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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明、吴俊也跟着劝了两句,直听得徐宝满心无奈,她未尝不想留在北京,可即将到来的十年大动荡,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东西,就能把人至于死地,恐怖程度远超后世人们的想象。
她实在不想在城市里活得胆战心惊,也就随意敷衍了他们两句,说考虑考虑。至于什么时候考虑好,到时候再说。
吃完了饭,吴中明父子俩要去上班,方如兰难得见到女儿一回,自然要带她和二姐在北京好好的逛一逛。
比如tian安门,故宫,八达岭长城,颐和园,圆明园……名胜古迹都走了一遍。
第二天又去王府井、新华书店,把该买的东西都给买了。这些钱票都是方如兰花的,用她的话来说,当妈的给女儿买吃穿用的是天经地义,要是徐宝跟她客气,就是不原谅她这个当妈的十多年来不作为。
徐宝没办法,只好变着法儿给她回买一些吃的用的,算是回报她的热情。
如此逛了两三天,徐宝两人吃住都在吴家里,方如凤觉得不自在,觉得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就动了要走的心思。
她们来北京才一个多星期,徐宝跟陈渊还没怎么单独相处过,自然不想这么快离开,便死活拉着方如凤回军区附租赁的民房,打算再住几天再走。
方如凤也感觉出徐宝暂时不想留在北京的想法,心里叹气的同时,还有点小小的欣喜,到底是她养大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还黏着她,她这个当娘的能不高兴么。
当下也就遂了徐宝的愿,母女俩回到民房,陈秀和周岳对她们嘘寒问暖一番,吃过晚饭,各自洗涑就回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徐宝洗完澡,穿上她自制的吊带纯棉白睡裙躺在床上,心里惦记着陈渊,他这两天挺忙的,一直在军队训练新兵,没有时间过来民房这边看她,她心里就有些茫然。
再过几天她就要回乡下去了,陈渊要是一直没时间休假陪她,难道她又要过上三年写信的日子?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胡思乱想之际,她人也睡得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见院子里有个轻微落脚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起先她以为是自己做梦,听见梦中的脚步声,可后来又听到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子里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这些轻微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当即觉得不对,陈渊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那是谁在夜半三更进了院子呢?
按理来说,这里靠近军区,治安应该很安全,且这年头大家都穷,应该没人会在里抢劫盗窃。可她听见的脚步虽然很轻微,但确确实实的是有人行走后才有的声音啊!
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儿,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听见院子外头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搏斗声,徐宝汗毛根根炸起,把放在空间里的小刀拿在手中,随便披了一个外套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今晚没有月亮,天上堆满厚厚的云层,连星光都没有一点。
在这样浓黑的夜色下,徐宝看不清院子里面的情况,只能模糊看见两个身影在院中纠/缠着,带来轻微的打斗声,惊醒了一向浅眠的陈秀点燃油灯。
被那昏黄的灯光透和过窗户一照,院子里搏斗的两人动作都停了一瞬。徐宝立即认出其中一人是周岳,他赤手空拳和另一个个子很高,身影魁梧,但用一块黑布把脸捂得严严实实,手中拿着一个军匕的男人在博斗。
此时灯光照亮院落,那个男人转头看向角落边的徐宝,目光冰冰冷冷,只看得徐宝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的小刀,打算迎战又随时准备逃命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一个转身,快跑几步到围墙边,双臂扒拉两下墙体,就翻出了围墙,动作快的让人都觉得他的出现仿佛是一种错觉。
“周大哥,那人是怎么回事?”点灯出来的陈秀看见那人翻墙出去的样子,白着一张小脸问周岳,“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周岳摇头,“这人身手不凡,出手利落,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军人被训练过的特有气势。他的目标不是我,所以没对我下狠手,如果目标是我,只怕我早栽在他的手里了。”
陈秀又问:“那目标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我不确定。”周岳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直直看着徐宝,“小嫂子,这人或许是陈渊的死对手,专门冲着你来的,这几天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明天我把这事跟陈渊说说,让他尽快查明真相,随时保护你的安危。”
徐宝点点头,嘴上没说一句话,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一种可能。
早前她就听陈渊说过,那个黄莉仗着自己是军区司令官千金的身份,在军区做过很多出格的事儿。
黄莉以前看上某个小鲜肉士兵,求爱数次被拒后,居然跑进士兵沐浴处,把那小鲜肉看了精光,还带了相机拍了果照,要挟那个小鲜肉就范。
小鲜肉羞愤欲绝,坚决不从,她就把果照邮寄到了他的老家去,致使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在笑话小鲜肉的父母,小鲜肉母亲还差点吊颈死了。
小鲜肉愤怒不已,却在黄司令一再施加的压力下,无处诉苦举报,只能含泪退伍,回家进厂当工人去了。
那个翻墙出去的男人,在翻出去的时候掀起衣角上的挎包,徐宝瞧着像是某种品牌相机的相机包,心里就有种怀疑。该不是黄莉觉得她太碍眼,所以想出拍果照这一招,想坏了她的名声,让她和陈渊的事儿彻底黄了,好让自己有机会商人吧?
