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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驯服的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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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的时候,向言叙打了电话过来,闻如一看了眼许朝暮,还是没有开扬声器,放慢车速,单手控制着方向盘,接了起来。
  向言叙应该还在学校,电话那头还能听见操场打篮球的声音:“忙什么呢,消息都不回。”
  闻如一不了解情况,也不好多说,斟酌两下,回答:“我姐姐来了。”
  向言叙会意,改口问:“今晚一起吃饭?想吃什么,我订餐厅。”
  “改天吧。”闻如一想找个借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今天有点事情。”
  向言叙沉默片刻,没再问下去,习惯性叮嘱两句,便挂了电话。
  闻如一把手机放回原位,旁边一直沉默的许朝暮突然开了口:“你跟向言叙在一起了?”
  “对。”
  “多久了?”
  “一个来月吧。”
  再没有多余的话。
  闻如一不由得加重了握方向盘的力道,心里如同被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许朝暮在她这里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存在。因为许家没有任何人待见她,特别是外婆走后,小学开始,她被接回许家住。
  虽然平时都是全封闭住校,但总有寒暑假。
  寒暑假是闻如一最难熬的日子,大到父亲奶奶,小到家里的保姆,对她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闻如一记得很清楚的是,有一年寒假,她那天有点感冒,下午在房间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她饿得饥肠辘辘,下楼去厨房找吃的,被保姆呵斥了一通。
  保姆说过了饭点,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可是闻如一明明看见冰箱里,还有好多没有吃完的菜。
  她问保姆为什么不能吃那些菜,保姆就当着她的面全倒掉了,说是不新鲜的菜吃了会拉肚子。
  闻如一不知道那些东西吃了是不是真的要拉肚子,可在拉肚子之前,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后来是许朝暮,去厨房煮了一碗饺子,端到了她的房间。
  闻如一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份饺子的味道,香菇虾仁馅的,放了很多的海苔,汤底是骨头汤的味道。
  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饺子。
  许朝暮总是偷偷地照顾她,从小到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能第一时间护在她身前。
  姐姐是她的保护伞,外婆不在了,闻如一的世界里,关于亲情的那部分,所有所有,都叫做许朝暮。
  她们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无话不谈,从未像最近三个月这样生疏过。
  ……
  两姐妹各怀心思回了家,许朝暮进屋就直接进了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天黑了也没出来。
  闻如一没心情做饭,叫了外卖,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又给德芙顺了毛,再找不到别的事情做,她收拾好心情,上楼敲许朝暮的房门。
  “姐,下来吃饭吧。”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闻如一顿了顿,又抬手敲了两声,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心里觉得不对劲,直接打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窗帘被拉上,连月光也被阻隔在外,闻如一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从外面的灯光透进屋内,才添了几分光亮。
  闻如一站在门口,没有看见许朝暮的身影。
  她一边叫这人,一边往屋内走。
  洗手间、衣帽间都没人,闻如一正纳闷,忽的看见靠窗的墙边好像有什么在动,她放慢脚步走过去。
  许朝暮还穿着那份居家服,赤脚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脸埋在双膝中,如墨的黑发披散在脑后,随着她双肩抖动,发尾轻轻扫着地板。
  闻如一挨着她坐下,任由她哭,淡声说:“许家出了什么事。”
  许朝暮最在乎的就是许家,能让她难受成这样,除了许家,闻如一想不到别的。
  “上次,我劝你去见奶奶最后一面,是我错了。”
  许朝暮头朝着地板,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本来就是破碎不堪的家庭,是我太天真,以为你和他各让一步,就能天下太平。”
  闻如一听见许朝暮没有用爸爸的字眼,还是用的他。
  知道许朝暮还有下文,闻如一没有出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家里这半年,生意都不太景气。你知道的,家族产业,那些亲戚每天想方设法从公司里捞油水,而他又是一个讲面子的人,生怕别人说他管理不善,资金链跟不上,这么多年,这些亲戚,要什么给什么。”
  “我为公司忙上忙下,一年到头的那些努力挣到的钱,全给家里人挥霍干净了。”
  “他最近,想让我去联姻。赵家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个字眼,闻如一身体一僵。
  她怎么会不记得。
  中考那个暑假,许父唯一带她参加的那次商业聚会,就是赵家的儿子,对她动手动脚的。
  这么多年,闻如一都还记得那个人丑恶的嘴脸,一副猥琐样,瘦得跟芦柴棍一样,小小年纪就一身烟味,连牙都是黄的。
  说是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蛆虫,都是高看了他。
  因为愤恨,闻如一声音都是凉的:“姐,别告诉我,你答应了。”
  许朝暮总算抬起头来,自嘲地笑了笑:“赵家的夫人去年去世了,他想让我过去做后妈。”
  闻如一忍住爆粗口的冲动,直到看见许朝暮脸颊上两个通红的巴掌印,瞪大了眼睛,抓住她的手,颤着声问:“那个神经病打你了?”
