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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寒磊撤回落在江盈雪额上的手,却差点被她那抹虚弱的笑看呆住,看到护士看着自己才尴尬地扭扭脸,面无表情地道:“知道了。”
护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黎寒磊的目光打量着江盈雪的脸庞,思绪飘动,想起了那张签了自己名字的支票复印件。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江盈雪拉开沉重的眼皮,两束凝结的目光撞入她的心底。
她心头颤了颤,在看清目光的主人时,冷下了一张脸。
她努力想支起身体,发现手背的点滴针头,伸手就要拔开。
好在黎寒磊及时一压,才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想干什么!”一开口就是不悦的责问声。
惹得江盈雪极不舒服地皱下眉宇,着力抽出压在他掌下的手,冷淡地轻声道:“我要回去!”
“你身体还没好!”如实地提醒,江盈雪像没听到,伸手又要去扯针头。
气得黎寒磊将她的手再次压下,霸道地吼:“你敢再拔一下针头这一辈子都别想回去!”
“你!”大眼瞪小眼,江盈雪缓缓收回目光,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不想看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把头偏开,声音却已软下,“是不是我好了就可以回家?”
“看你的表现。”黎寒磊霸道地道。
江盈雪疲倦地闭上眼。
她没有力气走路,却更不想与这个男人面对。
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不好,黎寒磊强力扳过江盈雪的脸。
下巴剧烈的疼痛,不得不让她睁开眼,冷瞧着这个不把自己整死不甘心的男人,在心里将他骂了数遍。
“说,为什么要把钱捐给尿毒症病人!”
目光闪烁,她根本没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黎寒磊用力抽出那张支票的复印件:“就是这个,我给你的尾款。”
想起来了,那天收到支票后她把它投到了捐款箱。
江盈雪的眸子倔强地眨了眨,浮上来的却是恨意。
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是东江人民医院的助理医生。
如果没有他,她的人生就会光彩明亮,前途无量……
她闭闭眼,嘴角划开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想知道原因吗?我卖给你才区区一百万,真是抠门哪。我不过是想以此告诉你,这点儿小钱连个卖的女人都看不起,以后大方点儿!”
眼再睁开,一片清朗。
黎寒磊原本清明了些的脸色再度黧黑,绷紧了俊脸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江盈雪,你下贱得可以!”
从那天起,她没有再见过黎寒磊。
没有得到他的首肯,她哪儿都不能去,江盈雪不得不呆在老宅里焦急地等着他的归来。
下午,阳光撒进房间,孤独地坐在窗前的人儿被映入光影里,出尘脱俗得有如仙人。
只是,眼底少了些灵气,茫然而空洞。
她定定地望着窗外,当看到黑色的马莎拉蒂滑入视线时,纤美的身子陡然一晃,蹦了起来。
他终于回来了!
江盈雪激动地跑向门口,果不然,几分钟后,张管家打开了门。
“把这个换上。”她甩过一套衣服来。
江盈雪捡起一看,脸色猛然一白,语音激动间颤抖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件质地极滑的小礼服,然而关键是小礼服上已被人为地在重点部位剪下了几个孔,穿这样的衣服,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张管家眉毛都不动一下,平淡无波地冷声道:“老板吩咐了,你今天必须穿这件衣服去见他。”
“见他?”江盈雪微回头,黑色的马莎拉蒂高傲地响一声喇叭驶了出去。
他又走了?
将衣服捏紧,无比坚决地摇头:“不,我不穿!”
“由不得你!”张管家的话音一落,背后跑出来两名佣人,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衣服除得精光,马上,那件清凉薄透的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
“污辱,这是污辱!”江盈雪气得大呼,根本没有人会听她的话,一张面具盖下来,覆上她的脸。脚不听话地由人拖着朝前,没几分钟她被人甩在了车上,一条毛毯盖下来,几乎赤裸的她根本不敢动弹半分。
车子驶出,没有人告诉她要去向何方,她只能看着陌生的风景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停了下来。
“舒心?”吸一口气,她还在猜测黎寒磊为什么要在这里招见自己,身子已经被人卷成粽子般扛了起来。
头晕目眩的她一路又喊又叫,扛着她的人完全没有感觉般沿着根本没有人的通道走向里,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哗啦一起被拉开,她被人丢在了地板上,里面哄闹的一群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黎少,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打着耳钉的男人望向人群最中间正一口一口啜着红酒的黎寒磊,问道。
黎寒磊冷凝的目光射了过来,落在江盈雪的身上。
江盈雪看到了一室的男人,正用各种眼神盯着自己,本能地缩向毛毯,将自己捂了个结实。
黎寒磊的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在江盈雪看来却有如撒旦般嗜血无情。
“你……要干什么!”抖着嗓子,她问出来。
黎寒磊抬高修长的身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单手晃着红酒杯,那般不羁!
他走到她面前,俯视她数秒,空出来的手一揽,将她连毛毯一起拎起。
“各位,这个女人说我花一百万睡她太小气,今天让各位给我评评,值还是不值!”
这就是报复吗?