不得不说,徐宝真相了。
当黄莉看到她派去的男人,带回一卷空白的照片,气得咬碎一口银牙,直打烂了屋里好些东西。
那个男人就说:“是你情报不周,不是说跟那三个女人同行的男人就是个普通人吗?以我的身手,一般人根本不会听见我的动静。可我刚翻墙进去,没走几步路,那个男人就从屋子里冲出来拦住我,且身手很是敏捷,赤手空拳连番躲掉了我的武器攻击,只怕也是个练家子。有这样的人保护那三个女人,就算陈渊不在,我也得不了手,怪不了我。”
“废物!”黄莉把一个乾隆年间的珐琅五彩细口古董小花瓶“哐当”一下扔在他身上,咬牙切齿道:“既然事情办不成,就不要给我找这么多借口!那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我就不信我制不住她!”
第二天一大早,周岳就去军区找到陈渊,说了此时。
彼时军队新兵训练正是最关键的时候,陈渊走不开。听了这话,他握紧双拳,手中无意识地紧紧抠住板机,“呯!”的一声,子弹发射,命中一百米开外的活动图形靶子正中心,引来新兵们一连串的鼓掌叫好。
陈渊面无表情的回头,狭长的双眸闪着冷光,对周岳说:“这个女人日子活的太过狂妄自大了,我不动她,她真以为骑在老虎头上撒尿会有好日子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动我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
周岳嘴角一勾,一抹森冷的笑容从他脸上浮现:“明白。”
当天下午,关于北京某军区司令官千金出车祸,面部受损严重,可能面临毁容的新闻,出现在人民日报一个小篇幅的角落里。
徐宝看完报纸,回头看浑身是伤,却在屋檐下任由陈秀帮忙清洗伤口和血迹的陈渊、周岳两人,忍不住问他们:“你们对黄莉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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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们能做什么。”陈渊接过陈秀递过来的毛巾, 胡乱擦了擦, 遮掩住眼底里的血丝,对徐宝笑了笑, “难得我今天有空, 我们出去转转?”
徐宝知道他避重就轻,无可奈何的叹气道:“你在军区忙活了一天,不歇会儿?”
“没事,习惯了。”陈渊说着,转头看向在院子里洗衣裳的方如凤,“伯母, 别忙活了,我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吃完一会儿回来再洗吧。”
“那多破费啊!”方如凤嘴里嘟嚷着, 心里其实挺高兴的。那全聚德烤鸭, 前几天方如兰请她吃了一回, 那裹着甜面酱,夹着葱丝薄饼鸭肉啥的吃进嘴里,皮脆肉香的感觉,让她回味了好几天。
不过是全聚德烤鸭好吃是好吃,一只鸭要八块多钱, 搭不少肉票, 吃一顿下来, 方如凤心疼的直抽抽。
当下又道:“还是算了吧,那全聚德太贵了, 吃一顿,能吃去你小半个月的工资。你一个当兵的,挣点津贴不容易,还是留点钱儿娶我家宝儿用吧。”
徐宝脸一下烧了起来,跺着脚说她,“娘,说啥呢,我和他到那地步还早着呢!”
陈渊看向徐宝,见她脸颊上泛着一抹艳红,一双水润的眸子带着羞涩看了自己一眼,红艳艳的小嘴儿微微张着,像是想对他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能局促的低着头,用那穿着一双白色绣小花的布鞋旋踩着地上,看起来神态忸怩羞怯极了。
陈渊,心念一动,不知怎么地,想起他们当初分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徐宝虽然年纪还小,却敢主动勾着他的脖子,红着一张脸主动献吻。但从未像今天这样,露出在她这个年华应有的羞涩之意。
分别的三年来,尽管陈渊知道徐宝一天天的在长大,今年已经十九岁,不再是昔日的小姑娘了。可是每每读着她的信,他脑子里想起的依然是她十五六岁时的模样,白净稚嫩,身影微胖的女孩儿,时而娇娇俏俏,时而狡黠聪慧,让人看着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徐宝,无论是身形样貌,变化都非常大,身影不再微胖,腰肢变的盈盈一握,胸脯却比之前更加丰满了两个弧度,脸上的婴儿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美人瓜子脸,面容长得更好看了。这番欲语还说的羞涩模样,让她更显的柔媚动人。
她真得是个大姑娘了,可以结婚生小孩了……
意识到这一点,陈渊喉咙一紧,生硬的回答方如凤,“伯母,我每个月的津贴不少,不用担心吃全聚德浪费钱。我已经存了足够的钱,足够我娶宝儿,再过两年部队会给我分房,不过宝儿要是今年跟我结婚的话,我会着手去买套房子来住。房子我已经看好,就是您们现在住的这套名居,只要宝儿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找主人买。”
徐宝一楞,紧接着脸更红了,低声呢喃了句,“结啥婚啊,我们对彼此还不了解,我年龄又没到,过段时间再说吧……”
陈渊笑容一滞,抿嘴没说话,院子里的其他三人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许波动。
微风轻抚,院子里种的一颗梧桐树随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陈渊一身白衬衫黑长裤,身姿挺拔地站在青砖大院子中,眼光照在他乌黑的短发前,发出淡黄色的反光,使得他的双眸幽深似井,紧抿起来的唇线犹如一道锋利的利刃,看着就让人心头发怵。
徐宝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是拒绝了陈渊的求婚,心里慌乱了一阵,刚想开口解释,陈渊已经抢先开口说:“你说得对,是我太唐突了,这事儿以后再说,我们先去吃饭。”
徐宝张了张嘴,看着他转身去军区,借他上司专配的一辆红旗牌轿车过来,让大家上车。
一路他虽然跟大家有说有笑的,但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