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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闻如一垂头,心里满是愧疚:“我没料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了。”
向母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有些话我能直说了。”
闻如一反倒不安起来:“阿姨您说。”
“许家除了你那个姐姐; 全都不是东西。今天这事儿,按照我年轻时候的脾气,非给那个泼妇两耳光不可; 她不是喜欢钱吗,我去弄一百万的硬币,看她兜不兜得住!”
闻如一愣住,几乎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向母嘴里说出来的。
向母握住闻如一的手:“你今天跟向言叙订了婚,就算我们向家半个女儿。以后再看见许家的糟心玩意儿,你可别手软。天大的事,阿姨给你撑腰,看谁能把你欺负了去。一个个的,没天理了还。”
千言万语压在闻如一的心头,她不知从何说起,几欲张口,只化作四个字:“我记住了。”
两个人在这头聊得开心,客厅里的钢琴声突然停下来,闻如一转过头去,看见向父不知何时,走到了客厅的正中间,他接过助理接过来的话筒,说了几句客套话,周围不少人奉承。
过了半分钟,向父再起话头,他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向言叙,视线又从闻如一身上掠过,才开口说:“趁着今天的场合,各位都在,为向某做个见证。”
“今天是我儿子订婚的日子,我作为他的父亲,为了表示对我们家里新成员的欢迎,以及对两个年轻人的祝福,我在这里承诺,将向氏集团10%的股份,转移到闻如一名下。”
全场哗然。
闻如一也被吓到了,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向母事先也没听说这件事,她和向父交换一个眼神,多年夫妻,对方的想法,大多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如一,去吧。”向母轻声说。
闻如一思忖片刻,挺直腰,走到向言叙身边。
看见闻如一过来,向言叙握住了她的手,毫不掩饰亲昵。
闻如一心里一暖,垂眸浅笑,不卑不亢地对向父说了声:“谢谢叔叔。”
向父颔首,把话筒递给助理,钢琴弹奏继续。
先是向母为闻如一出头,没多久向父又站出来,把公司股份送给她。
这一前一后,因为许姑妈的出现,对闻如一颇有微词的人,都自动闭了嘴。
不止现在,就算以后,也没人会不承认,闻如一是向家的一员。
一个被向家上下,捧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宝贝。
——
下午时间。
夫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喝茶闲聊,楼上准备了棋牌室,男人们约着上去搓几圈。
向言叙被向小叔叫走,去书房下期,闻如一闲来无事,陪着向母跟太太们聊天。
她性格讨巧,说话有趣,哄得这些太太合不拢嘴。
说到兴头上,闻如一借去洗手间的空档,去后面的小花园透了口气。
这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了熟人。
是夏桑子和向小叔。
闻如一站在一个极尴尬的位置,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向叔叔,您就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帮我这一次吧。”
向小叔满脸为难,叹了一口气:“半小时前,孟行舟来找过我,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约好的?”
夏桑子一怔,问道:“他来找您做什么?”
“让我不要同意,你调到基层部队。”
“您同意了?”
向小叔气笑:“你放着好好的部队医院不待,多少人挤破头都分不到名额,你还不要,你到底怎么想的?”
夏桑子素来是大院里出了名的乖孩子,这般执拗,还是第一次。
“他们想要,那就给他们。我别无所求,孟行舟去哪,我就去哪。他要去特种部队,我就去下面的卫生队。”
“你自己的前途呢?”
“我只要他平安,我要守着他。”夏桑子垂下头,声音难掩颤抖:“向叔叔,您就让我去吧。”
“胡闹,给我回去!”
向小叔动了怒,扶手而去。
夏桑子再迫切,也是个有教养,她知道这是向家的场合,不敢大声喊,只能死死地盯着向小叔的背影,一言不发。
闻如一听完了整段对话,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夏桑子打招呼:“桑子。”
夏桑子看见闻如一出现在这里,有点惊讶,只是不过几秒,就恢复了正常,挤出一个笑来:“恭喜你,如一,订婚快乐。”
“你怎么知道?”
“向叔叔跟我爷爷认识,你们订婚的事情,我有听说。”
闻如一了然地点头,看着夏桑子,轻声说:“我刚刚不是故意偷听的,对不起。”
夏桑子倒不在意:“没事,反正大家都知道。”
闻如一大胆地猜测:“孟行舟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吗?”
提起孟行舟,夏桑子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是他。”
“上次我姐姐的事情,多亏你们了,有机会请你们吃饭。”
“不用客气。”
……
夏桑子还有事,两人聊了片刻,闻如一把她送到大门口,才往屋里走。
向言叙找人找了一圈,刚从屋里出来,看见了闻如一,走上前,叫住她:“你去哪了?”
闻如一听见是向言叙的声音,抬起头来,咧嘴笑起来,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向向,你想我了吗?”
向言叙敛眸:“你去卫生间这么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
“……”
向言叙搂住闻如一的肩,没有往屋里走:“之前那个人,有没有伤到你?”
闻如一“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谁呀?”
