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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嗯了一声:“好。”
“季节姐,我走了。”孙翔转身,背对着季节道:“我来就是告诉你我的决定,你二十岁成名,我还有两年。”
孙翔走了,只留下了这几句话。
季节拿出兜里震动不停的手机,接通,缓抬手抵在耳边。
“喜欢吗,我送你的礼物。”
“你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神秘人笑声清朗,语调绵长:“我以为你会很喜欢他,一个视你为人生目标的鲜活少年。”
季节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却是一个字也不再说。
*
宁老到医馆坐诊的那天,祁夜寒和季节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你这女娃,怎么一点不见长肉呢。”宁老张口就是不满:“药没好好喝?”
“喝了。”季节笑道:“我就这样,怎么吃都不胖。”
宁老摘了老花镜,抬手虚落。
季节知道他这是要号脉了,乖乖挽起衣袖把胳膊伸过去。
祁夜寒站在她身后,负手而立。
“嗯…倒是见了些起色。”宁老收了手,拿过方子纸开始写:“之前的药都喝完了吧?”
季节点头应声:“喝完了。”
“那从今天不喝了,改吃。”
季节长松了一口气,转脸高兴的看向祁夜寒。
祁夜寒抬手摸摸她的头,眼中带了丝意味不明的笑。
季节疑惑皱眉。
等等……这是中药馆啊,哪来吃的药?
“去磨药吧。”宁老直接把方子递给祁夜寒:“每天三勺,温水冲服。”
三勺?!
季节脸色一白,盯着宁老。
“怎么?”宁老重新戴上老花镜:“喝的阶段已经过了,现在改为吃。”
季节被祁夜寒带出诊堂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
吃……生吃中药粉啊!
满满两大包中药粉末,吓的季节连路都不会走了。
祁夜寒一直强忍着的笑意终于泄出,他低笑道:“没事,你是连黑汤药水都能喝下去的人。”
“能一样吗…”季节抬手扶额,“这可是中药本体啊……”
两人回家,季节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
她抓起抱枕蒙在头上。
“祁夜寒,我能撒娇吗。”
“能。”
“那能不吃吗。”
“不能。”
季节拉下抱枕,扔过去砸在祁夜寒身上。
祁夜寒在她身边坐下,打开中药袋子。
季节坐了起来,抿嘴皱眉凑过去看了一眼。
土黄色的药粉碾磨得极细,就像是面粉一般。
祁夜寒代替满脸排斥拒绝的人闻了闻,道:“不苦。”
季节嗔他一眼:“苦不苦你还能闻一下就知道啊。”
祁夜寒去厨房拿了勺子回来,顺便端了一杯温水。
季节立刻和他拉开距离,双手高举撑着他的胸口道:“黑汤已经是我所能接受的极限了,药粉我真的吃不下去!”
祁夜寒也不理她,用勺子沾了些药粉递到她嘴边。
“伸舌头尝尝,如果苦我现在就拿出去扔掉。”
季节斜睨他,收了抵着他胸膛的手眨眼,“你确定?这两包药小一千呢。”
祁夜寒目如深渊,鹰狼般不驯:“我缺这小一千?”
行吧,好歹您祁大少是有黑卡的人!
季节一眨不眨的盯着祁夜寒,小心翼翼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在勺子上舔了一下,然后像小猫似的立刻收回舌头!
“祁…唔!”
季节被苦到连五官都皱在一起的那一刻,祁夜寒急速吻住了她樱红的双唇。
呼吸骤然被夺走,季节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祁夜寒按倒在了沙发上。
她双手被禁锢,牵引环抱在祁夜寒颈间。
一吻结束,季节口中的苦涩已经全然被祁夜寒化解。
勾人的眸子温柔注视着季节,修长指节缓缓抚过她鬓间一缕黑丝。
“苦吗。”
季节微喘,被居高临下的人轻抵着额头。
“老婆,苦吗。”
祁夜寒又问了一遍,嗓音之沉魅极尽酥撩。
季节像是受了魔怔,茫然摇头。
“以后还吃吗。”
受了魔怔的人又茫然点头。
祁夜寒笑了,他这一笑,季节彻底连心都化了。
“听话,我哄你。”
哄?!
季节被这个字眼一棍子敲醒,顷刻翻身骑在祁夜寒腿上。
她双手揪着他的耳朵左右摇晃:“你这叫哄吗?你这叫威逼利诱!”
“威逼?”祁夜寒抬掌钳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我逼你什么了?”
季节答不上来,吭哧半天,红脸憋出一句:“色诱!你这是色诱!”
祁夜寒笑着抱起她,季节手脚并用攀在他身上。
今天下午两人都没事,难得的空闲,便甜腻的依偎在一起。
季节被祁夜寒抱着上楼,双臂挂在他脖子上道:“老公,你教我玩游戏好不好。”
这个事情她之前提到过,当然,是被人刺激。
祁夜寒嗯了一声,放她坐在桌上。
两人各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季节整个人倚在祁夜寒怀中:“玩什么,太难的我可不会。”
祁夜寒刚开了电脑,就提示有一封新的邮件。
他点开,季节也就随意瞥了一眼。
发件人——林深。
季节挑眉,立刻将目光转移到祁夜寒脸上。
“每周一封,不是他本人。”祁夜寒点开邮件查看,是一张电子明信片。
不是本人?
