的,但我丈夫的确是她的亲叔叔。”
  任意活着回来,任意失忆,任意以汪郁的名字生活了三年多,汪郁的叔叔婶婶跑来找汪郁的骨灰,一系列事情串连起来,任生兵感觉头昏脑涨的。
  他表情茫然地看向自己一直信任的妻子,慢慢走至她的跟前,“你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年袁丹果的的确确带回了任意的骨灰,现如今任意活着,那这骨灰?岂不说明正是汪郁的?
  这其中的失误,会跟袁丹果有关吗?
  袁丹果心慌至极,她猛地抓住任生兵的胳膊,“老公,不要听他们信口胡说,我怎么可能偷盗骨灰?我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你信我,你信我。”
  袁丹果泪水涟涟,一副无助而可怜的模样,“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任生兵脑子混乱繁杂,一时理不出头绪。
  他轻轻将袁丹果搂进怀里,安抚地拍她的背,“别哭,我信你,我会想办法的。”
  他示意傻站在一旁的任真,“把你妈的衣服拿进来,让她去洗手间换下。”
  穿着礼服待在派出所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方便。
  得换成平常的衣服才行。
  任生兵缓和了口气,重新去找刚才的警察,他字斟句酌地说道:“警察同志,刚才对不起,我可能语气不太好,我现在想问的是,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妻子偷盗了骨灰,是不是调查之后我就可以带妻子回家?”
  他不希望妻子在这种冰冷的地方过夜。
  警察表情平淡地说道:“很抱歉,不可以。”警察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因为A市那场车祸的当值医生给出了证言,证明当年袁丹果在确切知道任意面目全非和汪郁已死的情况下,主动将汪郁的尸首当作任意的领走了。医生后来发现的时候,袁丹果已走,医生今年发现自己当年的工作失误,所以主动来承认错误,希望汪郁的骨灰回归故里。”
  任生兵摁在桌子上的双手在微微地颤抖,“当值医生真这么说?”
  “是的,袁丹果当时跟医生确认汪郁的尸首就是任意的,医生以为家属认出来,便没有执行正常的手续让她领走了。毕竟汪郁当时的面容是完整的,只要是家属,一定不会认错。”警察扫了眼不远处的袁丹果,“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认错女儿的人。”
  袁丹果再也忍不住,她激动地跑至警察面前,声嘶力竭地辩驳,“警察同志,你不要听坏人的一面之辞。我怎么可能认错女儿?我怎么可能故意认错?”
  警察站起来,“相信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他扫眼任生兵,“请家属回去,烦请袁丹果女士进来协助调查。”
  有警察过来拉着袁丹果往里走,袁丹果表情无助地看向任生兵,“老任,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他们心思歹毒,肯定是故意对付我的……”
  任生兵颓然地坐到了凳子上,脸上表情是若有所思的。
  眼前的一切,让他看不真切了,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任真上前来扶他,他脚步虚浮地站起来,声音低沉地问她:“任真,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任真慌乱无措地望着继父,“我,我不清楚啊。”
  “当年,不是你跟你妈一起去的A市吗?你确定看到任意的脸了吗?你确定尸首没认错?”
  任真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睁眼说瞎话,“爸,我和妈怎么可能认错?我们带回来的就是任意的骨灰啊,千真万确,不信,不信你可以去查的。”
  事到临头,任真只能记起母亲的话,只要真相没有在眼前摊开,就得硬着头皮编下去。
  任生兵叹了口气。
  任生兵回到家之后,才猛然记起跟任意的约定,约定一会儿回去找她的约定。
  记起来的任生兵慌乱无措地下楼,重新开着车子赶去了酒店。
  当他一路跑到游泳池边的时候,那里已空无一人。
  任生兵不死心,对着空旷的泳池大声喊了几遍任意的名字。
  最后才神情落寞地回了家。
  这个晚上,任生兵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他想了好多好多。
  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所有的可能。
  天亮以后,任生兵连早饭都没吃,他开车赶去了姜智豪家,到了他家楼下,他给姜智豪打电话。
  “麻烦你把任意的头发或者牙刷拿下来,我去做个亲子鉴定,只是不要告诉任意。”任生兵微微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亲眼确认一下,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
  姜智豪正坐在客厅里吃饭,他望了眼对面的任意,慢慢地“嗯”了声。
  放下电话,姜智豪去了洗手间,他用一个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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