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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床干净整洁的薄棉被,心里对陈渊又满意了不少。
她对曹旭光说了不少感谢的话,送他出门后,转身拉住要回自个儿屋子的徐宝,让她坐在炕床边,眼冒精光的对她说:“我觉着陈渊真不错,他虽然不在,却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地,一点没有怠慢咱们的意思。宝儿啊,娘觉着你要和陈渊相处的不错儿,趁早把结婚的事儿给办了,省的夜长梦多,他变了心,你都没地儿哭去。”
“这哪跟哪啊。”徐宝哭笑不得,“娘,我今年才十九岁,还不到二十岁结婚的年龄。我跟陈渊虽说是对象,但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才几天,对彼此都还不够了解,贸贸然结婚,万一他对我不好怎么办?你忘记他以前是混子了?再者,跟军人离婚,女方是不能提出离婚的。”
“还有这种事儿?”方如凤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当年自己混账儿子老二家暴老二媳妇的事儿,赶紧道:“那女方不能提出离婚,要是男方再怎么混账,女方都得忍上一辈子?”
“是啊。”徐宝满心无奈,“军婚为了保障军人的权利,只有军人提出离婚才能离婚,否则另一方就是死,也得跟军人耗上一辈子!所以要和军人结婚,得慎重考虑。”
方如凤顿时有些讪讪的把拿出来的衣裳放回行李道:“那咱们要不去你妈那儿挤挤?”
她们来北京之前也跟方如兰写了一封信,说明了她们要北京,但没跟她说要到的具体时间。
主要方如兰已经重组家庭,徐宝怕她那儿住不开,到时候挤在她家,两家人都尴尬。原本是打算来北京后住旅馆的,但是陈渊安排好了住处,她也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当下摇摇头道:“她家肯定挤,住不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两日,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去旅馆住,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去找我妈,在城里玩几天,买点特产,我们就回老家去。”
方如凤想想,也也觉着在理,和她又说了会儿话,洗漱一番,就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一大早,曹旭光过来叫她们,说带她们进军区见见陈渊。
徐宝听了,转身回房换上她来北京之前,裁得那身白花粉底的新衣服,还特意把略显土气的麻花辫子梳成了马尾辫,脸上抹了点她自己在百货店买的雪肌膏,让自己的脸蛋显得白净透亮一点,这才在方如凤、陈秀两人好笑揶揄的目光中,羞答答的拿着她给陈渊带的特产,坐上车子,来到军区门口。
曹旭光在门口给他们都做了登记,卫兵过来检查行李没有危险物品后,曹旭光就把车子开到一栋五层高的宿舍楼下,递给陈秀一把钥匙说:“你哥这会儿有点事,暂时走不开,本来我该带你们去专门的会客厅的,但我这会儿也有事要做,没办法再陪你们,你们去他的宿舍等他,他一会儿就过来。”
“谢谢曹大哥。”陈秀给他道了声谢,就领着众人往陈渊住的三楼房间里走。
没想到刚打开门,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薄薄睡衣的短发女人,看到他们四人,那个女人皱了皱眉,伸手拉住门把手,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陈秀楞了楞,回头看着同样愣住的徐宝三人,“曹大哥给我的钥匙,就是这间房间的啊。”
正说着,房门又打开,那个短发女人换了一身军装出来,上下打了他们一眼,望着她说:“你是陈渊的妹妹?”
“是,你是谁?”陈秀呆呆的点头。
“我是谁?”短发女人笑了起来,她本身长得柳眉大眼,五官周正,穿上军装,有种英姿飒爽的别样美感,这么一笑,漏出两颗虎牙,竟然十分的美丽可爱。
她看着站在陈秀身边的徐宝,目光闪着若有若无的挑衅,“想知道我是谁,问你哥哥去吧。”
说着,她撞开站在门口的徐宝,大步大步的往楼下走了。
徐宝脑子嗡了一下,明知道事情有蹊跷,军官居住的宿舍,除了前来探望的军人家属,不可能有其他外人或者女人能进入。但那个女人却穿着睡衣住在陈渊的房间里,临走前还穿着军装
徐宝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雷轰炸过一样,尽管不信陈渊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但心里就像被一只巨大有力的手拽紧了一样,心一阵又一阵的揪着心疼,眼泪像断了珍珠的线一样,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方如凤一下沉了脸色,二话不说,拉着失魂落魄的徐宝就要走,陈秀慌忙的拦住她们母女倆:“方大婶儿,徐宝姐姐,你们不要走,我哥是不会乱来。那个女人肯定是误会,你们等我哥回来解释好不好?”
“有啥好解释的?”方如凤冷着脸,“人家都爬在你哥的床上了!他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陈秀百口莫辩,想替她哥说两句吧,那个女人穿着那样透亮的睡衣从她哥的房间里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那个女人和她哥没有关系,还怎么安抚哭成泪人的徐宝。
周岳皱了皱眉头道:“这里是军官宿舍楼,闲杂人等一般进不来。刚才那个女人穿的军装星杠级别不低于少校级别,还有特殊的徽记标识,应该是军区另一边女子战队的教官,和陈渊认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肯定有误会。”
徐宝难受了一会儿,也镇定下来,红着眼睛对方如凤说:“娘,这事儿我得问清楚,不然就这么走了,我心里有刺,我和他算是彻底完了。那我这三年来,和他又算什么!”
