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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呀?”
“郑峻还没起来。”
“我们说好的——”
“——你们俩背着我,说好什么都不作数。”
“喂——”
他一个冷眼飞过来,卫澜闭嘴了,莫名想笑。
卫澜被肖烈拉上山。两人埋头苦干,肖烈还算有点长进,终于知道了曲麻菜长啥样,一个都没挖错。
“早这样不就完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卫澜有太多的风凉话可以唠叨,嘴里念个不停。肖烈一声不吭,卫澜好奇,回头,他站在她身后,沉着脸,手里一把铲子!吓人!
“自己懒,还不许人说了!”她冒死批评。
菜挖半路,卫澜忽然被人扛起,奔着矮棚就去了。
肖烈像是挨了饿的猛兽,在她身上吃个没完。
俩手被他绑在一起,花布衫碎了,麻花辫散了,身上沾了许多泥,在那气垫上颠簸。他实在有些过分,卫澜几次求饶,都没成功。他铁了心狠狠折磨她,逼她喊,逼她叫,逼她说了许多话……
从棚里折腾到外面草丛,又从草丛折腾到山间小溪……
他挺利索,独独搞得她衣衫不整,随时都能暴露在山间穿行的务农者眼前。
他喜欢看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喜欢看她放下一切虚伪姿态,或醉生梦死,或苦苦求饶。
兴致一来,任何东西都能成为他的道具。卫澜已经无法直视那些日常用品。
下山时,天已经黑了。菜篮子挎在肖烈手中,卫澜什么也没拿,身上穿着一套肖烈的粗布衣裳。她一言不发,感觉很累,肖烈却总逗她。
在性…事上,她输得一塌糊涂。每一次他都好端端地人模狗样,她却搞得狼狈不堪。
卫澜藏在他身后,受他掩护回了木屋。紧跟着他,几乎贴身而行。
“木屋的人谁还不知道咱俩怎么回事,掩耳盗铃。”
肖烈拎着菜篮要去厨房,被卫澜一把揪住改了路线,直到她房间门口。
她好像抬不起头了,低着脑袋进门。
这样怎么行?
肖烈撑住她的门,“喂,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你别没完!”
“我怎么没完了?”
话中有话,烦得要命!卫澜踹他一脚,趁他傻笑闪身才把门关了。
他的声音在身后,又冷又贱,“换身衣服出来吃饭,你不来,人家更会多想。”
卫澜靠着门,不应。
“掩耳盗铃的意思就是,你光堵自己的耳朵,别人可都听得见。”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你这屋的钥匙。”
卫澜听见哗啦哗啦一阵响,气恼极了,“肖烈,你能安静一会儿么?”
“我不嫌你声音大,你倒嫌起我来。”
这人完全不受她控制,卫澜只好放软,“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一会儿就出来。现在,请你,让我,歇一会儿。”
“歇吧,也该累了。”
卫澜对门踹了一脚,把他轰走了。
身后终于安静下来,没人打扰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累极了。
上大学那会儿,每到傍晚,小树林里总有鸳鸯卿卿我我,激…情…热…烈。她见过,人家没怎样,她自己脸却红了。她和中恒都不是那个类型的人,没做过那么狂放的事。
如今,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女恨不能时时刻刻粘糊在一起。
镜子里的她,脸颊绯红,一时半刻都消不下去。整个人从里往外地发烧。
晚饭,卫澜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地扒饭,脑袋里不时翻腾着那些场面。肖烈一碰她,她就跟触电了似的往回缩。
他的眼神儿总有深意——想什么呢?厨房,张婶儿还在,我能把你吃了?
“你爱吃的,辣白菜。”
肖烈好心夹给她一块红彤彤的辣白菜,卫澜埋着头,扒了几口就跑了,“我吃完了。”
吃完了,剩了半碗,菜也没动,就吃完了?
张婶儿琢磨着,这俩人不是又吵架了吧?
郑峻早早放下碗筷,茶水间上网去了。
男女之间那些事,郑峻太明白,太了解。不用看,不用问,闻都能闻出来。
他默默摇头,继续上网。菜谱研究起来竟是这么有意思,明天要换换菜式了。
郑峻被彻底忽略,那俩人愈发如胶似漆,一起出现,一起失踪,从没这么同步。
某日,肖烈大发慈悲,重色轻友,弄出两张电影票,还有一身时尚女装。并且主动帮卫澜穿衣,吹头发,做造型。
这种类似约会的事,他们做得并不算太多。
农妇变装成时尚女郎,这个形象太像卫澜了。
他站在门口,手里夹着一支烟,对她仔细端详,“终于有点人样了,走吧。”
卫澜点点头,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目光盈盈,眼白很干净,一根血丝都没有。
“磨蹭什么呢?”
