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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没动,语气里透着一丝烦躁,“算了迟队长,丢了就丢了吧。”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之前初进检察院的时候,她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她心知肚明,那个拿了她杯子的人想必也是心知肚明。
不外乎是排斥,侧面表达不欢迎和不满。
季节在检察院被排斥的时候,季父跟她说过这么一句话。
那些人嫉妒你,陷害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一辈子都有不了的东西。
所以换句话说,可怜的不是季节,而是那些不满她的人。
“我先去尸检室了。”季节心中平复了情绪,淡声对迟俊道:“半个小时后你来一下。”
迟俊点头,“好。”
*
晚上八点,祁夜寒到的时候季节已经在市局门口等着了。
平时她会晚个两三分钟出来,今天却早早等在了门口。
车停下,祁夜寒下车,快步上前将脸颊冻出微红的人抱在怀里。
“今天怎么早了,不怕冷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责怪。
“心情好,想早点见到你不行啊。”季节在祁夜寒怀中微动,“是挺冷的,还是上车吧。”
两人刚坐进车里,车窗外就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碎雪落下,粘在车窗上便即刻化开。
季节不喜欢冬天,却喜欢下雪。
而且特别喜欢在下雪天窝在床上,被子紧裹,看一整天的书。
上车后,车灯下,季节的脸红团团的像是山楂果一般,是被冻的。
她又嘴馋了,惦记着吃火锅,于是道:“周末回家吧,让我妈自己炒料做火锅吃。”
祁夜寒嗯了一声发动车子,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她的手。
“老公,晚上你有空吗?”
祁夜寒点头,和她十指相绞,“我不会把工作带回家。”
的确,祁夜寒从没有把工作带回家过。
晚饭后,他都是陪着季节,两人聊天,或者季节倚在他身上看资料看视频。
季节笑颜灿烂:“那晚上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好。”
*
林妈做了打卤面,西红柿鸡蛋卤和香肉卤。
配上她自己腌制的小菜,再来一碗温火炖的鸡汤。
季节吃的很香,扶肚子喊撑。
然而饭后过了二十几分钟,噩梦时间到了。
祁夜寒亲手端上了一碗黑色汤汁,另一只手里却不是之前的蜜饯。
“我想吃蜜饯。”季节喜欢那个甜而不腻的口感。
“吃完了。”祁夜寒坐在她身边,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她,“明天给你买。”
季节接过碗,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是壮汉饮酒似的大口咕咚完碗里的黑色汤汁。
祁夜寒剥好了糖果,在季节放下碗的同时把糖喂进她口中。
“哎……”季节苦的皱起五官,精致的脸生生被她扭曲成了戏里的丑角脸,“这东西后劲儿也太冲了吧,怎么越喝越苦呢!”
祁夜寒吻她,一下一下轻轻吻去她嘴角残留的药汁。
是很苦,连祁夜寒都有些受不了的程度。
季节嚼着糖,让糖果的香味冲散口中的苦涩。
“老公你跟我上楼,我得找你帮忙。”
祁夜寒被她牵上了楼,门一关,季节就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同时让祁夜寒坐在身边。
电脑打开,季节用数据线把手机连上,呛咳了几声道:“我先让你听个东西。”
季节指尖轻动,放出白天她在朱志奇父亲家的对话录音。
祁夜寒从一开始就蹙眉静听,揽着季节的手指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
季节放出录音后就把身体蜷膝成一团,然后倾身倒进祁夜寒怀中。
两人共同听了一遍录音,季节按下暂停键。
“老公你有什么感觉?”
祁夜寒的俊削的下巴在她额间轻蹭,片刻道:“他是死者父亲?”
“嗯。”季节道:“死者叫朱志奇,还有个上高三的儿子叫朱子程。”
“他父亲是不是不知道他儿子买了巨额保险,而且收益人是他的事情?”
季节眸中一亮,勾唇难抑笑容,“嗯,是。”
“假。”祁夜寒身上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质,后扬靠在椅背里让季节趴在他胸口,“为说而说,没几句是真正走心的。”
季节吧嗒打出一个响指,抬手捏捏祁夜寒的下巴,“祁夜寒同志,记住你今晚的感觉啊!”
“调皮。”
祁夜寒捏住她手指,递到嘴里轻咬,然后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隔天,市局。
这次换季节进门就把迟俊带了出去。
迟俊昨晚被他爸叫去训话,大概意思就是:即便季节是市局特意挖过来的人才,你也不能对她太过照顾!毕竟你是刑警队长,毕竟你手底下还管着十几号人!
挨训加上查案,他几乎是整晚没睡。
季节见他精神状态很不好,主动提出要求由她来开车。
迟俊狠搓了把脸,也不争抢,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季节说要去找王世芳。
迟俊没什么意见,靠着座椅打盹:“到了叫我,我睡会儿。”
王世芳没有工作,属于早期的下岗职工。
一直闲在家中做家庭主妇,照顾丈夫儿子,孝敬公公婆婆。
至于她自己的父母,三年前就先后都病逝了。
车子停稳,季节喊醒了迟俊。
公寓式建筑,十八层楼阁。
电梯直达十层,门开只有两户人家,左边一户就是朱志奇家。
门铃声响,无人应声。
一连三声响过,季节转身进电梯,迟俊跟着她,两人下楼回了车上等。
足足等到了两个小时,才看见王世芳拿了个文件袋回来。目送她上楼,又等了一会儿,季节和迟俊才第二次下车找了上去。
正文 第142章 敌人的敌人,就只能是敌人
门铃响了几声,王世芳来开门了,看到季节和迟俊,她很激动:“是不是有消息了?”