方如凤瞧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多说无益,只能陪着她站在宿舍门外的楼道里等。
期间陈秀说了好几次让他们进屋子里坐会儿的话,皆被徐宝固执的拒绝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楼下传来脚步声。
所有人往走廊只有半人高的墙往下看,看见一个男人身穿军绿色军装,头戴大檐帽,身形笔直,面色冷清,眉目十分威严的和身边一个士兵,一边往他们这里走,一边说着什么。
似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看见了站在三楼过道上,久违见面的妹子和心上人,刹那间,冷清好看的五官融化了冰雪一般,狭长的双眸盛满笑意,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的看见徐宝转身,啪的一下关上了他的宿舍门。
陈渊楞了楞,听见陈秀在上面喊:“哥,你昨晚做了什么事儿啊!还不上来解释?”
陈渊蹙眉,跟身旁的士兵交代了几句,等他走后,这才迈着长腿飞速爬上楼,瞧见方如凤脸色很不好的瞪着他,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偏头看了眼陈秀。
她挤眉弄眼一番,他没看懂,就把大檐帽子拿下来,朝方如凤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喊:“方伯母,三年不见,您还好吗?”
“我再好,哪有你日子过得好!”方如凤冷哼一声,忍不住开启嘲讽模式,“咋地,三年没见,上来就给我们母女一个下马威,我家宝儿是乡下姑娘比不上城里的姑娘娇嫩没错儿,她好歹也是我疼了十九年的闺女儿,你要不喜欢她,早跟她分了不就成了!现在脚踏两只船是哪样?仗着军人的身份,欺负我们乡下人是不是”
陈渊被骂的一头雾水,又偏头看了一眼周岳,他满脸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们刚打开门,你屋里有个女人,一个短头发的女人,穿着睡衣。”
陈渊脸一沉,不用多想就知道那人是谁,忍住心中腾起来的怒火,要把那可恶的女人撕碎的冲动,回身敲了敲宿舍门:“徐宝,开门,我回来了。”
徐宝坐在陈渊的写字台旁的椅子上,他的屋子摆设十分简单,一张铁架子床靠在墙边,一张写字台挨着窗户,旁边搁了一个热水瓶,一个搪瓷洗脸盆,外加一些日常洗漱用品,整整齐齐的搁在写字台底下。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连张画报都没贴,房间显得空荡荡的。
原本是再简单不过的屋里陈设,可那张铁架子床上,原本该叠得整整齐齐的军绿色被子,此刻被睡得卷成一团,干净的床单也隐约透出一个人醒睡过的样子。
一件颜色粉白的内衣搁在床头,昭示着内衣主人的别有用心,整件屋子有股淡淡的脂粉味道,却没有徐宝想象中的男女之间做完那事儿应有的味道。
她勾了勾红唇,心里为先前自己不够稳重,只看到事情表面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事儿觉着丢脸。
听到陈渊在外头敲门,她故作冷声道:“你可真行啊陈教练,三年没见,你把人都教到床上去了!你把我徐宝当成什么?耍猴吗?就你这始乱终弃,脚踏两条船,是作风有大大的问题!小心我去军队风纪处举报你,让你直接滚蛋!”
外头陈渊沉默了一阵,忽得笑了起来,“行了,你别装了。我作风真有问题,轮不到你来举报,我早卷铺盖滚到你的身边了。”
土味情话,听得站在旁边的陈秀牙齿一阵倒酸,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岳。
周岳当没看见,瞧着方如凤还没回过神来,一副要跟陈渊撕到底的架势,忙把她拉开,在旁边这样那样的解释。没隔几分钟,就把她们两个闪亮的电灯泡带了出去。
他们走后,陈渊叫了好几次开门,里面纹丝不动。他只好拿钥匙打开了房门,看见徐宝坐在写字台上,一双水润的眸子盛满哀怨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之间,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陈渊看了她许久,终于迈步走近,徐宝把头昂高,像个孤傲的公主,把拿在手中的胸罩啪的一下往他身上砸去,“说,怎么回事儿!”
陈渊侧身躲开,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从薄唇里嘣出几个字,“三年没见,长能耐了,嗯?”
徐宝眼圈一下红了,定定的看着他,“是三年没见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你还敢凶我!”
陈渊紧绷的脸色一下崩盘,眸色暗沉,面上一片憋闷,“你不是知道我不会和黄莉有什么瓜葛吗?我昨天真不在宿舍!房间有两把钥匙,一把在曹旭光那儿,一把在军队管理处。黄莉有那样的后台,她要从管理处拿我房间的钥匙很容易。”
“强词夺理!”徐宝大怒,一把推开他的手,“既然知道那个女人对你有意思,你就该处处提防她,为我守身如玉!明知道她有可能拿另一把钥匙进你房间,你为什么不把钥匙收回来,或者干脆搬出去住?”
陈渊扶额,只觉得头大如斗,“军人是封闭式练习,哪能出去住?住在宿舍楼是随时待命,之所以有两把钥匙,是我们出长时间任务时,方便值日的卫生兵帮忙清扫。黄莉是有点讨厌,但以前还是挺懂事的,哪知道她这次发什么疯,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如果不是你了解我,只怕我们俩就得黄了”
“我了解你什么?你自己说!发生了这种事,你要如何挽救我对你的信任?”徐宝双手抱胸,气鼓鼓的盯着他。
陈渊沉默了几秒,“我以为我们写了三年的信,对彼此都算了解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骗你。黄莉打着交流战术,给上级传达命令的由头,进了两次我的房间。”
徐宝手指倏然抓紧,要再次发飙的时候,听见他苦笑一声说:“我他妈当时觉得恶心极了!我就想看看,堂堂司令官的千金大小姐,能作践到什么地步!没想到,她来了这一出!你如果觉得我跟她真有些什么事儿,那好,我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给你一个证明。”
“你要做什么?”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