江盈雪气得身子抖个不停,她咬紧牙一阵阵地恨。
耳钉男走出来,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撇嘴道:“黎少,这女人包得跟粽子似的,谁看得清。”
“简单!”两个字刚吐出,江盈雪猛然觉得身体一凉,厚重的毛毯离开了身体,她不堪地暴露在大家面前。
正文 第25章不过是个卑微的交换物
“啊!“江盈雪利声尖叫,蹲下身子抱紧自己。
其他男人也跟着走过来,围着她转。
“34C,小了点儿。“
“腰太细,不够紧。“
“皮肤挺白的,臀部不够大。“
她就像一头牲口,接受着男人们的评价,抖得身子晃个不停。江盈雪完全陷入恐慌当中,除了抱紧自己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看看脸吧。“一个戴眼睛的男人伸手过来欲要摘下面具。黎寒磊快一步拍掉了他的手,表情变得冷凝:“常少,脸不能看!“
叫常少的男人看了他几眼,显然被他的气势吓到,讪讪地收了手。
“黎寒磊,你无耻!“江盈雪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抖着嗓子骂出声。所有的声音突然静寂,有人啧啧叹起来:“不怕死呀,黎少都敢骂。“
黎寒磊充耳不闻,蹲下身子将温热的气息扑向她的耳边:“听到了吗?想要卖高价钱得有本钱,你根本就不合格!“
“不合格就放了我!“江盈雪吼起来,所有的污辱化成怒火,源源不断滚出来,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扎入他的心脏!
“休想!“黎寒磊拧唇,邪肆得有如撒旦,一字一字地道,“你忘了吧,你爸刚收了我五百万,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乖乖地好好跟着我!“
“不可能!我叫我爸还钱!“她不要再受这样的污辱!
“没有可能!“黎寒磊心烦地望着眼就想要站起的女人,在意识到她就要暴光在众人面前时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嘴里吼道,“都给我出去!“
一行人无声退去,安静的室内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江盈雪的身子扭了两扭,咬牙怎么也抑制不住眼泪。这种不近人情的污辱方式跟用刀割她的心有什么区别。
终于抑制不住,唔唔地哭出声来,声音不清地喊:“放我……走,放我……走……我叫我爸还钱,我叫我爸还钱,求你放了我……“
强劲的冲刺突然停下来,黎寒磊充满情 欲的眸子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抽出自己的手机,递向江盈雪:“如果你爸真能还钱,我就放了你。“
江盈雪顾不得身体还被人控制,肉体正在经受折磨,急切地输了自己父亲的号码。
很快,那头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她哭着叫起来:“爸,爸,快来还钱……我好痛苦……“
“你这个孩子……“
手缓缓放下,空洞无神的目光根本凝聚不了焦点,唇角颤抖,满脑子里响着的都是父亲无情的那些话语:“钱赌光了,还不了,你好好地给人家做女人!“
黎寒磊的胸口突然无缘无故地堵了起来,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又如何会把手机给她?江涛把钱输掉的消息他昨晚就得知,才会如此嚣张。
江盈雪痛苦地趴倒在地,他没有了兴趣,拉过毛毯将她的身子盖了起来。
哭得昏昏沉沉,江盈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黎宅的。她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父亲花光了卖身的五百万,她,永远也出不去了……
恨,好恨,好恨!
眼前的电视屏幕上飞舞着画面,姚明大四方的脸闪现,冷静地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买卖,杀戮!她何尝不似那些被砍去了鱼翅的鲸鱼,被拔了牙的象!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更多的泪涌上来,模糊了所有画面……
巨大的客厅里,雪白的水晶灯盘空独立,交缠错纵,正对着下面那排天蓝色的沙发。沙发里的修长身体一如既往地贴着天蓝色的格条衬衣,黑色的西装随意地撒在一边。
这种天蓝色系并不是特别适合他,但绝对是他的最爱,他大多数衬衫都是这个颜色。晴晴喜欢,他就喜欢。
张管家从楼上直板板地走下来,盘子里端着原封不动的食物,恭敬地立于黎寒磊面前:“老板,她还是什么也不吃。“
“她想干什么!“不友好的声音爆出,冰寒的眸子紧了又紧,身体绷紧指根根掐拢嗖地立了起来。蛮横抢过管家手里的盘子大踏步走上了楼梯。
房间里,巨大的镜子映出床上死人般的纤弱身体,一动不动,一声不出。黎寒磊立在门口看了数秒,胸口紧了紧。他突然加快步子,两下迈到床前,单手将她揪起,坏脾气地吼了起来:“我告诉你,别装死!没有我的首肯,你连死都没有权利!“
爆怒的吼声将虚弱的江盈雪惊醒,纤细的睫毛闪了闪,张开了透明无光的眼皮,怔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黎寒磊,像是不认识般。眸底无波,虽然没死,但眼神的空洞足以证明她的灵魂不复。
她没有吭声,继续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嘴角抿起绝望的弧度。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她算他的什么?女奴?宠物?附属品?微微轻咳,挤出肺腔里本就不多的气体,江盈雪的目光依旧空洞。
很不喜欢这种目光,强烈地反感这种目光,给他当女人真的令她如此之难过?还是她过于矫情,想要以此博得他更多的爱恋?
不,他不会爱她,他爱的是晴晴,恋上的只是她的身体,事实正是如此!
着力将她推倒在床,菲薄的唇角张开,黎寒磊冷冰冰恶狠狠地吐出话来:“江盈雪,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死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拉长声音,