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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断了季芊芊的后路。
第二,撕开了张翠兰的真面目!
季节浑身冰凉,连呼出的气息都冷得浸人。
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真相,她可能会再次考虑放过张翠兰母女。
祁夜寒双臂收紧,将自己的体温过渡给连指尖都是一片冰凉的人。
他目光深沉,语气带着心疼,“不许想了,我会处理。”
季节在他怀中缓缓抬头,仰起一张素白而没有血色的脸,薄唇轻启:“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祁夜寒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对:“嗯?”
“我们回去。”
“好。”
*
顾妃进自家公司任职,顾母便清闲了。
她和季母是老乡,两人爱好又差不多,所以一有时间,就待在一起。
一大早,两人坐在季家客厅里织毛衣。
季母是一个很细致的人,女儿刚结婚,她就想着要给外孙织小衣服了。
顾母帮着给她绕线,两人随意闲聊着。
季父今天有课,早早就去了学校。
突然,响起一阵狂乱的砸门声。
季母被吓了一跳,顾母则是起身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顾母张嘴就是厉喝:“有门铃看不见吗?”
“你谁啊!走开!”
砸门的是张翠兰,披头散发满眼血丝。
“你还有脸来?”顾母从女儿口中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季母把顾妃当亲女儿,顾母也同样是把季节当成亲女儿的。
“有你什么事!”张翠兰的泼妇本质有增无减。
说着,张翠兰狠狠一把推开顾母冲进门。
顾母被推了个踉跄,扶墙站稳后立刻冲过去挡在季母面前。
“没事。”季母抬手搭在好友的肩上,然后问张翠兰,“你来干什么?”
“嫂子,我没钱了。”张翠兰说:“你也知道芊芊工作丢了,我们娘儿俩可是指着她那点工资过活呢。”
顾母直接被气笑了!
“张翠兰,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张翠兰哼笑:“我和我嫂子说话,轮得着你这个外人插嘴?”
“你不也是个外人吗?”顾母比她还嚣张:“忘了自己姓张不姓季吗?”
“你!”张翠兰怒指顾母:“你给我让开!”
“我让开你能干什么?”顾母非但不让,反而逼近一步:“张翠兰,季家这些年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要但凡还有点良心,现在立刻滚出去!”
季母一直在极力忍耐,终是在张翠兰冲顾母挥掌的那一刻,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赌钱是怎么回事。”季母出声,凌厉无比,“你之前从我们这里拿走的钱,是不是都用来还赌债了?”
张翠兰甩开季母的手,“你管我干什么了!”
“好,我不管。”季母指着大门,“那你走吧。”
张翠兰微愣,随即道:“你给我钱,我立刻就走!”
“你说不用我管,那我就管不了了。”季母不再看她,“走吧。”
张翠兰眼睛里射出道道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冷笑,“芊芊爸死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季家人心里永远的伤痛,此刻重提,季母双目尽湿。
张翠兰虽是个跋扈不讲理的人,可季节的叔叔却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
他和季父季母的关系一直很好,平时有什么重活,如果季父不在家,他就会来帮着季母一起干。
其实季母很心疼她这个小叔子,经常跟季父说他娶错了老婆……
所以每次她给丈夫买衣服鞋子的时候,总会给小叔子也带一套。
张翠兰管着家里所有的钱,自己男人背心都穿破了,也不见她给买一件新的。
此时此刻,想到张翠兰对小叔子的不上心,季母终于爆发了。
“别老拿芊芊爸说事!他活着的时候不见你对他半分照顾!现在人不在了你却天天把他挂在嘴上……”
以前,季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此刻爆发,惊的张翠兰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再次燃起了嚣张气焰:“那你倒是告诉我人为什么不在了!”
正文 第72章 受伤
砰!
一声巨响,门板狠砸在墙面上。
客厅里三人齐齐扭头看去,季节站在门口,一脸冷漠。
“小节?”季母惊讶,“你们怎么回来了?”
季节迈步走进来,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停在了张翠兰面前。
“同样的问题,我现在反问你。”季节开口,声音冷若寒霜:“人,是为什么不在的。”
在她身后,祁夜寒慵懒斜倚着门框,只是眸中,却蕴着凌冽如刀的锋芒。
“婶婶,回答我。”季节逼近一步,张翠兰颤栗倒退一步。
那张原本狰狞的脸,此刻已然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仿佛有一股凉意渐渐渗透进了她身体,四肢开始慢慢僵直。
“忘了?不知道?还是说不出口。”季节勾唇,笑意伴随弧度弥漫开来,“没关系,我替你说。”
“你闭嘴!”张翠兰愣神过后,突然嘶声大吼。
“那天早上,你做了什么?”季节依旧在笑着,“讨债的人,又对叔叔做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张翠兰像是瞬间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如恶鬼一般扑上前。
“小节!”
伴随着季母的惊呼声,季节已经抓住张翠兰的一只胳膊,反手后拧!