向言叙提醒道:“许家的。”
闻如一笑,摆摆手:“没有啦,她就是撒泼而已,而且阿姨出现得及时。”
“那就好。”
外边风大,向言叙看闻如一穿得单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上下摩挲两下:“我上次做得还不够狠,让他们有机可乘。”
“不怪你。”闻如一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口热气,“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
“别这么容易知足。”
向言叙停下来,按住闻如一的双肩,直视着她。
闻如一眨眨眼,自顾自地笑起来:“难道我要永远贪心吗?”
“对,你要一直贪心下去。”
“为什么?”
向言叙不说话了,院子里的风越发的大,他牵着闻如一往屋里走。
闻如一想到刚才碰见的夏桑子,顺口问了一嘴:“向向,你认识孟行舟吗?”
“认识,怎么了?”
闻如一把刚才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感叹道:“桑子看着文文静静,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么利落干脆的人。”
小时候向言叙每逢寒暑假,回去小叔家住一阵子,也就是在部队大院认识的孟行舟,两人还算有点交情。
只是孟行舟性格比他还要沉闷些,从小到大,除了夏桑子,没见他跟人能多说几句话。
“孟行舟就是上次救我姐姐的那个人,既然你认识他,但我们什么时候约他们吃顿饭吧?”闻如一提议道。
向言叙“嗯”了一声,没有意见:“都可以。”
“你怎么突然惜字如金了?”
“我没有。”
“你就有,你就只说三个字。”
“没有。”
“你看,变成两个字了,天,向言叙我们才订婚,你就厌倦我了?”
“……”
“一个字都没有了!”
向言叙被她闹到不行,单手捂住了她的嘴,凶狠狠地说:“你还要提几次别的男人?”
闻如一嘴巴被捂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唔地声音。
过了几秒,向言叙松开她,闻如一趁机扯住他的领带,踮起脚吻上去。
公共场合,闻如一还记得分寸,咬了口他的嘴唇,规规矩矩地站好,揶揄道:“向向,都订婚了,你还害怕头上长草吗?”
“风大,回去了。”向言叙理了理领带,面色平静地拉着她往里走。
闻如一可不打算放过他,一路闹着。
“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我哪天被你酸死了怎么办?”
“上次是小叔,这次是孟行舟,人都是已婚人士了,你都不放过,好过分喔。”
“向向,你这么小气,我都看上你了,你说我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你可得对我好啊,说不定下辈子我后悔,就不喜欢你了。”
向言叙侧眼看她,声音极淡:“不喜欢我?”
闻如一眉眼一挑,轻哼一声:“下辈子不喜欢你了,我要去喜欢别人。”
“你休想。”
“???”
向言叙勾起闻如一的下巴,平静而缓慢地说:“跟你身心契合的人,只有我。”
“……”
好污。
第59章
年关过去; 宁石远入藏拍摄藏羚羊的工作; 被提上了日程。
休假结束第一天上班; 于念组织全组人开会。
闻如一进了会议室,看见方程也在里面,惊讶地打了声招呼:“方组; 你怎么在这里?”
方程还是老样子; 对于闻如一撇下商业组,不顾一切毫不回头扎进旅拍组的行为; 一直耿耿于怀。
“难为你还记得我。”方程瞥了她一眼; 阴阳怪气地说。
闻如一并不在意; 走过去; 仍然笑嘻嘻的:“瞧您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别挨着我; 看着就烦。”
“新年大吉; 方组。”闻如一余光看见于念进来,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希望您今年可以结婚。”
“……滚蛋。”
连脾气暴得都是一个频道的,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闻如一腹诽,挪步往后走; 拉开凳子坐下来。
于念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坐下后; 看宁石远还没到,问身边的助理:“你忘了通知他?”
助理摇头:“通知过了,宁老师说今天会到场。”
“那怎么还没到?”于念把文件往桌上一甩; 脸沉下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到处摆谱。”
助理战战兢兢,低着头,吱都不敢吱一声。
于念看宁石远不顺眼,这件事,不止闻如一,全组的人都知道。
年前,宁石远来过公司几次,每次他一走,于念脾气就更臭,谁要是不长眼提宁石远几句,下一秒准变成炮灰。
可其中缘由,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人敢打听。
十分钟过去,会议室大门紧闭,宁石远还没来。
于念的耐心耗尽,拿过手机,要去外面给宁石远打电话。
于念刚起身,方程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轻松地把人按回了座位,淡淡说:“你坐着,我去。”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有异,于念不自在地甩开他的手,压低声说:“方程,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于念,别不长记性。”
“方程。”
“你还想栽几次跟头?”
方程一句话,令于念哑口无言,眼底尽是忿忿,却无处发泄。
又过了十分钟,方程再回来时,宁石远总算到了。
“宁老师,您坐这。”方程态度恭敬,把自己座位上的凳子拉开,让他坐。
宁石远笑了两声,拍拍方程的肩膀:“小方,你这现在可是圈内的名人了。”
于念极淡地冷笑了声,宁石远的笑一僵,不过一秒,又恢复正常,他坐下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闻如一身上,开口熟稔:“小闻哪,你有没有兴趣进宣传片项目组?”
闻如一昨晚被向言叙折腾得够惨,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在这会议室坐久了,已经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