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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撑起了祁振兴的伪装,也保护了你这个在他眼中连儿子都算不上的工具,她是个伟大的女人,至少……她为你装疯卖傻到现在。”
祁夜寒一番话,竟让祁术的情绪出现了变化,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术儿……妈妈想见你……术儿啊……”
门外,声嘶力竭的母亲已经喊哑了喉咙,却依旧声声不停的呼唤着。
都是为人父母,季母心痛如刀刻,她心疼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想去给她开门。
“别动!”
祁术一声怒喝,手中的引爆遥控器被他扔在地上虚踩于脚下,同时掏出一把匕首,顷刻间就已经将季节控制在刀刃之下。
“小节!”
“丫头!”
几位长辈惊呼,季母当即一阵晕眩,直直向后倒去。
电话中,祁夜寒的声音停下,再开口,依旧是沉稳的冷漠冰凉。
“祁振兴从一开始想毁掉的就不是某个人,而是整个祁家。所以他放纵你去针对季节,因为他知道季节是我的软肋,而我,是爷爷的软肋。前不久,他让你杀了祁振涛,对吗。”
祁振涛死了?
季节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脑中瞬间想起了早上林深离开的时候,最后留给她的眼神。
不舍,有怜惜,也有……悔恨。
“你应该是当着林晓蔷的面杀了他,然后……你做了什么?”祁夜寒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像是贴耳轻语般直达人心:“你诱导林晓蔷自杀了,就像之前,你诱导莫寒的母亲自杀那样。”
“不得不说,你是个心理学鬼才,你本该在这个领域获得极高的成就,而你却选择成为祁振兴的武器,为什么?因为他欺骗了你,同时还在你心中种下了仇恨。”“从小,他把你寄养在国外一家孤儿院。在你十五岁那年,他突然出现,告诉你他是你的父亲。他给你编造了另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他是被祁家忽视的儿子,你的母亲因为出身卑微,未婚先孕生下了
与祁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你,所以被祁家的人折磨换上了精神疾病。而你从小就被远远隔离在祁家的边界之外,他告诉你,是祁家抛弃了你。”
“他让你们母子见面,让你亲眼看到母亲的痴傻模样。他说他很爱你的母亲,所以他痛恨祁家人,是这个家族让他妻离子散,于是他要复仇,希望你这个儿子能够帮助他。”
祁夜寒声停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数道视线汇聚,从各个方向直落在祁术那张,已经扭曲的可怖面容上。
“术儿……妈妈错了……妈妈不该答应他送你走……妈妈错了……”
黑色的手机从祁术森白的五指间落下,砸碎了屏幕,却没有砸断那痛哭的哽咽声。
“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从手机中发出的哭喊声……
因为祁夜寒已经来了,他就在门外。
季节用力咽下口中结满冰渣的咸涩,喉结滑动,蹭过颈间冰冷的刀锋。
感受到手中的匕首轻动,祁术立刻紧拢手臂,那锋利的刀刃便划破了季节白嫩的皮肉。
“不要!”祁修儿嘶声痛喊,她紧抱着怀中已经晕厥的季母,哭声哀恸:“哥…哥你快点…哥!!”
“我看过你写的那篇论文。”不等祁夜寒有所反应,季节率先平静开口。
“人格驾驭……说实话,你这篇论文,让我深受打击。”
“是吗。”祁术阴冷潮湿的鼻息喷落在季节耳侧:“季节,你想做什么?说服我,还是征服我?”
“我只是想代替张老给你转告一句话。”季节毫不理会脖颈上寸寸深埋进皮肉的匕首,依旧淡漠平声道:“在犯罪心理学上,他只遇到过一个天才,那就是你。”
冰冷的匕刃悬停于刺目的鲜红之中,白如墙灰的湿冷脸颊紧贴在季节侧脸:“他口中的天才,难道不是你吗。”“你出现了,所以就不是我了。”季节低头,完全不在乎那沾血的刀刃:“天才这个头衔,很耀眼,也很沉重。而每个人都有爱慕虚荣的心,我也不例外。我享受沐浴在荣光之下的快感,换句话说,祁术,我
得谢谢你。”
祁术大笑:“谢我?”
“如果你不出现,那就不会有后续一连串的诡异案件。如果没有这些案件,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季节。”季节转目,半侧脸注视着他:“你利用我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而我也利用你达成了荣誉的积淀。”
祁术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红丝沾满眼白。
“祁术,是你成就了现在的季节。”季节擦着锋利的刀刃转身,任由那刀锋在自己脖子上划出长长的血口,她展开双臂,狠狠抱住了被黑衣包裹的冰冷身体:“我恨你,可我也感激你……”
祁术被季节抱着向后倒去,他的后背撞在了墙柱上。
季节眼中的淡然瞬间化作狠厉,在祁术的脚移开爆炸遥控器的那一刻,她大喊:“祁夜寒!!”房门被破开,门板砸墙发出震耳轰响。
正文 第259章…老公
与此同时,祁术手中的匕首急速调转,刀尖向下猛朝季节的后背刺去。
季父和莫寒齐身冲上,季父一把握住了刀,莫寒死死抱住了祁术的手臂。
祁夜寒冲进门就看到了让他浑身发凉的画面。
迟俊也在,还有赵小林和黑子他们。
季父的手掌血流如注,迟俊和黑子上前制服了祁术,季父用沾血的手掌紧紧抱住了女儿。
“小节……”季父泪如泉涌,哭出了声。
“爸…你的手…没事吧……”季节的衣领已经被鲜红浸透,长长的刀痕彷如狰狞的血口,恐怖而惊人。
“术儿……儿子啊!!”