她是法医,人身体上有几个关节,有几处命脉,她比自己的生理期记得还要清楚。
所以只是轻易的,她就制服了张翠兰。“讨债的人逼上门,你在家中翻箱倒柜找钱,叔叔是被刺激到才心脏病发作的。而我的好婶婶你,却隐瞒了我们这么多年。”季节失笑:“叔叔生前,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而我们都知道他不能多喝。所以那
瓶酒我爸开封后倒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全部兑了水!”
季母听到这里,已经是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了。
见状,祁夜寒和顾母同时扶住她。
“那点酒精,连醉人的程度都达不到啊……”季节笑得愈发开怀,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尘封多年的欺骗,终是在一个最极端的环境里被生生撕开。
季母扶着顾母的手臂站稳身子,泣声哽咽:“…小节……你放开她吧……”
季节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双眸子赤红湿润。
祁夜寒眉头轻挑,上前握住季节的手。
“好了,松手。”
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和疼惜。
季节一寸一寸松开手指,指节泛白。
对于过世的叔叔,她有着极深的感情。
小时候,季父季母偶尔会很忙,不在家。
季节的叔叔就会来陪她,带着季芊芊一起。
他会把年幼的季节架在肩膀上,带她去公园,给她买棉花糖。
季节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叔叔很穷,没钱。
可他却愿意用全部的钱给她买吃的……
季节被祁夜寒禁锢在怀中,而季母则是被顾母揽抱着。
母女两心中都有怨恨的情绪在发酵,一点点升华,一寸寸翻涌。
被撕开面具的张翠兰缓缓起身,她转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寒心的话。
“那个病秧子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因为怀了孩子!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顷刻间,季节的大脑轰然震响。
一个可怕到让她手脚麻木,神经拧痛的想法,浮现在脑中。
“芊芊不是你嫁给小叔子之后才怀上的吗?”
很显然,季母也立刻有了和女儿相同的想法。
“就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能有孩子?”张翠兰恶毒阴狠的声调尖锐刺耳:“不过也刚好,他那方面不行,而我又有一个孩子怀在肚子里,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
啪!
一声脆响,张翠兰的脸狠狠扭向一边。
掌印清晰,指痕可见。
而这一巴掌,是向来脾气温和,性格漂善良的季母打下去的。
“你敢打我……我要你们季家不得好死!”
随着怒吼声,张翠兰随手抓起了一旁架子上的花瓶,用力砸向季母。
祁夜寒跨出一步,挥臂一挡,花瓶在他手臂上碎裂开来。
衣袖瞬间被鲜血浸透,他却毫不在意,单手制住了张翠兰。
“拿我手机,打给楚阳。”
祁夜寒一声低喝,季节立刻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电话接通,季节立刻道:“我是季节,你来一趟我家,尽快!”
张翠兰死命挣扎,这一刻,她总算是怕了。
祁夜寒和季家人不一样,他可是只手遮天的祁家大少,祁氏集团的掌权者!
现在她伤了他,祁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是我冲动了!我不是故意的!”张翠兰哑着声音低吼:“是你自己要冲过来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祁夜寒受伤的手臂半垂着,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指尖滴落砸在地板上。
季节转身就往楼上跑,她的房间里有药箱,全套的急救工具。
拿了药箱下楼,祁夜寒依旧单手控制着张翠兰。
季节上前托住他受伤的手臂,“你先放手吧。”
“等楚阳来。”祁夜寒神色淡漠。
张翠兰深知自己闯了大祸,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于是她开始挣扎,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除了祁夜寒,在场没有人能控制住她。
楚阳很快到了,他冲进门的时候,张翠兰正好一口咬在了祁夜寒的手背上。
楚阳目光一沉,上前拉开张翠兰,控制住她。
“老大,你没事吧?”
祁夜寒淡淡说了句没事,眉宇间以前冷漠。
季节扶着他坐下,单膝点地蹲在他面前。
打开药箱,季节从里面拿出了剪刀,她小心翼翼的剪开了祁夜寒的衣袖。
“先把人带走。”祁夜寒对楚阳道:“以故意伤害的罪名起诉。”
他一句话,让季母当即哽咽,眼眶发红。
而季节却是面无表情。
楚阳见她动作熟练的为祁夜寒处理着伤口,心中稍安,拽着张翠兰往门口走。
“老大,我晚点来接你。”
“不用了。”季节带上消毒手套,拿出镊子和酒精棉:“他住这里。”
楚阳下意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祁夜寒,见他正注视着为他处理伤口的人,眼中仿佛只有她的存在。行吧,也没必要再问了。
正文 第73章 死不了人
楚阳拉走了声嘶力竭向季母求饶的张翠兰。
房门关上,季母终是痛哭出声。
“别哭别哭!”顾母连忙抱紧她:“小节正在给夜寒处理伤口呢,别让她分心!”
季节手持镊子,死死紧咬下唇。
祁夜寒手臂的伤口虽不深,但是划口很长,还有碎片在里面。
看出她的犹豫,祁夜寒抬起另一只手,在她头顶轻揉,“没事。”
这种伤口不能拖,等血液结痂再处理只会更疼。
于是季节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疼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祁夜寒扬唇,深邃的眉眼化出温柔,“好。”
季节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