“来了。”
大活人郑峻被晾在厨房门口,与小黄蹲守,看着两人头也不回,结伴出行。
从市郊到电影院,是个不短的路程。混入闹市区,一时不太适应,吵得很。
看她傻兮兮的,肖烈拽过她的胳膊,“要迟到了。”
他们混在一众情侣里面,竟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很像真的。肖烈买了爆米花,可乐,拽着她进了场。
3d眼睛卡在鼻梁上不太舒服,鼻梁高也有坏处,起码他们俩人的苦恼是一致的。
卫澜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撕了两条折成小块,分给他一个垫着鼻梁。
他试了试,“还挺管用。”
“那当然。”
电影讲的是一个loser洗心革面决心要干一番大事,证明给他所爱的女儿看。他变成了蚂蚁大小的人,在蚂蚁大军中抱头鼠窜。
当满地的蚂蚁乱爬时,卫澜也感觉浑身麻痒。他又在折磨她了。
情侣卡座,他们俩有相对的私人空间,但皮质座椅还是会发出些声响。
相信在亲热的情侣不止他们一对,但卫澜没在公共场合做过这种事,怕得要死。
搂着她的臂膀一刻不曾放松,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
他们沉迷在热烈的亲吻中,电影演了什么,演了多久,没人知道了。呜呜哇哇震耳欲聋的背景音掩盖了她的喘息。
“肖烈……你疯了……这么多人……”
“那才刺激。”
“别这样……别动……”
“嘘……两边都有人,忍着点,别出声。”
疯了,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大屏幕上的光影交叠,在她脸上投出各异颜色。有那么一瞬,她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小孩子第一次吃到美味糖果,第一次体验到世界的奇妙。他们在成…人世界的夹缝中,偷来了片刻欢…愉。
快乐与痛苦有时是并存的。她眉头微锁,痛苦状,埋在他胸前,轻声喘息。
在她如痴如醉之时,肖烈用那完美容颜与令她癫狂的娴熟技巧诱惑她,“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卫澜正是难耐,被他捉弄逼问,颤着声音答:“……好。”
“喜欢吗?”
“……喜欢。”
“喜欢谁?”
“……”
“说。”
卫澜快被他折磨疯掉,“……喜欢你——肖烈!”
激情巅峰,她疯言疯语。
她双眼迷离,他目光深沉锐利。
捧起她的脸,狠狠地给她一个吻。
“合同该换了。”
卫澜三魂七魄暂时未全,“嗯?”
“终身制。”
慢慢地,她的理智回归,听懂了。
“大公司聘用一个终身制的员工也是有风险的,只要员工自己不辞职,公司不得辞退,否则需赔付大额违约金。”帮她整理了衣衫,他重新戴上3d眼镜,抓了一把爆米花,继续看电影。
因为漏掉了许多剧情,有些接不上,他很惊讶,“都能骑着蚂蚁飞了!”
卫澜也戴好眼镜,盯着屏幕,看男主角英勇地骑着蚂蚁飞来飞去。
他塞给她一把爆米花,随意地握起她的手。十指交握,像是承诺的象征。
☆、第 52 章
他们越来越像热恋中的情侣; 天天粘在一起; 卫澜再也没有离开他的房间,与他日日厮守鬼混。他们沉迷在那种事里; 有机会就要做一做。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一切感官,实在可怕。
恨不能把所有时间用来挥霍; 所以时间好似变得不够用了。
可事实上; 消亡的从来不是时间,它永恒的在那里。是生命时时刻刻走向消亡。
大清早,卫澜套着肖烈的衬衫; 在晨光下晒太阳。想着无限的时间,有限的生命。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她近来极其随心所欲,堕落至极。
近日来她太懒了; 好在肇事者肖烈比较有眼力见,能做的都替她做了。比如洗澡,洗头; 吹头发,除了她自己不得不做的; 他都能替她完成。
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伺候过,还不赶紧装病; 能懒则懒。
走廊有声音了。卫澜一下蹿回被窝,装睡。
他的脚步声轻轻的,房门是轻轻打开的; 餐盘也是轻轻放在床头柜的。
他又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她额角亲了一口。没叫醒她。他去洗澡了。
卫澜睁开眼睛,床头柜摆着香气四溢的早餐。煮鸡蛋,白粥,辣白菜还有一盘摆了盘的香肠——她喜欢的哈尔滨红肠。
微笑慢慢爬上嘴角,在她还未及察觉的时候。她赖在被窝里,看着随风飞舞的白色窗帘。
马上入冬了。冬天,是她最难挨的季节。她怕冷,特别怕 。
洗澡,刮胡子,吹头发,换衣服。卫澜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个穿白色毛衣的男人。
他坐在她的床头,轻轻抚弄她的头发,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晨光就在他身后,与他一般温柔。
像梦。
“起床了,吃点东西再睡。”
卫澜腻在被窝里,忽然很想撒娇,那是女人的特权。前提是,男人还能纵容你,且并不讨厌的时候。
“不要。”
她听见一声笑。
“你再不起来,我也要躺下了。”
他的手伸进被窝,挠她的痒,挠得她苦苦求饶。
他们闹成一团,亲热了一番。
卫澜被她闹得脸红,喘着气把他推开,“别这样,大清早的,没力气。”
“那还不起来补充体力。”
“这就起来。”
两人的手,不知何时开始,这么喜欢拉在一起。卫澜借力坐起来。
染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繁杂伪饰都还没来得及找上门来,他们的目光清澈见底。相互微笑。
本来向上天乞求的是个魔鬼,带她走向消亡去的。如今……他愈发像魔鬼的对立面。
卫澜搂着他的脖子,往他嘴角亲了一口,“今天怎么这么帅?”
这句话很受用吧。肖烈笑了。
“哪天不这么帅?第一天认识我?”
第一天,她还记得那个场景。
康复中心的二楼,一群做康复训练的病人里面,有一个脸很臭的男人。听说是车祸伤了腿,家里没人照顾,总是一个人。卫澜观察了他好几天,的确是个没人管的男人。于是决定,就他了。
“你胖了。”卫澜说。
“你也胖了。”
两个人互相伤害了一番,决定停止争执,该吃饭了。
听说早餐是郑峻做的,卫澜很惊讶。
“他是怎么了?”
“受刺激了。”
“为什么?”
“明知故问。”
肖烈剥好一颗鸡蛋,放进她的碗里。
“还不是在你这里吃了钉子。”
卫澜咬了一口鸡蛋,“哇,这鸡蛋做的,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