“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补充了解点情况。”迟俊笑着道:“方便的话进去说?”
王世芳把两人请进家里,季节先是观察家中的摆设装潢。
二层复式楼,壁纸为浅金色。
客厅有个不小的生态鱼缸,里面有两条银龙。
迟俊问话,季节依旧暗自开着手机录音。
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左右。
季节和迟俊离开的时候,王世芳又掉了眼泪。
声声恳请警方一定要尽快处理,丈夫过世,也应该尽早下葬入土为安。
季节已经进了电梯,迟俊连应两声跟上。
晚上回家,祁夜寒又陪季节一起听录音。
季节怀里抱着一个小竹筐,很小,跟笔筒差不多大。
里面是蜜饯,晚上回家的时候祁夜寒特意带她去买的。
季节吃一颗,给祁夜寒喂一颗。
祁夜寒吃两颗不吃了,张嘴接住,然后再挑起季节的下巴喂进她口中。
录音结束,季节伸长胳膊按下暂停。
“说说吧,这通录音什么感觉。”
祁夜寒吃甜了,口中一阵黏腻,他端起季节的杯子喝了口水,缓声道:“装腔作势,很明显不高兴,却又必须掩饰着什么。”
季节放下手里的蜜饯小筐,抽了张纸擦手,“今天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文件袋。”
祁夜寒挑眉,抹去她嘴角的蜜糖。
季节舔舔嘴唇道:“很有可能是去过了保险公司,然后知道受益人不是她了。”
“所以呢。”祁夜寒单手半蜷指,侧撑着头出声:“知道是谁了?”
“明天就结案吧。”季节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这个案子本身不难,难点在于说服对方认罪。”
祁夜寒嗯了一声,起身打横抱起她往浴室走:“那就洗澡睡觉。”
季节环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他的嘴角,“我喜欢你跟我一起分析案情。”
“我不忙。”祁夜寒回吻住那张滋味甜蜜的樱唇,“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季节喜欢讨论,小时候,甚至没结婚前特别喜欢和季父一起讨论。
案情,时政,或者是什么新闻。
季父的见解很独到,经常会女儿打开新的思路。
而祁夜寒……就是季节单纯喜欢腻着他。
再加上祁夜寒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敏锐推理感,季节便愈发喜欢跟他讲述案情细节。
洗完澡出来,季节在床上伸着脚丫子蹬腿做运动。
祁夜寒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手机,突然,季节的手机响了。
她翻起身的同时,祁夜寒已经把她的手机递到了跟前。
季节伸手接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姐,还没睡吧?”
季芊芊?
季节一整天的好心情,瞬间化为灰烬升起了阴霾。
“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没钱交酒店房钱了,你来帮我付个款呗。”
季芊芊理直气壮的态度惹的季节怒火翻涌,她嗤笑:“你就算是被酒店扣起来,赶出去,都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哟,这意思就是你不管不顾了对吧。”季芊芊阴阳怪气的道:“我可是你季节的堂妹,而你,可是祁夜寒的老婆,祁家的少夫人,你确定这样真的好吗?”
“季芊芊,人要脸,树要皮。”季节淡声道:“你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就无所畏惧了吗?”
“是啊,我还真就是无所畏惧了!”季芊芊低喝:“我爸被你们害死,我妈因为你们被关进监狱现在生死不明,你说我还能怕什么?”
“好,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季节笑了,“以后,你千万不要求我。”
季芊芊一愣,沉默片刻才继续道:“我现在就要酒店的房钱!你给不给?”
祁夜寒直接从季节手里拿过了手机,冰冷的嗓音穿透听筒,“电话给前台。”
季芊芊语哽,结巴道:“你……你直接转我账户就行,我现在不在前台!”
“那就等你到前台再说。”
祁夜寒挂了电话,手机被他戾气的动作扔在床上。
季节闭着眼,浅缓深呼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之前说还有一个人在帮季芊芊。”祁夜寒俯身,双手撑在季节身侧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是谁。”
是谁……
敌人的敌人,就只能是敌人。
季节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用手环抱住祁夜寒的脖子拉着他一起躺下。
“我困了,睡吧。”
*
清晨早起,季节觉得有些不舒服。
小腹胀痛,但算算日子,她这个月的经期也不是现在啊。
餐桌前,季节微皱着眉头。
祁夜寒在接电话,晚几步还没下来。
林妈见季节一副难受样,担心道:“要不今天别去了,请个假吧。”
季节摇摇头,接过林妈递过来的米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祁夜寒下楼,一身黑色干练的正装,衬的他身形修长而挺拔。
深邃的眸子里有藏不住的英气,绝美的面容有些不真实,却有种致命的优雅。
“晚上我让人去接你。”他坐在季节身边亲吻她的额头:“我要出差,明天中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