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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也能说得情意绵绵。
他们相拥而吻,好像不愿再等了一样。
人的欲望,真可怕。
吻太久,容易失控。
但他们的身体更加喜欢彼此,总是要往一块儿贴,贴得严丝合缝,不留空隙。
她的双手恣意游走在他的发间,中途被他一手锁住固定在墙上。
怪哉怪哉。他竟然这么了解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迷醉。意乱情迷之时,她想过,或许再也不会有谁能这般知道她要什么了。
这种想法令她感觉羞耻,却也兴奋。
两人胶着之时,卫澜感到了强烈的危险信号。以往,他未曾动过她的衣衫,亲热也都循序渐进有个度。今次,他愈发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一声响,她的牛仔裤拉链被拉开了。
下面要来的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她本能去挡,但是……
肖烈摸到异样,“不是吧……又来?”
是的,她来那个了,第三天。
别人怎么样她不清楚,每逢来那个前一天与第三天都是她最不正常的时候,欲望的叫嚣太强烈。
“什么叫又?我又不能控制,好像我故意的一样。”她微微喘息,呵气如兰。她努力拉起裤子,屡屡不能成功。
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是欲望在激烈交织。
他还在摸,卫澜捶了他一下,“你别动了。”
“口是心非。”
“叫你别动就别动!”
“好赖不知,我这是在帮你,对你刚刚给我按摩的答谢。”
“肖烈,你够了。”
两人胶着依然,卫澜的娇嗔愤怒怎能到位。她双手再被扣,动弹不得,几乎认他摆布。
“我不够,你也不够。”鼻尖贴着鼻尖,在她唇边说话。
“肖烈!”
“别叫了!”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动来动去。
“最近我对你太宽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当旅馆了,我呢,提款机?”
他一一细数她的罪状,翻起旧账。
卫澜被他折磨得很难受。
这辈子从没这般受辱,可她的身体却比她还可耻,爱惨了肖烈的身体,才让她这般欲拒还迎。
是最后的自尊使她低着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肖烈捏着她的下巴,非得看她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
直到最后一刻,她脱力得浑身颤抖。
她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她恨死了肖烈。
她香汗淋漓,头发被他抓得糊在嘴边,眼睛看着一旁,微微气喘。
他有些得意地摸摸她的嘴唇。卫澜羞恼间把他推出去,狠狠地砸了胸口。
“你不谢我还跟我动粗!”
“你滚!”
卫澜捡起枕头扔他,他轻松躲过。挑衅似的把枕头扔回来。
“还生气么?”
他无赖般凑到她身后,俩手锁着她的腰往下摸。
卫澜惊怒,“肖烈!你别这样!”
“口是心非的女人,刚才不知道多想。”
他又开始缠她,卫澜几乎被他顶在窗台上,她慌忙把窗帘拉好,“肖烈,今天不行。”
“嘘……”他流连在她颈间。
“下次,记得连本带利还给我。”
他缠着她吻了好久,牛仔裤在脚下堆叠起来。
卫澜被他抱起放进被窝。
小小单人床,他也挤进来,俩人贴得更紧了。
“今天我睡你这里。”他在她耳边说。
她今天穿的衣服是张婶儿的。一条不过膝的花裙子,下面一条牛仔裤,尺寸太大,脱掉很容易。
那一刻,她有过心里挣扎,但是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她察觉过来,千不该万不该时已经晚了。
她与中恒都还没走到这一步,中恒是个老实人,从不会欺负她,答应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新婚那天。
被他珍视的,一直为他保留的东西被别人拆封了。
他的手从花裙子下面溜进来,被她紧紧抓住。
她没那么大力气,但他还是停了。
“我冷。”
两人本是缠绵相对,卫澜转过身去,以背相对。她认命般闭上眼睛,眼泪悄悄划入枕头里。
浑身的细胞都警觉得颤抖,冷汗也一层层地往外冒。他的手又溜进来,稍一用力就把她贴去胸膛。
他紧紧得贴着她,像个靠山。
只不过是个危险的,随时要崩塌的靠山。
他每动一下,她的心都在狂跳。或许连他也听见了吧。
小小单人床,两人紧紧相拥。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再动。
卫澜在他身前,眉头微锁,面壁,连动也不敢动,别说回头了。
☆、第 35 章
吓了半天; 他没乱动; 只在她肚子上揉了几下。
“睁着眼睛等什么呢?”
卫澜赶紧闭眼,“我困了。”
他的手很热; 敷在她的小腹上,酸胀感得到了缓解。
虚惊一场。
她微微侧过去看他,他闭着眼睛; 呼吸绵长。
这一夜; 也算平安度过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六的欢呼声,把整个大山叫醒了。
小六第一个跑来跟肖烈汇报; 肖烈不在,他就来找卫澜。他们俩果然在一起。
肖烈门一开,小六就兴奋地抱住他,“肖大哥; 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小六手里捏着录取通知书,眼泪鼻涕横飞。
展开通知书才看见个名字; 肖烈就被小六结实地抱住。
小六是个本分老实的孩子,吃过许多苦; 秉性纯良,纵使遇见那么多不公平; 那么多白眼,那么多不信任,他都没有放弃。
他从未因学业和生活的艰难困苦掉眼泪; 这会儿,因为太高兴,掉泪了。
肖烈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起来,在他脑袋上胡乱揉搓。
“你小子!多大了还哭!——这不是高兴的事儿么?”