  许朝暮按住闻如一的手,摇了摇头:“我咬死不答应,他把我所有的卡都停了,幸好我身上的现金,还能买一张机票。”
  闻如一只觉后背发凉。
  什么血缘亲情,什么血浓于水,还不及一个陌生人三分的友善。
  “在他的心里,女儿终究是女儿。”许朝暮看着闻如一,眼神空洞,“他这么多年,疼我又如何?如果妈妈当年肚子里的是个弟弟,哪怕是个无用之才,待遇也比我们好!”
  闻如一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弟弟?你在说什么?”
  “妈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就不太好,已经不适合再生育了。可许家无子,妈妈那几年一直过得很辛苦,加上他也想要儿子,妈妈不听医生的劝,硬是要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你,如一。”
  闻如一如同被当头一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栋房子,是妈妈买的,当年清城发流感,她特地回了祖上老家,也就是澜市来养胎。如一,你是在这个城市出生的。”
  闻如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近乎嘶吼:“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混蛋明明就不是因为爱妈妈才讨厌我的,只是因为妈妈没有给他一个儿子就去世了!”
  许朝暮试图去握闻如一的手:“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如一,你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妈妈要是还在,她也不希望你这样过一辈子。”
  闻如一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红着眼从地上站起来,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什么妈妈还在,我一出生妈妈就不在了!可是妈妈陪了你五年,你知道成长轨迹完全没有母亲的滋味吗?我因为被扣上不详的帽子,被许家人冷漠对待了二十二年。而你知道一切,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却还是要把所有的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长大了,我已经过了在乎许家的年纪。可是,姐姐,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把你当做最亲最亲的人啊,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不瞒着你。”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想到妈妈因我而死,我心里有多难受!我有时候都会想,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对不起,如一,我以为这是对你好,我想弥补,可是我——”
  “你要怎么弥补?”
  闻如一觉得一直住在自己心里的魔鬼,今天总算到苏醒之日。
  许朝暮被闻如一冷漠的眼神给刺痛,说不出说来。
  “你能让妈妈,像叫你阿朝一样,亲口叫我一声如一吗?”
  闻如一咬着嘴唇,用最后的理智阻止自己再说出更恶毒的话来。
  这个房子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压抑,闻如一再也待不下去,转身跑出了房间,不顾许朝暮在身后的大喊。
  ——
  向言叙晚上被教授叫去做数据分析,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十点。
  一开门就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家里的密码,除了他自己,只有闻如一知道。
  房间里很安静,一盏灯都没有开,从玄关到客厅,啤酒的易拉罐,乱七八糟地洒落一地,有的是空的,有的里面还有酒,全倒在了地板上。
  闻如一光脚坐在地板上,向言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打开新的一罐。
  向言叙走过去抢走她手上的啤酒,脸色铁青:“闻如一。”
  闻如一听见向言叙的声音,愣了几秒,随后笑起来,跟他招了招手:“向向回来啦,一起喝呀。我买了好多好多,有这么多呢,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向言叙看见她脚边还有一口袋没开封的啤酒罐,脸色又沉了几分。
  闻如一见向言叙不理她,吸了吸鼻子,趴在茶几上,委屈地嘟囔:“我都喝了好多罐了,为什么我喝不醉呢。向向,我好想喝醉,怎么才可以喝醉啊。”
  向言叙弯腰,把她脚边的啤酒罐提走,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特地放了根吸管进去,将被子拿出来,就着自己的手,把吸管对着闻如一的嘴唇,开口说:“喝这个。”
  闻如一皱着眉,她喝酒上脸,可依然清醒,没那么好骗。
  她喝了一小口,尝出不是酒,小脾气又上来了:“连向向你都要骗我,你们所有人,为什么都骗我……”
  向言叙不勉强她,把杯子放在一边,抓住她的手臂,使力往上一抬,把人挪到了沙发上,淡声问:“谁骗你了?”
  闻如一坐在沙发里,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笑得傻兮兮:“所有人啊,你知不知道,所有人是几个人?”
  向言叙好脾气地顺着她:“几个?”
  “姐姐、外婆,还有向向。”闻如一伸手在眼前画了一个圆,“这就是所有人,我的全世界啊。”
  闻如一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蕾丝的吊带裙,啤酒不均匀地洒在裙子里,深一块浅一块,尤其是胸前沾了酒,湿透的布料贴在她的身上,映出里面内衣的轮廓。
  向言叙在她身边坐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乱糟糟的短发,声音有点哑:“一一。”
  闻如一顺势抱住向言叙的腰,趴在他胸口,呼吸间还是熟悉的柠檬香,令人安心。
  “你最喜欢,全世界里的哪一个?”向言叙轻声问。
  闻如一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抱紧了向言叙,回答:“最喜欢向向。”
  向言叙轻淡地笑了笑,单手勾起闻如一的下巴:“一一真乖。”
  闻如一眨了眨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哭起来,大颗的泪水砸在向言叙手背上:“我这么喜欢你,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向言叙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谁说的?”
  酒壮怂人胆,闻如一把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借着酒意,全说了干净:“我说的。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亲我,难道你性冷淡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闻如一瘪瘪嘴,想从沙发上下去的时候,突然被向言叙扯过去。
  向言叙单手按住闻如一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靠,重重地吻了上去。
  谈不上温柔,只有欲望和霸道。
  闻如一完全处于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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