双眼红肿的乱发女人被警员扶着进门,看到祁术的那一刻,她竟是直直跪倒在地。
“……妈。”祁术被迟俊和黑子押着停步在母亲面前,他用力扭开了禁锢他手臂的力量,反手向后铐着,也直挺挺的跪在了母亲面前:“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骗我的……”
“儿子啊……”面容憔悴的女人哭喊着抱住了儿子,发出凄厉哭嚎:“你就是祁振兴的儿子!你是他的亲儿子!”
祁术猛然一震,那犀利的视线狠狠射向了祁夜寒。
“祁夜寒最擅长的,就是催眠与反催眠。”莫寒缓缓开口,“祁术……你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莫寒声落的那一刻,全场寂静。
“这是你在我老婆和莫寒身上使用过的招数。现在,我加以十倍奉还给你!”
祁夜寒嗓音低哑,却透着十足的魄力,冷俊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季节。
季节被他拦腰抱起,那双被水汽迷蒙的眸中,满是激动和骄傲混杂而成的臣服。
“…祁夜寒!!”
祁术失控冲向祁夜寒,却被迟俊黑子等人合力制服按倒在地。
救护车的警笛声在门外响起。
祁夜寒抱着季节冷漠离开,越过被死死按在地上的祁术,连一丝怜悯的余光都没有留下。
所有受伤的人都被送去了医院。
谌勋忙的满头冷汗。
季节脖子上的刀口长而不深,只不过颈间毛细血管较多,血流的吓人。
祁夜寒抱着她,谌勋给她打了麻药,然后开始缝合伤口。
季节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可她就像是失去神志的人偶,珠一直紧盯着祁夜寒的脸。
“睡吧。”祁夜寒柔声道:“睡一觉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节勉力出声,发出破碎的声调。
“别说话!”谌勋全神贯注的给她缝合伤口:“别影响我……”
最终,季节还是睡着了。
带着很多疑问,在只属于她的男人怀中安然睡去。
季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一直在追着她。
后来,一阵冷风吹过。
吹落了那个人脸上如黑纱遮面的浓雾。
于是她看清了那个狰狞的面容,是祁术。
他冲季节发出咆哮声。
他说,他一定会杀了祁夜寒,一定会。
“祁夜寒……祁夜寒……”
季节在梦中急声呼唤着她心爱的人。
“我在…老婆我在……”
猛然从梦中惊醒,季节满头冷汗,大口喘息。
呼吸灼烧,引起喉间刺痛。
季节感觉自己被抱起,紧接着,一个沾水的双唇就附在了她的唇瓣上。
温流缓缓滑进干涸的喉中,季节涣散的视线点点回拢,视线清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那张令她神魂颠倒的脸。
“……老公。”
“嗯。”祁夜寒温柔应声,在她唇角亲吻。
温流缓解了口中的干涩,季节彻底从梦境中醒来,她环视一圈,发现很多人都在。
季母从昏厥中醒来,此刻正挽着季父的手无声抹泪。
季父的右手缠满白纱,而他脸上,却是庆幸的欣慰笑容。
老太爷也在,被抽泣着的祁修儿搀扶着站在病床边。
“我没事……”季节脖子上有伤,说话带着几分无力的艰难:“你们该…该回家的…就回家……不用守着我……”
“丫头…”经历过一场揪心苦难,老太爷就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就如风烛残年般已近迟暮:“是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这件事和您没关系。”祁夜寒代替季节的开口,嗓音喑哑:“……我会跟她解释。”
祁修儿被祁夜寒眼神暗示,抹泪对季节道:“嫂子…我先送爷爷回去……”
季节想点头,发现脖子不能动,于是便笑着眨眨眼。
“爸妈,你们也回去吧。”祁夜寒对季父季母道:“之后…我也会向你们解释的。”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们始终相信你是站在一个好的出发点上。”季父用坚定地语气宽慰着女婿:“夜寒,你是个称职的丈夫,也是个称职的儿孙!”
季父这句话,终是让祁夜寒红了眼睛。
季节抬手,指尖从他眼睑轻拭而过。
“别哭……我会心疼的……”
床边围绕的长辈都离开了,病房里只留下相拥的两人。
“老公…我现在…可以提问了吗……”
祁夜寒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哑声道:“你不能多说话…我解释给你听……”
季节强撑着力气仰起头,在祁夜寒的侧脸印上一吻。
“…好。”
之后的时间,季节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她被祁夜寒抱在怀中,听他用沉哑的声音,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首先,他给祁术讲述的身世故事,并不是全部都是假的。
祁振兴的确没有生育能力,祁术的母亲刘佳丽和他在一家酒店相识,刘佳丽是那家酒店的客房服务员。
初遇就是罪恶。
当时祁振兴醉酒,心情郁结,便强上了正好来送餐的刘佳丽。
祁振兴自知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事后便给了刘佳丽一笔钱打发她。
然而没想到两个月后,刘佳丽找到他,说她怀孕了。
祁振兴起初以为她是故意讹钱,结果一番检查后,化验结果显示刘佳丽真的怀孕了,而且就是他祁振兴的骨肉。狂喜至极的祁振兴立刻把刘佳丽圈养了起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