“是高兴,我是高兴,我太激动了!”
小六有些抽噎。
肖烈拥了拥他的肩膀,“好好学习,学费的事不用操心。”
“肖大哥,要是没有你——”
“——打住!再说这些一分钱都没有了。嗯?”
小六破涕为笑。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人家两人睡眼惺忪,还有一个在被窝里没出来。
想是被他堵了被窝!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先出去了!”
小六拿好通知书,兴高采烈地蹦出门去。
小六考上大学,这里的工作恐怕要告一个段落了,纵使他想跟着肖烈,肖烈也是不许的。
肖烈给小六早早放了假,嘱他回去好好放松放松,找朋友高兴高兴。这个月工资会全额发给他。
小六走的那天早上,又哭了。
肖烈和卫澜去给他买了一套新衣服。崭新的衣服上了身,小六终于像个年轻人了。
木屋的所有成员都来送他,平日常在一块儿的伙伴们依依不舍,眼眶湿湿。
小六最后与肖烈和卫澜告别。
小六一手抱一个,忍着眼泪,送上最衷心的祝福,“肖大哥,澜姐,你们俩要好好的。我会回来看你们的,祝你们早生贵子!”
小六并未觉得自己的祝福有何不妥。只是卫澜吞了一口口水,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姐姐般拍拍他的肩膀,并塞给他一个纸条,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有困难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谢谢你,小六。”
卫澜能活到今天,小六他们几个伙计功不可没。
小六感动地不像话,又单独跟卫澜抱了抱,“澜姐,你一定要好好的,世界上那么多好事儿等着你呢!千万别想不开!”
“嗯。”
她轻轻拍着小六的肩膀,“别哭了,想大家了就回来看看。”
越过小六的肩膀,肖烈眼神未曾离开。
小六抹掉眼泪,与大家挥手告别。
出租车载着小六走了,扬起一阵欢乐的尘埃。
“这小子,还真让他给考上了!”伙计A说。
“可不是么,真没想到。”伙计B说。
“人活着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上,我妈说得好,活着就有希望。”
伙计A,B你一句我一句地退下去了。
近来,大家话里话外的那些好意,卫澜都听见了。
“小肖,小卫,那我也走了。”
“张婶儿,你去哪儿?”
怎么一个要走,两个要走,都要走了?
“我回去老家看看我爹娘,年纪大了……没几天活头了。”
张婶儿有些哽咽。
是啊,这个世界,那么多人都在挣扎着活下去。生命毕竟没有想象得那么长。
肖烈像是早知道,并不意外,塞给张婶儿一张卡,“张婶儿,拿着。”
“哟哟,小肖这可不行!”张婶儿极力拒绝。
“张婶儿,这是你的奖金,我提前发给你而已,拿着。”
“小肖啊!”张婶儿又要哭。
肖烈笑一笑,“张婶儿您就别哭了,您没看那位么,眼泪汪汪,还得哄,我又不会。”
无缘无故被人点了名。卫澜搓搓自己的肩膀。
张婶儿走过来,一双苍老带茧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小卫呀……”话没讲完,就被她抱住了。
张婶儿个子不高,微胖,稍微驼背。这个人总是给她很多很多的关怀和温暖。
卫澜也轻轻地把手落在她的后背,她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今天却抱了好几次。
张婶儿轻轻在她后背拍打,像是怪她不珍惜自己,怪她不好好生活,像妈妈怪罪犯错的孩子,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只能装模作样地打两下。
卫澜一点都不觉得痛,但眼泪瞬间流下。
对她冷,对她不好,她都没关系的。
但对她好,给她温暖,这件事却令她受不了。
“小卫呀,照顾好自己,活着,好好活着,听见没?”张婶儿最后的嘱咐,是让她好好活着。
卫澜不喜悲悲切切的告别,于是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张婶儿又摸摸她的脸,“好孩子,好好表现才有好的来世,听话!”
卫澜再点头。
眼泪轻轻地落,无声地落。
张婶儿挎着她的背包也走了,小六去西站,她要去北站,两人刚好不同路。张婶儿不让肖烈送,坚持自己叫车走的。
走掉两个人,像少了好几个人似的。
厨房安静了,院子安静了。
卫澜回到自己房间,关着门。
肖烈前来敲门,被她堵住。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别烦我。”
“你偷偷塞给小六什么东西,当我没看见?”
“你走开啊!”卫澜很烦。
“我说的话都忘了吧?下不为例。”
“你快走开!”
“看着点儿时间,张婶儿不在,晚饭你做,不要放花椒粒。”
下达完任务,他就走开了。
卫澜拉开门,想怼他几句,但见他悠悠离去的身影,还吹着口哨。
好像任何人的离开对他都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许久无依无靠,与世界关联甚少,近日来却受张婶儿、小六以及所有木屋伙计的善待。她很感动,这个世界上依然还有人记挂着她,愿意为她送来温暖。
这些善意全因肖烈而来,但肖烈却是那个最不近人情的人。
不,所有人都说肖烈对他们很好,他只是针对她而已。他烦她,能对她做到这个份儿上,没有扔了她,已经烧高香了。
晚饭前,木屋伙计先行出去喝酒了,只剩卫澜和肖烈两人守着这大山。
若是让她来与这大山作伴,一辈子留下,倒也没什么不好。
卫澜抽够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