“那是谁?”季节问。
“看着他的人。”祁夜寒答。
脑中装了林深的名字,季节也没心情玩游戏了。
她放下电脑翻身趴在祁夜寒胸口:“林深什么时候回来?”
祁夜寒也放下电脑,一手揽在季节腰间,一手轻抚她后脑:“你想他?”
“想。”季节言简意赅。
想,与想念不同。
亏欠,内疚。总会有几个人,是你的良心与理智所不能释怀的。
正文 第189章 上新闻了
“快了。”祁夜寒后仰,脖颈撑在靠背上。
角度上浮,季节只看到了他嘴角不明深意的弧度。
却没有看到……祁夜寒眼中弑杀涌动的暗潮。
*
周一。
季节和迟俊被叫去市政厅开会,全市安防工作。
回程的路上,她接到了脑中未消姓名的电话。
“季节姐。”
“林深,你还好吗。”
“挺好的。”林深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嗓音,“你呢,还好吗。”
你的好,并非我亲眼所见,所以这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寒暄。
“什么时候回来。”
季节亲口询问当事人,她需求一个确切的回答。
“你想我了?”
而收到的答案,却是如一相似的雷同。
“想。”
“嗯,那我就回去。”
*
最近没有大案,季节和迟俊对坐,两人苦思神秘人的意图。
到现在,两人的潜意识已经有了不成型的执拗。
只要发生大案,就一定跟神秘人有关。
而平静无异动,那就代表神秘人一定在预谋着什么。
迟俊烦躁抓头,“要不还从监控视频泄露的点开始查?”
季节咬着指节,拧眉纠结,片刻后摇头:“暗线你已经都走完了,如果再查,就只能从明面下手,这样牵扯太大容易惹出事端。”
“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局里的人!”迟俊低声道:“前几天我让耗子走了一遍全局的监控线路,当初你审方寒的时候,审讯室的监控就已经被入侵了!”
季节双齿紧咬,在指节上留下深重的齿痕。
“但如果他能直接入侵监控,也就不需要市局有人配合他了。”迟俊自言自语的又推翻自己的结论。
“需要。”季节松开落着齿痕的手指,“方寒的案子是我进入市局的开端,而当时这个案子有很多细节,都是只有你我才知道的。即便后来案件扩大,案情内容也是刑警队以外的人所不知道的。”
“对了!”迟俊道:“耗子说对方手段高明,起码也是跟他相抗衡的水平!而审讯室监控被入侵的时间也就在方寒开始受审前几分钟,耗子说对方踩点来的,所以当时他才恍惚间漏了这条鱼!”
季节打了个响指,笑道:“所以当时一直有人在跟神秘人做实况汇报,他清楚方寒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迟俊明白了季节的意思,脸色瞬间阴沉难看。
“所以……刑警队的人?”
季节起身,“流言相传可不只是一人之口。最终传话到神秘人耳中的,不一定就是刑警队的人。”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敲响。
赵小林开门探头:“迟队,耗子哥找你。”
说谁就来谁!
季节和迟俊对视,两人彼此交换了眼神。
迟俊离开,季节静待消息。
赵小林本是跟着迟俊一起离开了,却又突然回来,道:“季节姐你妹妹上新闻了!”
妹妹?
赵小林没见过祁修儿,那就只能是季芊芊了!
季节快步而出,随赵小林停在了办公大厅的电视前。
电视画面中正在播报新闻,内容,是著名女设计师秦蓦然的新品发布会。
又见秦蓦然,她依旧艳光四射。
而在她身后,跟着一个长发披肩,文静乖巧的女孩子。
正是季芊芊。
她换下了那一身张扬的造型,竟走起了清纯可人的路线。
‘秦蓦然小姐你好,请问你身边这位小姐是?’
电视采访,记者争相提问。
秦蓦然笑容大方,抬臂揽住季芊芊的肩。
‘这位是我的义妹,叫做季芊芊,我很疼爱的妹妹。’
季芊芊在秦蓦然身边娇笑温婉,一副懂事听话的模样。
‘请问季芊芊小姐,你的存在是否取得了秦家的认同呢?’
秦家?
赵小林正好看到了季节眼中的疑惑,低声解释道:“秦家也是世代经商,现任家主秦德就是秦蓦然小姐的父亲,公司总部在Y国,规模…和你老公家差不多吧。”
季节挑眉没说话,赵小林继续道:“季节姐你一定不经常上网,最近都在疯传秦家要来国内开分公司,而且选址就在咱们市。”
*
当晚,季节就与祁夜寒谈起了这件事。
“所以祁振涛之前说给你选定了未婚妻,就是秦蓦然?”
“她不知道这件事。”祁夜寒微蹙眉,揽抱着季节:“甚至我也是刚知道。”
季节呼吸沉重,“所以之前一直在帮季芊芊的人就是秦蓦然?”
“季节。”祁夜寒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冷静。”
季节承认,她有些失控。
明知道不是祁夜寒的错,明知道与他无关……
软了身子,泄气的人儿倒在祁夜寒怀中。
“不是…以后肯定是,但起初一定不是……”季节低喃着看似毫无逻辑的字句:“爷爷从哪里销毁了视频…为什么他不告诉你……”
“我会去查。”祁夜寒环抱着怀里的人,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会告诉你原因。”
手机响了,是季节的。
祁修儿发来的照片,合照中,终于露出笑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